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２．４我不是邓布利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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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４我不是邓布利多
如果他是西弗勒斯．斯内普，那么我是谁？
黑发男孩听着那个曾经属于他，并且在他内心中，唯一承认的名字，被用来称呼别人，难得的愣住了。
而那张脸，或者说那具身体，原本也应该是他的……
原先每天都会在镜子里见到的那张脸，即便是十年不见了，依然还是记忆犹新的。
可是那个人的装扮，那个人的气质，那个人说话、侧身、拿起刀叉时的每一个动作，都和他自己的习惯完全不同，这让黑发的男孩无比清晰地认识到，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原先的他自己了。他现在，是哈利．波特。
可是那个人的一举一动，却又是那么熟悉。就好像是他曾经和这个人一起生活过很久，或是经常见到这个人，所以才……
那么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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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想着，脸色越来越黑，他终于想起来那种熟悉的感觉，是谁曾经拥有的。又是谁，能够让他那么熟悉，以至于这么多年都不曾忘记。
没错，也只有他——黑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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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哈利必须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让自己不发抖。对于黑魔王，这个他曾经崇拜过，仰慕过，追随过，也背叛过，利用过，最终死在他手里的人，即便他曾经杀死他一生中唯一爱过的人，即便他自己也是被这个人所杀，他对于他，也不仅仅是纯粹的恨意。
那种恐惧和敬仰，是根植于内心的。就如同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火焰一样明丽的少女，他也不能说服自己，让自己的心中没有一丝一毫对于黑魔王的崇敬——毕竟那是一个，就像奥利凡德说的，不论是好或是坏，但的确是很不平凡，甚至可以说是，很伟大的人物。（这里碧可以给出原文：奥利凡德的原话“是的，十三英寸半。这些事发生得多么神奇啊，这根手杖选择了你，记得。我想我们应该期盼着什么重大的事情会发生在你身上，波特先生，毕竟，那个不知名的家伙干了许多大事——可怕但是确实伟大。”）
就是这样的情感，让他一直没有敢于彻底地背离黑魔王——不仅仅是为了邓布利多的要求，他自己内心的确有着恐惧。
而现在这个人，他是黑魔王吗？或者说，他和黑魔王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并且，为什么他要用他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身份？
如果仅仅是为了进入霍格沃兹的便利，那么他身边的那个人，仍旧包着头巾，却并不是畏畏缩缩模样的奇洛，那又是怎么回事？
障眼法吗？
哈利觉得他的头很疼，这些问题，每一个都让人心烦——特别是想到那些和他，不，现在该说是斯内普，相关的事情的时候。
他有些反射性地担心起某个怎么也死不了的男孩的安危，然后在下一瞬间想起来，现在他自己就是那个死不了的男孩。
松了口气，哈利看着邓布利多仍旧在和斯内普欢快地交谈，那种感觉，说不出的别扭。
或许应当和邓布利多谈一谈？
他想着。
现在他的情形，必须找到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虽然邓布利多是一只狡猾的，喜欢利用别人的老蜜蜂，但是他的确是现在最好的选择了。
当然，或许可以顺便把那只蠢狗的事情交待清楚。
哈利忽然间产生了一些不太合时宜的好奇——既然现在他的身体里面疑似是黑魔王，那么蠢狗布莱克的身体里面，未必就是原装的他自己。
什么人那么倒霉，替这只蠢狗坐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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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隔着大海的岛屿上，阿兹卡班的牢房里，枯瘦的男人独自坐着，望向窗外。
那种面朝大海的姿态无比优雅，仿佛他并不是在牢房中，身上也不是如同乞丐一样的破烂长袍，而是身处国王的宫殿，而他自己则是高高在上的教皇——鉴于他的身份是巫师，或许此人还会鄙视教皇。
忽然他打了一个喷嚏，破坏了那种完美的仪态，但是偏偏一个喷嚏也能让他显得鲜活了几分。
“谁在想念我吗？”他低声自言自语，嗓音嘶哑，语速缓慢，但是能够听得很清楚，那是标准的德语。
“或许吧……”他的脸上缓缓展现出一个微笑，整个牢房仿佛忽然明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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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八楼校长室的滴水石兽前面，哈利忽然觉得，自己在被分到格兰分多之后，好像也被他们传染上了冲动的习惯。
或者是因为多年来过于安逸平静的生活，让头脑不能得到充分的锻炼，所以比以前迟钝许多，才会在手足无措的情况下自己找上门让这个老蜜蜂利用？
哈利一时间很想转身离开，然而滴水兽已经向旁边跳开了，里面传出邓布利多的声音：“孩子，既然来到这里了，你就上来喝杯茶吧。”
喝你那总是放了过量的糖而甜的发苦让人胃疼的茶吗？
哈利腹诽着，有些不情愿，但是也没有再犹豫，拾级而上。
邓布利多虽然多疑虽然狡猾虽然喜欢利用别人甚至是他自己，但是这个人的人品，哪怕是黑魔王也不能说他道德败坏。
所以上辈子的时候，斯内普才会任由他指示了十几年，直到死，也都在遵从他的命令行事。
那是一种人格的力量，任何人都不能否认。
哈利并不担心邓布利多会对自己使用什么非常规性的手段，事实上如果在这个学校里他还能够相信谁，或许就是这个老人了。因此他在面对邓布利多之前的时候，心情很平静。他知道这个老人，除非他疯了，他不会伤害自己——不论是为了这个身体的身份，还是他的灵魂。
但是当他看到邓布利多的那一刻，他忽然不这么确定了。
或者说，他看到了，那个他从见到他开始，就一直有些一厢情愿地认为他是邓布利多的老人。
还是那副相貌，似乎被扁了两次的鼻子，蓝眼睛隐藏在在半月眼镜后，雪白的长胡子和长发。
但是仍旧是那种感觉，并不是本人——但是又很熟悉。
哈利一下子警觉起来，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他小心而不着痕迹地遵从老人的命令坐下来，心里急速地回忆，这种熟悉，又是谁带给他的。
如果西弗勒斯．斯内普可以是黑魔王，那么邓布利多，难道他就不能是格林德沃？
当然，这只是个比方。哈利看着老人对自己和蔼地笑，然后他听到老人说。
“我的孩子，我可以直接称呼你哈利吗？”他笑着把手伸向哈利，然后男孩面前就出现了一杯茶，“你瞧，你的父亲和祖父也曾经是我的学生，如果称呼你波特先生的话，我恐怕……”
“当然可以。”
“那么好的，哈利，我想问你……”老人忽然变得有些难以启齿一样，“你有没有，一些……呃，不太一样的记忆？”
哈利垂下眼睛：“如果你想问的是关于天上巨大的摩托车，或是绿光和尖叫之类的话，很模糊。”
“不，不是……”老人有些不太明显的失望，如果不是因为察言观色是曾经的双面间谍的特长，哈利也不能看出来这一点，“好吧，今天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原本的确是有的，但是现在没有了。
哈利用力握了握自己的手心，没有说话。
他很擅长伪装自己的情绪，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就能够自如地控制自己的表情和语言——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演戏。
通常的情况下，他几乎都是面无表情的，这也是为什么当年霍格沃兹的学生们都觉得他阴沉可怕的原因之一。
如果是面对真正的邓布利多，他当然不担心怎样和那个可以称之为老狐狸的白巫师对话。即便在这个时间他们还没有经历之后七年的那些事情，但是发生过的事实都放在他的心里。
然而现在……
他小心地抬头审视那个确实有着邓布利多躯壳的老人，如果不是他多年来由于不可告人的身份和任务，养成了敏锐的观察力和直觉，而他和邓布利多在之后的那七年里又分担了那么多的秘密，或许他也不会察觉出面前的这个并不是本人。这就说明，这个并不是邓布利多本人的邓布利多，他也很熟悉老蜜蜂的行为习惯和作风，哪怕是麦格都没有发现邓布利多的躯壳里面已经换人了。
而那些不一样的地方，那些让他感觉到这个人不是邓布利多的地方，也是那么熟悉……
这个人或许还是他——不，是斯内普的熟人？
那么，或许应该冒险一下？
不……这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并且没有人知道我来了这里……
哈利犹豫了片刻，抬起头用平板的声音，就像他在课堂上回答教授的问题一样地说：“不，我不是专程来找您的，我只是对您门前的那两只石像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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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的谎言，但是老人没有说什么。
他包容地看了哈利一眼，然后说：“为什么不喝杯茶呢？在这样的夜晚，一杯香浓的红茶加一本好书，真是个好选择。”
男孩端起茶杯，放在唇边做出喝的样子，然后他一愣，小心地让茶水沾湿了他的嘴唇。
是味道很正常的茶，那么这个人……
不准备装下去了吗？
哈利放在膝盖上的右手动了一下，藏在袖子里的魔杖已经露出了尖端。
老人笑了，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双手，以显示自己并没有恶意。
但是哈利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然后他听到老人说：“好吧，现在我们开诚布公地谈。
“我知道你不是哈利．波特，而我也不是邓布利多。”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２．４我不是邓布利多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