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４．８老鼠和猫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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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８老鼠和猫的问题
孩子们的心灵足够纯洁，于是罗恩说过了这些话之后随即也就将它们忘记了——他那么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赫敏笑得很高兴。
但是内心早已远离了单纯这个词的哈利同学则开始揣测刚才亲眼所见的情形。如果说德拉科会喜欢上赫敏．格兰杰这样的女孩，那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必须说那种可能性太小了。
可是要怎么解释今天德拉科这种并不理智的行为？他是一个斯莱特林，一个马尔福，却冲动得像是一个格兰分多。
哈利并不是否定他救人的行为，也不是认为德拉科应该坐视赫敏被彼得．佩迪鲁抓住做人质。只是想要解救他人的方法有很多，德拉科却选择了最直接，也是最危险的。
彼得．佩迪鲁虽然无能懦弱，但他毕竟已经成年，魔法能力和魔咒运用总是要比德拉科强的。如果说彼得．佩迪鲁是一只藏在阴沟里的胆怯耗子，那么德拉科也只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猫而已，虽然猫是老鼠的天敌，但认真较量起来，德拉科这只小猫说不定倒要被彼得这只老鼠给吃掉。
相信德拉科自己不会不知道这一点，那么他今天的这种冲动，或许也可以解释为，感情影响了理智？
哈利想着老友卢修斯在得知自己的儿子爱上了一个纯粹的麻种女巫时会有怎么样的表情，然后他发现，即便是他自己，也很难接受这一点。
或许应该和德拉科谈一谈？这个念头在心里一闪而过，随即哈利就把它压下。他现在已经不是德拉科的什么人了，而且，相信卢修斯对他自己的儿子的教养应该包括作为马尔福家族继承人，他应该爱上什么人，不应该爱上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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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罗恩成为了格兰分多休息室的中心人物，几乎所有人都围着他，听他讲今天下午在走廊里和那个名叫彼得的入侵者的战斗。等罗恩讲述第十二遍的时候，彼得已经化身为喷火巨龙一般身形，某个不能说他名字的人一般的魔法能力，但是最终却被英勇无畏的罗恩同学打败的反面角色。
哈利不想参与这种无聊的谈话活动，于是他第一个踏出了休息室，赫敏跟在他身后，小姑娘也有点受不了被人群围在中间的感觉。他们一起走到七楼，赫敏转向图书馆，哈利则继续向八楼走，校长先生在下午五点钟的时候让那只红色的鸟给他送了一封信。
当他走进校长室的时候，金发的少年已经坐在那里喝着一杯什么了，黑发的男孩默不作声地坐在了他表哥的身边。
达利显然累坏了，他竟然没有立即就和哈利说话，而是喝完了一整杯饮料才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像一只小狗似的趴在了桌子上喘着气。
哈利对此很无奈，但是他也只是看着趴在那里的金发少年，和他灵动得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眼睛对视。关于这个人的礼节，或许就连他早已经变成画像挂在墙上的母亲都无法解决，因此他也不准备多说什么。
校长笑眯眯地摸着他的白胡子，看着两个少年眼神交汇，那种类似于慈祥祖父一样的神情让哈利看了很想伸手把他脸上的假胡子拽掉。
就在他动手之前，校长终于发现他们还有正事要说，不仅仅是找个地方对视来了，于是他连忙说：“达利一直到十分钟前才从外面走进来，他今天实在是累坏了，所以我原本想让他多休息一会儿。不过现在看来达利的精神还算不错，那么就让达利讲讲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被拉来做挡箭牌，在这些时日达利已经习惯了。反正教父就是要给教子背黑锅的，虽然现在他可爱的教子已经比他的年纪还大得多，但是替老人挡挡冰冷动人的视线也是绅士应该做的不是吗？
于是本质上还是接受了多年绅士教育，自认为应该替老年人和小孩分忧的达利立即从桌面上爬起来，说不上精神抖擞，比起刚才的死狗模样也算是利索。他接着校长的话头往下说。
“我在这些天居然忘记了彼得那个叛徒还活得好好的！”他说着，颇为懊恼，“但是昨晚我看到罗恩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我想了很久，在上午魔药课上看到鼠尾草的时候终于想了起来——彼得还是一只老鼠的样子，躲在罗恩那里装作是一只宠物！”
达利握起了拳头：“既然我想起来了，那么我怎么还能放任他继续呆在那里？那是格兰分多的寝室，哈利——”他看了身边的黑发男孩一眼，“不管他是谁，我总不能让那个卑鄙的家伙呆在那里！
“所以我从魔药教室里出来就立即去格兰分多塔楼抓那只老鼠了。我从大门进去之后，就变成狗的样子去抓那只耗子。”他说着，神情有些疲惫，“但是我没有抓住他，他从我嘴边逃走了。然后……”
达利摊开手：“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看到了。”
然后他向着哈利抱怨道：“你一直都住在罗恩隔壁的床上，我不埋怨你没有去抓那只老鼠，但是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提过那只老鼠？如果你能稍微提一提他……哦，我真是后悔，如果从开学的时候我就开始对付他该多好！”
“这件事情不能埋怨……哈利。”校长在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让黑发男孩觉得胃里一阵不舒服，“我也从十年前就在想办法把彼得．佩迪鲁从韦斯莱家里弄出来，但是他未免太机灵了一些。”
校长说着，叹了口气：“我想或许彼得这辈子所有的聪明才智都运用到了逃跑上面来了，他无疑比我们都精通如何躲藏和逃避追捕。每一次我去韦斯莱家做客的时候，那只老鼠都会躲起来，从来没有让我看到过他。而我总不能无缘无故地怀疑一只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老鼠，是一个已经死去的，所谓的‘英雄’。
“而当最初跟随珀西来到霍格沃兹的时候，我的确见过他一回。但是也仅仅只有那一回而已，那还是珀西第一天来到霍格沃兹，我不过是在分院仪式上多看了彼得一眼，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我面前过。”
黑发男孩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在说“愚蠢莽撞的格兰分多”但是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于是只有校长看到了并且看懂了他的意思。顿时校长郁闷起来。而金发的少年对此一无所察，仍旧追问着：“那么你呢？”
他询问的对象是黑发的少年：“你在格兰分多的寝室住了那么久，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怎么抓住那只老鼠？”
“那是你的任务，不是吗？”黑发男孩淡淡地说，“或者说是，你自认为那是你的任务，所以我不愿意和你争抢抓住彼得．佩迪鲁的荣耀。”
他的语言里仍旧带着几乎是去不掉的讽刺意味，金发少年已经习惯了，于是完全像是没有听到他之前的讽刺一样，睁着眼睛等着听接下来的，具有实际意义的内容。
果然黑发的孩子接着说：“那只老鼠会躲避尊敬的校长大人，那么你认为他为什么不会躲避我？事实上自从开学的当天晚上我见到过那只耗子之后，它永远都只在它的主人在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请问，我有什么理由要求它的主人将它交给我处置？特别是当那个主人是一个极端贫穷因而不会放弃属于自己的任何一项财务的穷鬼韦斯莱的时候。”
金发少年再次忽视了他的表弟话语中所有华而不实的词汇和讽刺他人的语言，直指重点：“你为什么不用那个专门的咒语，逼迫他现出原形呢？现在你也是一个阿尼玛格斯，你肯定早就学会了那个咒语，怎么让一个动物形态的巫师变回人的样子！”
“哦，这倒是个很好的主意。”他的表弟说，黑发的男孩眼神中带着蔑视的神情，用眼睛就足以表达出“你真是个智商为负的巨怪”这一语句，“逼他现出原形，然后让他惊慌失措之下大闹格兰分多塔楼，甚至弄死弄伤几个格兰分多狮子——真是不错的主意，作为一个斯莱特林，我非常欣赏你的这个计划。它不仅仅能够达成目的，抓住彼得．佩迪鲁，还能让我趁机泄愤——”
黑发男孩说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当然前提是，你真的能够在那样混乱的情况下抓住那个特长就是逃跑的家伙！”
金发的少年脸上有些愤愤，他挠了挠头，最终也没有说什么。这样的打算的确是不够完备的，如果是他，或许还会在一时冲动之下做出这样的行为，但是这个人——达利看了一眼身边双手环胸的黑袍孩子，哪怕他身上有着格兰分多的颜色和学院标志，他也仍旧是个标准的斯莱特林。曾经生活在一个充满了斯莱特林的家庭里，又和一个标准的斯莱特林一起度过了第二个童年，达利很清楚，在面对这样的情况时，身边的这个人会怎样考虑又怎样选择，做出怎样的最终决定——即便他不了解其他的斯莱特林，但是他对这一个足够了解。
于是他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为错失这次的机会并且失去了老鼠的踪迹而叹息了一声，然后就没有再提及格兰分多塔楼在抓住叛徒彼得方面的优势。
黑发的孩子看到金毛犬没有反驳，一时间倒有些不太适应。但是他还是相当得意于这压倒性的胜利，总是平板着的面容松动了不少，甚至有了一丝浅淡的笑容痕迹——虽然看起来仍旧是在嘲讽着谁的模样。
白胡子的校长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一脸的期待和心满意足，两种矛盾的神情在他脸上交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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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少年为机会的错失叹气之后，立即重新精神起来。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振奋了。
他一脸期待地转向黑发少年，一把握住了对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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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老不尊的校长激动得眼镜都往下滑了三厘米，握紧了杯子等待着金发少年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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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少年比校长还要激动，他紧紧握着他的表弟的手，用炽热的眼神看着黑发的少年。
黑发孩子有些迷惑，碧绿的眼睛里闪烁着疑问的光彩。
金发少年的声音中都带上了充满期待的灼热，他说：“哈利，我想向你请求一个许可。”
黑发少年微微眯起眼睛：“我是否答应要看你的请求是什么而定。”
金发少年笑：“放心，是一件非常简单，非常容易做到的事情——而且我相信，你会愿意看到那件事的结果的。”
黑发少年挑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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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旁观的校长几乎激动得咬帕子，如果不是担心破坏气氛，他早就开始大喊“达利快上”之类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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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少年眼睛里面的光彩让人不能直视，他深吸一口气，说：“哈利，既然你的阿尼玛格斯是一只黑猫，那么你为什么不能变成猫，去抓彼得变成的老鼠呢？要知道上一次——上辈子的时候，就是赫敏那只聪明的猫帮我抓到了彼得……”
他的话，尾音消失在了一本巨大的，被施了放大咒的笔记本下面。
黑发的少年冷笑：“如果你需要猫的话，我建议你去寻找麦格教授的帮助。鉴于她是一只有着多年经验的猫，我想她对于如何抓住一只耗子这个问题的理解要比我深刻得多。
“而且，她是一个格兰分多不是吗？”黑发少年给了终于从笔记本下面爬出来的金发少年一个假笑，“你们之间沟通起来肯定更畅通——比起当年你和赫敏．格兰杰的那只猫。”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４．８老鼠和猫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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