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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喜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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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贺旻行那里出来后，殷尧当然不是立刻就离开，贺戎他们还在等着他，殷尧走在返回的路上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转过头，又重新去了贺旻行的住处，那会贺旻行额头间冒出来的鳞片刚消失下去，贺旻行正思索着接下来走的时候，具体走什么路线，能够引起最小的影响，关闭的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贺旻行深蓝的眼瞳机械冷漠地转移过去，透过厚实的门板，贺旻行一眼就看出来在外面的人是谁，漂亮的男孩那张白皙的脸上是看不出他返回的意图，贺旻行稍微等了片刻，等到男孩二次敲门的时候，他这才推着轮椅过去。
停在玄关后，贺旻行伸手去拉开了门，门外的殷尧再次见到贺旻行，说起来和这个人接触的这半天都没有的时间里，却已经有了很多个他的第一次。
而无论是什么内容的第一次，在殷尧这里都有特别的含义。
“哥，我好像忘了留你的电话，可以留一个吗？”殷尧说着拿出了手机，他低垂着眼帘，细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于是留下来了浅浅的一片阴影。
贺旻行活了上千年，具体多久他自己都不记得了，自然的，他见过很多人类，男的女的，美丽的绝色的，什么类型都有，其实他也挺意外的，居然会在这样普通的城市里，遇见不太普通的人类，人类的身体是温热的，可他的灵魂，却好像是冷的。
贺旻行倒是没有直接去触碰男孩的灵魂，但他感受得到，人类的灵魂，比起祂这样的生物来说，也许他们灵魂的温度是一样的。
好像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冥冥中有个声音在和他诉说一样，可以在离开前和这个可爱的人类接触一下，祂未来漫长的人生，尤其多数时间都会在深度沉睡中，醒来后，祂也不会去主动接触人，祂的每个记忆，尤其是那些特殊的记忆，在贺旻行这里都可以帮祂打发许多独自的日夜。
可爱的男孩，也许能够给祂制造一些不同于他人的记忆。
贺旻行看向了可爱的男孩，倒不是直接就给电话号码，而是问道：“你可以从贺戎那里拿。”
“不一样啊，哥你给我的话，就是我们有关系了，我不喜欢通过别人来。”
“你想要什么？”
人类的慾望不外乎是那些东西，权利或者慾望，如果是男孩的话，贺旻行想他可以给他一切，他也愿意给他。
祂拥有的，足够让祂去做任何事，包括让一个人类瞬间从普通人变为站在最高处的人。
男孩再享受他人的爱，但没有人类会不喜欢权势，甚至他还可以给男孩一个首富的家庭，深爱他的首富父母，他有更改人类记忆的能力，不只是随便改一个人，一座城市，一个国家，都可以办到。
“我想要哥你的号码，可以吗？”
殷尧从男人平静却也透露出绝对权威的语气中，他隐约感到，如果他说一千万，或者一个亿，或许男人真的会给他。
他们是同类人，在看到男人的第一眼，小区路边里偶遇的那瞬间，殷尧就有了这种感觉。
这会又多聊了几句，殷尧更加确认这个事实了。
活到现在，可以说殷尧还真的没有遇到过和自己相似的人，光是这一点，都足够让殷尧暂时抓着贺旻行不松手了。
而且无论什么事，他都喜欢主动，只有主动了，结论如何殷尧不怎么在乎，他享受的整个过程。
贺旻行沉凝着眸盯了殷尧几秒钟，殷尧没有眼神上的躲避，随便贺旻行怎么观察自己。
最后还是男人在殷尧期待的视线下，将号码给了他。
殷尧备注了一个字，哥，他还转过手机给贺旻行看了一眼。
“哥，我会做饭。”
殷尧忽然弯下腰，他靠近了贺旻行说。
咫尺之间的脸美好到如同造物主最得意的作品，就算是贺旻行也会心里感叹一句，听到殷尧的话，贺旻行眉头又跳了跳，有一瞬间没明白过来殷尧说这话的意思。
“学校里课程不多，贺戎说过了，如果我能够来陪你，他会给我很高的兼职费。”
“哥，我挺喜欢你的，如果可以的话，你会让我来你这里吧？”
哪怕殷尧不这么提问，贺旻行也压根不会拒绝他。
“不会，这里你可以随便来。”
“密码是贺戎的生日后六位。”
“他的？”
“是，他找人安装的锁。”
“他这个人可真是，把什么东西都想要标注成自己的。”
贺戎好像对于自己身边的人，都喜欢打上标签。
“哥你呢，你喜欢标记吗？”
“我？不需要。”
不用他刻意去标记，只要和他有过接触的人，都会被动地打上一点祂的痕迹，尤其是当那些人出现意外，或者是死的时候，贺旻行即便远在万里之外，都可以感知得到。
不过祂却几乎不主动现身去帮助谁，人各有命，一切都是命运使然，该离开的时候就离开，人类的灵魂是永恒不灭的。
“我想也是，感觉得出来，哥你是那种不喜欢和别人有过多的接触，最好是连痕迹都没有的人。”
殷尧收起了电话，号码拿到了，他在这里的目的也就完成了，接下来没必要多逗留，继续待下去，或许贺旻行不会开口赶他走，这个晚上他在这里住下都可以，贺戎那边发条信息就行，贺戎巴不得他和他哥走近点，也算是给他哥作陪。
但太过热情，显得好像他太急迫了似的。
殷尧做事，向来喜欢一个循序渐进，先把该铺垫的都给铺垫好，最后再来一个大大的转折，这些才是殷尧喜欢的。
“我就不打扰哥你休息了。”
“这次是真的离开。”
殷尧走到门口，他扭过头笑意在深夜里柔軟又柔暖，换成别的人，也许这个时候已经追上去，求着殷尧留下来过夜了，可贺旻行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怎么会猜不到，就算他积极求可爱的男孩留下，他也绝对会走。
那是一种语言无法形容出来的心有灵犀。
殷尧快步远去，前一次贺旻行没有窥视着他，这一次，贺旻行深蓝的冰冷竖瞳一直都凝视在殷尧的背后，看着他走在小区里，看着路上偶尔有行人为他的魅力的脸庞惊艳，也看着殷尧回到了宴会里，回到了贺戎的身边，一群年轻的男孩女孩，那边的世界，和贺旻行这边，是不一样的世界。
贺旻行缓缓收回了视线。
“殷尧。”
“真的是有意思的人。”
殷尧坐在贺戎的身边，贺戎今天开心，多喝了几杯，他醉酒的姿态和别人不太一样，有的人是发酒疯，有的人是自己倒下睡觉，贺戎不同，他安静坐在这里，眼神看谁都直勾勾的，一些不了解他的人，只当他是忽然将不隐藏了，但作为几年好友的殷尧非常清楚，越是这个时候，就证明贺戎醉得越厉害。
他醉酒中，思维依旧是清晰的，可如果问他任何话，他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殷尧示意其他人如果困了就去睡觉，一些人互相搀扶着上了楼，也有人继续带着，有一个输过当狗狗的男生，他坐在了地上，离得殷尧很近，醉醺醺地往殷尧的膝盖上面趴，只是头还没有落上去，就让一只手重重拍开了。
“你头很轻吗？”
“砸在殷尧膝盖上，把殷尧的腿弄酸了怎么赔！”
贺戎一说这话，不少人意识到他这是喝醉了，就是怎么看他的脸，好像都比大家正常。
“拿开拿开。”贺戎挥着手，如同在挥讨厌的蚊子一样。
殷尧抓住了他的手腕，被打开脑袋的男生微微红了眼眶，主要是贺戎那一巴掌给他后脑勺狠狠打下来，是一点力道都没有留。
“趴在这边就行。”
不趴他膝盖上，挨着他腿边就没什么事。
男生脸颊轻轻贴着殷尧的膝盖边，隔着薄薄的褲子感受到殷尧皮肤的温度的，暖暖的，男生闭上眼睛，竟是没多会睡了过去。
殷尧垂下了眼，看男生的目光跟看一个小动物般。
对殷尧而言，除他以外的人，还真的和动物差不多，他们的慾望都太明显了，轻而易举就被挑動了起来，然后变得像动物那样理智都难以控制。
殷尧手指落在男生的短发上，轻轻抚过，男生睡着了感知不到，周围有别的人倒是一瞬间嫉妒地眼睛发红，立马有人跟着过来，歪着头还把殷尧的手给抓着往他的头发上抚摸。
殷尧则是浅笑着拿开手，后者对上他的微笑，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马上就道歉。
殷尧是为人温和，但如果随便做任何事，他会笑得像是在宠溺般，可因为那种笑和平时不同，他人下意识就会觉得是自己做错了。
殷尧接受了对方的道歉，那人也趴到了殷尧的身边，蜷缩着睡了过去。
有殷尧的空间里，整个客厅里，横七竖八躺了不少人，开着空调，温度很合适，不会有人冷或者热。
“贺戎。”
殷尧有想知道的要问贺戎，贺戎好奇嗯了一声。
贺戎嘴巴抿着，英俊的脸庞上，透露出一种憨憨的气息来，跟大型的金毛犬似的。
这种犬类非常的护主。
想到这里殷尧忽的一笑，不久前还有个人他在贺戎这里是排第一位。
看来对方说的也不假。
“你哥，他过去是什么样的？”
殷尧以为他这种性格的人应该是少数，意外出来了第二个，难道对方也是天性使然，殷尧直觉可能不是。
“我哥过去？别人家的孩子，学习好长得帅，聪明，还待人温和，和你差不多。”
“嗯，仔细想想也有差别，我哥亲属有别，对待外人他一般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不会去讨好人。”
“不过我们家的谁都不用去讨好人，都是别人来讨好我们。“
“你哥多大？”
如果只是单看男人外在的年龄，似乎也就二叔出头多一点，但又在医院作为植物人躺了十多年，殷尧一时间猜不到贺旻行真实的年龄了。
“他啊，三十五了。”
“完全看不出来。”
“当然了，他二十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一开始家里都觉得没什么大碍，只是发烧而已，可没多久检查出来长了肿瘤，恶性肿瘤，但又运气好，摘除得很干净，可手术过后他就躺着了，十多年没醒，前几个月才醒来。”
“这么说的话，他的性格似乎也变了些。”
“对啊，不变才不正常，这样其实也好，安安静静地待着，他对现状接受得很坦然。”
“我想应该没几个人能够像他那样。”
躺了十多年，苏醒后成为了残疾人得坐在轮椅上。
“他的脚，好转的迹象有多少？”
“不知道，医院方面也给不出具体的时间，你也知道啊，他能够意外苏醒，其实已经算是医学奇迹了，现在作为家人，只希望他能够好好活着，别的已经没有要求了。”
“他过段时间会离开？”殷尧记起了贺旻行随后提到的话。
“离开？去哪里？他没有和我说过啊。”
“可恶，我哥他也太过分了吧，才刚和你认识就什么都和你说了，不行，一会……”
“明天我得去问问他。”
“既然他没主动告诉你，你还是最好别问。”
殷尧摇头，打断了贺戎的想法。
贺戎眉头一皱，在殷尧别有暗示的目光下，他领悟过来殷尧的意思，即便是家人，可也是独立的个体，何况是他大病初愈的堂哥了，他该尊重对方的选择。
贺旻行不说要离开的事，他就算私下里知道了，也不能直接去问。
贺戎沉沉呼出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我喜欢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