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３．１我希望能和你谈一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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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１我希望能和你谈一谈
哈利．救世主．波特由于其本性中的某些因素，在开学后的第一周没有和格兰分多——不，或者应该说是整个霍格沃兹的学生当中——有任何一个亲密的朋友。
当然这是必然的，毕竟他知道自己是谁，而他又背负着什么。他不可能放纵自己像真正的十一岁少年一样去和同学们玩乐，特别是当他是一个被强制性分去了格兰分多的斯莱特林时。
唯一的例外或许就是达利了，这是他无论如何也躲不开的一个人。分享着同样的倒霉遭遇，好吧，或许还有一些过于相似的经历，他们大约就只能和彼此分担压力和责任了——而造成这一切的校长大人，他并不能经常分出时间关心两个学生，哪怕这两个学生的确并不普通。但是就是因为他们的不普通，他们才不需要过多的关心。
但是他的孤僻并没有让他在学校内被孤立。相反的，哈利．波特身边总是很热闹——绝对热闹得事与愿违。
一个人的身份，使得别人对待他的态度，对于他言行举止的感观都有很大的差别。譬如原先的邓布利多是个十足的老疯子，如果是麻瓜界的一个普通老头做出这样的举止，那么他就只有疯人院这一个去处；但是当这个人是魔法界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的时候，哪怕他头顶着西瓜皮，穿一身刚从猫狸子身上活剥下来的，还血淋淋的皮，别人也会这样说：“这或许有什么别的用意，谁知道呢？毕竟我们都不是伟大的邓布利多。”
而魔药教授内芯的哈利，现在就充分享受到了这样的待遇。救世主的光环仿佛就是吸引力强大的绝佳工具，再加上哈利．波特的皮相，即便他不情愿，但是他还是得承认，收拾干净了之后，这是个绝对好看的小孩。
于是当他还是霍格沃兹最可怕的魔药教授时的那种阴沉，现在就变成了腼腆害羞；而他总是拐弯抹角的讽刺语言，也被因为年龄和心智等等原因，对这些话一知半解的小狮子们自动曲解。甚至他们会说：“哈利真是个谦虚的孩子，他从来不会为了课堂上的加分而沾沾自喜。”而真实的情况是，当格兰分多们为了斯普劳特教授对哈利的表扬而惊叹时，他扭动嘴唇说：“只要不是脑子里住满了地精的家伙，这些常识他都应该知道。”
现在哪怕是当初最为畏惧他的坩埚杀手隆巴顿都敢于在他阴冷中暗示着拒绝的目光下说出这样的话。
“哈利，我能请教你这个问题吗？啊，你不要这么羞涩，勇敢起来，要对自己有自信！你是格兰分多的男孩！”
他口中的“羞涩的没有自信的格兰分多男孩”一瞬间很想把面前这个圆脸男孩直接塞进他的不知道第几个坩埚里，哈利企图用冰冷的目光逼退纳威．隆巴顿，然而事情的结果却是，隆巴顿眼睛里的鼓励越发明显了，甚至还掺杂了一些怜悯。
第一次在目光对战中败下阵来的哈利，在给纳威讲解完他的魔药论文之后，很想回去好好睡一觉来回避这个可怕的事实。不过他却被纳威拉住了。
纳威说：“哈利，我猜测过你的成长经历，你这样的羞涩腼腆，我想……那个……”
他支吾了半天，才含着眼泪说：“我能够理解你，因为我们都差不多！”
然后他就跑掉了，留下哈利一个人在原地站着，郁闷许久。
直到晚上他才想起，隆巴顿夫妇，或许比起在圣芒戈一直住着，死了还要更好一点。
然后他又想起了那个热情爱笑的女孩，或许现在他对她的感情已经于以往不同，但是他同样深沉地，用斯莱特林最真诚的感情，爱着她。
想起了那个已经不可能再出现的女孩，连带着想起了许许多多他原本以为再也不会回忆起的事情。有些事情已经平淡很多，但是有些却仍然是脑海中最鲜活的场景。
这让他失眠了一整晚，于是第二天早上，他受到了来自他曾经的教子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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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臭鼬跟班抛弃你了，所以你惆怅得一整夜都睡不着吗？”
铂金色的少年带着他的两个块头巨大的跟班，耀武扬威一般站在哈利面前。
虽然德拉科是个消瘦的男孩，但是他的两个跟班都不是容易被忽略的身材。当他们并肩站着的时候，整个走廊都被挡的严严实实。
而这是哈利必经的一条路，通往变形术的教室。
哈利没有理会他。
他失眠了一整夜，这是事实；而罗恩．韦斯莱从昨天起就不再理会他，这也是事实。
但是如何对事实进行解读，这就是德拉科自己的事情了。
哈利的沉默被小少年认为是默认，于是他笑的程度稍稍超出了贵族对优雅范畴的定义——哈利可以清楚地看见他嘲笑时嘴巴里的牙齿。
“哈！他受不了你，而你也受不了他，不是吗？”他说，一副教导对方的模样，“要我说，在选择朋友的时候你必须要谨慎，否则可真是遗患无穷了。如果你不想让自己遭殃，那么你最好小心一点……”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从背后投掷而来的墨水瓶打断了。
德拉科尖叫一声，因为那只墨水瓶正好落在了他的头上，并且打翻了一些。
哈利暗自有些好笑，他自然知道这一家子铂金贵族有多么重视他们的头发。而现在，德拉科的头发不仅仅是湿淋淋的，原先不知用力多少发蜡才梳成的发型全毁了；更糟糕的是，魔法配置的墨水让他的头发迅速地变成了诡异的灰黑色，完全就像是从煤堆里爬出来的。
曾经哈利也想要这么对付德拉科的父亲，卢修斯也不总是让人心情愉悦。事实上很多时候曾经的魔药教授都很想直接将那个华丽的铂金男人变成秃头。
但是这也仅仅是想法而已，他从来没有尝试过让这种想法成为现实。卢修斯无论如何都是他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朋友；而德拉科，这个孩子纵使有着各种各样的坏毛病，在他面前，这也仍旧是他可爱的教子。
于是哈利的眼神立即望向墨水瓶丢过来的方向——在此刻，变形术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金发蓝眸阳光一样灿烂的少年站在走廊那头，笑得幸灾乐祸。他一只手还拎着自己的书包，另一只手握着魔杖，做出随时戒备的状态。
“嘿！小子！开学那天我给你的教训你还没有记住吗！？”他说着，径直往哈利的方向走过来。不过这也是德拉科所在的方向，于是被泼了一头墨水的男孩戒备而愤恨地看着他。
“不要让我再听到你在威胁哈利！他是我的表弟！”金发少年声音里充满了嚣张的意味，眼神居高临下。然后他看向哈利，神情中颇有些得意，似乎在炫耀着，他成功地保护了对方。
但是哈利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从德拉科身边走了过去，随手给了少年一个魔咒。
德拉科反射性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又在克拉布和高尔的惊呼声中张开眼——他的头发在一瞬间恢复了原状。
不过这时候哈利已经走到了他的金发表兄旁边，德拉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达利咧开嘴，看着哈利慢慢地走到他身边，浑身充满了向主人摇尾邀宠的小狗的气息。然后他看着哈利在他身边停了一瞬。
“下次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这样对德拉科。”
哈利的声音低沉得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
达利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随即转变成错愕。
“哈利！你是在包庇他吗！？”他大叫着，看着黑发的少年与他擦身而过。
黑发男孩站住，回过头，给了他一个讥诮了笑容，眼神似曾相识。
就好像……
好像什么呢？
达利想着，那种让他不愉快的熟悉，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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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冲突双方转变之后就完全被达利忽略了的德拉科，深思的看着哈利远去的背影，还有达利浑身说不出的落寞气息，忽然觉得，今天值得被嘲讽的人，应该不是他。
而考虑到哈利．波特对他的态度，或许他们之间还有友好相处的余地？
不过从今天来看，这对表兄弟完全被弄错了——他们应该进入相反的学院才对。
于是哈利．波特，一个斯莱特林属性的救世主吗？
他想着，或许他要做点什么。
××××
“就是这样了。”
再次翘课的达利．德思礼如往常一样，躲进了校长办公室，捧着一杯红茶，对着他面前的小饼干叹气。
“这真是无妄之灾！”他说着，喝了一口茶，然后脸上露出嫌弃的神色，“为什么不能给我黄油啤酒呢？红茶的味道，恶……”
“或许……”校长想了想，回忆着过于久远的一些事情，“是你弄错了。”
“怎么可能！”达利大叫着，“我是亲耳听到那只小白鼬威胁他！”
“我记得，”校长眨了眨眼睛，“德拉科也曾经这么跟我说过，不过那时候他没有什么恶意——应该说，在我们刚开学的那阵子，他更多的只是试探。而我一再拒绝了他的‘好意’——好吧，其实我也觉得，这种斯莱特林式的好意，真是让人消受不起——于是我们的关系才越来越恶劣。
“而现在的哈利，我得说，”校长笑了起来，“你认为，他会连对付一个一年级斯莱特林的本事都没有吗？”
“哦……这群毒蛇真是让人头痛！”达利一脸怨怼，“我永远都不能明白，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好好地直白点说话，非要拐弯抹角！这样的话，即便是善意，又有谁能够接受得了！”
然后他跳起来，冲着摆放在架子上的分院帽大叫道：“我当初就跟你说过，我一点都不适合斯莱特林！”
“但是孩子，那是你第一次分院的时候和我讲好的条件。”分院帽开口说，“那时候我原本并没有想要你答应我什么，可是你迫不及待地告诉我，如果我同意你去格兰分多，下一次你分院的时候就一定愿意去斯莱特林。我只是遵照了我们原先的约定而已。”
“梅林的鼻屎！”金发少年大声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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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愿意的话，今晚十一点半的时候我们在奖杯展示厅见面，我希望能够和你谈一谈。
知名不具。”
哈利看着手里的纸条，那是由一只风格明显而熟悉的鹰隼送到他手上的。
有些稚拙但是已经初见雏形的字体，他曾经看着这种字体在羊皮纸上慢慢变得成熟，最终变得像是书写者父亲那样华丽流畅。
知名不具，果然是知名不具。
哈利把手里的纸条揉成一团，放进了长袍口袋，然后在身边男孩询问的时候轻描淡写地掩饰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３．１我希望能和你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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