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萤火虫》魍魉

42、第 42 章

　　给大家一个建议，当看见新章的时候，最好也翻倒上一章去看看，因为我因为时间有限，经常只贴半章，大家要是不回来看看，可能有很重要的情节就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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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会流泪，我本以为是这样的——
　　其实有的人，他们并不会流泪，或者说——他们不该流泪……

　　雁樱刚开始只是出神的望着我抽泣，抽泣声渐大，最后竟然趴在案上痛哭起来。无论哭的怎样梨花带雨，怎样我见尤怜，起码我是没有这个雅兴来仔细欣赏了。

　　因为雁樱的哭泣，我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众人看看我，又看看雁樱，不鼓掌，不喝倒彩，不扔臭鸡蛋，存心要我无所适从……
　　允轩伸手去抚摸雁樱的黑玉般的头发：“怎么了？”
　　雁樱转身扑在允轩的怀里，大哭起来。
　　“没什么！小女孩，偶然感怀罢了——”

　　尹西走上前来，领我下去，我灰溜溜的跟在他身后，害怕的望望雁樱，我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歌得罪了她……
　　据说——得罪美女，上天堂也分不到福利呢！

　　悄悄的拉尹西的袖子——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尹西端起一杯苦酒，一饮而进，眼神涣散：“你永远不会爱上我，这我都知道，你何必——何必说得这么明白……”

　　我愕然——
　　原来——
　　这才是真正的“唱者无心，听者有意。”
　　云晴，原来竟然是不爱他的么？

　　隔日我问红绯雁樱哭泣的缘故，
　　“她——”红绯顿了一下：“雁樱小姐也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孩儿，她爷爷原来是北远侯，母亲那一支是外族的公主，可惜父母早丧，哥嫂不贤，家里已经败落了，如今只靠着当年的打下的家业维持着，虽说大不如从前风光，可毕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那她还哭什么呢？”我不等红绯说完插嘴道。

　　红绯微叹一口气：“既已没落了，六王爷，就绝不会娶她为妻——”
　　明白——
　　很能明白——

　　古装宫廷电视剧中，女主角哭着质问的政治婚姻，原来不过是这么平淡的一件事儿。

　　“其实——雁樱小姐还不如就生在一个平凡人的家里，小家碧玉也胜过她如今的艰辛。那样，就算做不了正妻，起码也是个侍妾。也好过现在这样，无名无分，受人非议——”

　　“我终于没选择的分岔，最后又有谁到达……”我明白雁樱的感受，想必她也以为我明白。

　　雁樱离开的时候曾轻轻的走到我身边，拉我的手：“你是叫云晴么？”
　　我微笑：“是——”
　　她点点头，故意遮住哭红的双眼，略为沉思：“你的歌唱得真好。”

　　可惜——
　　事实并不是这样，最后四王爷起来点评时，我因为一首歌唱哭两个人，唱得满场黯然，最关键的是我把雁樱小姐给唱走了，众人实难饶恕我，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便落了最后一名。
　　我奢望走进娱乐圈的梦想遭遇坎坷．．．．．．

　　我问红绯：“你是见多识广，又见过芙蓉从前容貌的人，那你认为谁才是你心目中的天下第一美人？”
　　红绯很坦白地说道：“若论相貌自然是芙蓉，若论风采、高贵芙蓉就敌不过雁樱了，可是——芙蓉颜色虽绝，可惜为人过与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而雁樱——身量、年龄都还小，难免稚气未脱……”
　　我总是等不及红绯把话说完：“那你是说阙如了？”
　　“哈哈哈哈——”红绯突然大笑起来：“阙如？也许这是我这辈子见到的天下最无趣、最不可爱的女人——”

　　“嗯？”我很不理解，明明阙如看起来又漂亮，又高贵，又温柔，简直就是完美：“你是因为她是青楼女子所以瞧不起她么？”

　　“这倒不是，我们只是闲聊姿色，又不是娶媳妇评论家世。
　　你可知道那阙如是凰麟楼第一把交椅的红牌姑娘？”
　　当然知道，我点头。
　　“你可知她非但是凰麟楼的宝贝，就是在整个京城，其他的青楼女子也不敢跟她的轿子在街上并行。你可知道现在她陪一盅茶的价钱已经到了多少？她根本不用买身就已经比别的姑娘一年的花红还多了。可是你可知道，她要保持这种地位她要付出什么？她想笑的时候不能笑，想哭的时候不能哭，她不敢打嗝，不敢放屁，不敢说粗口，一年365天都是一种笑容，她要保持她的姿态。可是一个不哭不笑、不打嗝、不放屁的人，你现在还觉得她可爱么？”

　　红绯这套理论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满脸充满了崇拜之情。我一直认为（包括我）男人其实是一种感官动物，他们的眼睛远比他们的大脑重要，像红绯这种的帅哥，我到还是第一次遇到……
　　“那你是说，他们三个都称不上是第一美人了？”

　　红绯笑笑：“晴公子，你是爷心目中的第一美人。
　　这世上的第一美人，其实应该是你心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