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见鬼的警校生》逍遊

33、警校日常22

　　诸伏景光满腹的疑问自然没有消失。

　　御守本身看似毫无异常，却无法解释刚才那奇异的光芒和门的出现。他不由自主再度回想起那惊人的场景，将御守放回口袋，目光转向齐木莉绪。

　　此时，莉绪的手机嗡嗡作响，屏幕上跳出了一条新讯息。她低头一看，是松田阵平发来的简讯。

　　莉绪看到松田的简讯，说：「我得先去松田同学那边一趟。」

　　诸伏景光当然不会拦着她去处理正事。

　　只是见她蹙眉，总感觉小同学有点为难，他便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还真有件事。

　　齐木莉绪踟蹰不过一秒，便抬头望向他。

　　「可以的话，我确实想麻烦诸伏同学帮我确认一件事……」齐木莉绪神色认真，语气带着几分恳切：「这间KTV曾经重新装修过，我需要知道装修的具体时间……如果情况允许的话，尽量打听看看有没有装修前就在这里工作的老员工。」

　　诸伏景光一愣，虽然不了解详情，可他没有提出疑问，点了点头，「找到后，妳打算怎么做？」

　　齐木莉绪这次陷入了沉默。

　　即便是习惯了暗下的光线，诸伏景光依然分辨不清她眼神中细节的情绪。

　　过了许久，才听见她喃喃道：

　　「……我想问问他，这几年为何能够心安理得地入睡。」

　　＊

　　多余的人员排除后，诸伏景光很快找到那名躲藏在仓库的老员工。

　　那人面容憔悴，黑眼圈重得像是整夜没睡，眼神中透着一股惊恐与紧张，显然受到了某种长期的精神折磨，整个人如同一根快要折断的弦。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干净的KTV。

　　诸伏景光几乎没费多少工夫，便从她断断续续、混乱的话语中拼凑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随后，他将这名老员工交给伊达航看管，和其他人会合了。

　　「从结论来说，这次的炸弹是有人为了威胁老员工交出偷走的东西。」

　　诸伏景光思考了一下，把老员工混乱的语言重新组织，继续讲述：「根据老员工的说法，五年前，这家KTV发生了一件恶性伤害的事件……当时，她在清洁时捡到了受害人的包，鬼迷心窍之下，带回去变卖了里面的物品。」

　　「恶性伤害事件……」齐木莉绪喃喃，并不意外。

　　所谓的伤害事件，大概率是她在鬼域中遇见的情形。

　　「原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直到有一次打开了受害人的笔记本，她才惊觉事情远比她想像中复杂。」诸伏景光语调稳定，话语间透着几分凝重：「受害人是一名职业记者，包中有不少未公开的……或许是能威胁到大人物的秘密，才会被人盯上。」

　　「所以说，安装炸弹的犯人是为了笔记本而来？」齐木莉绪进一步推测：
　　「或许当年的记者是被蓄意杀害，当年的犯罪团体没有找到记者身上的物品，一直在暗中警惕。但是会在事发五年后突然做出这种大动作，想必不是突发奇想……」

　　诸伏景光接上：「或许是有某个契机让他们发现了员工专卖的赃物，只是没有办法锁定是谁拿走的，才想透过这种方式，逼迫她交出剩下的物品。」

　　「那，笔记本还在吗？」齐木莉绪问。

　　「员工比笔记藏在老家。」这点诸伏景光当然有问出来。

　　莉绪点头表示理解，「这东西虽然威胁到人身安全，但既然她已经看过内容、又变卖了充满资料的电脑等物品……这最后的一个赃物，反而成为她保命的筹码。」

　　关键估计就在笔记本之中。至于里面究竟记载着什么……估计过几天就能有苗头了。

　　等到看见内容，顺藤摸瓜，很有可能能够揪出犯罪团体的尾巴。

　　「……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

　　诸伏景光有些踟蹰的发言吸引了小同学的注意。

　　她问：「什么可能？」

　　诸伏景光对自己即将道出的话不太有信心，毕竟不是在校内作业的纸上谈兵，而是他初次接触到可能影响办案方向的实战。

　　小同学没有催促他，而是微微抬头，与诸伏景光四目相接。她总是习惯笔直地望向别人的眼睛，漂亮的瞳孔在ＫＴＶ还境的光照下呈现出和平时不太一样的色彩。

　　诸伏景光不自觉盯了一会，回过神来：「虽然只是我的怀疑……」

　　「嗯。」莉绪下意识应了声，乖巧等待着青年接下来的话。

　　他微不可查地停顿一瞬，才道：「从对方回话的反应来看，我在想，说不定这位员工是主动把笔记本的消息传出去的。」

　　嗯？

　　莉绪的大脑顺着诸伏景光的新抛出的信息重新思考，她处理案件的经验不少，也听重松警官提过不少案情，若员工是蓄意为之……

　　「……不会吧？」莉绪睁大双眼，不敢置信：「难道她拿笔记本去勒索人了？胆子这么大吗？」

　　按常理来说，孤身寡人的女性通常缺乏与黑.道这类势力对抗的底气和资源。更何况，她知道这群人在包厢内杀害了记者，甚至负责「清理现场」，直面惨案。

　　一般人面对这样的组织，应该会选择保持低调、远离危险，甚至立刻销毁证据自保，辞职回到最有安全感的地方。

　　她却选择拿赃物去勒索。

　　「所以她现在自食恶果了。」诸伏景光也觉得很神奇。

　　莉绪：「……你说得对。」

　　自食恶果。

　　齐木莉绪在不久的未来见到那位老员工，看见她的惨状时，不得不再次感叹——世界如同一个因缘和合的轮回，众生的善恶推动着因果循环，人最终必将承受自己所造作的结果。

　　现在的莉绪还没有想那么远。在支援的警察赶来后，她和诸伏景光把大致的状况说了一遍，经验丰富的警官很快把握了情况。

　　莉绪：「楼梯间还有一个炸弹。体积很小，藏在消防设施里面，估计是想要阻碍救援。只要不碰消防设施，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得请支援队伍优先检查逃生装置和消防设施，避免有人误闯。」

　　至于女厕的炸弹就不一样了。要是真炸开来，可能会波及整层楼。

　　「我明白了，爆裂物处理组已经在门口准备，马上就会进来。」警官神色严峻，「我们先派人手到楼梯确认情况。」

　　诸伏景光摸摸下巴，似乎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却突然停了下来，话锋一转：「话说回来……齐木，那些零件是什么？」

　　「什么？」沉浸在思绪中的小同学被突然问话，眨巴着眼睛。

　　诸伏景光不厌其烦地回答：「妳身边散落一地的零件和电线。」

　　齐木莉绪咽下口水，目光游移。

　　「噢，你问这些啊……」
　　莉绪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挺起胸膛，还不忘正经咳了两声，手却不由自主抓住了正好走过来的松田阵平，「诸伏同学，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没错，这确实是炸弹，我依照阵平哥的指示去拆的，现在已经没有危险性了。」

　　「哈啊？！拉我干嘛？」

　　松田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踉跄了一下，抬头撞见诸伏景光倏然皱起的眉头，又见小同学一副做错事的鹌鹑样，这才明白小同学此举居心险恶。

　　齐木莉绪缩缩肩膀，声音越来越小：「虽然是我动的手，但是是松田同学喊我过来的，我觉得松田同学应该能帮我分担一部分的责任。」

　　她没有要逃避，但也不必让她自己面对……对吧？

　　松田嘴角猛抽，伸手把拉住他手臂的小同学给扒开，语气满是气急败坏：「喂！别想推给我！可恶，降谷零，你倒是说句话啊！」

　　眼看这口锅就要甩到自己头上，降谷零眼疾手快地接过被扔过来的小同学，并连连后退，脱口而出：「Hiro，确实是松田把齐木喊来的，有什么话你就找他吧。」

　　你骂了他可就不能骂我们啰——从降谷零护着小同学往后躲避的模样，松田阵平仿佛能从这两个没良心的家伙脸上读出这句话。

　　诸伏景光听着三人互相推搡，沉思片刻，「Zero，看来齐木在拆弹的时候，你也在场啊。」

　　降谷零：「……！！！」

　　就在这时，伊达航带着支援的警力赶到，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行了，诸伏，他们快被你吓死了。」

　　「班长……」诸伏景光无奈地瞥他一眼，「我没打算要吓他们。」

　　对，是我们自己心虚。齐木莉绪默默在内心补充。

　　「班长、萩原，疏散都结束了吗？」见两人过来，降谷零松了口气，立刻靠过去。

　　「结束了，没有看到什么鬼鬼祟祟的身影。」伊达航拍拍他的肩，略显疲惫道。

　　「也没找到小莉绪提及的人。」萩原研二耸肩。

　　能做的事情都尽量做了，其余的交给专业的警官去处理吧！

　　他们还是入学不到两个月的新人呢！

　　一起将情况跟警官解释清楚后，倏然闲下来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地面面相觑。

　　「现在怎么办？」伊达航摸摸后脑勺，试探性地问：「直接回宿舍？」

　　「这里已经由其他警察接手了，我们帮不上忙。」降谷零从周围绕了一圈回来，开口时还有些不甘心，但很快就释然道：「走吧。毕竟我们还年轻，现在最重要的，是在警校好好提升自己，将来才能成为优秀警官中的一员。」

　　「……你们学霸说话都这么矫情的吗？」松田阵平闻言满脸嫌弃。

　　听他这么问，莉绪反而疑惑了：「明明进校以来，松田同学每场机械和炸弹相关的理论讲座一课不落，不也是因为想变得优秀，所以才和大家一样努力精进自己吗？ 」

　　松田全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咋舌：「我可没什么成为优～秀～警～官～的志向，老子是为了揍警视总监一拳才努力的！」

　　「是是是，我们都知道啦！」萩原研二笑嘻嘻地搭上松田的肩膀，整个人像是没骨头般压在他身上。略带调侃的眼神扫过诸伏景光，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说真的，小莉绪呀，小诸伏刚刚可是满场跑着找妳！我估计整个KTV都要被他翻遍了。」

　　萩原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碎片，叹气：「现在又看妳敢做这么危险的事，连研二哥哥都觉得可怕……妳的刹车呢？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是妳不敢做的吧。」

　　齐木莉绪听到这话，一时间怔住了。

　　她扭头偷瞥了诸伏景光一眼，又迅速转移视线，拉了拉萩原的袖子，示意他低下头来，手覆在嘴边小声问道：「真的？诸伏同学刚才很担心我？」

　　「……重点是后面那句啦。」萩原不太明白小同学为何这么坐立不安的样子，但还是很配合地小声回答：
　　「妳看手机有没有未接来电？小诸伏应该打了好几通，而且他一路找到门口来，看起来可担心妳了。妳也别怪他脸色不好，毕竟妳不久前还跟他待在一起，转眼间就连络不上人，换成谁都会被妳吓到。」

　　莉绪打开手机，打开通话介面，这才看见满屏的红色。

　　想起不久前自己还对诸伏景光找借口敷衍，齐木莉绪心头一颤，忽然涌上些许愧疚。

　　萩原是莉绪所认识的人之中，最擅长与人建立关系的。基于这份信任，莉绪决定问问萩原的看法，再度压低声音、用只有二人听得见的音量问：「我是不是应该跟诸伏同学道个歉？」

　　「其实我觉得不至于……小莉绪太正经啦。我和妳說这个，是怕妳误会小诸伏了。」萩原一边笑着解释，一边看向她，「不过这个做法很有小莉绪的风格。妳如果真的觉得不好意思的话，也可以……」

　　莉绪仔细听着萩原的话，脸上逐渐浮现一丝古怪的神情，环顾四周确认离其他人有距离后，才低声道：「你又让我撒娇？别开玩笑了，我哪会啊！」

　　更别说送什么礼物了——她把诸伏同学的外套.弄得一团糟，光是赔礼就够她绞尽脑汁……

　　萩原摸摸下巴，「之前讲小阵平的时候确实是开玩笑，但小诸伏嘛……我敢保证，只要不是原则性错误，妳跟小诸伏撒娇绝对有效！他可是我们之中最容易心软的那个。」

　　见莉绪仍在迟疑，萩原放慢音调，声音都带上了点蛊惑性：「小莉绪就是相信我，所以才来问我的，对吧。」

　　莉绪：……对。

　　到底是被萩原忽悠了，还是说服了自己呢？她心里说不清。总之，齐木莉绪听着萩原略带兴奋地和他传授自己的想法，等她回过神时，已经走到诸伏景光面前。

　　青年偏头望来时没有半分惊讶，只是温声道：「和萩原聊完了？」

　　……这句话不在萩原同学给的攻略上！齐木莉绪下意识扭头望去，却见萩原研二在不远处露出爽朗的笑，朝她比了个大姆指，没有半点要上来帮她的意思。

　　……他根本就是想看戏嘛！

　　齐木莉绪硬着头皮站定，清了清喉咙，镇定地说：「嗯，聊完了……」

　　既然都开了口，莉绪就不会让话断在这里。

　　她双手合十，低下头，将想说的话一股脑儿道出口：「对不起对不起！诸伏同学，我听萩原同学说了才知道，今天实在给你添了好多好多麻烦！要是之后有什么需要的，请尽管告诉我，我义不容辞！」

　　莉绪甚至不敢看他的反应，直到听见头上传来一声叹气，才偷偷抬起眼。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她视线里，略微停顿，随后放松下来，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顶，动作随意而温柔，像是在抚摸一只小动物。

　　「好了，又没什么，别听萩原夸大事实。」诸伏景光似乎很是无奈，「脑袋抬起来。说说，妳喜欢姜黄还是芒果？」

　　「芒果。」齐木莉绪下意识回应。乖乖直起身，见诸伏景光从小袋子中挑出一颗独立包装的软糖，才想到要问：「这是什么？」

　　诸伏景光没卖关子，回答：「解酒糖。」

　　「解酒糖？」她微微一怔，随即摇头道：「可是我没喝酒啊，这个你们吃就好了。」

　　诸伏景光抬眸望她，有些好笑道：「齐木，妳不知道自己今天喝到酒了吗？」

　　「啊？」齐木莉绪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在诸伏景光的注视中，唱歌中途的记忆这才逐渐回笼——她似乎一时没注意，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

　　还被人带出去吹风，才有了后来发现炸弹的一连串事情。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上一秒还信誓旦旦的小同学下意识捂住脸，耳根迅速染上了绯红，「我、我想起来了……」

　　诸伏景光看着尴尬到恨不得把自己挖个坑埋进去的小同学，也没让人尴尬，而是温声解释道：「妳喝到的是茶啤，虽然度数不高，但我想妳平时应该不常接触酒精，还是以防万一，吃一下比较安全。」

　　「解酒糖啊？我还没吃过这种东西。」松田阵平从旁边冒出来，撞了下诸伏的肩膀，没脸没皮道：「施舍一颗呗！hiro旦那，明天早上还有课，我可不想睡过头。」

　　「有两种口味，松田你顺便分给班长他们吧。」诸伏景光点头，把其他的交给松田，只取了一颗随手将糖拆开，递给莉绪，道：「来，先吃一颗，要是隔天宿醉的话会难受的。」

　　「谢啦。」松田毫不客气：「齐木，妳也别愣着了，hiro旦那亲自投喂的零食就没不好吃的。」

　　这款糖果的包装不太好拆，面对小同学，他们总会习惯性多照顾一点，顺手将包装袋打开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

　　听他们的话，小同学终于抬头嗯了一声，接过诸伏递来的糖，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掌心，微微有些发烫。

　　想到今天被诸伏照顾了一整晚，齐木莉绪手指摁了摁糖果包装袋，反手将糖递到青年嘴边。

　　「诸伏同学你先吃吧。」

　　这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目光却固执地注视着对方，没有闪躲。

　　若非小同学睫毛微微颤动，耳尖泛红带着些许烫意，明显今天已经超负荷的模样，诸伏景光猜，她大概还会努力说出：「啊，张嘴」这类话。

　　诸伏景光一时怔住，视线下意识地移向不远处的萩原研二。

　　只见这位好同期目瞪口呆，眼睛瞪得像铜铃，与诸伏对上目光时有意收敛一些，可嘴角怎么都没能压下去。

　　就在这微妙的空气里，松田阵平皱了皱眉，毫无察觉地出声打断了这气氛：「我看数量够啊！我拿四颗就好了。这个牌子学校附近的超商有卖，下次我也去买一包，大家一起吃，不用省。」

　　他神态自然地转向诸伏景光，说道：「不知道别的口味好不好吃。我听说还有其他效果不错的牌子，干脆都买一点回来试试，你们觉得呢？」

　　这时，萩原研二再也忍不住，快步走过来，一巴掌用力拍上松田的肩膀，白眼都要翻到后面去了。

　　「难得小莉绪努力了一把……小阵平，你这直男也太没眼力见了吧！」

　　松田则是一脸茫然：「什么难得？这款醒酒糖有这么难买吗？」

　　萩原简直恨铁不成钢，不明白从小和自己一块儿长大的小阵平，怎么就能迟钝成这样！

　　萩原研二完全带不动松田阵平，他就是个脑袋没开窍的。转过头去，小同学已经把糖塞给诸伏景光，像是完成了艰巨的任务般，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前头。

　　被留在原地的诸伏景光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低头看着手中的醒酒糖。

　　刚才小同学那匆忙又笨拙的动作让他摸不着头脑。

　　今天他已经从小同学那边拿到很多东西了，现在连醒酒糖都没送出去……不对，确切来说是送出去，又被反塞回来了……

　　他实在是无奈到只能笑了，不自觉呢喃道：「真是的，这算什么啊……」

　　萩原研二不知道这算什么，只知道没走出几步路，他又被小同学悄悄揪住了袖子。

　　齐木莉绪有点没把握，小声问：「这样就可以了吗？」

　　「什么？」萩原不理解。

　　「你刚才不是一直比划着……」

　　见小同学脸颊涨红，完全无法掩盖羞涩又有些恼怒的模样，萩原研二恍然大悟。

　　「其实，研二哥哥我只是想让妳收下而已。」萩原十分诚实道，朝小同学竖起拇指，「不愧是小莉绪！积极性和主动性真强，效果拔群！」

　　齐木莉绪眨眨眼睛，又眨眨眼，随后整张脸如漫画砰的一声爆红起来。

　　顶着萩原研二猖狂的笑声，齐木莉绪忿忿举起自己的小拳头，如雨点般疯狂往萩原研二身上砸去。

　　啊啊啊啊啊————！ ！ ！

　　她不要再相信萩原同学了！ ！ ！ ！ ！ ！ ！

作者有话说

　　齐木莉绪：我好愧疚
齐木空助：心疼男人倒楣一辈子
事件结束啦！
下一章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