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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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阳光再度开始灼热，给大大小小的叶子都镶上明亮的金边，屯所里开始有了此起彼伏的蝉声。虽然当时可以很不介意地直接把阿暖拖到自己背后，事后想起时斋藤一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儿，很困扰地准备去找阿暖，但是快到阿暖屋子时又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而更困扰了。
“斋藤，你在这儿干什么？”正路过的近藤局长似乎被站在树干后的斋藤一吓了一跳。
“我……没事。”不知道怎么解释就不解释，这是斋藤一一向的原则，虽然本来并不想对敬爱的近藤局长这样的。
“哎呀，”唯恐天下不乱的冲田总司很快意识到正前方不远是阿暖的屋子，于是一同路过的局长大人很快看到冲田变成狐狸状的得意笑容和斋藤想尽量稳住但仍有抽搐的眼角。“不打扰了斋藤，近藤先生我们还是快走吧。”
“恩…”一边被冲田总司拽着往旁边走着，近藤勇一边回头招呼道，“加油啊斋藤，我和总司都很看好你哟！”
今天天气果然不错啊……斋藤一望天。
“啊，斋藤先生！”突然看到站在树影中的雕塑斋藤一，千鹤停了一下，手中托盘里准备拿去清洗的杯子倒了好几个。
“唔。”
“斋藤你在这里呀，”土方岁三皱起眉头，“内堂里还有些没有处理的文件，你去把它们处理了吧。”
“是。”于是转身过去。
一刻钟之后，当千鹤洗完杯子再次经过，又看见斋藤然后被惊到时，连杯子们都很有免疫力地站稳了。
“斋藤先生在姐姐门口干什么呀，有事找她？”平助少年经过。
“唔。”
“哟，那我去叫她。”平助保证他是很热心很诚恳的。
“不用……不用打扰她。”
“恩，斋藤先生……”平助突然改变姿势，单手撑在树干上，半圈住斋藤一，语气暧昧地凝视着他的眼睛，然后很是失望地没能看见斋藤一脸色有什么变化——话说平助谁叫你选谁不好，非要来调戏我们冰山扑克的？
即使声音不大，但似乎是我们平助少年太过不怀好意的目光温度就要烤糊了木门，阿暖推门走了出来。“斋藤先生、平助，你们怎么在这儿？”
“哈，没事儿。”说着把在他往前一推，平助少年觉得大功告成准备开溜。
“喂，”斋藤一突然拉住了平助的袖子，平助转回身，便被斋藤一用刚才自己的姿势锁在了树干上，但即使这样表情也没有改变，“这个动作，你还需要长高点。”
于是此次倒地的不再是杯子而是平助和阿暖两坨。
不久之前阳光还好，可是当阿暖和斋藤走在御所大街上时，天色却忽然阴暗下来——松本医生说山崎步还需要一些药材，所以阿暖本想赶在天还没黑时能买回来的。没有太多征兆的骤雨把三番队的队员们都困在了道旁狭窄的屋檐下，斋藤一不着痕迹地往外挪了一步，更谨慎地盯着街上着急往来的人群，同时挡住被风吹过来的雨点。
不远处池上酒屋二楼。
“看见了？”
“既然不能确定就是千海，那么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吧。”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
“不必……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要确认呢，天雾？”
“奇怪的是你吧。明明已经到要直接跟新选组公开是时候了，真是不愿意去面对吗，或者，你想放手？”
“呵，”索性也不再隐瞒，“如果这样能让她平安又快乐，我宁愿永远找不回这个妹妹！”
“那么风间家呢？”
“哼，这么多年都过来了。风间的未来不会要用千海为代价！”
“那么……”天雾似乎还有疑问，但被打断了。
“雪村家那人暂时盯好，先不要让其他家的带走就行。”
正好看见一队会津藩传令士骑着马疾驰穿过街道，屋檐下斋藤一转过身帮阿暖挡住飞溅的泥点，楼上的两人都咽下了一声叹息。
“诶，那个人……”街上混乱的人群中，阿暖突然看见一个曾经一度有些熟悉的身影。
“怎么？”留意到阿暖表情的变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让我觉得不舒服，就是街上走得摇摇晃晃那个，好像叫蓝泽吧，”犹豫了一样要不要继续说下去，不过最后还是觉得告诉斋藤比较好，“阿步姐似乎挺喜欢他，从前一阵他来之后，看上去变了很多呢。”听到山崎步的名字，阿暖好像看到斋藤的动作顿了一下，“你也发现了，是吧？”
斋藤一没有说话，倒是那人先是看到了新选组浅葱色的羽织，然后看见了其中衣着明显不同的阿暖，接着朝她走了过来。
“山崎曾说到过你，”并不在意旁边斋藤一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戒备，好久不见的牛肉大哥蓝泽说话间带着强烈酒意，眼中并非酒后的无神而是深深的挣扎和……绝望。蓝泽意外地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直直地看着阿暖，场面一时静默下去，过了好久才说道，“你，跟我来。”
“呃？”被点名的阿暖没有立刻跟上，偷偷看着斋藤一，想走却犹豫了。倒是斋藤一点不顾蓝泽并没让他一起，跟得很是自然，同时小声吩咐其他队员回屯所换下一番队巡查。
雷声撕破了阴沉的天空，原本稀疏的雨滴瞬间像砸豆子一样铺天盖地的扔下来。阿暖抬手撑着斋藤一脱下给她遮雨的羽织，努力在眼前腾出一片空间，然后一个扑倒在地上的人影进入了她的视线。
“啊，对不起对不起……”初来乍到之时，对于还要用木头生火的现实阿暖很是不适应了一段时间，最严重的一次甚至被烫到手后把还带着火星的木柴一扔，直接把山崎步的左边袖口上烧穿了一个洞。
“没事，阿暖没伤着就好。”山崎步当时是这样安慰她。
可是温言开导的女子现在什么也不会再说了，她只是静静地趴在泥泞的路旁，雨水混着泥浆浸透了被撕扯凌乱的衣服，血迹渗透到了周围的泥土里，左边袖口处的洞在雨中依然虽然显得有些黯淡，却让阿暖觉得格外刺眼。
曾经熟稔的人冰冷地倒在面前，难过的同时好像有相似的回忆挣扎着要喷涌而出。
“你杀了我吧。”蓝泽停在旁边，雨水让他的酒意去了大半，声音里满满是绝望和疲倦。
阿暖想冲上去扶起山崎步，可是剧烈的头痛和晕眩压住了她的脚步。“夏知……”不经意间开始蹦出自己都不认识的名字，阿暖双手捂着头也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十二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