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洛斯奥特曼的彪悍人生(翻新版)》花令时

77、饱受冲击的迫水

　　‘游戏’中心的办公室里很快就又只剩下了诸星毅一人，而被他派去给自己买鞋的矢野秀一也不知道在磨蹭啥，竟是一直到这会儿都还没有回来。
　　想了想，诸星毅连通了迫水的记忆显示仪，决定还是趁在这会儿外勤队所有人应该都去星勤勉那里进行例行的心理疏导的机会联系迫水，跟他说一下有关中村俊一的学术造假以及自己这边负责采购的那个小泉巡的问题。
　　“迫水，有空吗？我们谈谈。”诸星毅说道。
　　基地大门口，矢野秀一手上提着一只装着鞋盒大纸袋子，有些迟疑和犹豫——这个新款的黑科技自动变形除菌鞋真的就和商家说得那样，是能根据穿着者的脚型自动调整出最合适的人体流线造型，符合力学工程，甚至是只要这么一双就能替代所有的鞋子，让人十年都不用再买新的吗？啧，他这鞋买的……不会是上当了吧？这鞋真要是和卖家说的一样综合了那么多高科技，那岂不是就和GUYS的流星技术一个样了？
　　一时间，矢野秀一有些犹疑，他到底是就这么拿着买好的鞋子回去，还是提着鞋回头找商家算账去？
　　PSPEA办公室里，诸星毅连通了迫水那边的通讯，刚把因为日本腐朽的制度而造就的各种霸凌现象以及腐败现象说了一下，正说到中村俊一是怎么打压并抢夺自己学生的学术成就的时候，东光太郎手里提着怀里抱着一大堆的解剖工具回来了。
　　甚至于，东光太郎除了拿来了诸星毅点名要的宇宙生物专属解剖工具，另外还有一套常规法医用的解剖工具。
　　东光太郎道：“毅，你要的解剖工具我给你拿来了，以及另外一套常规的。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先从常规的解剖工具试起，要不直接用等离子切割刀那种程度的解剖用具，把自己弄残了怎么办？所以先试试常规用具，不行再换。”
　　诸星毅想了想，觉得东光太郎说得有理，便点头同意了。
　　电脑屏幕中，正与诸星毅在进行视频通话的迫水听到东光太郎与诸星毅之间的对话，顿时有些心惊肉跳：【等等，诸星！你要东给你拿解剖工具干什么？如果我没理解错，他的意思是——你要对自己下手？】
　　诸星毅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头承认道：“嗯，因为我的身体好像出了点问题，所以我想试着研究一下。先从采集细胞样本开始，另外如果可能的话，或许还要加上一部分身体组织的切片。”
　　迫水：【……】论狠那还是诸星毅来得狠，听听他都说了些什么？居然直接就拿自己切片了！
　　【不，你等等。】迫水在震惊过后及时反应过来道，【先别冲动！只是身体出了问题的话，还不至于你把自己给切片了！你等一下，我马上就过来！】
　　诸星毅眨巴了一下眼睛——迫水要过来？
　　这，至于吗？
　　东光太郎站在诸星毅的身后随手拿起一样还未拆封的普通解剖用具把玩着，对他面前的某人道：“我就说这事你办得离谱。现在看吧，把迫水都给招来了。”
　　诸星毅扭头看向东光太郎道：“不是，我自己研究自己，这在你们看来难道还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吗？”
　　东光太郎：“嗯……十恶不赦可能不至于，但是想要来看看你的精神状况目前是否正常，应该是人之常情。”
　　诸星毅：“……”神特么的精神失常！他这叫为科学献身，懂？
　　不过迫水要来，他倒是也不好直接这会儿就对着自己下手了，还是等他先把迫水给打发走，再安排提取自身细胞样本以及各种切片进行研究的事宜吧。
　　不过矢野秀一是死人啊！都那么久了还没把他要的鞋子买来，那待会儿迫水过来，他要怎么办？
　　或许是诸星毅的怨念太过强烈，矢野秀一在诸星毅心中不断循环往复的诅咒下，终于千呼万唤地回来了——刚巧赶上他刚把鞋穿上，迫水就到了。
　　但刚刚从椅子上站起身迎向迫水的诸星毅在双脚落地之后，面上的神情就扭曲了一瞬……这鞋特么的怎么都没弧度的？
　　诸星毅狠狠地剜了一眼看上去有些心虚的矢野秀一，决定先把迫水给打发走了再找他算账！
　　迫水一脸严肃地走进PSPEA的大门，内心……说实话他还是有点崩溃的，未来和诸星毅这一个两个和奥特一族扯上关系的，虽然作为队员和员工是很好用没错，但是折腾也是相当的能折腾，未来是天天在自身什么时候掉马的边缘反复折腾，而诸星毅……则是比未来更上一层楼的折腾自己、折腾他人，想想之前的恒星风，再听听他这会儿说的，直接就准备对着自己下手了，他如果再不来看看诸星毅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再过不久他就要把目标对准梦比优斯和那个蓝色的巨人了？
　　不过迫水一走进办公室，就被PSPEA办公室里人员明显不足的冷清氛围给惊道了：“这……其他人呢？”
　　诸星毅飞快地说道：“你之前不是让我处理梵顿星人给的那一年份C－Pin929吗？所以我让桐李追上去要压缩的方法了。”
　　“追上……哦，对，我记得桐李是……明白了。”迫水先是有些惊讶，但随即就想起了对方的真实身份，了然，“那还有另外两人呢？”
　　诸星毅：“勤勉当然是在给外勤队以及之前出了任务的众人在做心理咨询，不过或许是因为这个制度重启了没多久，勤勉还没有适应，之前就把这茬儿给忘了个干干净净，还是我提醒了，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这活儿要做。”某人汇报得相当详细，他这会儿就想着要怎么才能尽快打发走迫水，然后好做自己的事，“京极的话，梦比优斯不是切了块捕食……博伽茹的尾巴肉下来吗？他去带着实验组进行研究去了，看看是不是能从那块碎肉里找出应对以及消灭怪兽博伽茹的方法。另外，既然你这会儿都已经过来了，那正好，关于我这边的那名采购……小泉巡的问题你也帮我想想吧！我可不想抓出一个蛀虫把人换了结果就只是换个人换种方式贪污。这个风气得禁！另外还有刚刚我和你说的，中村俊一的事，不过宇宙观测中心要换个所长恐怕就有些难了，你看该怎么处理比较好？”
　　迫水看着诸星毅道：“宇宙观测中心的所长问题和PSPEA部门的采购员我们可以一会儿再谈。诸星主任，你从刚刚开始就和我扯这么多，这是完全不打算和我说一下你自己的情况吗？”
　　诸星毅:“……好吧，看来不说清楚你是不会放心了。这么说吧，我之前……或许是因为近距离观摩了芹泽和也前队长的变身场面，他变身的时候所产生的能量场引动了我体内的力量，让我变得……不可控了。”
　　迫水的神情肃了肃:“你说的不可控，是指……”
　　“显然，无意识的自主变身成了我如今最大的困扰。”诸星毅道，“我想只是这么一小会工夫的话，监控应该还留着。”庆幸他之前没有手快地把监控给删了，要不这会儿可就真的没办法用说的和迫水解释清楚事情的首尾了，“你自己看吧，在这之前，是我的双脚出现了变化，而在赤月市时，是我的两只手，无意识地奥特化了。”
　　“这……这情况你自己难道不能自行控制吗？”迫水看着监控里诸星毅那一脚一个坑的走路方式，以及没走几步就坏掉的鞋子，神色凝重，同时也不再认为诸星毅想要研究自己这是在没事找事了。
　　诸星毅：“在赤月市的时候，我以为我能控制，但刚刚发生的一切，显然推翻了我自以为是的认知。”
　　“那你用这些工具是想……”迫水看着那一大堆拆封与未拆封的琳琅满目的解剖工具，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个抖，“如果真用上这些，不会对你的身体产生什么危害吧？”
　　“咳咳，我其实……并没有打算进行什么有创的提取实验样本的方式，让光太郎老爷子拿这些东西过来，其实只是想要验证一个猜想……”
　　“什么猜想？”东光太郎当即就问，“另外，你之前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
　　诸星毅无语地看了眼东光太郎，说道：“……我就问，我看起来难道就那么像是愿意往死里折腾自己的傻瓜吗？”
　　东光太郎看着诸星毅，一本正经道：“这也说不好。”
　　“噗！”迫水和矢野没能忍住，一起笑了出来。
　　诸星毅：“……”
　　眼看着诸星毅即将发飙，迫水赶紧从中调和道：“嘛嘛，现在争论这个没必要，我们还是做该做的吧。不是说，有一个猜测需要验证吗？”
　　“啊，对，我就是想确定一下，在我的身体出现了如今这样的情况后，是不是在人类形态的情况下，也能具有奥特一族变身后的力量。先不说是否能够将力量转化为光进行各种运用，只是身体的强度，是否达到了奥特一族那样的强悍程度？”当然，会有这样的猜测也不是他空穴来风，而是在看过隔壁平行世界神永新二与奥特曼共有的那段记忆后，再结合自己的情况，他有理由相信自己的身体可能也已经发生类似的变化——比如那位神永新二的新搭档兼伙伴的浅见弘子在被美菲拉斯星人作为展现给全人类看的人类也能拥有奥特之力的例子时，也是以人类的形态呈正在众人眼里，但包括浅见弘子身上的衣饰配件以及其他东西连同她本身这个有机体，却是组成了一个完整的不可分割的整体……
　　迫水很是惊奇道：“若是肉|身就能达到如此强悍的程度……呃，原谅我借用了佛|门术语，但我想知道的是，如果你在这样的一个形态下身体就已经达到了这种强度，那在变身之后，还会有进一步的增益吗？”
　　“……可能并不会。我想，这大概是因为我本身就是特洛斯的原因吧。就像未来也是如此，他在人间体的状态下同样可以使用奥特之力……但若是换成那种奥特战士选择与人类一心同体的情况，可能情况就会发生变化了。反正总得来说，还是样本太少了。”诸星毅说道。
　　迫水：“……”他记得自己刚刚在来PSPEA之前，脑海里就曾转过一个念头——这诸星毅在研究自己研究得不够的情况下，会不会动手把‘魔爪’伸向梦比优斯亦或是剑？现在他听诸星毅似乎的确隐隐有这意思，那他算不算是……一语成谶了？
　　“那，我们扫描看看？”矢野秀一把一台存放在办公室里方便众人取用的便携扫描仪找了出来，决定先从不存在生物伤害的方法开始。
　　诸星毅看了眼那台扫描仪，跟着道：“还有头发、指甲、皮屑这些，能够采集的先采集了。”
　　东光太郎点头：“不错，这才是正确的。”
　　诸星毅深吸了一口气：“……”特么的都说了他不是爱好切自己的疯子！不过当然了，细小的人体细胞组织能切下来的话还是要切一点下来的，细微创口而已，人这一辈子不可能一点伤都不受，光是厨房，就是人类流血受伤的重灾区了。所以从自己身上弄点生物样本下来问题真的不大。
　　然而，设想是这么设想的，但到实际操作……包括诸星毅自己在内，愣是没能用普通的剪刀以及普通的指甲钳弄下来哪怕一根头发丝与丁点指甲碎。
　　东光太郎不信邪地拿起指甲钳对着自己的十根手指一顿咔咔咔，事实证明指甲钳还是相当给力的。
　　但就是如此给力且锋利的指甲钳没能在诸星毅的手指甲上弄下哪怕一点点的样本来。
　　诸星毅：“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现在就是不知道我的衣服是不是也是同样存在着这种情况……”
　　矢野秀一道：“那你脱脱看咯。不过我觉得衣服的问题……应该不是问题？要不然，那些奥特战士难道是集体在裸奔不成？”
　　东光太郎嘴角抽了抽，话说，这个问题他在不久之前也才刚刚思考过……
　　迫水：“……”如果真的是……那估计他以后都无法直视出现的奥特战士了。
　　不，不会的，真相是不会这么凶残的！
　　诸星毅的手顿了顿，原本已经开始往下拉开夹克拉链的动作也迟疑了一下，但迟疑过后，他依然还是慢慢的，将拉链拉了下去……看起来，衣服还是能被脱下的，并没有受到他自身力量的影响。
　　然而这一刻，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对这一情况持什么态度了……奥特曼不会真的是……
　　不不不，以他曾经有过的几次寥寥无几的变身经历来看，他应该是……不对，是绝对连带着自己身上那一堆衣饰以及各种杂七杂八的所携带的东西一起变身的，而在与怪兽战斗的过程中，也并没有什么东西掉落下来，所以奥特曼由人类变身为奥特战士的变身机制决定了出现在人前的奥特曼绝对不可能是裸|着的！
　　那他这会儿能够把衣服成功脱下，应该是……在他身上不受控制、自主变身的部位只是局部，所以并没有影响到外衣部分。
　　那也就是说……
　　他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双足。
　　好极了，看来秀一连帮他买这鞋的这一趟都是白跑的，他这是才穿上鞋子几秒钟啊？就又要把它们脱下来了——所以他早说了，去实验室拿双拖鞋不比现在方便！
　　得益于泥轰的脱鞋文化，这让诸星毅这会儿的行为并没有显得太失礼，以及同样得益于泥轰的脱鞋文化，也免除了诸星毅一脚从鞋里脱出来就直接化身臭|气|弹的社死现场。
　　不过事情就如诸星毅猜测的那样，他脚上的那双白袜子，已经和双脚融为了一体，脱不下来了，两者构成为了一个整体。
　　不过他倒是不觉得袜子粘连在脚上有什么不舒服的，相反袜子好像还连结了他的神经系统，让他在触摸袜底的时候，有种直接触摸脚底的感觉——真要说的话，这触感其实并不算明显，但的确是有的。
　　“哦？这袜子是脱不下来了吗？”东光太郎觉得这现象相当奇特，“那这么说，你之前是连脚带袜子一起变成了奥特形态？”那这倒是可以排除奥特战士是裸|身出战的可能性了，“但为什么一开始你的鞋子没有跟着一起变化？”
　　诸星毅：“我想，或许是因为目前发生不受控异变的部位只是局部？所以鞋子没能变成与奥特曼身体同样的同质物质。另外我刚刚也同样成功地脱下了衣服，不是吗？ ”
　　“照这么说，那你的头发和指甲……不应该剪不下来啊！”矢野秀一道，“毕竟衣服能脱，没道理这些东西弄不下来——你不是只有两只手和两只脚奥特化了吗？”
　　诸星毅看向矢野秀一道：“双手和双脚是我整个人身体的一部分，能与衣物鞋袜这些外物相比吗？”
　　“说得也是。”矢野秀一觉得诸星毅这话在理，“等等，那你的衣袖为什么没有和袜子一样与你的胳膊融合为一体？”他看向被诸星毅撸起来好方便自己做事情的那件蓝白色的内衬T恤的长袖子。
　　“这个……”诸星毅沉默了一下，然后猜测道，“会不会是这会儿距离我在赤月市出现异变的时间久了，所以这T恤就慢慢恢复了它原本应该有的样子？”
　　迫水：“或许的确有这可能，但也并不能肯定。”
　　“那我们接下来……”矢野秀一的目光溜过那一堆只有在解剖身坚体硬的宇宙人时才会用到的解剖工具道，“用等离子切割刀试试？”
　　东光太郎点头道：“可以。依旧从头发和指甲开始尝试，看看能不能割点下来，先用激光，再用等离子切割刀……对了，我记得你在变身后，头上不是有那个冰斧的吗？那个玩意儿既然能拿下来，那没道理我们这会儿切不动你的头发吧？你自己也试试要怎样才能把头发给当成冰斧卸下来！啧，感觉这里好像缺少个专业理发用的电推子。”
　　“什么？电推子？！卧槽！”诸星毅在东光太郎那相当遗憾的神情中读出了对方是真的想要将他给剃成个光头的，顿时惊了，“我自己采集我自己的生物样本最多也就是简单弄几根头发下来，而你却想要剃秃我的头？！”
　　东光太郎：“那这不是剪不断吗？在剪不断的情况下，换种方式选择拔两根不是很正常？”
　　“但问题是你那是拔两根吗？你那是要剃秃我的头……等等，用电推子剃光头好像和连根拔还是有点区别的？”诸星毅突然反应过来，“哦，那要是电推子能推得动，就剃吧，我没意见。”
　　东光太郎：“……这么看来，毅一开始的决定没错，是得要动用那些解剖宇宙人的专用解剖用具。那个，你们过来按着他，我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多少弄点头发和指甲下来！”某位老爷子那执着的小脾气也上来了！
　　“喂喂……你不是一开始还在说我自己切自己是疯了吗？这会儿怎么……”诸星毅觉得自己再不想办法自救，自己的一头秀发就要遭遇毒手了！
　　东光太郎：“我这也没办法啊，谁叫你提起了我的兴趣呢？再说只不过就是一点头发和指甲而已，又不伤身，我有啥好顾忌的？倒是你！别搞得我像是要砍了你的头一样！”
　　诸星毅：“……”这可真特么是谢谢了啊！要在自己身上搞点生物样本下来，他难道不会自己动手自己采集吗？另外神特么的砍头啊！他记得某个‘太郎’当年就被砍了，所以某光太郎这是打算己所已欲便强施于人吗？
　　就在这个时候，京极旭迈着欢快的步子在这一刻冲进了办公室，对着众人道:“家人们！我找到了！博伽茹的弱点！……呃，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迫水囧了囧，他飞快地松开了按着诸星毅肩膀的手，转身看向了京极旭道:“博伽茹的弱点？”真是的，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居然还真就响应了东光太郎，和他们闹腾到一块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