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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如果男主不温柔贤淑可能结局就不一样了_(:з」∠)_ ...
你困在这座塔顶里很久了,记不清过去,看起来未来也就这样无聊的度过了。四周都是茫茫的白雾,往下看是深不见底的黑色塔身。你每日在空旷的塔顶游荡,无所事事,间或拿起望远镜去观察浮动的浓雾后,企图发觉些新东西。
其实塔顶有一座门,但你尝试多次,怎么也打不开就放弃了。
又在百无聊赖的观察时,一个身影从雾里走进,你一阵激动,漫长的时间里,只要随便出现一个能动的东西就已经让你谢天谢地了。
看着像是一个女孩,T恤和短裙,露出的长腿笔直纤细,头发不长,才到锁骨,但是…
为什么她的后脑勺却正对着你?
你吓得望远镜一掉,转过身就往里面跑,只有逃离了对方才让你有安全感,你最怕这些东西了。
但是万一还有很多那玩意呢?你越去想,越害怕,趁着门的瞬间,门却自动开了。里面像无尽的长廊,不知道哪里来的光,灰蒙蒙的,却看不到一个窗户或者灯光。你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女孩浑身是血,一步一个血脚印,捧着一个脑袋,面对面的说着话,走路有些迟缓和僵硬。怀里的脑袋没有脸,光洁表面如同瓷器般皲裂,也永远不可能会回答她。
女孩苍白的脸溅上了暗红,却也不擦,漆黑的双眼无神,嘴里哼着的小调在空旷的原野里回响。
【在哪里…】
日复一日的游荡,寻找。
踏过的无数的空间像碎片一样,照不清,看不见。她已经忘却了来时的目的,一次又一次的歇斯底里,耗光她所有的精力。
【寻找…寻找】
最终,迷雾里出现了一座高塔,她有种预感,兴奋使她的嘴角裂开了弧度,像是午夜突然活动的洋娃娃,一摇一摆,走到了高塔的入口,红色的印记一路向前,隐没在幽暗的楼梯。
【找到你了】
你进去后,门就立马消失不见了,你慌不择路,空旷的走路让你无处遁形,似乎随着都可以跑出一个鬼怪。
你打开身边的门,进去好像一个画室,里面摆了很多石膏与人体模型,很多地方蒙着布,你一边咳嗽一边掀开了布。画板上大片颜色的随意涂抹,没有规则的,狂躁的感觉扑面而来,让人心里很不舒服。四周散落着大小不一的绘画。
再掀开,是一个个形态各异的塑像,地上还有很多残破的空心肢体,像被人拿锤子哼哼敲碎一般。雕塑每个人脸部都是一片光滑,只能看出是一个女性。
你小心触摸她的指尖,周围的场景却像是波纹一般融化,起浮的地面几乎让你寸步难行,哪那些诡异的画作变成了这个空间的背景,张牙舞爪向你扑来。
所有的石膏像都化为现实,就像一个个栩栩如生的蜡像,连同地上的残肢。你踩在一片血污当中,粘稠的血液在滴落,嘀嗒可闻。
如果你有有精神条的话一定会当初清空,但是空气依旧还是画室内那颜料油墨的沉闷味,才让你找回了一些现实感。温润的皮肤质感仿佛真人但是内里却是油蜡,是石膏,像一个被画师画好的骗局。
你后退到门边,只到把门关上才让你感觉到松了一口气,你之后都小心谨慎,直到找到一乐一个看起来很正常的房间,床铺是明亮的颜色,让你松了口气,如果没问题你打算常驻这个房间,再去探索其他地方。
不像塔外永远灰蒙蒙的天,塔内会有夜晚和白天,你总算能睡一个好觉了,但夜半却有东西在走动。
哒
哒
哒
你捂住嘴巴蜷缩身体,生怕一个呼吸就把怪物引进来了。怪物脚步迟缓,声音不大,拖拽着一块铁一样的东西,拉扯出刺耳的声音。
【在哪里…】
女孩换上了洛丽塔,但是已经变得破旧,沾满了血污,大而无神的眼睛充血,瘦弱的不堪一击手臂却拿着一把斧头,拖拽出一道暗红的痕迹。
一个房间里的瓷像,被塑造,再被无情的打碎,就这样日复一日,然而身影却永远无法被复刻出来。
只会一遍遍的提醒她,这不是她要找的那个人。没什么可以替代她,都只是一些,垃圾罢了。
似曾相识,好像已经做过成百上千次。塑造,再破碎,发泄她的怒火,与绝望。
【在哪里!】
【在哪里!】
你发现声音停在了你门的附近,你确定门是已经锁了的,但是心跳依旧很快。你僵直着身体,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只到声音开始远去,你才蹑手蹑脚的躲进衣柜,封闭的空间才能给你安全感。里面有些许的衣物都被你卷在身边,抱在胸器,手指紧紧握住柜门的把手。
声音好像一直在附近徘徊,难道已经发现你了吗。你捂着嘴浑身不自觉的发抖。
但一夜过去,天亮了,你不打算呆在这个房间里了,四处寻找一个新的地方,但是无论你怎么用力都打不开其他的房间了。
你被困在这里了。
你绝望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晚上好像不再有声音了,一切都好像只是你的梦,没有奇怪的声音,你就可以安之若素的陷入平静的睡眠了。
夜半你总感觉睡不踏实,有什么东西在压着你,你感到一阵胸闷,但是又醒不过来。
有什么咯吱咯吱的声音,像家里的猫在刨床,这里有猫吗?
你惊醒,摸了头上的冷汗睡衣一阵粘腻,周围冰冷的空气让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知名的闹钟在脑子里滴答滴答。
床下被撞了一下,你抑制住口里的尖叫,黑影自床底爬出,长发像海藻一样攀附在地面,露出带有红血丝的白眼球,她像怪物一样,正向着你爬过来。
【找到了…】
尖锐干枯的手抓住了你的脚踝,指甲深陷进皮肤,你挣脱不开,你用力踹她,绝望的尖叫出声。
“啊!”
你一阵冷汗,猛然醒来。
原来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趴着睡压着胸才感觉到胸闷,所以做了噩梦吗?
你一阵庆幸,梦里的绝望有多大,现在就有多庆幸。好险是个梦。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天还没亮吗?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难熬,奇怪的拖拽脚步声又响起来了。
好像停在了你的门外…但是没有声音。难道在观察?你连呼吸都不敢了,但是过了很久都没声音,可能是你听错了。
【哐当】
迷糊间,门被一把砸开了,你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蜷缩着身体,期望不要被发现。
【在哪里…看到你了哦…】
口吻听起来像少女一样甜腻,但是嗓音嘶哑,好像很久没有说过话。
【嘻嘻…我来找你了哦…】
尖锐的笑声从嗓子眼发出来,她开始缓慢的四处寻找,像猎手在慢慢折磨手下的猎物。
这个柜子是在墙壁里的,漆黑一片应该很难看出来,你抱着侥幸心理。
她几次走到你的柜子前,都路过了不曾停下。你期待着这一夜安全无事。
她疑惑的倒在了你的床上,脸朝着柜门的方向。你透过柜门的缝隙,恍惚间差点以为她就在看着你。
【找不到…明明…】
可能是老天听到了你的…
她开始神经质的四处走动,奔跑,撞翻了房子里的一切东西,碎片声此起彼伏。血液开始涌出,沾满了房间的角落,这里一定像一个凶杀现场了。
她笑着笑着,突然在你的柜子门前停下来了,你用力拉着门,闭上眼深怕她在缝隙里注视你。
你惊恐的发现她苍白的手指开始伸进了两个柜门的缝隙中。
力气好大!你根本就敌不过,像一个恶作剧礼盒的小丑,被一把拉出了柜子。
你扑到了她身上,被她的手死死的囚禁住,你挣扎着要往回退试图远离她,却把她带得一起进了柜子。你发现她个子不高和你差不多,但是却比你瘦弱得多。
她双脚跪在你身体两侧,把你压制住,手被束缚在身后,脸颊被捏住与她面对面,呼吸交融。
呼吸间有甜腻的玫瑰香,但是已经过浓烈,好像腐败了的花泥。
她大而漆黑的双眼镶嵌在瘦到脱相的青白脸颊上,唇瓣像干枯裂开的花瓣。她鼻尖在你的脸颊上滑动,你使劲转头,试图用头攻击她,但反被扼住了咽喉
她张开干裂的嘴唇,咬住了你的脖子。她是要把你活活吃掉吗,你犹如困兽,无望的做最后的挣扎。
好像要被狠狠撕咬下一块肉,渐渐的向上舔舐,你清楚点感觉得到,要被吃掉了。
像食人鱼张开嘴里尖锐的钢牙,她也像鱼一样在啃住下颚骨,咬出密密麻麻的齿痕。
你的脸颊被咬了,嘴唇被碾过,连眉梢都被咬过。
如果要吃为什么不给你一个痛快,头一伸又是一条好汉,为什么要慢刀子割肉,还要细细品尝。
【我们永远在一起…】
她呢喃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挣脱出一个膝盖,用力抵住了对方嶙峋的胸骨,试图沟通。
“你说的在一起就是把我吃掉吗?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换个别的方式”
她大脑好像一阵迷糊,转不过弯来,但是下嘴变得缓慢了。
“放开我吧,你力气这么大,我逃不开的。我教你?”
对方尽管身体冰冷,行为怪异,但是至少是可以摸得到的实物,这让你一下子安心下来。如果可以思考,可以交流,为什么不试试自救一下?
她动作迟疑了很多,似乎觉得你说得有道理,在她松开的一瞬间你抱住她的脑袋,管她是人是鬼,不顾一切的撬开了对方的唇。
你不太熟练,水蛇翻滚的声音在悄无声息的房间清晰可闻。
你报复性的也啃咬她的舌尖和干涩粗糙的唇瓣,报复她想要吃你的想法。
你尽你最大的气力去达成一个类似于吻的东西。
但她只是微微急促,好像很不理解。
【你是要吃了我吗?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
她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伸出舌尖,好像让你从这开始。
你摇头,你可不是什么变态食人魔,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这只是一个契约,契约越多,在一起的关系就会越牢固”
你骗她说。
她好像相信了,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她反过来用手臂缠住你的脖子,像条疯狗,把从你这学的技巧用反过来在你身上。
但不似你的温柔,里面夹杂了狂风暴雨与噬人的欲与望。
你喉咙被唾液和不属于你的部分堵着,只能发出呜咽。舌头被一次次的碾压与摩擦与允吸,不堪重负的感觉到了疼痛,甚至尝出来血腥味,混在一起不知道是谁的血液。
你伸出手去掰扯她的嘴角和脸颊,最终也只是被束在头顶,直到你被呛到发出咳嗽她才退出来。
银丝被拉扯得很长,冰冷的粘在你的嘴唇下班和脖颈。
你舌头被反复的蹂躏在被咬破的边缘徘徊,她真的想吃掉你,你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
她红艳的舌尖舔舐过你的脸颊,像是猫在舔舐鱼骨缝的肉,食物盘子的残渣。干裂的唇瓣好像又泛起了血珠,她却混不在意。
你气喘吁吁,双手捂住了她又凑过来的脸颊。
她不知不觉已经坐在你的小腹上,很轻,像个孩子一样。
破旧的洛丽塔宽大的裙摆,显得露出的小腿更加消瘦,如同身体的其他部位,遍布伤痕,新旧不一。
“太重了…轻一点…”
你喘着气,安抚着摸过她的头发,如图在钢丝行走,不知道那一刻就会坠下深渊。
你被她整个压住,不禁滑倒在衣服堆里,她又抓着你啃了许久,露出来的皮肉全被舔舐过一遍。
你被囚禁在这个房间里。你出不去,甚至连门都没有了,四周只有白色的墙。
她无知无觉,可以正常出入,你百无聊赖,她就从外面给你搬来了一些书本,画纸,颜料,只有你提出什么,她就可以给你带回来什么。
在这个空间里,时间停滞,你不会生病,不会老去,也不会饥饿。
但是她却一天三餐都会去外面取回“饭菜”给你吃。
好像你还需要似的。你无法拒绝,她火辣辣的视线令你食不下咽。
她的厨艺真的不好,或者这是否真的是她做的你也持有怀疑态度。这个空间,好像只要人认为合理,就可以发生改变一样。
又是一盆黑乎乎的东西,你味如嚼蜡,这锅汤卖相很差,但是你似乎在里面闻到了甜腻到令人发呕的腐朽玫瑰味。
她身形像个洋娃娃,尤其是穿上了洛丽塔,体重也很轻。一开始见时,瘦到脱相,巨大的裙撑好似要把她压垮。
但渐渐的,脸圆润起来了,看得出是一个及其秀丽的孩子。大概是个孩子吧。
对于她的年龄你也一概不知。
她越来越爱粘着你,只要你从她的眼前消失就会引起她不适甚至惊恐的呼喊和尖叫。你不胜其烦。
她一次次来确认你的存在,你不回答,她脸色就会阴沉下来。
被她黑沉沉的眼睛凝视着让你压力颇大,好像一不留神就坠入深渊。
你锁起浴室的的门,对她置之不理,她敲门,用指甲抓门发出来刺耳的声音。
半响后,一身巨响,门被劈开了。
你手臂环在胸前,讽刺笑道:
“你也要用那把斧头劈向我吗?”
她大惊失色,摔下手里的斧头,脸色变得及其苍白,转而瞬间又变得阴沉。
拉着手把你拖出来,你挣脱不开,她成长速度很快,已经高过你了,手臂纤细但又有力。
可能日复一日的重复你也有些疯了。
你害怕一个人,你离不开他,就像她也离不开你,但受制于人不是你的风格。
你反压着,她层层叠叠的裙摆铺在上面,纤细的小腿包裹着白色的丝袜,勾勒出线条流畅的弧度。
她的裙子已经恢复到了本身完整的状态,光是外表看就像一个让人想好好蹂躏的美少女。
你压着她,勾起裙摆。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毕竟最近反应越来越强烈了。
但是他像只凶恶的小狗,焦躁着却无法得到解决。
苍白的脸如水彩般被点染上红润,晕染开来。
“放开。”
你泯着嘴,不悦的却尽量平静的说道。
他渐渐收紧,甚至用力到让你感觉你的指骨发出了响声。却面带柔弱,像拟态的蜘蛛捕猎无知的鸟雀。
“那是什么”
“没有什么”
你不耐烦,渐渐觉得无聊,不想再和他玩下去了。你已经找回了那种掌控的感觉。
“再来一次吧…求你了”
他第一次示弱。你很新奇,但是掌控欲的满足总是让你飘飘乎,想再看看他那种失控犹如濒临死亡的天鹅的情态。
这一会换个玩法吧。
“你的裙摆很大…”
他又逐渐靠近了你,抱紧了你,你对于这种过于亲密的距离感到不适…但是他无意的举动总是能深深的诱惑住你。
他像一朵罂粟一般伸开,散发的令人醉生梦死的香。
他笑了,令他圆润的眼部曲线变得狭长而显得妩媚。
“…我还想要…更多”
你惊恐的躬起身体,看着他逐渐放大的笑容,唇瓣艳红,但肤色却苍白得像水鬼,那种僵硬的不协调的感让你毛骨悚然。
你好像得意忘形了,过早放下了警惕,忘记了他原本初见时的模样。
他伸出红艳的舌,露出空无一物的口腔。
被桎梏的焦躁无法得到缓解,你只能吐出尖锐的词语企图能让对方受伤。
“真是下贱!”
他露出泫然欲泣的模样,好似真的被你伤到了一般。你有些解气的嘲讽的笑着他,但是那种隐约的不安还是萦绕着你。他总是喜欢以这副模样…
一律思绪闪现,但忽而消失不见。
你们以前很熟吗?为什么你看见他这副模样却如此,可以说是厌恶。
“姐姐真是不乖”
他面无表情,但晶莹的泪珠却滚过纤长的下眼睫,在苍白的脸颊上划出一道痕迹。
“但我还是很喜欢姐姐”
“我真下贱”
“不要喊我姐姐!”
你下意识的反驳,内心对于这个称呼的极其厌恶。他的手指再次用力,你敢肯定你已经被抓出了指痕。
他弯着腰,脸颊靠着你的膝盖,眼泪还在扑朔扑朔的流。
“姐姐你为什么偏偏不爱我呢?明明大家都爱我”
“恶心!虚伪!死心吧,我永远都不会爱你”你依旧是下意识的回答。
他听完立马停止了眼泪,脸上的表情全部都收了回去,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真是鳄鱼的眼泪,哈!假惺惺”
你深知他凉薄的本性。
“为什么姐姐在这个时候还可以嘴这么硬呢?”
你浑身一颤,你们都好像在逐渐恢复记忆,他恢复了很多了吗,你脑子还是一片空白,只会下意识的抬杠,你处于被动状态,岌岌可危。
“你疯了吗!我们可是姐弟”
你根据他的回答合理推测着你们的身份。
“你还是第一次承认我们的关系…”
“看来姐姐记忆还没有恢复得很完全,不然你一定说不来这样的话。
“以前我让你做我的亲人,但是最终失败了。可我现在不想了”
你脸色发白,被毒蛇咬住了的青蛙已经逃不出被拆吃入腹的命运。
“滚开!”你尖声喝道。
“姐姐真是无情”
他低垂着眼,又表现得好似你做了罪大恶极的事。
“姐姐明明喜欢我的”
他掀起了份量不轻的层层叠叠的裙摆,明明打扮的如同少女一般,纤细的白色过膝袜上还装饰着粉嫩嫩的蝴蝶结。
“姐姐…”
你被他若无其事厚颜无耻的话语给气到差点心梗,但你无论怎样都无法挣脱开目前的局面。你一向是个识时务的人,但是你就是不愿意屈服于他,毕竟一向都是你踩在他头上!什么时候轮到他来拿捏你了!
你不顾后果的朝他开口,机关枪一样吐露着刺人的话。
“真是个男表子。这么缺爱吗?”
“你真是和你那个妈一模一样”
“别来恶心我了,我看到你就想吐…”
你的话对他来说已经不痛不痒,他眨着湿润的眼,熟透的玫瑰花香气呛得你连连咳嗽呼吸困难。
你不敢相信他居然这样敢把这种东西塞进你的嘴里。
她朝你眨着眼,卖弄着他的可爱。越说话,香气越浓郁。
他手指勾开你耳畔的碎发,你后背脖子处汗毛忍不住的立了起来。
“…好开心啊…”
“姐姐你会爱我吗?你会爱我的吧”
“好痛啊姐姐”
他又留下了假惺惺的眼泪,你不明白到这种情况下了为什么他还要演给你看。
“希望姐姐更加怜惜我一点”
“不然我就会再过分一点哦”
他咧开了嘴,露出来魔鬼狰狞的面孔。
“ 真是下贱”
你不遗余力的吐出带刺的话语。
他俯下身来,背部的光被遮住了,在你身上投下来晦暗的阴影,他依旧是笑着的,但是眼中却冰冷得没有生机。
“姐姐…”
“没关系…我会把我所以的爱,全部都给姐姐”
你被巨大的恐惧所包围。
你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他的声音,禁闭嘴唇压抑你的惊呼,自己欺骗自己看不见就不存在。
“没有用的,姐姐”
“这里只有我,你只能看到我…”
“姐姐哭起来真好看,以前我多想看到姐姐对我的笑啊,所以一直努力一直努力,不停的努力,企图得到姐姐的夸奖…为什么姐姐就是看不到我呢?”
“你这个骗人精!死绿茶!自从你到我家来以后样样都胜过我,还想和我装作相亲相爱的模样!真恶心!你就是想炫耀你自己有多优秀!而我又多废物。在这个家里我成为最底端后你的自尊心虚荣心得到满足了吧?真抱歉我一点都不稀罕所谓的父亲,你真像个丧家之犬,摇尾乞怜哈哈哈哈!”
“我只想要所有人都爱我…我明明已经办到了的…可是姐姐你,唯独只有你,一直都敌视我,鄙夷我,我不明白…姐姐你明年对你的朋友也那么友善,我只是希望我也和别人一样…能有一个姐姐这样疼我爱我…原来是这样吗…”
“我不明白为什么独独只对姐姐那么在意。明明只要如同那么多年过来的一样装模作样就好了…但是却忍不住对姐姐暴露本性…只有在姐姐面前我才是真正的我…你说我表面一套背面一套,表面温柔贤淑岁月静好,实则无利不起早。装久了…我都忘了陷害尖酸刻薄坏心眼才是真正的我…
是的,我就是这样长大的,我没办法改变我自己,不然我就无法逃脱那个可怕肮脏的地方…”
“毕竟我真正的母亲是个不负责任的站街女啊…我只是因为长得像我养母过世的女儿而被收养的…而她凭借我嫁给了那个孩子的生父…哈哈哈!”
他发着抖环抱身体,泪如雨下,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紧接着又笑出了眼泪来。
“原来我…生来就没有意义啊…”
你其实有些心虚,但骂都骂了还能怎样。你也做不出道歉的事情。
他紧接着又神经质的笑起来,脸上表情扭曲着,似哭似笑。
“等下要让姐姐哭出来,姐姐你可要当心了哦”
【小…杂种…】
你破罐破摔。
“姐姐越骂…”
你如坠入深海如高空翱翔。
眼前的布已经被眼泪晕湿了,手被放开,迷糊中被他爱怜的亲吻住泛红的眼眶。
“我说了,姐姐哭起来,很好看。”
你俯视着他迷离的神情。
你感到好奇,这有种你好像重新回到主位的错觉。他感受到了你的目光,稀碎的声音从喉咙间挤压而出,感觉他一直在注视着你。
“姐姐…”
他泫然欲泣的模样的确有欺骗性。
“!”
你吓了一跳,好似你才是哪个蹂躏娇花的人。
他几乎要哭出来一样,眼泪涌上了眼眶,要掉不掉。红润的唇被洁白的贝齿咬住,樱桃一般诱人。
他发出一声哭泣的声音,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你有些疑惑,他哭泣涟涟,却让你很兴奋。那种控制感好像又回到了你身边。
原来这就是他看你哭泣的样子吗?的确,很赏心悦目。
“姐姐…好难受”
“…”
“姐姐你爱我吗?”
“…”
…几乎都是台词【求放过最多就亲亲了】
…
洗完澡换好衣服,他紧紧抱着你,蜷缩在你怀里,满足的进入了睡眠。
梦里片段断断续续,嘈杂的剪影不断闪回,凌乱破碎。你已经想起来很多事情来了。
你有一个婚后就马上出轨的父亲,而你体弱多病却情感丰富敏感的母亲,因为发现他出轨的事,压死了最后一根稻草,从此一病不起,不久后就抑郁离世。
小时候有段时间甚至有些怨恨你的母亲。为什么要留下你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一个人。为什么不能为你再坚强一些?
长大后你逐渐明白这都是无理取闹的孩子气想法。明明去世的那一刻无知无觉,好似下一秒她还能睁开眼睛和你说话,随着时间的流逝,临终前,母亲靠着窗,看着外面明媚风景时那骨瘦嶙峋的身影却日渐清晰。
母亲是富家小姐,追确来说应该是暴发户的女儿,以千金小姐的规格培养长大,一朝家道中落,为了家族被草草送上联婚道路。
然而还是没能拯救什么,一群乌合之众最终也四散开来。她削瘦的肩膀独自撑起了一切,她总是不忍心看到那些布满沟壑,愁苦黝黑的粗糙脸颊,不忍看见他们幸幸苦苦的劳动打了水漂。但是她能做什么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插花茶艺舞蹈音乐即使再好,又能为目前的状况做些什么呢?
她最终低下了头求助了父亲,当时他也算得上叫得出名字的草根企业家。但是日久见人心,婚后逐渐暴露本性。
她是如此的瘦弱,又是如此的骄傲。以至于发现了背叛而怒急攻心,打破了她一直努力营造的平静。
她这一生好像没有为自己活过。
“我是不是个累赘…听说好的母亲为了儿女而不离婚…”
你趴在她的病床上,忍住马上要滚落的眼泪。你很早慧,你懂得发生了什么,也很担心母亲的身体。
“怎么会?有你在的日子,是我这一生唯一快乐的日子呢。你是我的珍宝啊,我曾经存在过的证明…”
她叹息着,把你拥入怀中。你埋入母亲如云般柔软蓬松的发丝中。母亲的味道让你心安。但是母亲的身影变得轻薄,最终都化作云烟,让你再也抓不住一丝一毫。
…
“我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对不起…”
她闭上眼,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留下,她的身体还是一个整体,但是每日精神都经历着四分五裂的的剧痛与恶心到要吐出内脏的晕眩。
…
【滴—————————————】
“…妈妈你骗人!…”
…
你再一次出逃,离开了这个让你窒息的房子,已经不能再称作家了。可是你又能到哪去?
没有了母亲以后,你再没有家了。
你木然的站在母亲的坟前,天上同时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打湿了墓碑前你随手采下的白色野花,细小的花瓣不堪重负零落开来,就像你七零八落的生活。
你蹲下身来,为了让她在地底下听得清楚。希望母亲这个时候不要在睡觉才好。
如同往常一样,你和母亲絮絮叨叨说着你最近发生的事情。
“最近那个男人又娶了个新夫人了,还带了个小狐狸精。小狐狸精瘦瘦小小的,我还偷偷瞧见他身上的伤疤了…我看她一直扯着裙摆,以前怕是都没穿过好衣服…真可怕…我并没有在同情小狐狸精哦!我可是和你站在统一战线上坚决抵制!”
“那个女人是一个老巫婆吧…万一她像虐待自己孩子一样虐待我怎么办?就像电视里放的拿烟头烫我,让我用手去捡火炉里的东西之类的…小狐狸精…算了我可不能同情坏蛋生的小坏蛋”
…
“小狐狸精明明一开始样样都做不好!但是她慢慢的都超过我了…明明一开始大家都会夸我是妈妈的骄傲,妈妈教导有方之类的!我是你的骄傲是你的明珠不是吗?…你都不疼…我也不托梦问我过得好不好”
…
“小狐狸精简直是个见风使…什么…简直是一个八面…好像在夸她了!她简直是一个老奸巨猾的人,最近学的成语哦嘿嘿。她把我周围的同学都抢走了,虽然我也不太在意这些同学!毕竟以前都是在讨好我的,自从知道…以后明里暗里都在嘲笑奚落我,别以为我听不出来。我就是不和她们计较,真的忍无可忍我一拳过去就打得她们喵喵叫!”
…
“最近报了武术班,不好好保护自己可不行,毕竟没有人会站在我身前了…也认识了很多有趣的人呢,和学校里的那群完全不一样。有个女孩子很豪爽,最近我们很要好了哦。可以一起出去玩一起手拉手喝奶茶的那种”
…
“大狐狸精倒是识趣啦,至少没有背地里克扣我口粮和零花钱,不然我一定抓得她满脸花让她知道小爷不是好惹的!最近和那个男人关系越来越紧张了。谁稀罕那个破公司啊,他所染指的每个东西我都恶心到想吐了。最近好像放弃我打算重新培养个小号了。小狐狸精估计笑得脸裂开了吧?真是笑掉大牙,我可不稀罕。她就去捡我不要的垃圾吧。”
…
“妈妈你教过我眼见为实,不可以随便去定义一个人。但我跟你说,小狐狸精这个名字可不是我的偏见啊。她啊,是真的狡诈,同学长辈面前可乖可听话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那种,成天一副悲悯善良的圣母样,大家都当她是什么极品好人,天天被我这个恶毒姐姐欺负一样,但就是和我在背地里互掐互骂,谁叫我火眼金睛看出来她的黑心肝。她骂人真的绵里藏针不带脏字但是让人气到炸裂。明明小时候是那种小可怜的样子,被我各种嫌弃也默默的失落眼泪都要掉下来的受气包模样”
“那段时间可真爽…虽然有些对不起小时候的她毕竟撞到枪口,被我连带当做出气筒了。但是对于现在的她我可一点歉意都没有。毕竟她成功的进化成了食人花呢,也不需要我的可怜,要是别人得罪了她可以把那个人整死。还每天气我,找存在感。现在我已经学会收敛脾气了,无视就好了。不然我就让她体会拳拳到肉的快乐…开玩笑小鸡仔一样我真怕打出毛病来了,我可从不对女生出手的…她不算!我顶多适当打轻一点…”
…
“高考完就选一个远远的城市,和这里的一切都分割开来的人生,就快到了,祝我一帆风顺吧老妈”
“不过到时候不能常常来看你了,见谅吧老妈。我朋友就喜欢这么喊她妈妈来着,虽然她真的很讨嫌,天天讨打,但是我竟然还有些羡慕她…我说我妈妈从来不打我,还给她看了你的照片呢,她羡慕的说不出话来哈哈”
…
“今年雪好大啊,那个男人每年都要我回去,回去看他们相亲相爱?真是好笑。和你说一件极其无语的事情,小狐狸精居然和我考到一个城市了,她是不是偷看我填志愿了…怎么就这么倒霉,全中国那么多城市!真是倒了八辈子血梅!不过想想也不可能,毕竟相看两厌恨不得撕了对方的嘴…从小到大坑害对方的事情可没少干过…什么陷害对方作弊,关对方小黑屋,戳破对方自行车还有大雨偷拿对方的伞让她被雨淋得狗血淋头雨诸如此类的…是谁这么受虐啊。不过我可是好人…”
“万事留一线的人,没把事情做绝啊。陷害那事我都做好充分准备,让大家知道是一个误会来着,就是吓吓她,结果差点误伤自己这事就不提了…反倒是对方黑心肝!我好不容易有个突破母老虎名声的男孩子告白,我要去答复的时候被她关了小黑屋!但是我也找个时候关了她一次。后来听说转去追她了!果真是墙头草,好险我最初就没打算答应。我身边所有的男性,基本上都像苍蝇一样一样围着她转!大家都以为她在我手底下讨生活忍气吞声小白菜,连我朋友都时不时叛变一下!真是可恶啊!我也是有些虚荣心的,她是一个千瓦大灯泡吧,把周围的女孩子照得黯然失色…”
“就算自行车被戳破,从这里跳下去我都不会坐她的车的。开什么地狱玩笑,这种简单粗暴的干法不知道干过多少遍了,她也没想过掩饰,真是直截了当的恶意。每次推车去修理的时候她一直阴魂不散的跟着我是几个意思?想要表现得相亲相爱能不能换一个表演方式?我对她没有好脸色又可以大做文章拿去给她博可怜。我都看腻了…她为什么每次都能发现我的踪迹啊,搞得我反追踪手段越来越高明…朝着不妙的方向发展了”
“雨伞什么的,我有留着自己的雨伞,就放角落里。明明值日人都走光了,不过应该不知道是我的吧?不是一个班…不管怎么说就是随便某一个放在教室的伞借一下也没什么吧,可能死绿茶都能想象的到那个同学知道自己的伞有幸被她这个所谓校花使用后,那种感恩戴德的表情吧。就是不愿意用,也谢绝了别人的帮助,她可不会让别人看见自己落魄的模样,这一点倒是和我差不多…不愧是宿敌!”
“我就躲在她后面的柱子里!要不是人都走光了我得尴尬死!最后她居然还是冒雨慢悠悠的当散步一样回家。真是搞笑,这么大雨衣服都打湿得可以滴水了。还以为自己是什么琼瑶女主吗,雨中漫步,傻死了。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我一路跟过去的…不可能共伞!我最后都没明白一个事他为什么不叫司机去接她…可能忘带电话了吧…鬼知道”
“最后我的伞还是被不知道哪个鬼拿了!气死了,我的小花伞死的好惨。某天看见死绿茶和我的小花长得一样的伞…我的伞我还不知道吗,居然拿着战利品和我炫耀?可能被我的拳头给折服了,之后白嫖了一把伞,让她吃瘪就是我最大的快乐”
…
“最近那个男人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也许真的是报应吧?他对我不算多好但是没有缺衣少食,零花钱也是家里最多的,曾经也真心的把我当继承人培养…继母也不像电视剧里的那样…她很识时务,不曾明面上让我难堪…如果世界上没有纯粹的坏人,我的恨意又该朝哪安放?都是小孩子幼稚的笑话吗?我越来越不明白了。但是我还是无法接受那个男人的道歉,让他下去和你说吧”
“如果那个男人过世了以后,我可能也不会再被强迫回来了,我可能和这个城市唯一的联系就只有你了。不过工作以后很忙可能也不一定年年都来看你了…”
“也许…”
突然你感觉到大门旁熟悉的身影。
“啧,怎么又跟过来了,烦死了,阴魂不散的家伙。妈我之后再和你聊”
你跑远了,躲在大树后,想想也觉得他不可能跟到这来。这可是你最后一片清静的地方了。
他已经长得比你还高了,长大后你就很少见他再穿过裙子了,但是纤细的身姿和在女孩子中鹤立鸡群的身高依旧可以吸引一大批的视线。
他大学在外面租房,房子附近,有事没事就去骚扰你,可能一天不惹你她就不开心。这么多年来你们的关系很奇怪,说是姐妹但每次都针锋相对,但是你们绝对了解对方知道对方的一切弱点与喜好,好对症下药更好的坑害对方。
其实你也逐渐释怀,特别是当你知道她并不是你继母的孩子,只是一个领养的孩子…你偷偷听见了她与继母的争执…
内心五味杂陈,有一丝丝的可怜与同情升起来…
但你当即摇头,即使不是亲生的但是这么多年针锋相对可不是假的,还是不可能改的。
但也不再像少年时期那样,去干那些幼稚的事情,你可是一个成年人了。
所以她来这里干什么?
早上的雾气还没散,他穿着大衣,围着红色的格子围巾,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了你久久伫立的墓碑前,献上了一束白色的鲜花。呼出的雾气模糊了他的眉眼,围巾遮住了她秾丽的面容。
这个地方基本没有人进来,你的脚印未免太过于明显,你环顾四周好事发现了些许脚印,希望不要被发现才好。
但是心头无名火却也升起了,她怎么知道这个地方?这是一块那个家里的人绝对不允许踏足的净土,即使是假,那也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你顾不上暴露身份,一把冲上前去抓住了那束还没落到墓碑前的花束,面无表情的抬头凝视着她。
“离我妈妈远一点,你们太脏了,会污染她的安眠地!”
他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眼眶不自觉的发红,“我只是…想献一束花…”
“别假惺惺的了,我离开这个家不是正好方便你们母女继承什么破烂家业?”你讽刺道。
“我不会的!”她连忙打断,你诧异,第一次知道她居然也不想。
“好好的当你的富家千金或者女董事长养他十几个小白脸不好吗”你环抱双手扯着脸皮笑。
她蹬着,嘴唇喃喃却也没说出话来,只是坚定的摇头拒绝了你的设想。
“你知道的,我不是你的姐妹…”她垂下浓密的眼睫毛,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嚯,她还很有自知之明。
想着那个男人后继无人你简直开心死了,如果她意志坚定的话。毕竟他的已经无法再有下一代了,唯一的孩子可能也就只有你们两个…不或者说是,一个。
不然他怎么会千辛万苦找他可能流落在外面的孩子呢?
你突然捧腹大笑,笑出来眼泪。她凑过来稳住你摇摇欲坠的身体,你继续笑,笑得发抖,她索性一把抱住了你,紧紧的,好似茫茫大海飘游的落难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你应该是抗拒的,但是这么多年,你难得的感到了有些疲惫。你们是死敌,但同时也也是同盟。
她身上淡淡的玫瑰混合着青草独特的芬芳,让你紧绷的身体得到了放松。你凑近她的脖子把围巾拱起了一个弧度,惊讶的触碰到了温热的肌肤。
“大冷天的你居然还漏锁骨…?要风度不要温度。不过你喷了什么香水,这种天气不会有玫瑰了吧?”
但是很安心…母亲很喜欢玫瑰花,在你小时候,五月花园里鲜艳欲滴的玫瑰几乎要灼伤你的眼球。苍白如同纸一般的母亲,每当这个时候,难得的会露出灿烂的的笑容,整个花园都在她的笑容里黯然失色。
你有些贪恋这种味道,好似回到了五月的窗檐下。也让你想起了,你伸出脏兮兮的手,递给母亲的那只支盛开的玫瑰。
母亲笑着,在确认了你的手没有受伤后,珍惜的把玫瑰插在花瓶里,并抚摸了你的头。玫瑰的光泽印照在母亲的脸颊上,显得脸颊也增添了几分血色。浓密的卷发如海藻般垂下,即使只是穿着最朴素的白色连衣裙,花园里也没有任何一支花能比得过她昳丽的容姿。
“谢谢,但是花还是让它们开在哪里最好看哦”
母亲温柔的声音响起,你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
“可是我也想让妈妈摸摸它们,妈妈每天都在房子里看花却从不出门”
母亲不语,只是笑了。
五月底,阳光明媚,清晨的光束爬上了绿植环绕的围墙,母亲探出头来,沐浴着阳光,璀璨的碎金杂糅在她的眼底,被眼睫的阴影所切割。
她拿出手帕擦干净你的手指,亲吻了你的额头,然后轻轻推了你一把。
“去玩吧”
你一步三回头,看着半隐在阴影里的母亲,你恍惚间想到,也许她是一朵玫瑰花精灵,只是她的根系已经遍布这片土地的每个角落再也无法逃离泥沼。而你是玫瑰花辛苦用血肉培育而成的种子,你的出现必然经受玫瑰花的凋零。
你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从回忆中出来。
你看不到她通红的耳朵,她对于你的靠近并不闪躲,甚至还想凑近,她把你的通红的手握住,放在口袋里,围巾也把你围了起来,可是这样你就不得不和她绑在一块了。你皱眉,你们除了小学鸡打架互相撕咬以外再也没有这么近过。
你使劲挣脱开,但是你现在没她高了,只能被紧紧包裹住。
“我们和解好不好…上大学就想这样做了…但是你依旧还是很仇视我…你知道我和你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人罢了…但我们在这家里明明是最亲密的人…”
头顶闷声响起,不知道是否是有一个骗局?骗到你后再狠狠揭开真相,嘲笑你愚蠢与轻信。
想起她像刺猬一样的心眼,不是不可能,这一方面你永远比不过,也不屑去比较。这样活着太累了,你更喜欢直来直往,用拳头说话。
“…切…那就暂时放过你。看你后续表现吧”
她一直解决不了的难题居然这么简单就在几句话间解决了…她不敢置信但双手却很诚实把你勒的紧紧的,埋入你的肩窝。
“之后你要听我的,不允许反抗。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一切一切都以我为先,我永远是对的,不接受反驳!听见了吗?”
你嗡嗡的在围巾里说,鼻子被锁骨瞌得生疼,真是见了鬼,还有,这么多营养都用来长身体却一点都没有储存脂肪吗?
“你这再发育的机会不大了…真是可怜你未来男朋友”
你同情的说道,坏心眼的勾着把她的手,放在了你发育良好的胸脯上。
“想要吗?真是可惜你没机会了。要学会接受现实,妹,妹。”
你一字一顿,第一次这么平和的喊她。
她双颊通红下意识的捏了一把,你无情的拍开她的手掌,打出来一个红印子。
“你想把她们捏爆吗?”
“没有!我根本没有用力!…机会还是可能有的吧…”
“别做梦了,醒醒吧。你一辈子除了怀孕也就那样了吧”
“…怀孕…!”
他简直要冒起烟来,连冰冷的空气都被呼出的热气给烧得滚烫。
“啧话题怎么扯到你怀孕去了,这不是重点…你不是校花吗据说很多男人为你争风吃醋,居然这么纯情的吗?怎么,没摸过同性?”
“都没有!”她有些气恼,但你就喜欢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很有生机,有些像…你递给母亲的那只玫瑰。
鲜活的,沾着手掌的温热,滴着早晨的清露,向人展示她无与伦比的美丽。
你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漂亮。让人更想欺负一下。你有些理解那些小男生的想法了。
不过惹到她估计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还对她感恩戴德。这种例子可不少见,这个女人很是会玩弄少男心啊,真是个可怕的白莲绿茶,简称白茶。
你们最后还是一起献上了那束花。快要毕业了,你也不会在这座城市里发展了,之后很大可能没有这么多时间回来了,你也有自己的新生活了。距离母亲离世已经太久了,久到你已经记不清母亲的眉眼。
就在从这里开始,开启截然不同的新生活吧。挣脱所有的枷锁,只为自己而活。
“再见,妈妈”
你站在墓园的大门口最后深深的回望,义无反顾上走远了,只是和往常不一样,身旁多了个人陪伴。
…
【滴—】
【滴—】
【病人脑部活动变得活跃起来了!!】
【计划成功了!这是一项绝对会震惊世界的新技术!】
【关键时刻集中注意力!】
【滴—】
…
你睁开眼时,周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你活动着僵硬的身体,有些黄粱一梦的恍惚感。
你只记得你刚上任,还只是个新人菜鸟小片警,但是居然遇上了逃犯,好像在追击歹徒的过程中被同谋撞了…
漫天的血色…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你看着桌面上的时钟,居然已经快过去了一年多…你好好的整理了目前的状况,大致的有了个了解,这一切和你你脑海里翻云覆雨的记忆相比较,好像都不能够让你震惊了。
妹妹原来是弟弟,甚至不是弟弟。他的性别居然蛮得这么死…你可能也许早有预感这么多年的相处怎么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但是你不愿意对身边的人深入思考,这可能是你的致命弱点。
还没等你回过神来,房门被打开了。他穿着白大褂,带着金丝眼镜,半挽着长发,端着盘子走进来了。
“你刚醒,先吃一点东西吧”
你居然的举起无力的手,发现抖个不停,很久你都没尝试过这么无力的感受了。
“我来吧”
他自然的拿起勺子,抵到了你的唇上。
…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你们应该一起来就大战三百回合…咳咳!不是那个!
互相撕逼才对,这么平静不符合你们的相处之道。但是他这么平静难不成不记得了?只是做了一次小白鼠?只有你又羞耻的记忆也可以当做不存在吧…反正除了你没人知道。
你若无其事的也和他一样,保持平静,病人不易大动干戈,气出病来无人替。
看着你张合的嘴唇,他眸色黑沉沉,你想起来了荒唐而破碎的记忆,下意识的蜷缩起了脚趾。
一碗粥喂完了,他放下盘子,顺便把眼镜也放在了桌上。
他什么时候戴上眼镜了?
他比你小两岁,现在他比起梦里的模样,线条更加的明显,但依旧精致得雌雄莫辨。他抚摸着你的唇瓣,这感觉有些熟悉…
该死!他到底是习惯使然还是完全记得?你的瞪大双眼,无力的手指被抓住,与他十指相扣,狂风暴雨侵袭而来,捶打着摇摇欲坠的芭蕉叶,你的眼睛被温热的手掌遮住,你另一只手扣住他手背凸起的细骨,竭尽全力力道却像挠痒痒。
这是现实时间他第一次亲你,但你对他的一切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刚刚醒来的你远远达不到你当初的水平,不然也不会被一直压着了。可恶至极!
气喘吁吁的瘫倒在床,削瘦的肩膀从领口露出,紧接着被他引入怀中,他一个人自顾自的念叨着。
“姐姐你知道吗,我以为好不容易迎来了新生。你不再敌对我了,我们要成为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了,但是…全部都破碎了…”
“姐姐你为什么不能再多想想我呢?那么奋不顾身…如果这个世界上只留下我…我会疯掉的…”
“他们说你基本上不可能再醒来了,但是我不可能放弃的,你看,你最终还是被我带回来了…”
他似哭似笑,声音颤抖。
“你永远都逃不开我了”
你内心复杂,抚摸着他苍白的脸颊,上次见还是如同鲜艳欲滴的玫瑰花一般,现在却散发着腐朽的气息,花瓣凋谢,枝干枯竭,像极了日渐凋零的母亲…你内心突然有些惶恐。
万一他也不在了呢?你无法想象。父亲的葬后,你麻木的准备着一切后事,公司变卖,继母拿走了一半财产,剩下的你们拿着,好在你也已经可以独立生活。你没有动那笔钱。
按部就班的生活,入职警局,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基层警官。如同芸芸众生一般挣扎着,力所能及的帮助你身边的人,有各种各样的辛苦,也有着自己的小确幸。
他毕业就和师兄合伙开了私人医院,恢复了身份,做做研究,也已经飞得越来越远,和过去无力的自己说告别。
你们的房子临近,生活已经融为一体,你无法去思考,这个可能性。
他晶莹的眼泪湿润了浓密的眼睫,眼里的眷恋几乎要把你烫伤,你呆滞得无法去思考,这背后的原因。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你从未经历过。
“别再离开我了,我爱你啊”
他颤抖的声音传来。
爱?多么遥远的词语?你知道母亲爱你,你也爱母亲。你不爱父亲,父亲也不爱你。
他爱你?你爱他吗?
不爱?爱?
你不明白。即使身体长大了,但你的情感好像已经被困在原地,没有和灵魂一起长大。
你懂得如何伤害,但不懂如何去爱。爱,一个过于沉重的词语。一切都会和母亲一样凋零,爱也随着母亲会逐渐消失。
你困惑但平静的眼神如他所料。
他捂住唇角已经扬起的微笑,眯着眼睛对你说。
“我会对你绝对服从,你的意愿就是我的意愿。你可以随意的伤害我,掌控我,但是我唯一的要求只是你不能从我的身边离开。”
他没有要求你还一份如此沉重的爱,你放松多了。但是你又有些愧疚,这样不符合你等价交换的原则,但是对于掌控他,你有些兴趣。一切都是虚无的,只有抓在手心的人事物才是真切的。
“你爱我,所以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以我为先,而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但你也不会离开我。我并不需要爱你,只需要在你身边…这听上去是对百利无害…”
“在你的爱保质期之内,我可以尽情你所带来的一切服务…听起来不赖”
你想当于得到了一个万能的管家,只需要给一下无关紧要的小利息。你自信你恢复后不可能和梦里一样受制于他,你白嫖得心安理得,你当然不是什么好人,而你所有的恶意都在他身上。
“但是你的身边只能有我一个人,你不爱我,但也不能爱别人”
爱?笑话,你根本不可能爱上别人,你只需要一个人,这就够了。
“成交”
你无所谓的说着,他坐在床边抓住你的手,嫣红的嘴唇亲吻了你不像以往一样泛着健康红润的指甲盖。
看着你一无所知甚至有些占到便宜隐藏住洋洋得意上的模样,他视线扫过你腕骨突出的手臂,到领口斜斜露出的锁骨,勾起你唇瓣濡湿的发丝,挽在脑后。
你站在泥沼中,已然落入陷阱,只会越陷越深。
你微微缩了缩脑袋但是之后便心安理得接受他的服务。
你知道他基本上十项全能,做一个优秀的淑女他可比你擅长多了。相比起来你大概只有武力上能赢过他了。
你的短发已经变得很长了,你不耐烦的粗暴扒开,他似乎有些心疼的掏出了一把梳子,帮你梳顺,每日的亲手护理他熟然于心,你百无聊赖的认他捣鼓。他灵活的双手给你编起了头发,你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不过妈妈的手艺确实很糟糕,你每次照镜子都几乎要哭出来了,但是看着她难得的开怀大笑你也不忍心责怪。
镜子里他细细的编织着,阳光洒在他的头顶,天马行空的想着,好像圣母的光环…
柔顺的长发放在左侧,有些滑进了你的领口里,你捻起几缕已经有些温热的发丝,挠着他的下巴。
“你怎么还留着长发?”
“你喜欢吗?”
“…”很难说不喜欢,你对于长发的有一种情节和眷恋…
他很早就注意到了,比起他这张引人注目的脸,对峙时她视线更多的停留在他特意为了突显女孩气质而留的长发上。
你没回答,但是手却不停的抚摸着他冰冷顺滑的头发,你甚至还埋进去鼻尖呼吸着他身上淡淡上玫瑰香,依旧是你熟悉的味道,你有些放松,还有些疲惫的身体自动进入了深沉的睡眠。
你侧靠在他的肩窝,蓬松的双麻花露出了你的后颈。他舔吻着,像在细细品尝一个精美的蛋糕,他满足的叹息着。
你逐渐恢复着健康,但是每次醒来身上都会多一些小红点,你当然不可能天真的以为是蚊子包,这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利息。
再忍一下,等她恢复上任她又是一条好汉了,形势所逼低头不丢人。
你如领地被侵占的猛兽,他果然惯会得寸进尺。说什么你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在我身边就好!
居然死皮赖脸的嫌弃距离太远然后以此为理由黏过来。她的私人空间已经被对方填的满满的以更好的照顾她味理由。虽然每次出门回家丰富的早饭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家里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比你一个人独居时整洁得不知多少倍…很多点确实很爽!但是她不会承认的!不然他鼻子应该翘到天上去了。
每日的按摩到放洗澡水洗衣服…期间和他过招躲过无数明枪暗箭但是也有无数次马前失蹄被抓着狠狠的亲一顿。
“哈!够了你洗碗池的水都要满出来了!”
“不要紧,它不会溢出来的,人家这么辛苦收一下利息不可以吗…毕竟你不爱我啊”
他泪眼汪汪的控诉道。
你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视线到处乱转,又被拦腰抱起,双腿几乎要悬空。
“等…等!我累了下次吧!”
你难得示个弱,嘴唇和舌尖真的已经不堪重负了。它们已经承受太多,放它们休息几天啊喂!
“那换一个姿势吧”
他托起你,放在了桌子上,你只需要微微低头就可以了。
“…呜唉!”
最后被亲了个爽。
…
你照镜子时一阵惊呼。
“…你为什么还啃了我的鼻梁!天,明天会被同事笑死去!你知不知道人民的公仆五个大字怎么写!小心告你袭警!”
他拿出来药膏,可惜的涂抹着你脸上的红印,但是不肯给你涂脖子下的。
你一把抢过,自顾自的涂抹,顺便把白眼翻上天。
“过来,我顺便帮你涂!”
你知道他自己八成要留着,你上手可能乖乖就范可能性大一些。
“不要,这是我名花有主的证明哦。你盖的章哦”
他兰花指做作的点着,从下颚处滑到脖子和锁骨处,用甜腻的声音说道。
“…你不要脸我要脸啊!”
就游击战术在房子里跑了三百回合。你累了一天不想和他浪费力气。
“你部门里都是臭男人,你会不会变心啊…”
“…胡说!我很有契约精神的…而且都是大叔,孩子都很大的大叔啊!你有必要吗”
“…哼!”
“你干嘛躺我床上!我要睡觉了你回去吧”
“你还真是无情,用完就扔…我为了等你下班幸幸苦苦到现在…你还忍心我这朵娇花黑夜里被不知名的人给摧残吗?”
你这一块治安其实蛮好的但是也怕出现变态,他的容貌可是男女通吃,遇上变态的次数也不算少…他是什么变态诱捕器吗?
看长发的窈窕背影还有无与伦比的美貌,确实很容易误会…
你已经抓住过好多回了,局里的小姐姐简直要颁给你一个变态粉碎机称号,毕竟小警察抓到人顶多多是一些小偷小摸或者处理鸡毛蒜皮邻里矛盾,你通常一出手就是什么痴汉变态…都怪他,风评被害。局里年轻小伙子通常看你都忍不住夹着双腿,以一种敬畏的眼光瞻仰你,路过你都走得快一些的那种。
“…你离我远一点”
你盖好被子,几乎贴着墙壁睡,你只是一个苦逼打工人,只能买得起的小小的单身公寓,床铺也不大,而他这些年早就成为了小有名气的脑科医生,据说还是提高植物人苏醒率新技术的创始人之一。
早上起来你连人带被,被他抱在怀里。不知为什么你早有预料。你已经可以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
一脚踹开他,洗漱,穿衣,上班。很好,脸上没有痕迹,脖子也没有,人民公仆正义的形象保住了。
你低身穿鞋时他站在门口玄关处,他帮你整理好衣领,被窝里刚出来的手还是温热的。触碰到你的脖子你舒服的忍不住咪起眼。
最后他递给你出门要带的东西,他穿着居家服,整个人柔和的像刚采摘的软绵绵的棉花。你恍惚间感觉浑身带刺互相伤害的少年时期已经离你很远。你们都在岁月里变得柔和起来,学会告别,迎接新生与未来。
你诧异的挥手告别,不明白他今天怎么笑得这么古怪,你检查全身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只能归咎于他今天可以赖床而你却要上班的愉悦。
而他注视着你脖子后面暗红的一模痕迹渐行渐远。
晚上你一脚踹开大门,当然没用力。门踩烂了怎么办修起来很麻烦又贵。
“!死绿茶快出来!你有本事不消印子就有本事出来挨打!我是说今天怎么被笑了一天!”
你扬起铁拳,但是一时之间无从下手,手肯定打不得,脑子也打不得,腹部也不行,胸和屁股肉多但不合适…最终也没下手只是威胁的砸到了他的的面前。他眼睫微动,没有反应。抹着干涸的眼角一脸柔弱。
“真是是冤枉…我也没看到的。”
“你以为我的火眼金睛是摆设?”
“今晚你回去睡!这里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不要嘛…”
他抱着你的腰,被你拖沙包一样拖着走,实在有碍市容。但是狗皮膏药哪能这么简单挣脱开。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有无数次…
…
“结婚嘛结婚嘛”
他的目标现在变成了每日一念这句话。
“这可和最初说好的不一样…”你喝着水淡定的敷衍。已经习惯他想一出是一出。
“可是别的同事都在和我炫耀呢…而且好多人好烦啊…说没有没有敲不动的墙角只有不会挖的铲子…”
你知道他周边很多人来着但是不了解…有种自己的东西要被侵占的危机感。
“…结婚很麻烦…就现在这样我觉得很好啊…”
“你要让我无名无份跟着你为你一辈子洗衣做饭带孩子吗!你这样…不厚道…人,民,的,公,仆…”
他一字一顿重复你平时对自己的调侃
“…你说过不需要我做什么的”你心虚的说道…你无法理直气壮,你也感觉得到你这样很不厚道,一般人早受不了了…
你永远不会陷入母亲那种境地。
你不爱对方,无法给予对方情感;你又没钱,无法给予对方财富。目前为止,在这段关系中,你们付出的东西好像很不对等,这样日久天长肯定会失衡。
你如果按照目前的想法,目前这种舒心的状态可能就不会长久了
“我们签婚前协议,你的还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只有你愿意结婚…”
你心情复杂。你曾经调解过多对夫妻情侣的的矛盾,恋爱时个个都说得可好听了,到后来还是忍不住在一地鸡毛蒜皮中失去耐心变得歇斯底里。
“恋爱脑真的要不得…不用,你自己的还是你自己的。不就是结个婚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候受不了了要离婚也很方便最…好聚好散”
他双手抓住你的肩膀,以几乎要把你捏碎的力道。平静的面具裂开了稀碎的痕迹,黑洞洞的眼睛看着你,眼白几乎要泛起血色。
“不会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不可能…”
他念叨着你听不清的内容,死死的抱住了你,你被勒的有些气短,他的吻带有控制不住的力道。
你眯着右眼,被他吮吸舔吻着右边脸颊的软肉。
“够了!结!我结!我结还不行吗!你住口!”
他阴转晴,又恢复正常。
大姨父来了吗?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他依旧用狭长妩媚的眼睛凝视着你,好像可以用眼神吃掉你。
“姐姐…永远都不要骗我…好吗”
“…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叹息着带着你的手抚摸上他的脸颊,他满足的嘤咛令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正常一点!求你了!不然…我就把你的头发…薅光”
“我永远都不会拒绝姐姐的”
他低下头,把脑袋凑到你手边,你下意识就摸了起来,一如既往的好手感…想必护理花了不少功夫…咳!
你太不争气了,但敌方过于强大你屈服不可耻!
新婚夜你被美人计迷的神魂颠倒,醒来后你猛的脑子突然清醒,你特么上当了,你是不需要做什么,你只是把你整个人的下半生赔进去了。
他所图不小!他怎么可能离婚怎么可能好聚好散!
现实世界你主动权可比梦里大多了,他的纤细手腕还有捆绑的痕迹,你看着他面含桃花的样子发了昏,失了智,一上头,就被拉扯着在红尘欲海里翻滚。
“滚下去”
你抬起斑驳有力的长腿,用有些酸软的双脚把他滚下去,披着被子遮住自己,与睡眼惺忪的他四目相对。
他粘哒哒的没有骨头一样,脸颊靠在你膝盖上。
“姐姐~再睡一会嘛…今天难得两个人休息…”
“还是你想做点晨起运动?”
他抚摸上你的小腿。
“!”
你环顾四周看到那套皱巴巴的特制大号洛丽塔长裙,以及四散着各种饰品和内搭以及衬裙…某个人真的很恶趣味啊…虽然但是可能也许应该大概你…
…真的很吃这一套。
你捂住脸,他餍足的脸出现在你面前,山鬼用他妩媚潮湿的脸诱惑着误入的旅人,再把她拆吃入腹,融为一体,无人知晓。
写着写着发现想一出是一出已经和最初的设定不一样来着,不过也很开心就是了 就是我手机码字 码子速度好慢还经常误打呜呜呜
这波是互相救赎来着 天知道我一边写文一边补充设定 写到最后发现女主 哟呵 整了一个恋母情结 _(:з」∠)_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如果男主不温柔贤淑可能结局就不一样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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