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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话 ...

  •   那时京都下着跟时节很是不符的大雨。女孩身上浅金色的和服沾染着冲不去的泥斑和血迹,更是映衬得她脸色白得几近透明。而斋藤一自己,明明对这些无关人事毫无兴趣,应该直接找队员把这或许是误入屯所的女孩送走,却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开口问话。
      “这位小姐你是要去哪儿?”
      “试刀堂。你知道新选所的试刀堂在哪里么?”果然是外人,跟自己这个三番组组长说话时完全不知道客气。
      斋藤一眼底有了一丝冷色。直接要找新选所试刀堂的女子,虽然腰间也挂着佩刀,但孱弱得仿佛连刀都举不起来了,还会是什么动机呢?心里这样想着,却还是回答道:“就是这里啊。小姐你扶着的这扇门,开门就是呢。”
      “这样啊…”面色惨淡的女子微微抬头,并没有试图推开那扇门,竟是直接晕倒下去,嘴角还奇异地有浅淡却清晰的笑意凝固。
      斋藤一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径直伸手揽住了要倒下的女子。不听使唤的行为让他也呆住,愣愣地动了动手指,安慰似的自言自语道:“我大概是准备拔刀的吧……”

      平时少言少语冷淡呆板的三番组组长斋藤,今天却反常地抱着一个女子回来,全然不顾自己全身都被浇透,这样劲爆的消息很快引来了留在屯所众人的参观。
      参观人等中最明目张胆也最有耐心的自然是原田左之助和永仓新八——当然,若不是藤堂平助跟着副长外出巡查了,跟这两人一起贴在门上的一定还会多出藤堂平助一个。
      “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动静啊?”性子急躁的原田左之助片头问另一扇门上贴着的永仓新八。
      “我也不知道呀。”永仓新八于是收回了耳朵,但仍然保持着壁虎一样的姿势。
      突然门从里面被拉开,“哗啦”一声之后接着“咣当咣当”两声闷响,斋藤一千古不变的冰山脸出现在地上两堆巨型障碍物面前。
      “好了?”首先手忙脚乱爬起来的障碍物是大个子左之助,也不急着向斋藤一解释什么,直接探头朝屋里看去,然后大声质问起来:“你怎么就这样把人家女孩子扔在这里不管了?衣服都还是湿的呢,一君你这是要谋杀么?”
      “我先换衣服,你去找山崎小姐来帮忙吧。”斋藤也不回头,抱着干净的里衣和羽织,绕过还在地上已然快要石化的永仓新八,钻进了旁边的屋子。
      待斋藤再次回来时,屋里的一切还是原样,除了围在榻前小声争论不休的两人。
      “哪里不像了?要是再胖一些头发扎起来脸色再好一些,不就变成平助他妹妹了嘛!”这是原田左之助一向狂妄的声调。
      正好抬头看见斋藤一回来,永仓新八也不再和原田左之助争下去,而是满脸坏笑地转向斋藤说道:“山崎姐正好不在呢。那么斋藤君自己带回来的人还是自己先照顾一下了吧!”说完还一本正经地把干净的浴巾郑重其事地交到斋藤手里,满意地看着斋藤的脸迅速变成绯红色,便拉着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左之助夺门逃命而出。

      这样的消息自然不需要等到干部们像往常一样聚在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才知道——事实上还没等土方岁三和藤堂平助走进屯所大门,焦急等待的左之助和新八就已经扑上去把事情都说得差不多了。
      “哦,擅入的女子?”土方岁三微微眯起眼睛,浅褐的眸子里流转过危险的光芒,首先朝斋藤的屋子走去。
      年纪尚小的藤堂平助没管那么多,注意力直接被“斋藤一君抱回来的女人”吸引了去,拖着左之助也跟着往里走。
      永仓新八一个人落在最后,望着藤堂平助的背影,脸上漫起一丝不确定。

      刚推开门的瞬间,屋里平和宁静的气氛立刻感染了门外或沉重或好奇的几人。斋藤一虽然仍是面无表情,却动作轻柔地用毛巾为还没醒来的女子细细擦拭着头发。
      像是才听见开门的动静,斋藤一微微有些忙乱地放下手中的毛巾,掩好被角,然后才半低着头站到旁边,一时不知道该怎样解释。
      土方岁三的视线仍然紧锁着斋藤一的一举一动,藤堂平助则是像刚才左之助和新八那样直接冲上去打量起蜷在被子里的女子。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呆住了——
      “阿暖姐姐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
      “我刚从在外面碰到这位小姐时,她在打听试刀堂的位置,”斋藤开口解释道,“然后她就晕倒了。”
      “你怎么判断她就是你姐姐,平助?”估计在场还能保持清晰条理的只有土方岁三了。
      “阿暖可是我的孪生姐姐呢!”平助似乎不大高兴被副长这样怀疑,“如果山崎姐在的话,可以让她检查一下,姐姐的右边肩膀上有鸢尾的刺青。”
      “新八,你去请山崎君过来一下。”土方岁三于是转向永仓新八。
      “是!”新八再度用夺门的方式逃出斋藤的屋子,不敢多看一眼斋藤愤怒的眼神。

      晚餐时外出执行任务的干部们都回来了,出来斋藤一和藤堂平助留在斋藤的屋里看护着晕倒的女子,或者说是,平助的姐姐——藤堂暖。
      “这么说,藤堂小姐应该是要到试刀堂来找平助,因为体力不支倒在斋藤的面前了?”山南敬助总长向先了解到情况的左之助和新八问道。
      “是。”
      “局长,难道我们要收留一个女人在屯所里吗?”最后还是应该由近藤勇局长做决定,于是冲田总司便转向了近藤勇。
      “这个,还是等我们问问平助和藤堂小姐再决定吧。”虽然能感受到冲田总司没有掩饰好的不快,一向好脾气的近藤勇却还是想等藤堂暖醒来,看看平助,以及没有明确说出的斋藤一的想法。
      很是出乎众人意料的,藤堂暖的昏迷从当天的下午一直持续到了第三天,直吓得藤堂平助责备斋藤一当时没把姐姐照顾好,急得团团转却又什么办法也没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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