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见鬼的警校生》逍遊

3、电梯失踪案02

　　车上鬼冢八藏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齐木莉绪搭话。

　　「虽然重松那家伙说可以放心交给妳，但没有人指望妳能够破案，好好观察现场员警的动向和工作分配，就已经是很好的收获了。」

　　聪明的学生天生就讨老师的喜欢，加上齐木莉绪的观念端正，看起来乖乖巧巧的，总给人一种软糯易欺的感觉，让人不自觉想多关照几分。

　　鬼冢八藏职业生涯中认识的女警大多有种难以侵犯的强势感。比起警察，少女看上去更适合当幼教老师，让他难得感到几分不适应，乾脆又讲起了案件的事。

　　「当事人的丈夫最近被调派到关西出差，可即便如此，依然会固定回来探望妻儿，据邻居作证，夫妻关系良好，没有犯案动机。在当事人失踪後，他也马上赶了回来。」

　　作为警察，一般情况下首先会调查的就是失踪人的亲属，枕边人更是首要怀疑对象。

　　齐木莉绪翻了翻报告书，感觉风间家的邻居关系丶职场关系丶亲属关系……能想到的角度都调查过了，风间家的生活十分单纯，实在找不出可能交恶的人选。

　　「请问这栋公寓有出过其他案件吗？」莉绪问。

　　「其他案件？」鬼冢八藏不知道她这麽问的原因，可他想了一下，还是回答：「这一区的住宅都是前几年才盖起来的，还没出过什麽大事，如果要问更细的就得调资料出来看了。」

　　「这样啊……」齐木莉绪沉思一番，摇头：「这就不用了，我随便问问而已。」

　　时间过得很快，两人到达现场时，太阳尚未西落，逐渐接近地平线的太阳将天空染上一层金。

　　逢魔时刻。

　　齐木莉绪在心中低咕，神态自若地打开车门，跳下车，目不斜视地踩过了地面匐匍前进的黑影，无视挡在身前不停怪笑的无脸老头，跟着教官穿过封锁线。

　　鬼冢八藏没有真的将她当作孩子在照顾。

　　但凡进了警校，无论年龄，在踏入警校的那一刻起，她的身分便已经脱离了「孩子」或者「学生」的阶段，有了需要承担的责任。

　　从入学起，她就会成为警察的一员，在短暂培训后投入无止尽的运转中。

　　所以鬼冢八藏把教官的威严好好地带在身上，幸好齐木莉绪对此适应良好，没有仗着自己是与重松警官熟识的关系户就提出什么任性的要求，一路上十分配合。

　　这里是工业区。依据资料显示，因为就近便利，公寓居民皆是附近工厂的员工。

　　由於上班时数很长，且三餐都在工厂内解决，因此即便已经下午五点，也不见有人回来准备晚餐。

　　失踪的风间女士是为了接发烧的女儿回家，才会在下午的时间出现在公寓。如此想来，警察应当盘查过公寓出入的记录，却没有发现可疑人士，所以转交给了破过悬案的重松，又由重松判断後请她帮忙确认。

　　跟着环视了一圈，在见过监控影片後，她问道：「教官，请问我能到十三楼看看吗？」

　　十三楼是风间母女失踪的地方。警方早就在各个角落拍照搜证过，已经被他们查了个底朝天。见她一路上表现良好，又有重松警官作保申请来的协助搜查资格，自然不会拒绝这份合情合理的要求。

　　大部分的警察都到附近去扩大搜索了，鬼冢八藏在一楼与负责的警部讨论案情丶交流思路，为她带路的工作便由一位姓阿部的年轻巡警负责。

　　「这栋公寓虽然有按时进行维修保养，却也不算新了，电梯刚起步的晃动有点吓人吧。」

　　阿部巡警是个面善的人，看上去也才二十多岁，笑起来有些憨厚。
　　「妳叫齐木？怎麽会和鬼冢警官一起来？我刚刚看妳的协助搜查资格不是鬼冢警官签的。」

　　阿部大概是想找个话题，让空气不要尴尬，莉绪并不介意他的打听，回答：「我是今年的警校新生。鬼冢教官受重松先生所托，带我来看看状况。」

　　「哦哦——！原来如此。」阿部点头，目光落在稳定上升的楼层数字，说：「不过可能要让妳失望了，这次的案子真的是找不出半点线索，应该没办成当成经验。听长官的意思，等过了黄金搜救时间後有很大的机率会被列为悬案。」

　　她想也是。

　　基本上重松先生找她来看，也有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毕竟灵异事件不常见，只不过……

　　好巧不巧，今天碰上的失踪案大概是灵异事件无误了。

　　电梯门在十三楼开启，毫无知觉的阿部巡警直接迈步走了出去。到了事发地点，阿部巡警不再随意嘻笑，语气有些沉：
　　「详情妳也知道了，电梯就是失踪者最後被拍到的地点，走廊上面的监视器没拍到她们……虽然发给了各地的同僚集思广益，却仍没找到嫌疑者或者失踪者的踪迹。」

　　他看了一眼位在天花板斜角的监视器，苦笑：
　　「有些人觉得是鬼怪作祟，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人消失。不过嘛，我们做警察的要讲求证据，这些神神鬼鬼的话，还是不能当回事的。」

　　「只是让妳白来一趟现场也不好！嫌犯在楼内尾随丶绑架的案件层出不穷，虽然我的经验没有其他前辈丰富，但还是有些案例能藉着场地和妳分享的，对妳之後的考试和判断或许会有些用处！要听听吗？」

　　他这一番话有点苦中作乐的含义，显然是在缓和气氛。然而一连串的话都没有得到少女的回应，他回过头，才发现绑着马尾的女孩子正手按着开门键，皱起眉头，神色有几分僵硬。

　　眼前没有半只鬼，她却感觉到……这并非是因为十三楼的磁场乾净，而是有更强的鬼寄宿於此，才让其他游魂不敢靠近。

　　鬼气与细小的哭声，自开门以来便萦绕在空气中。

　　「……不能不当回事啊。」
　　她强压下身体的颤抖，不自觉低喃出声。

　　在阿部巡警困惑的注视下，少女深吸一口气，试探地朝外面伸出了手。和悠哉踏步出去的阿部不同，她的指尖穿过肉眼不可见的薄膜，消失在空中，阴冷潮湿的气息迅速攀上皮肤，她立即将手抽回，紧紧摀住。

　　莉绪：！！！

　　虽然在猜测之中，但还是有点吓人！

　　站在门口的阿部也被面前的状况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无法理解刚才发生什麽：「是是是是我看错了吗？刚丶刚才妳的手……」

　　「我的手刚才不见了。」她神态镇定，甚至有精神微笑安抚茫然的阿部：「但没断，还好好的，请放心。」

　　她害怕吗？不怕！不能怕！

　　「这完全不是能放心的事情吧！」阿部慌张地大喊，在电梯前来回踱步，接连发问：「怎麽了？怎麽回事？受伤了吗？妳发现犯人的手法了吗？我丶我现在能进去吗？」

　　齐木莉绪耳边绕着的哭声比刚才更清晰，过了两秒才迟钝地意识到阿部说了些什麽，道：「不要紧，你既然出得去就回得来，警察大部分阳气很重，不容易被拉进去的。」

　　「哦丶哦……」阿部被她说得一愣一愣，但还是强忍震惊，逐字逐句认真地告知：「我刚才说什麽闹鬼，都是在胡说八道，妳别真的信了，我先带妳下去吧。」

　　齐木莉绪惊讶地瞥了他一眼，留意到对方神情流露的忧心，明白到阿部巡警是担心她心里害怕，於是勾起了嘴角，回应：
　　「放心吧，是不是闹鬼，大概现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事实上，重松先生替我申请协助搜查资格的原因正是这个。」

　　她本来就无意隐瞒，只是在确认前说太多反而容易引起误会或恐慌，现在既然确定是灵异事件了，莉绪便简单说明起来。

　　「——听说过鬼打墙吧？性质是类似的，我以前遇过一次，普通人进去後恐怕很难找到出口。」

　　其实基本上是找不到。因为即便进入恶鬼的领域，大多数普通人依然看不见鬼。

　　虽说警察比较难受到鬼气影响，齐木莉绪依然有点担心阿部先生的安危。

　　风间母女失踪的时候阳光正好，十三楼又是靠近顶端的楼层，但灵异事件还是发生了。

　　对恶鬼来说，太阳并不会成为它们的阻碍。

　　或许带佛珠可以回避一些游荡在路上的鬼，但难以击退身缠怨恨的恶鬼，跟齐木莉绪放在房间的空助娃娃丶以及随身带着的驱鬼符是同样的作用。只是佛珠一旦断掉便难以立即串回，所以齐木莉绪还是倾向准备符咒，除了便於携带以外，至少临时需要补充时可以靠血画符。

　　虽说如此，佛珠还是有的。

　　为了预防万一，莉绪从腰包的口袋中摸出一串檀木佛珠手环，递给阿部，说：「阿部先生，请先带着护身吧。」

　　生命诚可贵，保险不嫌多嘛。

　　「还有这个，麻烦阿部先生先拿着我的手机，上面连着专用的定位系统，可以找到我的手表的位置，若两个小时後还没有看见我的话，请鬼冢教官打一通电话给重松先生，他知道该怎麽做。」
　　「……请放心，这只是预防万一而已。」

　　把东西一股脑地全塞到阿部手中後，莉绪点击长开按钮，让门维持开启状态，从看上去小小的腰包内拿出怎麽看都放不下的粗麻绳，一端绑在电梯扶手，另一端在手腕处绕了两圈，紧紧攥在手中。

　　这条绳子是她的连接点，避免轻易迷失在另一边的世界。

　　齐木莉绪轻轻摸了下领子上的棒棒糖别针，持续告诉自己不能紧张，将过快的心跳缓缓安抚下来，做足心理准备後，在阿部不敢置信的目光下，谨慎地踏出了电梯。

　　——她消失了。

　　电梯内外皆看不见少女的身影，只能见到一条粗麻绳突兀地在电梯口形成断面，却未贴地，反而受力道引导着微微晃动。

　　阿部颤抖着手在空气中挥了两下，并无异状。

　　「我靠，不会吧……」

　　他立刻掏出无线电，结结巴巴地回报了少女消失的现况。

　　收到消息的鬼冢八藏第一时间冲到监控室，惊讶之馀，还想起了最近听到的一些风声，说是先前博多区不太平，出现好几起灵异案件，当时的负责人就是重松警官，本次推荐齐木莉绪来现场参与调查的人。

　　大部分的警察都不信什麽灵异事件，只当茶馀饭後的谈资。传言，最终这些原先登记悬案的事件，似乎都被分到了特殊部门，需要权限才能读取，也为事件添上了更多神秘色彩。

　　鬼冢八藏是个无神论者，旁人在聊的时候从不掺和。但此时，不顾少女临走前提到的两个小时，鬼冢八藏直接打电话给远在博多的重松警官，对方却毫不意外地叹了气，向他解说了齐木莉绪的能力後，让他耐心等着。

　　挂掉电话的鬼冢八藏神情恍惚，此刻特别想来根菸平复心情。

　　什麽，世界上真的有鬼？！

　　之前的悬案也都是货真价实的灵异事件？！

　　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等等，齐木莉绪刚才是不是一脸乖巧地和他保证「只是看一眼，马上就下来」？现在跑去哪了？？

　　驱鬼吗？？？

　　＊

　　自踏出电梯以来，齐木莉绪的身周围绕着绝对的死寂，即便发出再细小的声音，彷佛都会被无限放大。

　　沈默的走道遍布血迹，湿湿黏黏的空气令人难受，隐约可见斑驳的墙角攀着青苔，而两侧紧密地摆放着没了生息的盆栽，只馀下几副狰狞如鬼爪的残躯，以及乾涸的黑色泥土。

　　莉绪握紧手中的绳子，捆得微紧的痛感让她时刻保持意识清醒，缓缓挪动着步伐。

　　没走几步，她就望见角落里的身影，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蜷缩成一团，害怕地环抱住自己的膝盖，瑟瑟发抖。

　　她没有感知到鬼的位置，心头虽有困惑，却无心多想，快步穿过走道。小孩一抬起头，莉绪马上认出了她的身份……是档案上面提到失踪的风间一花。

　　对着惊疑不定的孩子，齐木莉绪掏出糖果放到对方掌心，微笑道：「别怕，我是来帮妳的警察姐姐。」

　　未来警察也是警察嘛，没毛病！

　　风间一花看起来没有受伤，可爱的小学制服有些皱巴巴的，握起五指抓紧糖果後，才终於回过神来，朝齐木莉绪的方向跌跌撞撞地扑了过去，嚎啕大哭。

　　莉绪稳稳地接住了受惊的女孩，轻拍她的背脊。
　　「好孩子，妳很勇敢哦！不用怕了。能不能告诉姐姐，妈妈在哪里啊？」

　　小孩一边哭一边摇头，说不出完整的话，齐木莉绪也不勉强，安抚着哭到快晕厥的小孩子，同时左右张望，没有找到风间女士的踪迹。

　　……要继续找吗？还是先把孩子送回去？

　　齐木莉绪抱紧孩子，来不及做出决定，便感觉到阴气大盛，危机感使她下意识将孩子压入怀中，迅速往绳子的方向扑倒！
　　同时，走道两侧的盆栽忽然炸裂，尖锐的陶瓷碎片混着黑漆漆的泥土，像一颗颗小型炸弹，从远到近接连炸了过来。

　　「啊！」风间一花吓得攥住了齐木莉绪的衣服，脑袋被压进少女的肩窝。

　　齐木莉绪一手抱着孩子丶一手攥着麻绳，无暇顾及其他，果断专注於逃跑，人能救一个是一个。

　　阴风仍在呼啸，馀光捕捉到一团从天而降的鬼气凝成实质飓风，猛然来袭。莉绪赶紧翻身闪过，足边触碰到冰凉的物体，定睛一看，竟是只从地面伸出的手，猛然擒住了她的脚踝！

　　这个时候装看不见已经没有意义了。她闯进对方的领域，打算在它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了风间一花，还闪过了对方的攻击，凡是有点智力都能知道她可见鬼。

　　眼看越来越多鬼爪浮出，齐木莉绪毫不犹豫地集结灵力，踹开抓住自己的手。然而这一停顿，让盆栽爆炸的速度赶上了两人，近在咫尺的盆栽爆炸时，维持着高度警戒的少女瞳孔一缩，立刻用身体保护住瘦小的孩子。

　　风间一花惊声尖叫，吓得头也不敢抬，对莉绪来说，她乖乖不动没有挣扎便已经帮了大忙。

　　「没事的。」
　　莉绪轻声说着。她听不清自己的声音，爆裂声令耳边嗡嗡作响，但并不妨碍她确认逃跑路径。

　　遍地的手从四面八方朝她袭来，齐木莉绪俐落抽出驱鬼符，感受到催动灵力的指尖一烫，迅速染黑的黄符起了作用。趁着鬼爪短暂的僵硬，她脚蹬地，迅速朝电梯口的方向飞奔出去！

　　有几只鬼爪拉住了莉绪的麻绳，她却不怂，像是在玩超级玛莉似的，一脚一个把速度慢下来的鬼爪摁回地面，抽回绳子——这是她与外界联系的绳索，有助於她找到返回的路，不至於被彻底困在领域内，迷失方向。

　　她不打算磨蹭掉宝贵的逃跑时间，头也不回地奔向电梯，护着小孩撞出结界。

　　机械运作的杂音瞬间涌入耳中，齐木莉绪冲得很猛，煞车不及，一头撞上了扶手，半跪在地，却不见她嘴边泄漏出疼，手一抬就将落在外头的最後一点绳子抽了回来。

　　「关门！」
　　她厉声喊道。

　　吓了一跳的阿部立刻按下关门键，贴着墙壁也不敢搭话，待电梯开始下降，阿部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询问：「妳丶妳还好吗？」

　　齐木莉绪没有留意到他的话，现在耳鸣尚未消退，外界的声音彷佛被揉成一团团棉花，听不清楚，就连抱着小孩的手都有些僵硬，只勉强朝阿部露出了一个笑。

　　直到打开门，看见鬼冢教官的身影她才稍微放松下来。

　　鬼冢教官早在听见电梯运作後便走到门口等她。

　　他们方才回放过监视器画面，目睹了绑着绳子的齐木莉绪踏出电梯便消失的画面。电梯内外彷佛是不同影像，要不是那根绳子还有被拉着移动的迹象，看着走道上拍摄到空无一人的电梯，或许他们真的会以为又消失一人。

　　不知所云的众人还在焦急着，没想到才过了半晌，就见她抱着资料照片上的风间女儿冲回电梯。

　　少女穿的是白色上衣，上面有着明显的黑渍，像是在久未清理的仓库中滚过好几圈，发梢亦粘着泥土，护住小孩的手臂被东西划破袖子，脸上也有细小的血痕，肩膀上还有一些碎片残渣。

　　比起大人还要小上一圈的手，此时正微微颤抖，眼神却目光如炬，比鬼冢八藏想的还要冷静。

　　「教官，小孩目测没有外伤，应该是哭累了，先让医护人员帮她检查一下吧。」她喘着气，不顾周遭围上来的人，莉绪小心翼翼地将护在怀中的女孩子塞给鬼冢，动作轻柔地拍了拍小孩脑袋上粘到的泥土。

　　真正目睹到这几幕以前，若提到案件是鬼怪作祟，他们讲求证据的警察第一个不服！但此刻，鬼冢八藏手忙脚乱地抱着快睡去的小孩，沈甸甸的手感证实了一切皆为真实，不禁感觉到唯物主义的世界观碎成一地。

　　齐木莉绪可不管他们在想些什麽，耳鸣稍缓，她长舒一口气：「我试试能不能找到风间小姐，一样是两个小时的时限，麻烦教官留意了。」

　　见满身狼狈的少女转头就要再回现场，鬼冢八藏回过神来，赶忙喝止：「等等！齐木莉绪，妳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吗？」

　　她脚步一顿，勾起了嘴角，认真道：「教官放心吧，我在达成梦想之前，是很惜命的。」

　　齐木莉绪拥有正义感，她想要成为一名警察，并非只是名义上，而是真正能够拯救他人丶维持和平的角色，无法对还有一线生机的失踪者坐视不管。

　　虽然刚才的状况有点可怕，但是嘛，她打不过还能跑，总得再试试。

　　更何况，她很在意上头的血迹。小孩没有受伤，大人却不见踪影，可能被关在别的地方了。

　　还有哭声。

　　原本以为是风间一花在哭，却看见风间一花躲在角落，直到看见她时才大哭出来，声音也和当时听见的泣声不同。

　　会有其他被卷入的人吗？

　　恶鬼又躲在哪里？

　　陷入自己思绪中的齐木莉绪没听见鬼冢八藏呼唤的声音，独自一人钻回电梯，门关上後，鬼冢八藏额角青筋狂跳，想起方才重松警官提到的话，忍不住磨了磨後牙：
　　「说自己不一定帮得上忙，但每次都会义无反顾冲进现场……看着乖乖的，结果跟重松那家伙说得一模一样啊！」

　　不知道自己被教官嫌弃了一通的齐木莉绪再度确认了绳子的稳固程度。

　　这次她没有让阿部跟自己上去，而是独自回到十三楼。

　　电梯的门开启时，忽而妖风大作，发丝起落之间，齐木莉绪见到了一道模糊的黑影——

　　以极近的距离，贴在她的面前。

作者有话说

文内的案件都是原创，主要剧情是警校时期+毕业后四年内，除了重要事件&踢便当以外都是原创。
电梯失踪案主要介绍莉绪的能力，以及关于恶鬼的设定，没有兴趣可以跳过，应该不会影响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