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Part. 22 七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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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国家，一旦将自己的全名交出，便是到死也不会解除的誓言，代代斯莱森同别人许下诺言，代代的斯莱森都会为了这一句话而流血——或许托马森先生也曾经查到过，麻瓜历史上十八世纪中鼎鼎有名的法国女装骑士迪昂．德．博蒙……他拥有我们斯莱森家族的血脉。为了一句誓言，他将自己的男性身份藏在历史之后，忍受着社会舆论的耻笑和巨大的压力，前半生风光，最后悲惨的度过了自己的一生。”
海洛斯高高的昂着自己头颅转身离开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言之于此，他已经没有更多的话语可以说了。更何况对于斯莱特林而言，“善意的谎言”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又会有多少斯莱特林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话语呢？
孤身一个人走到霍格沃兹校园草木茂盛的、他每天清晨都会起床勤练剑术的地方，即使四下无人，小王子还是笔直的站着，深红的眼睛看着沉浸在深红夕阳之中的森林，一动不动的独处了许久。
直到完全看不到太阳了，海洛斯才忽然从长袍内拔出他的长剑，眯着眼睛专注的看着前方，似乎站在他面前的不是空气而是他此生最大的敌人，穷尽了全身的能力不断地挑刺着、旋转着、似乎还在躲避着臆想中对面的敌人会为他带去的伤害——
手腕上的划伤还微微作痛，他却没有去医疗翼寻找庞雷夫人的帮助，却在德拉科都深深陷入沉眠之后狠狠地攥着几乎要发炎的伤口。这个由那个男人为他带去的伤痕，他不想让这个伤痕这么快就消失在自己的身上，他要一辈子记得那个叫做阿贝路西．斯莱森的男人。
身后传来几声青草被踩到脚底的擦擦声。海洛斯计算着步伐频率和音量的大小猜测着来人是谁，手中的剑势没有丝毫的停止反而越来越快，被风吹来的枯叶刮过海洛斯的身边，缓缓走来的少年却能十分确认那些叶子落到地面上的时候，每片至少被分成了十份。
抹去鼻尖上的汗水，海洛斯用随身的手绢仔细的擦净了杀气尚未散去的长剑，笑着将剑递向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冷哼了一声的马尔福少爷：“德拉科，想要试试看吗？”他知道自己面前的小少爷现在还不能达到自己的程度，即使分院仪式时那短暂的较量，自己也未曾使用过一半以上的能力。
“哼，一名伟大的巫师怎么能过度依赖麻瓜战斗的方法？”
“哦，请原谅我马尔福少爷，我现在的习惯仍是信任这把剑，虽然我知道即使在麻瓜世界，仅仅拥有这些还是不够的。”海洛斯喃喃的念着，看到马尔福先生眼中更加好奇的神情，他选择了暂时的沉默和技巧的转移话题。“亲爱的未来级长德拉科，我们的托马森级长说完他要说的话了吗？”
马尔福少爷接过剑，挑挑眉：“你认为在你离开之后，托马森先生还会说些什么？要不然依照你的速度，我怎么可能这么迅速的找到你呆的地方——这个有些靠近禁林却十分幽静的地方，你每天都是在这里训练你的剑术吗？海洛斯。”
将剑高高的举起来，马尔福少爷只是专注的看着这把价值不菲的宝剑，十分满意。
“我不介意每日清早也招呼你来这里——可是请让我保持怀疑，在最繁忙的早晨，德拉科还有时间跟在下出来，两个人一起训练这个最最繁琐、无聊、劳累的剑术训练吗？”
“……恐怕不能，难道是你寂寞了吗，海洛斯。”瞪了瞪明显在开自己玩笑的海洛斯．斯莱森，马尔福随手将宝剑扔了回去，在见到小王子不慌不忙的拿出剑鞘完全的让剑锋叮当的滑入之后，他的眼角禁不住抽了抽。“或者教父会十分愿意来陪伴斯莱森先生这段美好的清晨时光——在他的魔药办公室，在他关你禁闭的情况下。”
在几个知情人的大力宣扬之下，有着些许通道的斯莱特林们也自然知晓了今日斯莱森殿下在光明正大的情况下，当众的、骄傲的、几乎是严厉要求的对着自家院长都说了些什么东西。德拉科虽然也不能认同自己教父不喜欢马尔福式打扮，但是在父亲的解释下，他也明白了自己的教父拥有自己钟爱的东西、并有为它奉献一切的决心和习惯。
哦是的，包括总是忘记洗澡吃饭换衣服之类的，等等、等等。
可是海洛斯．斯莱森先生，你如此大胆的冲到看似不在意实际上却十分在意的教父面前直接挑明了，那也还是太大胆了，难道你真的拥有格兰芬多的潜质？好吧，你说那顶分院帽给你的第一个选择，似乎就是格兰芬多……真是潜伏在群蛇中的勇敢狮子。
“虽然有些无礼和不妥，但是整个斯莱特林没有半个人敢督促我们的院长不是吗？”海洛斯促狭地笑着获得了德拉科眼中迅速消失的吃瘪神情。“虽然我想马尔福的父亲曾经试图挽回过斯内普教授日渐堕落的形象，但是恐怕没有成效不是吗？”
“父亲的确这么说过。”
“但是看起来收效甚微……或许，该有个人每日都盯着教授。”海洛斯匆匆的从口袋中拿出一本很薄的笔记，满意的在上面画了几笔之后，缓缓地扬起一个恶魔般的甜美微笑：“我想斯莱特林们该有一个更充实的生活，在下次的首席会议上我会提出来的，德拉科。”
不能让斯莱特林的孩子们都惧怕自己的院长不是吗？虽然斯内普院长的眼神的确有些太严厉了，但是连斯内普的眼神也不敢对上，这些斯莱特林往后还能做些什么？或者期待他们教育出来的后代还能做什么？
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日益尖锐的对峙中，将斯莱特林独立于其他三个学院之外吗？
正因为严厉，斯莱森才代代优秀——这是斯莱森家族用千年的实践所得出的结果。
德拉科．马尔福看着自己好友的笑脸，不禁摸了摸似乎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哦天哪，别用你的这种笑容面对我，倒不如刚才不要假装生气离开斯莱特林首席们的会议，给托马森看看你的微笑吧——我保证，他会立刻向你俯首称臣，用你的微笑。”
“那实在是太夸张了德拉科，倒不如让托马森去听听人鱼的歌声，让他像水手一样迷失在她们美妙的歌声中要好得多。”讽刺的笑了笑，海洛斯从袖中滑出那根他的确从未使用过的魔杖在手中摆弄着——海神波塞冬的头发和洁白的龙骨，真是奇怪的组合呢。
马尔福少爷奇怪的皱了皱眉头：“人鱼的歌声？天哪，你还不如给他一个静音咒，那种丑陋生物的尖锐叫声会让每个人都发疯的……啊哈，刚才我没有来得及看见，这个可爱漂亮的孩子就是你的魔杖吗？”
显然，两个孩子心目中的美人鱼并不是同一个种类。
“是的，十二英寸由波塞冬的头发和龙骨制成，坚硬却温暖。”松开手让马尔福少爷握住了自己的魔杖，海洛斯温和的看着有些不可思议的德拉科，“有时候我都怀疑这个魔杖是不是该属于你——我是说，你也是龙不是吗。”
“可惜我魔杖的是山楂木和独角兽毛的组合，十英寸，你的认为显然是不正确的。”德拉科摸了摸那根漂亮的白色龙骨并雕刻着华丽镂空，细细的看上去甚至还有防滑花纹的魔杖，惋惜的摇了摇头送还给了海洛斯。“竟然拿龙骨来做魔杖……啊，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了你，我最喜欢的神奇生物就是龙。你知道吗？我曾经拜托我爸爸让我养一只，就算一小阵子也好。可是魔法布不允许私人豢养，该死的韦斯莱又总喜欢找我们家的麻烦。”
他骄傲的、并更优秀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曾经说过，一个人的身体构成和灵魂影响了魔杖的选择，或许……好吧，他手上的魔杖虽然不太符合马尔福家的审美，但是这毕竟是选择了自己的，唯一只属于自己的——直到他拥有了继承马尔福家族家主位置的能力才被允许碰触蛇杖。
“如果真的喜欢，不如将来去养龙场工作一段时间或者去魔法部当一阵子‘龙骑士’？我似乎在书上见过‘魔法部特立傲罗魔法龙骑士团’这个机构，只是忘记了现在这个机构是否还存在。”海洛斯笑眯眯的拍拍德德拉科的脑袋，仿佛并没有看见小龙十分不爽快的瞪视和歪着头甩过来的小手，“然后，既然你已经确认了我并没有在消沉，你可以去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和他见面了。我记得每到这个时候你总会去接受他的魔药学指导不是吗？”
斯内普教授不喜欢等人，可是面前的铂金少爷似乎已经晚了将近半个小时，为了他海洛斯．斯莱森：“所以我真的没有关系，一个人让我想一些事情好吗？小龙。”
听见斯莱森先生忽然亲昵起来的称呼，铂金少爷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仿佛诅咒一样气急败坏的小声念叨着：“看在梅林的面子上，不要叫我小龙！那会让我觉得似乎还是五六年前被母亲……的时候。”
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转身在自己的面前跑掉了，海洛斯忍着笑意目送着小少爷的离去，他似乎是理解了海洛斯．斯莱森一些后，才在自己面前突然变得这么活泼，没有了从前的高度谨慎和客气，一对完美的好朋友，不是吗。
“山楂木是蔷薇科，也算符合马尔福家的审美，而独角兽毛则是代表了灵魂的纯洁，我该庆幸吗，竟然会在这里拥有一位可爱的朋友。”海洛斯往前走了几步，目光一如往常的温和看着从黑暗中渐渐显现出身影来的人。“龙骨是倔强和执着，而波塞冬则是野心的代表，他的身边总是聚集着属于他的不幸，兄弟矛盾，以及和亲人的争斗——真是符合我的一根魔杖不是吗，邓布利多教授。晚上好。”
苍老的校长手中举着一盏小灯，慈祥的低头看着敏锐的少年：“晚上好斯莱森先生，虽然这是你经常来的地方，但是显然在这个美好的夜晚你不应该接近禁林附近。虽然万圣节的时候斯莱森先生并不在霍格沃兹，但是我想您应该已经听说了赫敏．格兰杰小姐遭遇巨怪攻击的事情，您看，我都这么一把老骨头了还要出来巡夜，格兰芬多的孩子们总是会给教授们添上一些意外的麻烦。”
“请您允许一个有些烦躁的孩子，总会想在这个固定的、可以自己一个人独处的、别人不知道的地方沉思半晌，而且在下正准备回去，请邓布利多校长继续巡夜吧。”海洛斯淡淡的对着这位二十世纪的伟大白魔法师鞠了一躬，转身想要走的时候，却被这个慈祥的老人拉住了。
“如你所见这是个美好的晚上，我想斯莱森先生不介意陪陪我这个寂寞的老人休息一阵子吧？”邓布利多的鼻梁上的镜片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有些刺眼的光芒，他平易近人的低着身子，有些浑浊的眼睛微眯着看着斯莱森的王子。“我那里有些非常好吃的甜点，希望你会喜欢我的品位，我亲爱的孩子。”
海洛斯明亮的双眼干净的迎上邓布利多：“非常乐意，邓布利多校长。”
无论是谁，最初的动机都并非正义，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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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办公室如同斯莱森小王子的猜想，一进门就是金光闪闪的装饰和明亮的灯光——或者他从邓布利多校长这里就能看到格兰芬多的装饰风格是怎样的。还算有礼的打量了一下金红色为主的校长室还有那只传说中的不死鸟，最终海洛斯猛然将自己的视线定格在了一张不属于格兰芬多风格的修饰华丽的该放在斯莱特林中的，一面镜子上。
装作毫不在意的将目光移到别处，海洛斯却怎样也无法平静下自己的心来，最终将注意力了一个摆满了小瓶子的、符合德拉科．马尔福喜好的架子上，带着些许颤音的开口笑道：“邓布利多校长，很漂亮的架子。”
“谢谢夸奖，那是我的老朋友送给我的一件礼物之一，他和他的夫人都是优秀的斯莱特林，或者你可能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他的名字，我亲爱的孩子。”邓布利多校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被诡异样式的巫师袍包裹的身体往前走了几步，满是皱纹的手抚摸在了那面刚刚被海洛斯故意忽视的镜子上。“他的发明有很多很多，比如说其中就有这个——一面能够迷惑人心的厄里斯魔镜。但是你只能看见你最想要的东西，斯莱森先生，除非你满足于现状，那就只能看见自己。”
但是据他所知，斯莱森是永不满足的。
It shows us nothing more or less than the deepest,most desperate desire of your hearts（他会让你看到你内心深处最迫切，最强烈的愿望）。
“God...Mammon is in my heart,sir. （我心中存在着玛门，先生。）”海洛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一下一下的在自己的额头、胸前和手臂上画着十字架。“邓布利多先生知道麻瓜世界信仰的申明吗……哦，我一定是糊涂了，霍格沃兹的四巨头就是为了躲避和帮助那些可怜的小武士们教会对他们的迫害才会创建了霍格沃兹魔法学校，那一段历史，邓布利多校长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Mammon是基督教中七大罪之二的代表，他是财富邪神不是吗？”邓布利多校长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长胡子，安慰的拍了拍海洛斯的肩头。“你知道吗？我在镜中看见了一双袜子，那么让我猜猜看吧，斯莱森先生一定是看见了许多如同你眼睛一样漂亮的宝石和金子吧。”
“相反，邓布利多校长。”海洛斯深红的眼睛在紧紧的闭上之后又猛地张开。他并不着迷也不厌恶的，只是静静的仿佛在看一场报告电影一样的看着那一面对旁人来说完全不同的镜子。“对现在能力不济的我而言，这实在是太贪婪了……的确是我心中最想做的事情，但是没有达到可行的时候，我拥有完全的自制力将自己压抑住。”
他在收割他们的生命和欢乐。镜子里面的少年疯狂的大笑着，年龄大约在十八岁左右。即使海洛斯知道自己不会变成那样，他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既然这是自己的欲望……难道自己的心中想要变成这样的疯子吗？
哦，虽然看起来是个不错的自由时光，但还是算了吧。
“那么，邓布利多校长这个时候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对在下说呢。”将镜子的影像抛弃在脑后，斯莱森王子殿下转过身面对着永远这么微笑着的伟大白魔法师阿不思．邓布利多，同样温和假笑着问道：“无论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永远是斯莱森的王储不是吗？更在我继承了父亲给我的王玺，注定要成为斯莱森王国国王的情况下。”
您对海洛斯．斯莱森的邀请永远不会是单纯的只是要跟自己的一个学生谈谈。
正如阿不思．邓布利多在镜子中看到的绝对不会是一双袜子一样——正是因为站在高处，才会拥有比旁人更加强烈的欲望，更加的贪婪。这一点他们两个人都彼此清楚。
“哈哈，是的，我聪明的王子殿下——正如你所说的，我有些别的事情要和你谈，不过这不会伤害到你的利益，你不用像只可爱的猫咪一样抬起你的爪子，斯莱森先生。”笑着对斯莱森小王子摆摆手，年老的校长从抽屉中拿出两份淋满了金黄色糖蜜的蛋糕摆在桌上，邀请海洛斯坐过去。“来把孩子，这是特意请小精灵们按照你的口味做的柠檬慕斯。”
“谢谢您的招待，邓布利多校长。不过在下不明白，校长想要从斯莱森得到什么，或者说安排些什么……即使魔法界和麻瓜界拥有着‘亲密接触’，但是作为国家之首，我父亲却似乎并不太知晓这些事情不是吗。”
与其说隐藏的好，倒不如说是杜绝了太多的人知晓魔法界的存在。
而且海洛斯从两位长辈的口气中，似乎探知了他们同霍格沃兹签订了某种无法说出的保密条约，要不然这么多年来这样的秘密是如何保存下来的？毕竟据说许多家庭主妇们最喜欢在闲着无事的时候讨论这些神奇事物的八卦了不是吗。
“所以您有什么想法，尽管对在下说出来，我会十分认真听取您的想法。”
“并不是对斯莱森王国，而是对您斯莱森殿下——即使你不在意，但是我想没有多久斯莱森先生就会才出来的。所以我需要您发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请您发誓永远不能主动接近哈利．波特先生参与的各种……恩，在您看来有些奇怪的，关于伏地魔的……各种事件。”邓布利多将手伸向斯莱森王子，眯起的眼睛透过薄薄的镜片看着迟疑了一下才将手放在自己手心的少年。“当然，如果上述所说的侵犯了您的切实利益，您随时可以反悔，还有……今天的对话不要告诉任何一个人好吗孩子。虽然有些对不起斯莱特林，但这是为了整个魔法界和未来的延续，为了看到将来仍然会有和你们一样活泼可爱的孩子，在霍格沃兹里面学习和玩耍。”
未雨绸缪总是好的，总之——为了最伟大的利益，不是吗。
“所以说您有些自私了，邓布利多校长。但即使了解您的意思，身为一个同担数个七宗罪的王族，我的傲慢不允许我故意隐藏着自己的能力和优秀。我愿意同您定下这个牢不可破的誓言，毕竟这关乎太多人的生命，我有仔细研读过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的魔法史。不过您也需要迫切的好好的教导一下现在太幼稚的救世主波特先生——”斯莱森顿了顿，脸上的颜色并不好看，甚至有些乌黑。“但是您别忘记了，构成霍格沃兹的，是斯莱特林、格兰芬多、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缺少了任何一个，天平过重的偏向哪一边都不再是正确的、完整的霍格沃兹。就算……我本来并不应该属于霍格沃兹。”
我也要这样对您说。
“哦，真是个直白的、充满正义感的孩子。如果你在格兰芬多，我想你会和哈利他们成为朋友的。”
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魔力在老校长的带领下一丝丝的平稳的从手中冒出来，海洛斯有些讶异目前的情况和感觉——他从未感觉在魔力流动的时候身体是如此的平静，看着缠绕在两个人的交握的双手上的光亮，海洛斯平静的对着邓布利多校长说了一声：“我愿意，答应邓布利多校长的条件，海洛斯．斯莱森与此立誓。”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Part. 22 七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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