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另一种可能性·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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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安静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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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纲吉磕磕绊绊的把自己做了什么复述一遍后，国木田嘴巴微张，窗外阳光反射让他的双眼被眼镜的反光遮住，原本用来进行情况整理和记录的小本子从指间松动了一下，太宰治贴心的伸手帮他把歪倒的小本子扶正，又顺便打了个响指，把脑子宕机了几秒的中岛敦的魂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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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看向纲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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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觉得自己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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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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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露出疑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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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太理解为什么三人会是这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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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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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尸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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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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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确认那个人断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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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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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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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用什么办法殴打了他人，比如殴打之后那个人的反应，几分钟后，浑身绷带的男子用灿烂到有些失礼的表情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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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结论来说！最多打击挫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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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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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木田捂住了脸，一直紧绷的肩膀不知为何放松下来，他放弃似的靠在了椅背上，虽然依然皱着眉头，周身却依旧没有先前那样严肃到如临大敌的氛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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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敦也放松了下来，从胸中呼出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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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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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笑眯眯的摊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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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有些犹豫的放下马克杯，伸出了因为茶水温度变得温热的手心，太宰治握住比自己小上很多的手，指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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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足以敲开人脑壳的打击都会把虎口震出痕迹，人的脑袋可是很硬的哦，特别是你这样没干过力气活，几乎说得上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一样的孩子，突然用那么大力气的话，虎口，掌心，还有手指附近是一定会裂开和挫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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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没去看食指第二指节上明显的半月形凹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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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顺着太宰的思路，看向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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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纤细的，在他人眼中和女孩子别无二致干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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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纲吉记忆中沾满血污的手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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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用酒瓶打了那个人好几下血都溅出来了对吧，但是昨天捡到你的时候衣服上并没有血迹，大概是瓶子里的液体偏红色让你误会了吧，毕竟血本身的颜色偏暗，加上光线要素的话看错的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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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的手并不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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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是体质的缘故，绷带男子的手带着不会让人反感的干爽凉意，纤长有力的手指稳稳托住了纲吉有些发抖和瑟缩的手掌，不可思议的让人慢慢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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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大人一句句的解剖和论证，那些可怕的，肮脏的记忆开始在纲吉脑海中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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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被放开的手，盯着自己的掌心有些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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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当时…真的有那么的愤怒，那么的激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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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当时，真正做了的行动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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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就是说你还没迈出不该迈的一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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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木田重新直起身子，只不过这次的语气稍微放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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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缓慢的思考了一下，突然面色惨白如纸，然后由白转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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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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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自己是因为什么才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的，纲吉突然羞愤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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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纲吉君？身体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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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男孩又开始发抖，敦有些担心的追问。然而被自己的行动蠢到的男孩双手捂脸，已经无暇回答少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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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宰的笑容更加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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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国木田的出差也可以暂时不用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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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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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人虎不明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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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是还要调查纲吉君被人推下去然后出现在横滨上方的原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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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看着移开视线的国木田，又看了看笑眯眯的太宰，迟来的顿悟了，然后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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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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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不是吧，这个男人要现在说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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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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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君是以为自己杀了人犯了大错，一时想不开跳楼后，才触发了什么异能力才转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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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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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跳楼自杀未遂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默默的社会性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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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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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笑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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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高马大的警官坐在待客室的沙发上，双手拍打膝盖笑的开怀，而国木田则是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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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弄清真相的男孩则是在换回校服后用抱枕盖住了自己的脑袋，缩在沙发角落当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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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个会转移位置的异能力查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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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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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木田的神情变得有些一言难尽，而缩在沙发角落的纲吉则露出了一副生不如死的惨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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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辨明是不是因为纲吉觉醒了自己不知道的异能力导致了转移，太宰找了个超高的大楼，把尖叫的男孩直接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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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为了还原场景，不管主动还是被动，纲吉都在一小时以内体验了多次清醒着高空坠落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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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每次都会由敦负责接住，在第八次之后纲吉终于不堪重负，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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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看样子造成转移只是偶然事件，只要不再一次遇到那种极端情况就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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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上，众人认为纲吉确实可能有着某种会造成位置转移的异能力，只是普通的情绪波动并不会触发，纲吉本人也无法主动使用，大概属于某种被动技能，不会影响正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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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经过这一遭脱敏试验，短时间内纲吉是很难提起跳楼的兴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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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事态其实没有想象中严峻后，年轻的人虎和绷带男子就因为委托出门了，而国木田叫来的警官也恰好上门了解情况，现在正在对一时想岔的男孩发出无情的大人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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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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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从抱枕后面发出了微弱的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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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晦涩的情绪都因为极端社死灰飞烟灭之后，纲吉终于恢复了国中生该有的羞耻心和变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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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很想跳楼，而且是因为不同的原因想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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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警官啪啪两下拍在纲吉的背上，毫不收敛的力道扇的男孩一个踉跄，差点就这么扑倒在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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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肌肉了不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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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在心里发出无意义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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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木田叹了口气，略显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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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我接下来还有其他委托的后续要处理，帮这孩子联系家人的事就拜托你了，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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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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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把抱枕放下，然后一张名片就被递到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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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名片，今后有任何烦恼以及需要帮助的事的话，可以打上面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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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从见面开始就不苟言笑的男人认真的，用一如既往严肃的声音这样说道，那四四方方的小卡片上收敛的展示着卡片主人的个性，纲吉接过这张薄薄的名片，心中渐渐被某种温热的物体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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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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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肯对他说这种话的大人几乎没有。老师们已经放弃了对废柴纲抱有期待和关注，母亲也只会对着自己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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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向谁求助这种事，曾经的纲吉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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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今天把话说出来，知道就算是这样废物的自己也有谁会在意，会关心，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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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国木田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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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站在不远处的街道对着国木田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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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终于告一段，高挑的眼镜男子终于露出些许欣慰的笑容，同样挥手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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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转过身，跟上了警官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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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君，你今年国中一年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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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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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高原警官会突然和自己搭话，纲吉微微一愣后连忙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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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高马大的警官露出爽朗的笑容将瘦小的男孩头发揉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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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有个和你年龄差不多大的侄子，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子就是容易藏着心事，其实很多事说出来后就会发现意外的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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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搓脑袋的大手力道虽大但是却不会让人感到疼痛，纲吉晕头转向了一会儿，觉得这大概是眼前这位警官独有的安慰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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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所有大人都靠谱，不过国木田那家伙是绝对能依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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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眼眶微热，沉默的点了点头，然后他意识到了警官话里的不寻常之处，还未思考就将疑问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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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曾经有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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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叫高原优一，两年前出车祸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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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一愣，而高大的警官则是露出了有些苦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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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和你一样，是个容易多想的小子，不过他干过的事可比你坏多了，那时候他似乎策划着要做什么，打电话过去也被拉黑了，姐夫也总是忙着别的不管不顾，起码我这个舅舅得关注他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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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来依靠我就好了，虽然可能帮不上什么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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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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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边一定也有这样的人在！虽然你可能自己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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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警官拍拍纲吉的肩膀，这次的力道适中，也就是让纲吉朝前踉跄几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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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去沟通，去接触他人的话，一定不会做无用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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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开始练习肌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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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默默在心里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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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不自觉的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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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努力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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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驶过车辆，稍微有些聒噪的警官和尚未热闹起来的街道让纲吉产生了莫名的亲切感，心情在这段不算长的徒步中轻松了不少，让他因为快要回家而产生的忧郁都消失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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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半真是发生了不少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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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或许其实事情没有那么糟糕，不管是难对付的同级生，还是没有能依靠的人之类的事，其实都有解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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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会被从高楼上丢下去更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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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稍微再加油一些的话，大部分的事一定都能找到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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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稍微，积极点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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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这样的心情，男孩与警官在派出所门口和一名弯腰捂着嘴咳嗽的黑衣男子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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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咳嗽声夹着这痛苦的余韵，纲吉不自觉的多看了那名男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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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已经走进派出所的警官大声呼唤着纲吉，男孩便收回了视线，快步向着派出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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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来高原，这就是之前说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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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守的巡警对着纲吉露出和善的微笑，顺便和归来的同僚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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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麻烦你检索了，沢田君，你在这里稍等一下，等会儿生活安全科的同事会负责来交接你回家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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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男孩并没有回应高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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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反常的看着放在柜台上的黑色提包，像是见鬼了一样僵住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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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顺着纲吉的视线也看了看黑色提包，自觉没发现什么不对，刚要开口询问，只见男孩以他没有料想的速度猛的冲了过来，拎起提包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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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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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那个是别人送来的遗失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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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的巡警一惊，没能来得及阻止纲吉，等反应过来瘦小的男孩已经抱着黑色提包冲出了派出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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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纲吉君应该已经联系到家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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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委托人答谢的点心，人虎在回程的路上有些开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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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真的发生什么让人悲伤的事，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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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他身前的绷带男子随意答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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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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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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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歪了歪头，对恩人说一半藏一半的对话风格感到有些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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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这次这样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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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吊人胃口了，太宰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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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虎有些不满的说着，而被表达不满的对象则是悠闲的吹起了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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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他们归程的途中，距离两人几条街的远处发生了震天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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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烟朝天滚滚而上，即使是在远处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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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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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吓了一跳，还未开口说些什么，就见到太宰脸上的笑容已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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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马上用异能力回事务所把与谢野医生带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157章 另一种可能性·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