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６．８失败的灵魂牵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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６．８失败的灵魂牵制
“你们在说什么？”达利问。
但是校长没有理会他，哈利也没有回答。
黑发的男孩和校长对视片刻，低声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情。”然后两个人就错开了视线。
校长咳嗽了一声，转移了话题：“好吧，我想你们都有疑虑，为什么不能杀掉这个人。
“是的，我们都知道他是谁，他做过什么事情，他将会做什么事情——这些我们都清楚。”校长说着，眼神里有些疲惫和无奈，“但是杀了他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校长小心地又布下了一重静音咒之后，才继续说：“好了，现在我能确保即便他是醒着的，伏地魔也听不到我们在说什么。
“我要说的，就是他的魂器的问题。他的魂器，不错，现在已经不存在了，但是我们仍旧没有把握完全地杀死他。并且，他的魂片，我得说，和我以为的不一样了。哈利额头上的那片，从未接触过他自己的灵魂，那么现在它在哪里？我们怎样把它取出来？在知道这一切之前，我们都不能动手。强大的敌人，永远都没有未知的未来更可怕。
“不过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这十一年来，魔法界也不一样了——不再是十一年前的那样，也不再是上辈子我刚刚接触这里时的那样。
“伏地魔，他比我们想象的要力量强大得多。
“力量强大，我并不只是说他的魔法能力或者是体格力量。他现在掌握的巫师界的力量要比之前任何一个人都要多。他那些没有进入阿兹卡班的仆人们，已经为他占领了巫师界的上层——我不得不说，黑魔王玩弄人心的能力，这才是他最强大的力量，而我之前一直都小觑了他。”
校长说着，叹了口气：“这一个学年以来，就我的观察，黑魔王和我们所熟悉的那个伏地魔相比，变化了许多——他不再是我们所熟知的性情和脾气，他的行为方式我们也就无从揣摩。所以我可以说，就算是我们现在拥有他所没有的那些年的记忆，我们并没有预知事情发生的能力。
“毕竟我们都不是特里劳妮教授。”他说，然后自己笑了起来，似乎是想用这个笑话来活跃一下沉闷的气氛。
但是毫无疑问，他失败了，这个冷笑话只换来了黑发男孩的冷哼，金发的少年迷茫地看着他，问：“那么这和我们不杀这个人有什么关系？”
校长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现在我们没有把握，能够让黑魔王消失。并且现在的他和我们曾经熟知的那个伏地魔不同了，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他的食死徒们，很显然势力要比我记忆当中的上一个１９９２年强盛许多。如果现在我们贸然对他动手，后果如何还未可知。并且，就算是我们成功地消灭了黑魔王，食死徒们的力量也足以让魔法界混乱起来——我可能没有和你说过，西里斯，”校长忽然叫了金发男孩原本的名字，“你的堂姐和堂姐夫，莱斯特兰奇夫妇，他们并没有进入阿兹卡班，他们仍旧活跃着参与黑魔王的事业。”
金发少年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校长安抚地对他笑了笑：“所以现在，虽然从表面上看，黑魔王好像是被救世主男孩重创了，但是实际上，哪一方占上风，也并不好说。并且……”
他有些欲言又止，最终叹气，然后对金发少年说：“原因很多，但是现在我必须说，目前我们没有把握能够杀死黑魔王，我们更加没有把握能够对付黑魔王的党徒们。所以，你瞧，现在他还不能死。”
然后校长看了看一直默不作声的黑发少年，又看看地上紧闭着眼睛的黑袍男人，说：“更何况，现在躺在这里的是霍格沃兹的魔药教授和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如果你对他动手了，要怎么解释教授在学校里死亡的事件呢？魔法部不可能不来调查这件事。”
金发少年闻言，皱起了鼻子，呸了一声：“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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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弯下腰，从黑魔王教授的手里拿回了他的魔法石，然后笑着说：“不过，虽然我们不能杀掉他，但是在他身上动点手脚还是可以的。”
金发少年听他这样说，立即兴奋地叫起来：“那就快点动手！要不然我们花了这么多心思把他撂倒，真的就没有意义了！”
哈利在内心鄙视了校长的故弄玄虚和迂回的麻烦手段，但是他更多的是担心——很明显，校长现在的身体状况不佳。
或者不止是不佳可以形容的了。哈利回忆了一下刚才和校长接触，还有通过他身边的魔力波动推断出，并得到了校长的承认的事实——近乎魔力枯竭，从脸色上来看，还有内脏受损，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这可是在他的大本营霍格沃兹！
黑发少年把眼光转移到正在一脸兴奋地往黑魔王皮肤上涂抹一种金色药水的金发少年身上，魔力的问题，或许现在金毛犬纯粹了许多的魔力波动和好转的过于迅速的身体状况可以解释校长魔力不稳定的缘故；而那瓶正拿在他手里的药水，虽然是澄澈的金色，看起来很漂亮，但是作为一个魔药大师，黑发少年怎么可能看不出那是什么。
不算很成功的灵魂牵制药剂，但是已经有了缓慢地影响和束缚灵魂的作用（碧：这种药剂是碧的胡扯……），他上辈子死之前正在研究的东西，从灵魂稳定药剂得到的启发。黑发少年眯起了眼睛，看来他死了之后，他留下来的那一堆笔记和书籍的去处可以得知了。
上辈子他的研究陷入瓶颈的原因就是他的魔力不够纯粹强大，并且他的灵魂本身不够施展对他想要把药水使用的对象的牵制。不过现在由校长来做这种药水，或许可以说是正中红心——作为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灵魂是另一个活了足有一百多年的强大巫师，还是原来的救世主，他的魔力绝对能够支撑他完成这种药剂。可惜现在也可以看出来，就算是校长，在他完成了牵制药剂之后，他的魔力也几乎被完全榨干了。
而灵魂上的牵制……哈利颇有些不厚道地在心里想起了黑魔王辛酸的恋爱，应该是足够了的。
金色的药水有种邪恶的感觉，散发出来的气息是带着蛊惑意味的甜香。金发少年明显被药水的味道影响了，他的脸上褪去了兴奋的神色，带上了烦躁和厌恶。最后他丢下了手里的空玻璃瓶，跳了起来。
“终于涂完了！”他吐出一口气，然后才后知后觉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满脸紧张，“这是什么药水？我的手上好像也沾上了！”
校长无奈地说：“这种药水是针对我和伏地魔起效的，是对于两个人之间起效。当然，或许你也会受到一些药材的影响，但是别担心，这种影响是很微小的。”
达利松了一口气，哈利低声咕哝了一句“蠢货”，然后给他的手指来了一个清理一新。虽然影响不大，但是总是在皮肤上沾着，谁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而这只愚蠢的金毛犬居然就那样看着手指上的金色药水而不做任何处理。
清洁咒的魔力输出有些大了，达利只觉得浑身都一阵冰凉，然后他对着哈利笑：“多谢你啦，我居然忘记了……”
哈利没有理会他，转过头看向校长：“当时你告诉我的，把魔法石拿到学校里来的目的，不仅仅是像你说的那样吧？”
校长妄图装傻蒙混过去，只可惜他的装模作样最终还是在黑发少年犀利的眼光中破功了，他苦着脸说：“好吧，我承认，我的目的不止是当初我告诉你的那些。”他指了指地上闭着眼睛的男人，还有一旁被石化了的奇洛，“这些，也是我的目的。”
“那么，你是早就有了这样的打算？”哈利用讽刺的语气说，“就为了给黑魔王涂一瓶不知道是不是会有效的药水？”
“当然不止是这样！”校长立即否定，“我说过同时也是为了你。否则我怎么可能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当初邓布利多也这样做过……”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闭上了嘴。哈利皱着眉看他：“那么，除了涂抹药水之外，你还准备做什么？”
校长在他审视的眼光下，最终小声说：“好吧，现在或许什么也做不成了——我的身体条件，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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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也没有想过，在制作那瓶药水的过程中会遇到那么大的困难。他以前曾经试着做过，只是没有用自己的本源灵魂魔力作为引导，魔药对于灵魂的作用相当微小，但是也是有的。他认为即便是按照完整的步骤去制作药水，最终的结果也只会是魔力消耗大一点，谁能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他的魔力几乎被药水吸收一空，并且他自己的灵魂似乎通过药水和黑魔王建立起了某种联系。
如果不是能够确定，这种联系是绝对对他更加有利的，校长大人或许就会揪起那个研制出这种药水的人狠命的摇晃几下：上辈子他花费了几十年终于消灭了伏地魔的所有魂片，摆脱了黑魔王的阴影，这辈子居然是他自己找上门和黑魔王链接了起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样形容现在的情况正合适。在此刻校长几乎后悔得想要重新发动一次时间魔法，让他倒回到没有制作这种药水的时候。
不过现在后悔显然已经晚了，校长一边和他的“长辈们”解释现状，一边暗自动了念头，挥了挥手里的魔杖，试着给地上躺着的黑魔王一个恶咒。但是出乎他的意料，即便是威力强大的长老魔杖，也没能发射出来一个切割咒——或许他现在魔力不足也是原因之一？
但是毫无疑问，现在他想要用恶咒伤害黑魔王变成了不可能。校长在得到这个结论的时候恨不得蹲在地上大哭，他的脸颊扭曲了一下，忍住了这种不华丽的冲动。而这一切都被黑发的新任救世主看到了眼里。
于是上辈子他最害怕也是最讨厌的教授，露出了一个校长极其熟悉的表情，他皱起了眉，用看鼻涕虫的眼神看着他。校长想，如果不是现在他没有这个权限，这位下一句就是扣分并且宣布禁闭和劳动服务。
他以为黑发的男孩会说一些讽刺的话，但是他最终只是说：“药水的副作用？你试过了吗？怎么样？把效果告诉我。”
好吧，比起嘲讽格兰分多，这位教授大人更大的乐趣是研究魔药。校长隐藏了关于他不再能够对黑魔王使用恶咒的部分，只告诉了黑发男孩灵魂的链接，和他对于黑魔王灵魂的控制能力。
哈利沉默了几秒钟，校长忍住想要向他询问关于这种牵制药水作用的询问，即便是他不问，为了痛斥他一顿，年少的魔药大师一定会把药水可能带来的副作用说清楚然后再对他冷嘲热讽。于是他不出意外地遭受到了黑发男孩的毒液喷射。
“我得说一句，真是太佩服你了吗？”黑发少年双手环胸，一副教训人的模样，“一种用途和效果都不明确的魔药，你居然敢于直接把它用到你生平最大的仇敌身上——那还是一种针对灵魂的魔药！”
他说着，视线转到一旁的金发少年身上，达利脸上也露出了担忧的表情，当然更多的是不赞同。
“真不愧是教父子！”黑发男孩这样下定了结论，“一对蠢货！”
达利很有些不服气，但是想到他自己做出的行为，他顿时泄气。不过他还是很勇敢地追问：“那么这瓶魔药会对哈利——不，是阿不思——产生什么影响？难道说后果很严重？你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既然是魔药……”
黑发男孩打断了他：“这种药剂我只研究到了一半。所以——”他看向校长，“你自己认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校长叹了口气，他何尝想要得到这样的情况？他只是过于迫切地想要解读黑魔王魂片的秘密，他想要……
校长看了黑发的男孩一眼，其实这一切，也都是为了他。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６．８失败的灵魂牵制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