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格德拉修[圣斗士同人-哈米] 百万特典》桃子它爹

9、Chapter 4距离诸神黄昏还有140节-上

　　[米罗集中精神聆听]
　　“撒加……你……你疯了么……你竟然要残杀这么幼小的婴儿……”
　　“滚开！艾俄洛斯！”
　　“我绝对不会，让你犯下这种罪孽！”
　　“去死吧！”
　　“呼……呼……不……不要出来啊……”
　　“该死的……你……想干什么……”
　　“啊——”
　　“你是杀不了我的！啊哈哈哈——！”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啊啊——！”

　　“喂喂，艾俄洛斯？”
　　穆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瞧艾欧里亚，剑士也是闻之色变，一把抓住米罗的双肩焦急的喊：
　　“那是我哥哥啊！拜托你了，请快点赶过去吧！”
　　“嗯，好。”
　　早在艾欧里亚神色不对劲的时候，米罗就已经动身飞向灵魂波动的方向，这时更是疾驰如劲风，大家只觉得冷风如刀割，但谁也不埋怨，因为谁都看得出来，艾欧里亚眼中实实在在的担忧。
　　“到了。”
　　米罗说罢张开双臂落向捷拉贝伦，脚刚着地就朝着一间仓库奔去。
　　“把她给我！”
　　一个阴冷的声音，米罗一转头，就看见他做梦也想不到场面——一个黑发红眸的男人，面部表情扭曲着，手持一把匕首，凶狠的瞪着另一个青年。那个青年眉宇之间和艾欧里亚有几分相似，也是同样的综色短发，额上系着一根红色的带子。此时他的左臂正拼力保护一个襁褓中的女婴，右手则直接握在了锋利的刀刃上，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婴儿身上，不谙世事的婴孩只晓得嚎啕大哭。
　　“哥哥——！”
　　艾欧里亚正要冲上前，胳膊就被穆和旗木薰一左一右按住，费伊站在米罗身后，直白的训诫到：
　　“我们现在都是战魂，你不可能改变现在看到的一切。”
　　艾欧里亚张大了眼睛，马上对米罗喊：
　　“快去救我哥哥啊！是你的话，一定能做到吧！”
　　“混蛋！”
　　穆气不打一处来的抬手就是一拳，成功得让艾欧里亚安静下来。
　　“这是米罗的职责，你不要捣乱了。”
　　“但是……哥哥他……”
　　艾欧里亚的眼眶湿润了，央求的望着米罗，可米罗并不表态，只是像尊蜡像一样默立在那里。
　　“撒加……你……你疯了么……”
　　那个青年，艾欧里亚的哥哥，喘着粗气质问到：
　　“你竟然要残杀这么幼小的婴儿……”
　　“哼！你懂什么！”
　　撒加那鲜红的双眼如同着了魔一般，他把匕首又向婴儿推进了几分，艾俄洛斯的手剧烈的颤抖，却没有松开，而是半蹲在地上略微弓起背，把那个襁褓尽力护在自己怀中。
　　“滚开！艾俄洛斯！这是我修炼的最后一步了，杀了这个婴儿我就能得到永恒得力量，谁都无法抗衡的力量！”
　　撒加面目狰狞吼着，抬腿照着艾俄洛斯就是狠狠一脚。但坚强的青年岿然不动，斩钉截铁的喊：
　　“我绝对不会，让你犯下这种罪孽！”
　　“可恶——！”
　　撒加伤不到那个婴孩半分，气急败坏的用刀刃压向艾俄洛斯的手掌，青年一个支持不住，刀子就脱离了掌控，撒加趁着这短暂的间隙，举手便向那个女婴用力刺去。
　　“哥哥——！”
　　艾欧里亚也几乎要失控，穆啐了口，对躲在后面捂住眼睛的费伊喊：
　　“你快想办法把他打晕！”
　　法师也知道这时候由不得艾欧里亚胡来，轻轻念了几句法咒，然后用法杖咣当一声敲在艾欧里亚后脑勺上，一直咋咋呼呼的剑士这才“昏睡”过去。
　　“唉……真是的，这家伙。”
　　穆低头瞅了瞅不省人事的艾欧里亚，问：
　　“米罗，你打算怎么办？”
　　“静观其变。”
　　米罗脸上又现出那种冷漠的神色，看得穆心里一凉。米罗接着说：
　　“你们不要忘了，我只是灵魂的挑选者，但并不是命运之神，已经注定要发生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
　　“米罗……”
　　穆忽然很为米罗感到心疼，那个人，必须要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人们死去，然而每一次每一次，他都只是个旁观者，就算有再多不满和不愿，他也必须要睁大眼睛，履行自己的使命。
　　“啊，天啊！”
　　费伊叫到，大家连忙去瞧，只见撒加那一刀深深的扎进艾俄洛斯的后心，原来在那一刹那，艾俄洛斯抱着婴儿转了个身，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
　　“可恶……你这个碍手碍脚的家伙……”
　　撒加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刀子又前进了一寸。
　　“啊咳……”
　　艾俄洛斯一口血呕出来，挣扎着道：
　　“撒加……不要让邪恶控制了自己……虽然……咳……虽然我们每个人……都会有阴暗的一面，但是……”
　　艾俄洛斯抱紧了怀里的襁褓，婴儿似乎哭累睡去了。
　　“你不能顺从于它！”
　　“去死吧！”
　　撒加仰天长啸，抽出匕首接连又是深而重的几刀，刀刀命中艾俄洛斯的要害。青年的眼皮都要没有力气睁开了，伤口血流如注。撒加又是一刀，艾俄洛斯闷哼一声，失去全部力量倒了下去，死前还不忘要护住那个婴孩。
　　“啊哼哼哼，这次再没有人能阻拦我了！”
　　撒加大笑，一把翻开艾俄洛斯的身体，拎出那个襁褓，被惊醒的婴儿又开始扯着嗓子哭闹。
　　“哼哼哼……极致的力量啊，就要属于我了！”
　　沾满艾俄洛斯热血的匕首再次对准了婴儿就要落下，连穆都偏过头去，但米罗依然在认真的看着。艾欧里亚哥哥的灵魂从他身体上站起来，伸手还想要去夺回襁褓，半透明的手却穿了过去。
　　“没有用的。”
　　米罗适时开口：
　　“你已阻止不了他了。”
　　“啊？！你……”
　　艾俄洛斯见到米罗吃了一惊，随即看了穆，就更是惊得合不上嘴。
　　“穆？！你不是……怎么……”
　　“唉……”
　　穆觉得自己听这个问题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他往地上一指，推卸到：
　　“你去问他比较快。”
　　艾俄洛斯顺着穆的手指向地上一瞅，立刻三两步跑了过来，喊：
　　“艾欧里亚？！艾欧里亚你醒醒！”
　　“唔……”
　　艾欧里亚试着张了张眼睛，顿时激动的大喊大叫：
　　“哥哥！哥哥你到底还是……”
　　“我……”
　　艾俄洛斯悟性比他弟弟高，他再瞥了眼穆和其他人，才看着艾欧里亚说：
　　“我已经死了。”
　　“啊！”
　　艾欧里亚眉头一皱，跳起来一把掐住米罗的脖子，带着哭腔的问：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救他！”
　　“艾欧里亚你想干什么！”
　　旗木薰半拔着刀虎视眈眈的抢住艾欧里亚背后的位置。米罗平淡的说：
　　“如果能救的话，那么穆就不会为了你而死了。”
　　“这……”
　　艾欧里亚无可辩驳，米罗说得完全符合逻辑顺序，如果能救，那为什么米罗在见到穆的时候不救他，又为什么不救自己或者其他人。
　　“你这个笨蛋！”
　　穆顾不得艾俄洛斯在场，挥手一记重拳把艾欧里亚从米罗身上打飞，骂道：
　　“米罗是死神啊，哪里有死神救人的道理！你也不用脑子好好想想！”
　　“你是死神？”
　　艾俄洛斯惊奇的望向米罗，这个人，怎么看都和所谓的死神不沾边吧。
　　“以后有时间慢慢解释。”
　　米罗一抬下巴，问：
　　“这个叫撒加的是什么回事？”
　　“他啊……”
　　艾俄洛斯连连叹气，拍了拍自己的弟弟，对米罗讲：
　　“他是我们这里最有名的法师，一直是我们的骄傲。可是，前阵子撒加去夫伦斯伯格进修回来之后就变了，整天神经兮兮的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鼓捣着什么，还总念叨着一定要超过前辈，然后他就开始痴迷于得到什么至高无上的力量，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为了得到那种力量所进行的修炼，就是要杀害很多很多人，最后一个，必须是未满月的孩子。”
　　费伊美艳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太残忍了。”
　　“说的是啊……”
　　艾俄洛斯无奈的说：
　　“我怎么也不相信曾经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会变成那副样子。”
　　“那现在……不是真的没法制止他了么……”
　　穆浑身冷汗，难道真要让他们亲眼看着那个孩子成为撒加的牺牲品么？
　　“啊呼……啊……可……可恶……别出来啊……就差一步了……”
　　撒加突然冒出一句奇怪的话，大家像见西洋景一样发现撒加的头发竟然有一半变成了海蓝色。艾俄洛斯眼前一亮，说：
　　“这才是撒加啊！”
　　“怎么？”
　　米罗问，艾俄洛斯指着跪倒在地上用手撕扯自己头发的男人道：
　　“撒加原本就是那种苍蓝发色啊，从夫伦斯伯格回来后才忽然变成黑色的。”
　　“难道说……”
　　米罗走到那个被丢在一边的婴儿旁，盯着正在角落里自己挣扎的撒加，自语：
　　“那个原来的撒加在阻止现在这个邪恶的撒加？”
　　“但是这也太不保险了。”
　　旗木薰把刀扛在颈窝处，担心的瞧了眼那个婴孩：
　　“谁知道他能不能成功，如果再让什么邪恶的撒加占了上风，那这个孩子……”
　　“但也只有这样了。”
　　米罗回头，一一看过自己的战魂，然后目光又落在艾俄洛斯身上，忽而挑唇一笑，说：
　　“我们现在，只有相信原来的撒加可以战胜这个邪恶的自我，只有这样相信着，或许才能救下这个孩子。”
　　“唔……”
　　大家陷入了沉思，费伊先道：
　　“米罗说得没错，就让我们相信一次吧。”
　　旗木薰应到：
　　“我表示同意。”
　　“哼，谁要相信那种败类。”
　　艾欧里亚还耿耿于怀撒加杀了自己哥哥的事情，气呼呼的别过头去不想附和费伊他们。这次不用穆出手，艾俄洛斯就赏了弟弟一个爆栗。
　　“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救那个孩子才是首要的！”
　　“唉……”
　　穆在后面扶额叹气，嘀咕到：
　　“他什么时候能学聪明点啊。”
　　“不要放弃，撒加。”
　　艾俄洛斯低声似在宽慰自己，可谁都能看出撒加此时所经受的痛苦，他甚至只能勉强跪在地上，汗如雨下，发色逐渐出现一道分水岭，一边纯黑，一边海蓝。
　　“呼……呼……不……不要出来啊……”
　　分不清是哪个撒加在说话，米罗他们只能从头发和眼睛的变化来推断。撒加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喘得像个风箱，右手痉挛着伸向那个婴儿，左手却也跟着抬起，移向自己的喉咙。
　　“该死的……你……想干什么……”
　　撒加又挤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够向襁褓的那只手臂突然一发力，婴儿那孱弱的身躯就被按在了撒加的大掌之下。
　　“啊——”
　　大家都紧张得忘记了呼吸，穆快把枪杆都要握断了，旗木薰的手心也满是潮湿的汗迹，费伊索性直接背对着大家蹲在地上，闭紧眼睛双手抱头捂住耳朵，倒是艾俄洛斯兄弟和米罗尚还镇定。
　　“住……住手啊……”
　　撒加的声音忽然变了调，他的左手牢牢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力道愈发加重，直把脸都憋得通红。这一幕让艾欧里亚觉得十分诡异，他问到：
　　“难道他想掐死自己么？”
　　艾俄洛斯不禁面带忧伤的说：
　　“看来他是控制不住那个自己了，所以才用此下策，打算和那个黑暗的自我同归于尽。”
　　像是为了验证艾俄洛斯的话，奄奄一息的撒加猛然撤回右手劈掌打断左臂，张狂的大笑：
　　“你是杀不了我的！啊哈哈哈——！你给我退回去吧！”
　　“不好！”
　　艾俄洛斯惊呼，撒加的黑发明显占了优势，而属于原本自我的那只左手已断，饶是撒加有心寻死，他也没有可支配的身体了。
　　“终于……为了这一刻，我等待了那么长时间……”
　　罪恶的右手高高举起，并拢的五指仿佛刀刃，正对着啼哭不停的婴儿。众人的心脏都快要承受不住这种压抑的气氛了。
　　“去死吧——啊啊——！”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撒加却突然双手掩面，惨痛的哀嚎起来，皮肤也如干枯的树皮一样层层剥落，看得人心肝直颤。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啊啊——！”
　　破碎的皮肤一接触地面就立即化为齑粉，在那之后，里面的肌肉竟然也开始一块块掉落，撒加整个人体无完肤的瘫在那里动弹不得，只有喉间传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不……可能……”
　　“喂喂……到底发生了什么？”
　　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光是看着撒加残破的遗骸就够让人毛骨悚然的了。米罗轻轻接住一丝海蓝色的头发，说：
　　“不明白的话，问问他自己好了。”
　　“撒加？”
　　艾俄洛斯定定神，正看到撒加的魂魄缓慢诞生在那飞舞的粉屑之中。
　　“对不起，艾俄洛斯。”
　　这是撒加见到众人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如爱琴海般幽蓝色的眸子溢满清澈的泪水，一再的重复：
　　“对不起。”
　　“你成功了不是么。”
　　艾俄洛斯扶起撒加，劝到：
　　“你战胜了那个自己，救了那个孩子不是么，那就不需要道歉啊。”
　　“可是他杀你在先！”
　　艾欧里亚咽不下这口气，突然一个猛冲照着撒加就是一顿光速拳，米罗脸色一沉，罕见的呵斥到：
　　“住手！艾欧里亚，你无权这样做！”
　　“你真够折腾的。”
　　穆从后面揪住闹事之人，把他押回后面交给旗木薰看管，而后问撒加：
　　“我只是想知道，你最后那是怎么搞的？”
　　撒加淡然一笑，答：
　　“我在体内用出了银河星爆，虽然左手断了，但银河星爆这种法术可以不借助身体而进行。”
　　“呜——”
　　大家这下明白过来了，刚才在那危急关头，撒加当机立断用银河星爆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阻止了邪恶自我的同时，也救下了那个无辜的婴儿。
　　“那么，和我们一起走吧。”
　　米罗向撒加伸出手，撒加却后退了一步，歉疚的推拒：
　　“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找我干什么，可我身上的罪孽太重，无法成为只有善良英勇的灵魂才能入选的战魂。”
　　米罗并不意外，他反而开心的笑起来，一把握住撒加的手，说：
　　“那这就由不得你了，我们正需要法师，像你一样强的法师。”
　　“这……”
　　撒加为之动容，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艾俄洛斯友好的鼓励他到：
　　“与其还想说对不起，不如让我们再次并肩作战吧。”
　　撒加想了想，再看米罗，那双紫罗兰色的琉璃眼瞳让人心醉，更不用提那目光中隐含的期待。
　　“那么，今后就请多指教了。”
　　撒加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也甩落了一直压在心头那块沉甸甸的包袱。米罗带着大家,再次轻盈的飞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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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魂

　　艾俄洛斯/弓手
　　属性：圣

　　撒加/法师
　　属性：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