32、Love Me Like You Do ...
-
“——我们当中出了一个叛徒。”
会议室里，年长的萨科塔居于首位，她的帽檐压低，眉眼锋利，头顶闪耀的光辉足以照亮一切邪祟奸佞，然而座下几位仿佛被裁决审判的萨卡兹同事神色微妙表情不尽相同，女妖垂眉敛目神态高贵端庄，stormeye更是干脆把脑袋搭在桌子上一点也不想抬头，从进来开始就是这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说真的，我不太介意被自己的萨科塔同事审判罪恶，”scout主动举起手，这位匿形大师没带护目镜和面罩的脸上写满了过分诚恳的无辜：“我以为你们都清楚我才刚回来，理论上这里面无论涉及到什么错都和我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我们身负原罪，先生——而且您从回来之后就一直担任博士的助理一直到现在对吧？还是兼任了晚上护卫的那种。”
前任拉特兰枢机彬彬有礼的答，看在她面前上好子弹的铳的份上，scout选择乖乖放下手不再说话。
Misery沉沉叹了口气：“助理这件事博士自己同意的，而且这件事不是也是由阿斯卡纶和凯尔希女士两位先提出来的吗？scout在巴别塔的时候就负责照顾博士，两位女士应该是觉得他更适合这个。”
Outcast的双手交叠置于眼眶之下，不知是不是各位精英干员的错觉，他们总觉得女士的双手甚至有点隐隐发抖：“……是的，我原来以为医生的判定可以直接定义为眼下情况的最优选，从来无需我再提出新的质疑，但现在我可能要持保留意见——说真的，我一开始以为博士对某方面的过低底线是出于长官对我们的极端纵容，但现在看起来可能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你说是不是stormeye？”
stormeye气若游丝：“不要问我这种事情……”
煌最后一个走进来，然后她退了出去确定了一下这里的确是罗德岛的精英干员休息室而不是什么拉特兰的公证所，她拉开touch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下来的时候就开始偷偷摸摸的和同事咬耳朵：“outcast怎么了。”
“不知道。”touch和她一起压低声音：“但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诶——”煌耳朵十分警惕地趴了下来，小小声地问道：“我们叫甜甜宝的事情终于被发现了吗？”
“是甜甜宝的问题，但不是这么简单。”touch也跟着小小声，“好像是注意到了博士的距离感有点不对劲，而且这一次是那位阿戈尔女士也觉得需要和博士着重强调的程度了。”
煌想了想猎人们和博士的互动模式……多少人看着都跟着嫉妒眼红，啊不是——跟着觉得担心啊！比那个更严重那得什么样啊！
菲林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了。
此时outcast幽幽开口：“简单来说，就是我们指挥官在人际交往上的距离感和对与亲密关系的认知可能和我们想象的有那么一点点出入……所以我想问问各位，在各位和博士的近距离接触期间，是不是起到了一点不该有的负面作用？”
Sharp：“我是她的近卫，博士还是那种在外面活动一不注意就会跑远的脾气，别忘了outcast，小丘郡那会她自己跑出去玩一会就能给你抓两只流浪猫回来，这还是我在不远处巡逻的结果。”
Logos：“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当时情况诸位也看到了，机械与科技都可以更改数据，但你们总不可能拿自己的指挥官开那种玩笑，不把博士本人作为确定时间和世界的确定锚点，难道还要浪费时间和scout单独打一架确定是不是本人吗。”
Scout言简意赅：“凭我是博士的助理。”
Outcast：“说真的我现在甚至有点怀疑博士对距离感的错误认知和你当年有没有关系……stormeye略过，老朋友，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Misery：“……等等，为什么你要放过stormeye单独问我？？？”
Outcast：“就凭他能在那种情况下也一晚上听话到什么也不干，我甚至愿意短暂相信他不行……所以你的回答呢？”
stormeye瞬间炸毛，刚刚要跳起来就被pith捂着嘴压着肩膀按回去，于是只能在一众同僚掺杂了悲悯同情以及更多是幸灾乐祸的注视下无能狂怒。
“提问！”煌高高举起手，outcast看着她的表情还算是和颜悦色，大猫眨巴眨巴眼睛，很乖巧的举手问道：“outcast女士，考虑到博士是个成年许久且还没有承认伴侣的单身女性，您觉得她的距离感应该是什么样才是正确的？——事先强调一句，我还是单身，我认识的不少人也还是单身，我觉得至少部分权利我还是有必要争取一下的。”
她话音未落，所有人情绪各异的目光都跟着看了过来。
大猫甩了甩尾巴，十分坦然地支棱起耳朵。
“嗯，嗯——”萨科塔皱起眉，抬起双手比划起来：“至少得是那种吧？很听话很好脾气的，但是内心一部分仍然足够纯洁，在人际交往方面完全不需要担心的好孩子，所以会在晚上八点之前乖乖回去，然后把办公室的门和私人休息区的门锁好不允许任何人进来……至少需要这个程度才可以吧？”
Misery：“不不不这一点从根源上就根本做不到吧，我上次给她送蛋糕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结果就连阿米娅小姐都没离开，八点就锁门会不会太早了？话说回来我甚至开始好奇博士在你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了……”
Outcast：“就那种啊，现在已经是那种因为不知道亲近的底线所以会被各种蹭来蹭去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被占便宜的好孩子，可能未来某一天罗德岛上会有谁结婚生子有了小宝宝，然后她会来问我小宝宝是怎么出来的，然后我就会回答‘夫妻两个手牵手睡觉一年以后关系已经稳定，我们的主会觉得时机成熟了，这个时候送子鹳就会把小宝宝送到爸爸妈妈手里来交给他们抚养’，然后她这个时候可能会抓着随便哪个（拉特兰俚语）家伙出现在我面前，接下来我会告诉她这个人连萨科塔的审判都承受不了足以证明主不同意的态度，所以这段婚事完全不可以成立……当然如果博士很想要小宝宝的话我可以带她回拉特兰领养一个，这方面的手续还蛮好填的。”
Misery：“……”
Misery：“……这个想象多少有点夸张到恐怖了，而且后面那段怎么回事。”
Scout冷不丁开口问道：“所以Outcast，为什么你会觉得博士是‘因为不知道亲近底线所以会被各种蹭来蹭去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被占便宜’的类型？”
“……”
这一次所有人都沉默了，然后scout也跟着沉默了。
他在这片细思极恐的安静中缓缓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的内容让所有避开视线的同僚们都听得一清二楚：“……居然要从这方面的常识开始提醒吗？”
萨科塔轻咳一声。
“……别教太多不必要的啊，最多告诉她送子鹳的品种就好了。”
***
Outcast一句话，Scout就跟着翻了一个小时的拉特兰童话集……以及其他种族最热门的童话故事，不包括萨卡兹，哪怕是博士的书房她也没有萨卡兹的童话故事。
——无论怎么想，这个问题都有点太诡异了。
Scout深吸一口气，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天使同事满含期待的眼光，看向了自己正缩在柔软巢穴里专心批阅文件，并对对与接下来的故事发展一无所知的指挥官。
他对她一向足够坦荡，这一次却需要竭力鼓起勇气，忽略所有羞耻心才能稳定开口：“博士，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嗯？什么？”
“……您知道在拉特兰那边，小宝宝是被哪种送子鹳带到爸爸妈妈身边的吗？”
博士：“……”
她看着scout的眼神瞬间跟着多了点显而易见的嫌弃。
“我只是失忆，我不是失智，scout先生。”她的语调放得格外亲切，“我的生理常识没任何问题，解剖学也相当不错，所以这种问题您还不至于用天使童话来提问。”
Scout立刻转头看她，语气仍然足够恭敬：“所以您是在具备这方面基础常识的情况下被那几位女士亲到麻木的？”
啊，眼神立刻就放空了。
脑袋也跟着转开了。
Scout：“首先感谢您对您干员一贯的体贴和纵容，但是都已经发展成了这种情况也就不要逃避现实了吧，指挥官？”
博士从文件后面探出一点审视的目光，偷偷摸摸打量着自己助理的表情：“你在生气吗？”
Scout揉了揉眉心：“不，倒不如说能知道您现在如此受欢迎某种意义上还挺高兴的……但是您的常识被扭曲到这个地步，怎么说，稍微有点麻烦。”
博士在被子堆里整个人都跟着有点心虚地缩了缩，拿出了之前的解释，干巴巴地回答：“劳伦缇娜是深海猎人，生活习惯和我们不一样，她对我真的就是亲着玩嘛……”
她不知道自己的解释起没起到作用，Scout只是抱着胳膊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忽然俯下身子单手撑在床畔，另一只手轻松捉住了指挥官藏在被子下面过分苍白的纤细脚踝，把她整个人从原来的位置上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被莫名就被拽着足踝从床头位置扯下去一截的博士抬头瞪着他，看起来很想顺便再踹他几下提醒这个正在以下犯上的萨卡兹：“你这是做什么？”
Scout答得流畅无比：“和您重教一遍基础生理常识问题罢了……啊，您先把文件给我吧，一会会压坏的。”
博士的语气都变得恍惚了：“你要教我不反对……不过我需要先确定一下，你现在和我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Scout的语气超淡定：“不知道啊，偷.情吧？”
战场上腥风血雨都可面不改色的战地指挥官瞬间惊到瞳孔地震，下意识倒吸一口冷气：“……总觉得这是个和你完全不搭边的词？”刚刚给她收好文件去而复返的萨卡兹对此只是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回答的时候语气里甚至还多了点相当微妙的委屈：“没办法啊，等您将来有别人了我就不算名正言顺了嘛。”他俯身凑过来的时候，眼睛里甚至带了点愉快的笑意：“所以现在先提前适应一下。”
博士：“……”
三十秒后，scout发现在今天的正式教学任务开始之前，自己可能需要先和疯狂往自己脸上砸的兔兔抱枕奋斗一会。
***
第二天早上。
凯尔希医生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出现在了控制中枢准备去找人，scout原本只是路过，却被医生抓住了，他有点不解的看着这位菲林女士神情肃重，表示准备好好和他聊一下博士某方面的常识认知问题……
Scout：“哦没事，她已经知道了。”
凯尔希：“？”
凯尔希：“？？？”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Love Me Like You Do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