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有泪滑过（东唐同人）》夏念南

17、Tears 16.

　　小舞，拜托你，一定一定不要有事……

　　辰亦儒虚脱般地坐在急救室外的椅子上，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事，他的情绪就无法平静下来。

　　从汪东城家出来办完事，还是对小舞不放心，特别是他最后的那个笑容，总是给他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呢？将小舞的笑容又回想了一遍……对了！是绝望！那个笑容给人绝望的感觉！小舞他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吧！

　　赶到汪东城家时，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地板上鲜艳的红，深深地灼伤了辰亦儒的眼。

　　“小舞，你不要吓我啊！小舞！”抱过缩在角落里的小舞，发现他平时神采奕奕的眼睛此时已经毫无焦距，嘴里反复喃喃的只有一个字：东……东……东……

　　小舞，我知道你有多爱东，可是就算再爱，也请你不要这么伤害自己好吗……

　　辰亦儒深深吐出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汪东城的号码，可是手机里只传出一个冰冷的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这小子，手机八成是没电了。想了一下，辰亦儒拨通了吴尊的电话。

　　——喂？儒，怎么了？

　　“尊，你打电话问一下小综现在唐禹哲住在那一个医院，我要找Jiro。”

　　——恩？你找Jiro干什么？

　　“小舞……小舞他出事了。”

　　——什么？！那严重不严重？你们现在在哪里？我等下直接过去找你们！

　　“恩，在市中心医院。”

　　挂掉电话没多久，急救室的灯就灭了……

　　887号病房内，辰亦儒和吴尊一直再讨论着什么，但是因为事背对着小舞，所以小舞醒来，他们谁都没有发现，对话还在继续着……

　　“Jiro怎么会什么都不跟小舞说，就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这种事以前从来都没发生过啊。”

　　“我也觉得Jiro最近奇怪的很，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快告诉我Jiro现在在哪里，我要赶紧把他找来，等下小舞醒来，肯定会吵着要见他的。”辰亦儒催促着。

　　“他和唐禹哲也都在这间医院里，902病房，离我们不过五间房的距离而已……”

　　“东他在902病房吗？”

　　这个声音……两人不禁都倒吸一口气。小舞他是什么时候醒的？

　　见没人回答他，小舞拔掉自己手背上的针头就下了床，他边朝门外走边说：“我要去找他，Calvin、尊，你们不要拦我，不然我再死一次给你们看！”

　　小舞打开902病房的门时，汪东城正在帮唐禹哲倒牛奶，可房内并没有唐禹哲的身影。

　　“哲……小舞？！”汪东城对于突然出现的小舞感到惊讶，他怎么会到这里来？然后他清楚地看到了小舞苍白的脸色。

　　他走过去抚摸着小舞毫无血色的脸，问：“小舞，你怎么了？手怎么弄的？怎么绑这么厚的纱布？发生了什么？”他的语气中流露出浓浓的焦急。

　　站在小舞身后辰亦儒略带生气地说了句，“你当然不知道小舞发生了什么，你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他，他自杀了！”

　　汪东城和门外的唐禹哲都是一惊。

　　自杀了……？！

　　汪东城紧紧地抱着眼前的小舞，好像怕他消失一样，他说：“小舞，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会做这种事？！”

　　再也忍受不了，小舞躲在汪东城的怀里泣不成声，“东，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傻瓜，我怎么会丢下你呢？乖，不哭了，我们回家。”

　　拥着小舞看到红着双眼站在病房门口的唐禹哲，汪东城的心又痛了，可是纵然再痛，又能怎样呢？

　　擦身而过的刹那，他对他说：“哲，对不起。”

　　他说，对不起……

　　他除了对不起什么都没说。

　　汪东城的身影早已消失，唐禹哲依旧愣愣地站再病房门前，那句对不起好似还在耳边回荡，小舞最后那个胜利的笑容，就像事梦魇般，在唐禹哲的眼前不断闪现。

　　为什么不愿意离开呢？因为他傻傻地希望东能回头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