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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周末的家庭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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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晴朗,灿烂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撒满了整座公园。轻柔的风拂过,带来隐隐的鲜花香气,而游客脸上都带着笑容,孩子与宠物们无拘无束地奔跑着,处处都是周末应有的温馨天伦景象。
公园游艺区,大批拿着专业高清相机的男人却仿佛遵循着什么指令一般,都将镜头对着同一方向,神态专注无比,与周遭的舒适氛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镜头中的一家四口显然也是享受家庭日中的一员,而且分外引人注目:丈夫高大英俊,妻子高挑美丽,两个儿子更是可爱活泼。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那种耀眼的光芒。
大部分游客对这组家庭都不陌生:商业巨子Hale与妻子Lane——曾经时尚界名气最大、身价最高的超模之一。
虽然莲恩在事业巅峰时刻退出了时尚界,安心当起了母亲。但令人羡慕的美满家庭与前景看好的纯天然环保材料儿童用品事业,仍让她成为了大众眼中毋庸置疑的明星,和美国梦的代表。
很多人都向这对有着超高人气的亚裔夫妇微笑招呼,戴着墨镜、推着婴儿车的Hale仍是一贯的酷,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但牵着长子Leo的Lane却向每位游客都一一回以微笑,那笑容实在太美太仙,令每个看到的人都有种心被融化的错觉。
一到了游艺区,Leo就甩开妈妈的手冲向了那些游乐器材,霍栖海把婴儿车交给莲恩,也赶紧追着Leo去了。莲恩把Lion从车里抱出来,那小东西本来还有些迷糊,但被风一吹,睁开眼看到眼前的热闹场面,立刻兴奋地挣动起了两条小胖腿。
莲恩笑着亲了Lion一口,Lion的小手挽住了妈妈的脖子,另一只小手指向前面的滑梯和秋千:“妈妈,玩那个……”
莲恩抱着Lion向秋千走去,把他放在了儿童秋千椅上,然后笑着推起了秋千。
Lion咯咯咯地笑了,刻意随着秋千的摆动幅度用力仰头,两只小肉爪挥在空中,像一只学飞的小胖天鹅。秋千荡回来时Lion看到妈妈笑着冲他张开了双手,也立刻伸出小手要抱住妈妈,可大手和小手还没碰到,秋千却又荡了出去,看到妈妈遗憾地收回了手冲着他拜拜,Lion赶紧又甩起了两条小胖胳膊,一连给了妈妈好几个飞吻。
莲恩被逗得笑了,这时身后却响起了熟悉的招呼,“Hi,Lane,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早。”
莲恩回身看去,金发碧眼、笑容明朗的梅琳达拉着一个穿着简易公主裙、洋娃娃般的美丽女孩站在她身后,她立刻绽出了笑容,“Hi,Mandy,还有Maggie,你们回来了?”
梅琳前阵子带女儿到前男友加德.布兰恩的老家澳大利亚去看望加德的父母,因此两人已有一个多月未见面了。
小玛姬松开妈妈的手,向莲恩跑了过来,莲恩蹲下-身抱住她,笑着接受了小公主香香软软的吻,“Lane,我好想你和Leo、Lion。你们有想我吗?”
“宝贝,我和Lion也想你,但Leo想不想你,你可以当面问问他。”
“好啊!”小玛姬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带了考拉,还有袋鼠,是送给Leo和Lion的。”
而梅琳也走到已停下的秋千前,把啊啊叫的Lion抱了起来,“我们的Lionel王子又胖了呢。”
“是啊。”莲恩牵着小玛姬的手笑道:“也许再过几年,Lion就可以参与到Christopher的儿童均衡发展计划里了。”Christopher是“P&W”的食品类产品总监,是一个狂热的配方奶粉研究爱好者,后来又逐渐成为了一个儿童营养专家,而他近期正打算针对越来越严峻的儿童肥胖问题制定一套合理饮食营养计划。
梅琳大笑了起来,而不知道自己被妈妈调侃了一把的萌宝宝Lion兴奋地冲着小玛姬挥手,梅琳把他放在地上,Lion立刻迈开小胖腿跑到玛姬面前,给了她一个肉肉的拥抱,与一个大大的吻,“吧唧”的声音响亮无比。
一时间狗仔按动快门的声音此起彼伏,梅琳不满地瞪了那帮狗仔一眼,示意玛姬带着Lion到里面去玩,玛姬拉着Lion跑了。
看着那个圆滚滚的小肉球颠颠地追着玛姬跑,莲恩笑着摇摇头。也许因为晚产吸收了太多的营养,Lion出生时足足重达十一磅,比他哥哥重了快一半,也让她受了大罪。当时她疼了整整两天仍生不下来,甚至一度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去,而霍栖海不顾医生的反对把Leo也抱进了产房,在Leo的哭叫声中她总算强撑着挣扎地生下了Lion,然后连看孩子一眼都来不及地就晕了过去。
所以莲恩对这小东西真是又爱又恨,恨他让她那么疼,但看着那张像极了自己的小脸,又忍不住满心的喜爱。
虽然她有时候会忍不住想如果没有这两个儿子,那她的人生会是什么样?但人生不可能重来,就算重来,也未必能有所改变,所以她也一直在劝着自己:不去想如果,好好把握现在,为两个儿子而活,就是她剩余人生的唯一意义。
正在角落攀岩墙玩得不亦乐乎的Leo看到了小玛姬,脚下一滑,立刻从墙上掉了下来,幸好被一直看护着他的爸爸接住了,但Leo却顾不上安抚受惊的老爸,挣扎着跳了下来,就像个小炮弹一样向这边冲了过来——
“Maggie~~~~~~~~~~”
他跑到近前,立刻给了有段时间不见的小伙伴一个大大地拥抱,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甚至一旁的弟弟都被他挤到了一边。
玛姬凑过脸,亲了Leo一口,又向一脸无奈跟过来的霍栖海露出了一个天使般的微笑。
霍栖海笑着把玛姬抱起来举高高,小姑娘高兴地笑了起来,但两个儿子却很不满,一左一右地抓着他的裤子抗-议,因此他很快就把玛姬放在了地上,而Leo立刻拉着玛姬向前跑去,Lion忙不迭地跟上。
莲恩正和梅琳坐在长椅上聊天,他没打扰,尽责地跟在三个孩子后面充当起了保姆与保镖。自从再度怀孕后,莲恩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郁郁寡欢,生产时更一度情况危急,虽然最后总算母子平安,但莲恩却因此出现了心脏衰竭的症状,尽管医生说并不严重,但他却仍感到了恐惧,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逼她了。
他愿意给予她一定的自由,但必须是在她绝不会离开他的前提下。
“……只要到一个地方,Maggie就会问我:妈妈,我以后可不可以和Leo一起来?因为她问的次数太多了,约瑟夫(加德的父亲,Maggie的爷爷)就问我Leo是谁,我说他是Maggie的好朋友,是一个帅帅的小男孩,然后约瑟夫的脸色就开始发沉了……”
莲恩笑了起来,“孩子们真是太可爱了。”她笑道:“能有一段这样从小相伴的友情,也很珍贵。”
“是啊。”梅琳赞同地点头,“就像你和Hale。”
莲恩的笑容慢慢地收住了,她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开始谈论公司、与梅琳近期的工作。得知梅琳已经接下了迪士尼的奇幻片《仙境迷踪》,莲恩笑道:“你之前的电影虽然都是有深度的文艺佳片,深受评委与影评人青睐,可不适合玛姬观看,这回你就可以带玛姬到影院欣赏你的表演了。”
“这也是我决定接拍的原因之一。”梅琳笑着点点头,又道:“对了,派拉蒙的发行部经理邀请我出席这次《IW3》的首映,你有没有兴趣一起?”
莲恩一愣,但很快就笑着摇摇头,“不,Mandy,对那些活动我已没什么兴趣了。不过电影上映后我会去看的,虽然没有了Hsiao,但我想看到结尾。”
“OK,到时候我们可以带Leo和Maggie一起去。”梅琳立刻赞同道:“我也觉得《IW3》的票房不会再有突破了,没有Hsiao的《IW》似乎魅力值一下子降低了不少。”
“的确,他的确是个好演员。”莲恩笑着摊摊手。
刚刚回国的梅琳还有很多事情亟待办理,因此玩了一会儿就准备带玛姬回家了。Leo、Lion和小玛姬依依不舍的拥抱告别,玛姬和两人约好等过几天就去她家拿礼物,Lion立刻兴奋地伸出小胖手要抱住玛姬,却被Leo不留情地推到了一边。
和梅琳与玛姬拜拜后,两个儿子很快又和几个小伙伴玩了起来。莲恩站在栏杆外看着天真的孩子们,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时身后忽然伸过一条手臂,将她挽进了怀中。
“莲恩。”霍栖海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们再生一个女儿吧,像Maggie那样可爱漂亮的女儿,好不好?”
他的话让莲恩心里立时泛起了一股寒意,她抓住他挽住她的手,惊慌地找了个理由:“我……我的心脏不允许……”
他更紧地搂住了她,热气吹拂在耳边,令她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你最近的体检都很正常,应该已经没关系了。你要是还担心,我们明天就去问问医生的意见,如果他说可以,那我们就不用避孕了。”
莲恩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心底难以抑制地浮起了恐惧与愤怒,与更多的无奈。他还想她怎么做?她已认命地嫁给了他,给他生了两个儿子,尽到了一个妻子应尽的所有义务,这些还不够吗?为什么他还要再加深这种只会让她窒息的羁绊?她不想再给他生孩子了。
霍栖海紧搂住她,将脸埋在她颈间,感受着她的温暖与若有若无的香气,不是那些做作的人工香气,而是独属于她的清淡悠长,虽淡泊缥缈,但无论多漫长的年月,他都从不曾忘却。
他有没有办法永远留住这抹香气呢?
不远处的狗仔们兴奋地抓拍着两人的恩爱画面,但这份美好之下各异的心思却是再清晰的镜头也捕捉不到的。
这时Lion跑了过来,抓着莲恩衣服的下摆要把妈妈一起拉走。霍栖海抬起头,有意与小儿子玩耍,故意抱紧莲恩不放,Lion鼓着腮扁着嘴死命拉扯着妈妈,和爸爸开始了拔河比赛。
莲恩今天穿了一件肩部镂空的T恤,领口有些低,被Lion拉得差点走光,她不得不挣开霍栖海,把Lion抱了起来,Lion趴在妈妈肩上,得意地冲爸爸做鬼脸宣示胜利,霍栖海笑着点了点他肉肉的脑门。
看着莲恩抱着小儿子的身影,他收住笑容,眼神中渐渐显出一丝坚定。
他愿付出所有,只为保有这份他终于得到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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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园玩到中午,一家四口准备离开。但Lion却还没玩够,摽住滑梯架子死活不撒手,莲恩怎么哄他都不听,只能硬把他抱了起来,Lion却立刻大哭起来,在妈妈怀里死命挣扎耍赖,连鞋子都踢飞了。
霍栖海把两只小鞋子捡起交给莲恩,伸手把Lion接了过来。莲恩不再管Lion,拉过Leo先走了,霍栖海抱着仍大哭不已的Lion跟在后面。
被妈妈拉着手的Leo偷偷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弟弟如此不上道,酷酷的小脸上做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小笨蛋没看出妈妈生气了吗?
Lion还在爸爸怀里可劲儿的扭动翻滚,霍栖海松松地抱着他,只保证他不会掉下去。
当看着这只小胖熊居然完成了一个高难度的360度翻滚,霍栖海亲了亲Lion的小脸,笑道:“Lion,等你再大一点,爸爸就送你去学华夏功夫好不好?”
“Chinese KungFu?”Lion一个打挺在爸爸怀里直立起来,浓密睫毛下的晶灿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爸爸,本能地对这个词语感到了好奇。
霍栖海笑了,“一种能保护爸爸和妈妈的本领。现在你们还小,必须由爸爸妈妈来保护,但等你们大了,就该由你们保护爸爸和妈妈了。”
“那我要学!”Lion立刻猛点头,刚刚的任性立刻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OK,但是你现在还太小,要再等几年。”
回到车子,莲恩带着Leo坐进后座,把Leo放在宝宝椅上,给他系好安全带;霍栖海拉开车门把Lion塞进来,就回到了驾驶位。
Lion动作迅速地爬进莲恩怀里,莲恩本来想晾晾他,但这小东西却忘性极大,眼睛里还带着泪水,但甜暖的笑容却灿烂无比,“妈妈,我要学KungFu,,爸爸说我将来要保护你!”
莲恩一愣,但她还没说话,宝宝椅上的Leo也叫了出来,“Lion你在说什么?我也要保护妈妈!”
“嗯,Leo一起!”Lion点头,“爸爸说的,KungFu!”
“啊!我知道!”Leo也兴奋了起来,立刻在宝宝椅上手舞足蹈了起来,小酷哥的风采瞬间全无,“我和爸爸看过,Bruce Lee——嗷、嗷、嗷!”他边说边努力瞪眼睛嚎叫,但奶声奶气的语音,与肉呼呼的小脸小爪,却没有一丝彪悍的气势,反倒像只毛未长齐却努力昂首挺胸的小公鸡一样,怪怪又可爱的模样,让莲恩忍不住笑了起来。
前座的霍栖海也大笑了起来,“Leo,还有Lion,Bruce Lee和咱们一样,都是华夏的后代,那是一个很远很远却非常美丽神奇的地方,将来爸爸会带你们回去看看的。”
“耶!”虽然不明白霍栖海的意思,但两个宝贝却依然开心地笑了。直到霍栖海发动了车子,才在妈妈的示意下安静了下来。
莲恩把奶瓶递给两个儿子,宝宝们喝完牛奶,很快就开始犯困了。Lion打了个小哈欠,跟妈妈要了一个大大的亲吻后,才心满意足地在妈妈怀里拱出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没一会儿就乖乖地睡着了。
莲恩拿过外套盖在Lion身上,轻吻了一下那张可爱的小脸蛋。旁边安全座椅上的Leo拉拉她的胳膊,她转过头,Leo也探过头求亲亲,在得到了妈妈的吻之后,酷酷的Leo也满足地睡着了。
两个儿子的依恋让莲恩微微笑了。但她抬起头,却不经意间看到了内视镜中的那双黢黑眼眸,眼神深处的光芒,一如既往地让她感到恐惧与压抑,与另一种她说不分明却清晰无比的悸动不安。
因此很快地,莲恩闪开了目光。而那双黢黑眼眸,却定定地望着她,很久都不曾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