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我好柔弱啊哥哥 ...
-
都怪云总招蜂引蝶的本事太厉害,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具体哪儿又想不明白,无意识地收紧了手臂。
背后那人不死心,还想纠缠:“你俩也不像认识的吧?”
夏逸尘一乐:“怎么不像?”他低下头装模作样吻了一下云迢的脸,“这是我老婆,别几把打什么歪心思。”
那人讨了个没趣,边走边嘟囔:“居然撞号了妈的,结婚了还来什么夜店啊,真扫兴。”
云迢靠在他怀里,半天没起身,滚烫的肌肤传来一阵颤栗,他小幅度地挣了挣,夏逸尘连忙松开了手,抠着自己的脸尴尬地说:“那个,云总,你别生气啊,这些人跟牛皮糖一样,不这样更麻烦。”
就算是为了解围,做得也太过了。
他想了想,把自己这种恶心人的行为归结于报复,没错,报复云迢把他侦探社当成相亲角戏耍。
“没事。谢谢你。”云迢捂着脸,闷闷地说,“你也是为了帮我。”
夏逸尘挠了挠头,以为他膈应那个吻,从桌上抽了张纸巾过去。“嫌弃就擦擦吧。”
云迢轻轻搓了把脸,等脸上热度下去了,他才放下双手,转头盯住夏逸尘,认真道:“不嫌弃。”
夏逸尘脑门上冒出一个问号,云迢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这云总喝醉了还蛮可爱的嘛,夏逸尘轻咳两声把脑子里的颜色刷白。“怎么跑到这儿,还喝这么多酒?你一个人吗?太危险了。”
都是有行为能力的成年人了,可他就是忍不住想告诫点什么,至少让他别这么单纯,万一自己也想约他呢?他就这么轻易地走进了陷阱,以后再有同样的情况怎么办?而且他下意识里不愿意相信这个高高在上的总裁是放浪之辈。
云迢按着太阳穴说:“不是。我来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派对,喝多了有点找不到路。”
原来如此。夏逸尘了然,莫名其妙松了口气。“还记得哪个包间吗?我送你过去。”
“不去了,很吵。”云迢疲倦地闭上眼,清俊的眉目冰雪消融,眼角泛着红,裸露的锁骨莹白如玉,脖子上大动脉用力搏动,撕开禁欲的表象,每次灼热的呼吸都性感撩人。
想让他流泪……夏逸尘猛地抓起酒杯狂干一口,差点呛着,唾弃自己怎么变成了最讨厌的那种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云迢不明所以地看过去,眼中水光潋滟,因为喝了不少酒,嘴唇红润,双颊似火。
“吨吨吨”
多久了,没这么为一张皮囊极速心跳过,夏逸尘以喝酒掩饰不可告人的欲望,内心疯狂提醒自己这是总裁,碰一下会死,他要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强行给总裁睡了,一定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而且他是为了救云迢才把人拦下来的,如果反手就睡了人,那不成“捷足先登”的禽兽了吗?
冰凉的液体灌进喉咙,夏逸尘十分钟吹完一瓶伏特加,终于冷静下来。
“你……有心事吗?”醉酒的云迢好说话得多,虽然表情还是很冷,但眼神很温润,像邻居家的金毛大狗。
夏逸尘抹了把嘴,后劲儿上来了有点头晕,他摆了摆手,不敢摇头,怕直接吐出来。
云迢端起没喝过的威士忌,低声说:“我可以陪你喝,就当你陪我的报酬。”
然而夏逸尘可不敢让喝醉的人接着逞强了,真把云总喝出个好歹来,他滑跪都来不及。
“不用,我没事,云总你别喝了,休息会儿,我晚点带你去找你朋友们。”
“不找,”云迢摇头,同时抿了口酒,“不找他们,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夏逸尘迟钝地眨了眨眼:“啊?”
“他们灌我酒,我很难受。”
“啊?”夏逸尘坐了起来。
“不要让我走,这里的人好可怕。”
夏逸尘脑子有点懵,晕乎乎地就接手了对面塞过来的一杯混酒。
“我害怕,你保护我吧,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带我走吧。”云迢低低地说着,刘海垂下挡住了光,看不清表情,但听声音更像个除了钱一无所有的小可怜。
要是换了别人这么跟夏逸尘说,还是这种语气,百分之百是在勾搭,他同意的话呢,两人就春风一度,不同意呢,就把他送走,仁至义尽。
但云迢何许人也,云起集团总裁,年轻有为、铁骨铮铮、高岭之花,夏逸尘想都不可能往那方面想。
他豪气干云地饮尽杯中酒,口感辣得他直皱眉,舔了舔嘴唇。“咱们也算是半个朋友,走吧,我带你出去打车离开。不用感谢我,如果能赔我点精神损失费就更好了。”他念念不忘那还没吃下嘴就飞了的三十万。
“嗯,很多钱,都给你。”
隐在刘海阴影中的黑眸不经意瞥了瞥那张酒气熏天的薄唇,云迢答应一声,扶着额头摇摇晃晃站起身。
或许是坐久了脚麻,云迢刚站起来,腿一软又差点跌回去,看在钱的份儿上,夏逸尘眼疾手快两手扶住他的腰。“没事吧?能走吗?”
“没事。”云迢往前走了半步,站直踢了踢腿,衬衫上的褶皱还昭示着刚才有过的亲密接触。
夏逸尘有点晕,手劲儿不由得大了些,一摸到云总精瘦的腰身,即便隔着一层布料也挡不住他心猿意马,等云迢脱离了他的掌控,他把手合在腿间,控制不了地回想那种一只手能捏住半边腰的感觉。
性感得要死。
见他一直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云迢转回身面对着他,单手插兜,双腿微分,稍微歪了下脑袋,用称得上无辜的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黑西裤显得那双腿又细又直,腿型利落流畅,从脖子颜色来看,腿一定更白更滑,不论是架腰上还是脖子上……
夏逸尘毫不犹豫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清醒多了。
“噗”
震天的音乐中,他好像听到一声悦耳的轻笑,像是猫儿伸爪挠了一下心尖,心痒难耐。
夏逸尘又给另外半张脸喂了一巴掌,不可能吧,那个高冷的云总会笑?还笑得他差点举旗。
或许是酒里下了药?
云迢奇怪地看着他把喝空的酒瓶和酒杯来来回回倒腾几次,忍不住问:“你喝醉了吗?”
“没有没有。”夏逸尘放弃了,从卡座上离开,走在前面,“跟紧我啊,这儿人太多了。”
夏逸尘在这间夜店算是熟面孔,好多人都认识,这会儿他要走了,一堆人或有意或无意地都挤了上来,推推搡搡,往他怀里去。
一个清秀的男孩害羞地拉着他的衣袖,轻声问:“逸哥,今晚可以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