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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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在意的人吗？”
听见这声问句，名为“朱利安”的男子收回了视线，关上了宅邸的大门，因为这里除了他和“那个人”之外没有任何人，所以他直接道：“那个小孩子，不太寻常。”
这甚至不是一个疑问句，如果柯南在这里，估计会对朱利安敏锐的感觉起一身鸡皮疙瘩，被发觉不对劲很正常，主要是朱利安这种态度才是最让人捉摸不透的。
“他或许有你想要的那种资质。”
二楼的走廊阴影处，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抹耀眼的银白色——朱利安关上门的时候，把刚刚打开的一楼客厅的灯也关上了，毕竟对于居住此地的他和另一个人来说，灯光都是不太需要的东西。
身着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的黑色长衣的男性靠在栏杆上，托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如果柯南在此，想必内心瞬间就会警铃大作：因为他不仅有着一头和黑衣组织的GIN极为类似的银色长发，裸露出来的脖子和双手处更是爬满了形状不一的疤痕，蜿蜒着像蛇一样没入他的袖口，对方的双瞳甚至也是如雪一样的银白，这种奇妙的瞳色一般来说除非是病变，不然都不会出现这种淡白如雪的色泽。
“所以你邀请了他们明天来。”
“你想做的事情，仅靠我和你是不行的吧。”
“你说得对，不过说认真的，或许还是应该广撒网多捞鱼——按照我的经验来说，能具备被你一眼看得出来的资质，恐怕对方也不怎么容易被招揽就是了。”
朱利安泡了杯咖啡，他甚至没计较这句话的具体含义：“我一直都很想问，你似乎对我现在的这个名字不太高兴，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名字？”
银发的男性笑了一声，用饶有兴致的语气说道：“虽然我确实对这个名字不怎么高兴，但是不是因为曾经叫这个名字的人，而是另一个人呢。”
“另一个人？”
“嗯，他叫米里森.斯佩多，现在或许应该也是一位长生者了——和我一样。”
朱利安猛然陷入了沉默，因为他意识到对方这片刻的停顿是在等着他提问。
显然，这并不是一场问答，而是一次谈话，对方在缓慢而坚决的用这些非科学的知识侵蚀着他，不断的提醒着他——这个顶着“朱利安.科赛里”这个名字的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听起来真正让你恼火的是这位米里森。”
他终究还是依照他的意愿提问了，而果不其然他听见了银发男性的笑声：“没什么好恼火的，只是这位朱利安先生曾经是我的敌对者，在一场斗争里，他被米里森杀死了，当时的米里森是我的，嗯……或许应该用带有宗教意味的‘使徒’来称呼吧，然后米里森得到了朱利安的信函，选择了另一条和我为敌的道路，于是我所有的投资全打了水漂，不得不通过‘门’去往另一个世界来寻找新的可能性。”
“我还以为他……”
“背刺了我？不，我们之间不存在这种那么浅薄的恩怨——彼此都成为长生者之后，互相斗争的契机也只能是像曾经的我和朱利安一样了，至于背叛什么的，那可太寻常了，刃的那两位司辰看上去不也共存得挺好的嘛。”
“你看上去甚至不对他的选择感到惊讶。”
“生气确实是有的，但是说到底我们之间也没什么深厚情谊，只不过是我救过他一次罢了，而在飞升的诱惑之前，人是很难顾及私人感情的。”
“所以你给了我……朱利安.科赛里这个名字。”
“认为我是在暗示——我也觉得你迟早有一天会与我为敌吗？我不这么觉得，说到底，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诸伏景光先生。”
被蓦然叫出真名的前警官卧底先生、黑衣组织的苏格兰威士忌——喝了一口咖啡，甚至没对对方这突如其来的恶作剧挑一下眉毛，如果是之前的那个“诸伏景光”，大约压根就没办法适应对方的说话方式，甚至不可能接受他的“胡言乱语”。
但是他现在是“朱利安.科赛里”，接受了对方非人仪式的洗礼从而死而复生的存在，当他在陌生的旅馆房间睁开双眼的时候，银发的男性就坐在他身边看着早报报纸，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的名字估计已经不能用了，我重新给你取一个吧。”
“我想想……朱利安.科赛里，就这个了。”
“另外，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信徒了，虽然有些猝不及防，但是无论如何，学会接受它吧。”
银发男性自称劳埃德.拉狄恩，而在外人面前，他要求诸伏景光称呼他为“格兰菲迪”，第一次听见的时候诸伏景光差点以为对方是个叛变的黑衣组织成员，而这个想法很快就在劳埃德告诉他自己来自“另一重历史”后消散了。
——至少他已经脱离了黑衣组织，虽然经历的过程实在没办法解释，而且看劳埃德本人的样子，他对黑衣组织的态度某种意义上和他是一样的。
这样就够了，更多的他也奢求不了，只是偶尔他还会担心那位被派来杀死自己的和自己同为卧底的黑麦威士忌，以及仍旧还卧底在黑衣组织里的零。
警方目前他没有去接触过，劳埃德本人在复活他之后的几年内一直在辗转各地收集各类书籍和古董物品，以及许多他从未见过的明显并非人类世界的造物，诸伏景光在期间断断续续的打听到黑衣组织的一些风声，也知道了真名为赤井秀一的黑麦威士忌已经脱离了组织，只有零一直没有消息。
现在听见劳埃德发出如此的话语，他几乎只是一瞬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你做好你的前置准备了？”
所以才会突然间旧事重提，就是为了告诉他，他们两个绝非“朱利安与劳埃德”那样的关系，而是“教主与信徒”的联系。
——忠诚，以及服从。
“是啊，那群小孩子……是个很好的切入口。”
——便于他们切入这片不寻常地域的豁口。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