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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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鲁西西说他也有这张卡，乐乐那不是独一无二的。
“拜托，门徒卡而已，我当然有，他们可是叫我少爷。”
也是，乐乐觉得自己又得意忘形了，她忍不住举一反三，想着那是不是小伊也有这种定制卡，只不过他那张卡背后的势力是揍敌客，这好像是一种很方便划分阵营和加强企业文化的东西，类似于徽章。
“到时候你一定要给库洛洛看看，那家伙肯定要嫉妒得吐血……放心他抢不走，这张卡是绑定你的，把卡给我……”接过女孩手里的门徒卡，鲁西西催动念力，发现女孩仍不明所以地盯着他看，醒悟道：“忘记了，你看不到念……嗯我想想……”
呼地一下，蓝色的火焰在女孩眼前腾空燃起，吓她一跳，火焰的核心逐渐稳定下来，蓝色的磷光勾绘出女孩眉眼弯弯的样子。
“能看到了吗？我改变了一下它的属性。”
乐乐举着手，想伸不伸的样子，鲁西西笑道：“没关系，可以碰，我把卡片上附着的念改成了蓝冰粉末，让它不断燃烧自身来显像，这种火烧不伤人。”
“西西哥……你的‘嫁祸’不是特质系吗？可……把原本附着的念变成某种现实中存在的物质，再让它显现出来，这横跨了好几个系吧？变化系肯定有，还得有放出系……是不是还有具现化系……”
亏乐乐还记得，她恶补了好一阵猎人的设定，终于派上了用场。在她说完，鲁西西表情有些不自然地笑笑，掩饰地说：“这个……略懂……哈……我厉害吧……”
乐乐不知道说一个人会得多在念能力者的圈子里是骂人的话，杂就意味着不精通，也只有鲁西西这种不上进的混子才什么都会一点点，乐乐这个门外汉还在旁边不住口地称赞他：“西西哥！你好厉害啊！”
“是吧……”鲁西西局促地把火焰熄灭，女孩显然还没看够，但转眼间鲁西西已经把卡塞回给她了，女孩拿着卡片，索然无味地说：“西西哥，这卡你不是也有吗……”干嘛还非让她去气库洛洛……
“我有和你有能一样吗？”
鲁西西是黑狱麒麟的徒弟，传闻中制裁者好兄弟的遗孤，世上硕果仅存的白银……乐乐貌似明白库洛洛生气的点了……的确……她何德何能啊……
乐乐端详卡片上烫印的纹理，甚至觉得耳边有人嗓音醇厚地说“挺起胸膛吧，你的背后是至高无上的制裁者大人”，神圣又自豪的使命感油然而生。
乐乐突然觉得制裁者的经历蛮励志的，从流星街白手起家，披荆斩棘，造就今时今日无与伦比的崇高地位，在联众国的会议桌上，他并不是在一众强国的环伺下庇护一个弱小的国家，因为和那些人相比，他才是最大最强盗的势力，他是找了一个不起眼的由头，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欺凌那些名叫强国的弱势群体。
鲁西西看女孩对门徒卡爱不释手的样子，冷不丁说：“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是合谋。”
“什么？”
“搅乱世界，他们才有利可图，一开始他们就是商量好的，演一场你追我赶的戏，但制裁者背叛了黑狱麒麟，才有了今天的结果……”
“这么多年，这两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表面上亦正亦邪，相爱相杀，实际上他们牢不可破，犹如白日黑夜，一体双面，白手起家一路厮杀，制裁者有今天，是他们共同努力的结果，这两个人合在一起才是无敌的。”
……提到大神，门徒卡变得有些烫手，鲁西西的意思是这些成就中有一部分归功于大神，而制裁者背叛了大神，最终独享了胜利果实，但乐乐听得出来，鲁西西对制裁者也不是全然否定，更多的是唏嘘。
海拉说没人能完全真诚，也没人能完全虚伪……制裁者和大神一路走来，历经生死患难与共，一起向世界发起挑战，做胆大妄为的事，他们之间的情感真的是那种黏糊糊的得不到你我就毁了你吗？
乐乐顺便想起了海拉别的话，“西西哥，你会精神操控吗？就是能够进入别人的意识进行引导，你会吗？”
鲁西西听到女孩的话，眉头皱了起来，“什么意思？”她在怀疑他。乐乐想他们马上就要走了，在走之前她想搞清楚一件事，所以没有太顾及鲁西西的情绪，说：“你不是大神的徒弟吗？大神是不是很擅长精神操控？”
鲁西西没有直接回答，反问她：“谁和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没人说什么，我随便想想。”
其实治安官来跟他说大人不追究的时候，鲁西西就已经猜到了他们把这件事算到了他头上。
昨天乐乐故意避开他，单独去找医疗官，显然是天平倒向了对面，她不相信他说的话，要去找别人核实，他不怪她，小心谨慎一点没有错。
但回来之后女孩就怪怪的，遮遮掩掩，不敢直面他……他们一定是跟她说杀死南山的凶手就是他。
为了增加可信度，他们多半会告诉她，出于什么原因，他不愿意承担杀人的后果，所以用了看上去像是自杀的精神操控，间接地引导南山死亡……
更有甚者，他们还可能诬陷他是真正下毒的人……
说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甘愿牺牲朋友的人，更何况只要掌握好毒的剂量，乐乐就不会死，南山是贴身照顾她的女仆，还是制毒师，乐乐中毒，大家会理所当然地将南山当成犯人，他再解决掉南山，让一切死无对证——心怀歹意的女仆谋害主人后畏罪自杀！
如果没人看出精神操控的痕迹，那整个计划堪称完美！
他们会对女孩抛出不合常理的问题：
“不然南山为什么要杀你呢？”
让女孩自己去思考，把这些对他的怀疑，消化成她自己的东西，继而深信不疑。
鲁西西一直在等乐乐自己告诉他这些，可是女孩却避重就轻，把话藏在心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变成了女孩需要防备的对象。
看来她并没有选择站在他这一边，鲁西西为自己的人品默哀，算了，这么久也习惯了，他无谓地笑了笑，乐乐不是第一个不信任他的人，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鲁西西眼神略有冰冷地看着女孩，说：“如果我说我不会什么精神操控，你相信吗？”
“你为什么不会？”
果然，说了也不会信。
目光又冰冷了几分，“可能是我天资不足吧。”
“你真的不会吗？”
乐乐这句话更像是自言自语，她脑中的那个念头越来越清晰，拼图现在只缺几块就能看到真相了。
…………………
…………
来辞行的女孩被女仆们拦在门外，男人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说：“让她进来吧。”执事大人昨天交给她一应俱全的各类证件文书，意思是她可以走了，这是乐乐梦寐以求的恩典，所以今天就迫不及待地来辞行。
房间真像宫殿一般奢华气派，屋顶很高，长颈鹿来了也不用低头，只是……真的好空旷啊，乐乐感觉这些华贵的装潢可能是幕僚们的一厢情愿，男人并不需要这么多累赘的装饰，他的生活作风堪称质朴，或者说，这些凡品不是他眼中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男人倚靠在飘窗的台子上，他旁边的玻璃窗像巨人家里的，大得离谱，云朵的浮影在地上缓慢移动。
女孩站得远远的，手指绞成一团，说感谢这么长时间的叨扰，男人接受了她没有诚意的感谢，全程都没有转过头来看她一眼，视线望着窗外说：“再陪我待一会儿吧。”
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犯困，女仆听到男人说的话，把那当成是种命令，善解人意地从书柜里拿了一本书送到乐乐手里，说如果实在拘束，可以给大人读读书。
乐乐僵硬地坐到铺着软垫的窗台上，和男人保持三米以上的距离，欠着半个屁股沾到了一个小边，她翻开歌剧集，捡了一段念出来，歌剧的台词总是有些激昂，再加上距离，不自觉地抬高了音量，顿感羞耻，只好又往男人身边挪了挪，坐到了他身边，小声地捧读：
……罗密欧，为什么你叫罗密欧呢？
抛弃你的姓名吧，罗密欧，只有你的姓名是我的仇敌，但即使你不再叫罗密欧，你也仍旧是你，你的可爱与完美也不会有丝毫改变……
就像玫瑰，即使不叫玫瑰，它也依然芬芳……
…………
肉麻兮兮的，翻页的间隙，乐乐抬起眼睛，发现男人倚在背后的靠垫上睡着了，侧着头，头发有些乱，在阳光下晒成了小麦一样的金黄色，表情舒展柔和，胸口微微起伏……
这么喜欢穿居家服吗？不过像他这个年龄的老大爷也确实不怎么注意穿搭了，在现实世界，他们都穿着成套的花棉袄在街上溜达……
西西哥说他稍微做做造型可以比现在帅十倍……现在这样不好看吗？乐乐想起了他小时候短手短脚软软的样子，身上总带着一股奶香……阳光为男人涂上了一层暖暖的金边，让他看上去像只在屋檐下打盹的猫，非常治愈心灵，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会是传说中的制裁者？
也许……如果她一开始不知道他是谁，他们两个能相处得很好？呃，似乎也不能，乐乐想起来他在第一次见面时就问她说“你觉得你是人吗”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带着俯视与嘲弄的笑意……果然人畜无害还是假象吧，更不要说她在梦里看到他是如何轻巧夺取他人生命的了……
看上去他居家服的手感很舒服，是棒球衫那种比较有型的材质，所以没有贴在身上，吸收了太阳的热度，像刚从烘干机里取出来一样，散发着温暖的气息……想胡撸他一下……可以吗？可以上手吗？就一下……他会发现吗？
屋里就他们两个人，偷偷的，神不知鬼不觉……
……乐乐用理智收回魔爪。
低头继续念歌剧集，当静心诀那样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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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