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哭泣的拉斐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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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回到他们的房间后，天色暗淡，夏凡隐约感到不对劲。
‘啊神，你在吗？’
【在……】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该死的，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他们已在你们的身体上动了手术。】
夏凡一惊，猛然想起‘难道是……原来是今天啊，终于要和妖魔的血肉融合了。’
夜晚，夏凡躺在床上默默地忍受着与妖魔血肉融合时非人的疼痛。
夏凡脸色发白，捏紧拳头，不吭一声。令一张床的伊斯利也睡得极不安稳，痛苦的皱起眉。这种难忍的痛只会越来越强，一直到融合完毕。
里加鲁特和卡尔也是满头冷汗。战士们都在痛苦的嚎叫。
伊斯利勉强撑起乏力的身躯，却又跌坐在冰冷的地面。那种疼痛另他蜷曲起身体，在地上翻滚着。
里加鲁特和卡尔都从梦中醒来，拉开衣襟，看见腹部有着一开扭曲的疤痕：“这是什么！”
这个问题没有人还有力气回答，夏凡抱着伊斯利借以对方的体温互相安慰，卡尔见状想要扑过来，被夏凡没好气地勉强踢开：“卡尔……你这个电灯泡……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偏心啊……”卡尔这时候还有心情搞笑，被里加鲁特鄙视：“笨蛋，难看死了。”然后学夏凡一样抱住卡尔。
“喂喂，我是直的……”
“废话，我也是！”
夏凡看着两人斗嘴，一边疼得抽气一边笑道：“红果果的JQ啊！”
后来四人还是用成了一团，互相取暖，不想支持，默默等待疼痛的过去。
“夏凡……夏凡……”伊斯利喃喃着，似乎这个名字给予乐他力量。而夏凡就像当年在黑屋一样，抱着痛苦的少年等待天亮。
隐约听见有人轻柔的念着：“不要怕，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你身边……”。里加鲁特睁开眼，看见月光下夏凡凝视着伊斯利专注的眼神，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不是滋味。
等到回神时，才突然发现夏凡正望着他。
撞进那双漆黑安静的双眸里，里加鲁特的心跳猛然间漏了两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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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哭叫着降生，痛苦地生活，失望地死去。 ——佚名
昔日的同伴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失去理智的食人怪物。漆黑的利爪撕开同伴的身体，食其内脏。隐约听见野兽的吼声，隐约听见悲愤的哀嚎声。
生命有时脆弱的不堪一击，轻飘飘的就如那凋零的花、飞舞的雪，一触即碎。
【嘀。嘀。嘀。嘀】
那是什么声音？模糊的节奏强而有力的敲打在夏凡的心扉。
【Data Processing……程序Loading……】
夏凡只能模糊的听清其中几个字。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听见从神那里传来某个程序启动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啊啊——”那是卡尔崩溃的吼叫声。庞大妖气冲天，看来是要觉醒了。
伊斯利反手挡下卡尔暗紫色的手臂，卡尔狰狞的嘶吼着，粘稠的口水从合不住的下巴淌下。伊斯利眼睁睁的看着卡尔一点点脱离人类，变得越来越像妖魔，心里焦急万分。再看着还在昏迷状态的夏凡和里加鲁特……怎么办
【……启动……能量吸收……完成度13%】
夏凡做了一个梦，仿佛与世隔绝了。身体似乎被泡在暖洋洋的温水里，四肢失去重力漂浮在液体里。夏凡虽然能隐约感觉到外界的事，但大脑却告诉他要忽略一切……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夏凡梦见了上辈子。梦见5岁的自己蹲在站在家门口，抬头仰望，目视滔天的火焰像一只大手将一切都卷走。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就像是艳丽的晚霞，残忍得动人心魄。梦见被组织收养，那段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也梦见了自己迷失在黑暗里……梦见自己在孤独里徘徊……
原来，自己并没有真正的放下一切，只不过是企图掩盖住伤口，逃避现实罢了。
似乎耳边响起了夹着血腥气的微风轻轻吟唱：
我总是一人孤单前行，在一处处黑暗间踯躅……只因某种原因暂缓脚步，在这满是短暂欢乐的人世稍作停留……在城市与城市间穿梭，与熟识或陌生的人擦肩而过
如同飞鸟，我有时也偶然摔倒……
跌倒后只能一一挥手作别。
我将何去何从呀，我将何去何从……
何去何从……
当利爪即将划破夏凡的喉咙时，伊斯利僵住了。卡尔……是他相处五年的同伴，分享了最在组织里最黑暗的日子……而夏凡，是他最重要的人。那种感觉很难言绘，也许是种比比亲情和爱情更复杂的感情。对于夏凡，伊斯利宁愿自己受伤，也不原看见他痛苦。
伊斯利突然很后悔为什么犹豫，为什么踌躇……没有亲手解决卡尔的痛苦。
【警报……警报……不明能量袭击……搜索解决方案……不定因素……抹杀…抹杀…抹杀…】
在夏凡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身体已做出了答复。整个手掌变得坚硬紧绷，犹如闪着寒光的利刃，瞬间从卡尔的胸口穿过，直取心脏！
里加鲁特醒后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夏凡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垂着脑袋，白皙的手臂闪电般的对穿了卡尔的整个心脏。褐色的鲜血湿答答的粘留在从卡尔背后穿出的手臂的肌肤上。
“……”里加鲁特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又慢慢闭上。
“呼……”夏凡扬起头，深呼吸吐出一口气，似是刚刚睡醒。
伊斯利和里加鲁特沉默了，看着夏凡慢慢站直身体，骨骼发出咯拉咯拉的响声，然后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
在夏凡睁开眼的刹那，伊斯利看见他的右眼蕴含着包容万物的光芒，金色的液体从右眼眼角淌下，留下橘一道红色的泪痕。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
哭泣的天使，哭泣的拉斐尔……
为什么会那么悲伤？为什么要流泪……为什么泪好似夕阳一样美丽残酷。
“哭泣……哭泣的拉斐尔……”伊斯利的嗓音带着莫名的沙哑。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哭泣的拉斐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