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洛斯奥特曼的彪悍人生(翻新版)》花令时

79、长谷川来访

　　美崎雪在接到诸星毅的通知后，就让人安排了专门的会客室，与长谷川警部会面。之后，她就从对方的嘴里听到了一个让她无法再继续稳重自持下去的重要情况——而这在平时，几乎是不可能的。
　　“您是说，今早有人在井川河发现了一具尸体，然后你们警方通过初步调查，现在确定那名死者是我们GUYS的人？”美崎雪在这一刻有些无措，要知道GUYS因为怪兽的问题，受伤与牺牲是一直伴随着大家的，所以死亡一词于她而言并不陌生，但现在，却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警部告诉她，他们警|察发现了一名GUYS的工作人员的非正常死亡，而其死因很可能是遭遇了谋杀？
　　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件相当出乎意料的事。
　　——GUYS的人虽然日常与死亡相伴，但那也是在与怪兽的战斗中，造成的虽然让人痛心却无可避免的伤亡，可在任务之外，因谋杀而死，这实在是出人意料的头一回。
　　“那么，死者是……”美崎雪张了张嘴，调整好情绪，开口问道——原谅她在GUYS如此之多的工作人员中，实在是记不起警方说的这位小泉巡也究竟是哪一个了。
　　“我们通过留在现场的物品发现了其中有一张是你们GUYS这边的人员身份卡，上面记录的身份信息就是这位小泉巡也——所以我们目前怀疑，这次被发现的尸体可能就是这位小泉巡也。”长谷川道。
　　“目前？”美崎雪虽然并不是像长谷川这样术业有专攻的专职刑事警察，但也从对方的话里听出了点用词奇怪的地方。
　　长谷川道：“是的，目前我们通过这个身份卡，只能暂时推测出遇害的人可能是这张身份卡的持有人是小泉巡也……尸体被破坏得太严重了，先不说散落在井川河里的那些尸块能不能够被全部打捞上来，就是已经打捞上来的部分，鉴识课也说因为受到了不明物质的腐蚀以及污染，可能会影响到尸检结果，甚至最糟糕的情况是连DNA都无法检测。鉴识课查不出这种物质究竟是什么，所以我就想来GUYS这边找找线索，正好死者也可能是你们的人，这种不明物质的来源或许就出自你们GUYS内部也说不定。”
　　美崎雪怔了怔道：“这倒也的确有可能，毕竟有些实验在做到一半时，反应出来的那些阶段性物质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就它们的效果而言，真的很难说有没有你说的这种。不过警部你刚才说在尸体上发现的不明物质将尸体腐蚀污染得连鉴识课对尸体进行的DNA检测都受到了影响？”
　　长谷川点了点头道：“鉴识课那边确实是这么说的，让我们对通过他们这边确定死者身份的事别抱太大的希望。”
　　美崎雪皱了一下眉，拿出了记忆显示仪，直接联系了‘游戏’中心那边：“诸星主任，你让东副主任立刻带上一队生化，去井川河接替警视厅封锁现场，那边发现了足以能影响到DNA发生改变的不明物质。以及，除了案发现场外，还有发现尸体的整条河道也需要生化人员去封锁并进行检测，另外还有周边与井川河相连的河道要怎么处理应该不用我再说了？”
　　记忆显示仪中，诸星毅和东光太郎的声音一道响起：【GIG！】
　　“等等诸星主任，”看着记忆显示仪上那个小小的屏幕中，诸星毅正打算要和东光太郎一起离开，去集合生化部队出动，美崎雪赶紧喊道，“这个任务你让东副主任带队就行。我这边还有别的事需要你过来趟。”
　　【什么事？】诸星毅的声音从记忆显示仪里传了出来，【现在这个时间，长谷川警部应该还在吧？】当然，哪怕就算不以时间来论，就从刚刚美崎雪下达的那个命令来推断，长谷川这会儿也应该是还在GUYS的才对，【行吧，我过来。是在会客室对吧？不过我有句话还是得说，早知道我还是要过来，那刚才的那通电话就显多余，纯属脱裤子放屁。】
　　长谷川：“……”不，他本人是根本没想要诸星毅过来的，这完全是美崎雪这个代理总监自己的意思。他看向自作主张把诸星毅叫过来的美崎雪，带着疑问道：“美崎代理总监，您让他过来是……”
　　美崎雪看着长谷川道：“你的顾虑我明白。现在尸源不明，破案的方向也不明朗，唯一的一点能够被称为线索的可疑之处还是指向我们GUYS的，你担心这案子在我们中层人员中流传开会影响到你们破案，但我不得不说的是，诸星主任是相当可靠的一个人，他绝对不会在你们破案前把与案件有关的相关信息说出去，而你刚刚也说了，你们在尸体上发现了不明污染物，刚巧诸星主任负责的PSPEA就是研究各种特殊物质的，你就算想来GUYS找线索，那也得明白术业有专攻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而我的话，在GUYS主要负责的是行政方面，对你的帮助可能真的不大。”
　　长谷川：“……”美崎雪这么说，他其实是很明白的——就像是他们警视厅，真正办事的也就是他们这些以及他们这些人手下的那些人，真正的号称‘管事’的那些大佬，实际上根本就不用怎么做事，偶尔他们警视厅碰到的案子如果实在太恶劣，这时候才会看到那些平时都不怎么露面的上司一个个的出现，然后就是一级压一级的把压力转嫁到他们这些真正干活的人头上，结果最后破案之后的好处却都是归他们的。
　　长谷川原以为，这个现象在GUYS或许会好些，但现在看来，似乎同他们也没什么差别。
　　十分钟后，诸星毅赶到，不过他那行色匆匆的样子，美崎雪看得出来，他应该是把一些事情安排好后才过来的。
　　不过看着诸星毅眼底那再明显不过的青灰色，美崎实在没忍住道:“诸星主任，你这是有多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还行吧？”诸星毅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道，“在长谷川打电话过来之前，我有眯过一会儿。所以，到底是什么案子，值得你这么大动干戈？”
　　美崎雪看向诸星毅道:“是一起谋杀案，尸体在井川河被发现，而关于死者的身份，警视厅目前认为或有可能是我们GUYS的人，小泉巡也。”
　　“小泉巡也？怎么会是他？”这一下，轮到诸星毅诧异了。
　　而长谷川在经历了同美崎雪这位GUYS的代理总监说起小泉巡也这人就仿佛像是在说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之后，看到诸星毅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神色有异，立时警觉了起来：“你知道他？”
　　诸星毅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涨的太阳穴道：“怎么说呢？你要是昨天之前来问我小泉巡也是谁，我大概最多也就只有一点粗略的印象，程度也就是能告诉你他或许可能是我手底下的人，真要想确认的话，还得翻员工登记表。然而事实上，我昨天才把他训斥了一顿。所以按照你们警方办案的流程，要问我是不是和对方有过节，那我可以明确的回答你：有。”
　　长谷川的神情严肃了起来，他甚至从口袋里把警察手册都拿了出来，开始拿记录：“什么过节？”
　　诸星毅叹了口气道：“小泉巡也被人举报，说在他负责采买的项目中，出现了以次充好的情况。而我作为相关部门的主任，有人举报我就得核实，在初步调查后发现确有这现象后，我就约谈了小泉，想着或许他也有可能是被人蒙骗，想再给他个机会。但从最后的谈话结果看来，他并没有把我这个主任放在眼里，甚至还想之后继续通过这个方式捞钱。所以可以说，最后我们是不欢而散的。”
　　诸星毅的话让长谷川警部皱起了眉头：“居然这么嚣张的吗？明明是他做错了事，但是他却能和你这个主任叫板？那他这是……背后有人？”
　　诸星毅：“……”是的，小泉巡也在威胁他这个主任的时候，的确是这么说的，而小泉巡也所说的他背后的那个人，还是他诸星毅本人。
　　长谷川狐疑地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神色还有些说不出来该怎么形容的诸星毅，疑问道：;“怎么？这里面有什么不能说的吗？但我可是得提醒你，现在扯上了凶|杀|案，你可不能因为他背后的给他撑腰的人身在高位就想着包庇！小泉巡也死于谋|杀，在案件没破之前，那是任何人都有嫌疑的！”
　　诸星毅的脸色有些纠结，他盯着长谷川瞧了一会儿，最后叹息道：“好吧，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就是，我昨天在约谈小泉巡也的时候，这货告诉我，他背后的靠山是副总监。但事实上，GUYS是没有副总监这个职位的。我们GUYS内部流传的副总监其人，其实是那个拿着0002身份编码序号的，但真的论职位来说，他同样也是GUYS的总监。”
　　说到这里，美崎雪的面部表情也开始变得古怪、纠结与欲言又止，在她面上能够很清楚的看到。
　　而长谷川显然也不是瞎的，他看看美崎雪的表情又望了望诸星毅那一脸的木然，总觉得这里面有事，但又不确定这事究竟是不是和案件有关。
　　诸星毅还在继续：“所以小泉巡也说他背后的靠山是GUYS的副总监，就能知道他其实就是在拿一个空名头吓唬人，他甚至连GUYS根本没有副总监这个职位都不清楚，只是听大家以讹传讹，就自以为是的认为这位神秘的副总监能让他利用——毕竟他抬出的人职务够高，行踪又神秘，轻易找不到人，完全可以让他用来虚张声势、狐假虎威。另外除了GUYS根本没有副总监这个职位能让人确定小泉巡也是在虚张声势的扯谎外，还有一个就是……这个0002的身份编码序号持有人就是我，所以你能想象小泉巡也当时当着我的面告诉我说，他的后台是副总监时，我那会儿的心情吗？”
　　长谷川手中的笔正行云流水地在他的警察手册上记录着诸星毅的话，听到这里，他在又记录了两个多字后，才反应了过来诸星毅到底说了什么，持笔的手在警察手册上重重一顿，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圆珠笔印，他惊愕地抬起头，看向了诸星毅：“你……总监？”他张了张嘴，甚至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喉咙里的干涩。
　　诸星毅微微点了点头道：“我喜欢做研究，所以我工作的大头还是在PSPEA这边，一些属于总监的工作内容只是偶尔顺带着做一下。”
　　“事实上，”美崎雪这时也不得不开口了，“诸星长官的真实身份是GUYS的总监之一，所以真正论起来，他PSPEA主任的工作才是兼职。”
　　“总、总监之一？”长谷川结巴了，“等等，你们GUYS到底是有多少个总监？怎么连总监都还有之一这么论的？”
　　“呃……如果单纯只论职位的话，那各种总监可多了。”诸星毅和美崎雪对视了一眼，然后在美崎雪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下，说道，“有总监、高级总监、行政总监、常务总监、代理总监、总监辅佐，各司其职，就看你要找谁办什么事了。不过职务划分的细致，并不代表我们真有这么多资金请这么多人，所以很多在工作内容上重叠的职务，就直接是一人兼任多职。而像美崎代理总监，她就要管包括战斗、行政、常务在内的绝大部分事情。”而迫水如果不去兼职外勤队队长，那他就是统筹全局以及统管战斗方面的总监，是总监和高级总监，而他的话，就是行政、常务一把抓。至于说美崎嘛，那就比较辛苦了，只要他和迫水没空，那所有积压下来的属于总监的活计，那就都是需要美崎去处理的。不过好在，美崎还有鸟山这个总监辅佐官可以压榨。
　　美崎雪按着眼角不断抽动的肌肉道：“那也是你们身为总监一个两个的都不务正业！套着马甲跑去开小号，这才导致了我会这么忙好么！”
　　“咳咳，抱歉抱歉，不过美崎你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诸星毅道，“GUYS从建立之初就遭遇了重重阻碍，而在安稳了这么多年之后，人们对于怪兽也……这普通人本来就不怎么了解怪兽的情况，再加上怪兽又是25年没出现了，而像哲平那样的怪兽博士毕竟是少数。想要带好一个队伍，可不就得和大家在一块儿吗？那除了队长、主任，还有别的选择吗？总不能说以总监的身份和大家混一块儿吧？你看看你这个代理总监平时去指挥室时所受到的待遇就明白了，职务太高真的影响交流。”
　　美崎雪叹了一口气，她其实也想自己最好能轻松点，但怎么就那么难？
　　不过诸星毅的话，长谷川是相当理解——毕竟，他们搜查一课平时的氛围那可是叫一个……说好听了叫热闹，说直白点，那就是嘈杂闹腾，而但凡顶头上司过来，那肯定就是瞬间鸦雀无声，那环境、那气氛，说压抑都是客气的，可只要相关人员一走，那就立刻又是沸反盈天了——所以诸星毅说因为需要带队伍而另外套个全新的身份马甲，他理解，他真的是太理解了，毕竟怪兽肆虐，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可都指着GUYS过活呢！
　　不过理解归理解，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以及该走的流程也还是要走的——他这边虽然在怪兽来临时要靠着GUYS过活，可一旦牵扯上了杀人案，那也不能因为有嫌疑的对象是GUYS的负责人就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不知道了，说句难听的，若真是GUYS的总监杀了人，那让他继续留在GUYS担任总监才是害了更多的人——而目前已知：诸星毅确实在死者生前和对方有过冲突。
　　“那个，诸星啊……虽然我们是朋友，而且你还是GUYS的总监。但是你昨天也毕竟是和小泉巡也见过的，所以你具体和死者是在什么时间见的面，最好能提供一下证据。另外还有那个举报人，他的信息也麻烦你提供一下。以及那人的举报内容，我刚刚听你话里的意思，这是已经查实的对吗？那么小泉巡也总共涉及了多少资金的诈骗金额，这我们都需要了解……呃，等等，小泉这个情况，按照你们GUYS来说，究竟是属于什么性质？应该不是诈骗，那算是……贪污、挪用？还是其他什么的？”原谅他常年待在搜查一课，而起诉以及最后的宣判那套，他都不知道现在的法|庭、检|察机|关和律师是怎么操作的。
　　诸星毅：“这个同样也要看他所涉及的资金总共有多少。但就小泉巡也所负责的采购范围来看，应该是不会小到哪里去了。对了，说到这个，我这边其实也有个疑问，照理说，按照我昨天约谈情况，今天发现的尸体是我都比是小泉巡也来得合理吧？假设我知道了他在采购上做的手脚，昨天那是还没来得及统计出他这么操作一进一出的具体差价，但如果数额巨大，我作为事先约谈了他、但还没有对他做出正式处分的知情人，他如果真的侵吞数额巨大、并且在明确的知道自己抬出来做挡箭牌的副总监是他用来吓唬我的，并不是真的有靠山的情况下，如果突然恶向胆边生，想要不让我把这事捅出去，那不该是……”他伸手，做了一个抹自己脖子的动作。
　　长谷川：“……”分析得在理，他完全无法反驳。
　　不过吧，这在杀|人案件的分类中，不还有一个激情杀|人以及过失杀|人吗？他们一课案子办得多了，那有时候真叫是一个大开眼界，查到最后那真是怎么死的都有。
　　但诸星毅的这个疑问他也听进去了，尤其是现在就连鉴识课都说死者身份可能无法确定，那光凭借这张在现场找到的身份卡，也不足以证明死者就是小泉巡也了。
　　这时，诸星毅也想到了:“等等，我记得美崎刚刚说的是，你们警视厅或认为死者是小泉巡也？怎么回事？死者身份无法确定吗？哦，对……我想起来了，之前美崎说过，井川河那里受到了不明物质的污染，这么说，污染十分严重都已经影响到鉴识课尸检了？”
　　长谷川沉默着，不太情愿地略略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那这个情况……”诸星毅皱了下了眉，然后长谷川就看到，就和之前美崎雪在他这边了解完情况，皱了皱眉就直接拿出了记忆显示仪一样，诸星毅同样二话不说地掏出了GUYS那个被他们称为记忆显示仪的通讯器，接通，也不知道是在和通讯器另一边的谁说道，“让后勤加个急，把昨天下班还有今天上班后的考勤整理出来，重点关注一下小泉巡也和小田切浩康昨天有没有下班，以及今天有没有来上班。”放下记忆显示仪后，诸星毅看向长谷川道，“因为PSPEA经常要做实验，所以有些时候因着实验的关系那些个研究员也不会日日都回去。我这边先帮你看看昨天他们两个有没有离开GUYS，这样你就可以直接从他们离开GUYS之后的那段时间调查开始调查了。”
　　“那个小田切浩康是……”
　　“哦，就是举报人。”诸星毅道，“我就是根据他的举报，让人去查了查小泉巡也，才发现确有其事，最后约谈的小泉。然后我昨天在与小泉谈过话后，就一直在PSPEA的办公室里没离开过，期间或许有人能证明、但也不一定，因为我也不记得我昨晚到底有没有单独一个人在办公室的时候了，再跟着，就是刚才早晨的时候你打电话过来，不过这段时间我倒是能确定办公室里有人能证明我一直在那儿的。”
　　“不不不，这段时间的不在场证明就不用了。”长谷川阻止诸星毅巨细非遗地向他汇报自己的行踪，“我打电话的时候，死者已经被从井川河发现，所以你不必提供了。但是就你说的，你昨天还和他见过面，这个我想确定一下，确认他那个时候的确是还活着的，先大致锁定一下死者的死亡时间的范围区间，然后再去调查他昨天离开GUYS后又去了哪儿。”
　　“啊，你想要确定这个的话……一般他只要是在办公室实验室以及楼道这样的公共地点活动，那我们都是有监控可查的，包括下班离开GUYS回家，也是有监控记录的。另外GUYS中不包含监控的范围，那除了洗手间以及更衣室，就是休息室没有了，但你应该能明白的，GUYS的工作十分高强度，又是时刻伴随着危险的，哪怕是做实验也一样，所以休息室作为给大家放松的地方，还是比较注重隐|私的，因此就没有再装监控摄像头来徒惹人反感了。也就是说，如果他昨天没有在下班时间离开GUYS，但却又一直在休息室的话，那我们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在别的时间离开了，因为考勤系统只是考的你这一天上班了没有，而像是实验区这边，因为要做实验的关系，多晚离开都是可能的，那个时候考勤系统早已不再运作，等到第二天你上班打卡，系统就会自动按照前一天的正常下班时间补录上去，所以……”
　　长谷川听了听，他听明白诸星毅话里的意思了，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的考勤系统这个样子，不会损害员工利益吗？明明加班了，但是却不算加班费？”
　　美崎雪：“实际上，由于GUYS本身所具有的特殊性，我们每日的工作时间是以24小时计的，每月192小时的休息时长，剩下的时间你就是没什么事做，也要在GUYS待着随时待命。但诸星总监觉得这完全没必要，留下外勤队和整备班按照这个待命外，其余的人员在上完白天8小时的一个白班后，是完全可以回家的。不过我们每月结算的工资，还是按照每天24小时的工作时间计的。”
　　长谷川：“……真好。”这福利好得他都想来GUYS这儿找活干了。
　　不过他也就是纯羡慕一下，他知道自己还是更喜欢做警察的：“我明白了，那考勤系统就先不去说了，可你刚刚不是说过，只要是在公共空间，监控也是能看的？”
　　“咳，”美崎雪伸手握拳，放在下巴处虚握着假咳了一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那个，总监召唤，我先走了。这里接下来就让诸星长官来和您谈吧，您看成吗，长谷川警部？”她抬手晃了一下手中的记忆显示仪示意，一般情况下，她在接收迫水与诸星两人的指示时，都是把信息提示调成静音的，要不然的话，就有可能会让某人和某人的马甲暴露——不过就算是静音，也不妨碍美崎在第一时间接收到两人的信息并做出安排就是了。
　　长谷川：“……可以？”事实上，就算美崎雪还在，他这会儿也是和诸星毅说话多过和美崎雪的。
　　长谷川和诸星毅两人起身，把美崎雪送到了会客室外。门口，诸星毅道：“美崎，要是不舒服，一会儿等事情做完，就歇歇吧。”
　　正往外迈步的美崎雪一怔，她转头看向诸星毅，但诸星毅只是说了句：“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如果不舒服的话，就歇歇。”反正他是绝对不会像未来那个憨憨那样，据东光太郎说在那次做人造怪兽实验的时候，因为真理奈被米克拉斯从高处扔下来，然后未来闻到真理奈身上有血的味道就一直追问她是不是流血了，结果被真理奈和木之美联手削了一顿那样白目的。
　　美崎雪：“……好的。”
　　送美崎雪离开后，诸星毅和长谷川两人重又回到会客室的桌边，诸星毅道：“好了，我们继续吧，刚刚说到哪儿了？”
　　长谷川：“呃，我是说，如果你们的考勤系统没能看到小泉巡也离开的话，那监控……”
　　“哦对，监控。”诸星毅点了点头，但是关于监控，他也有话要说，“不过GUYS这边的监控……算了，我还是把话说在前头吧，就是，你最好对GUYS的监控系统别抱太大希望的好。你也知道，GUYS工作的特殊性，所以很多时候一些人为又或者是非人为的意外因素会让监控失灵，这就造成了你一会儿调监控的时候有可能还得靠拼运气，看你需要查看的部分有没有被拍下来并留存以供查看。”诸星毅想起因为自己还有自己手底下的那几个问题人员以及偶尔还要加上未来而被删除得七零八落的监控视频，硬是找了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来提醒长谷川。
　　长谷川：“……”活久见，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警察办案需要去调取相关监控的时候还得如此玄之又玄地拼人品以及运气的。
　　“嘀－嘀－”刚刚被诸星毅放到会客室桌上的记忆显示仪这时响了起来，他也不拿起来，直接就在桌子上按下了通话键：“什么事？”
　　京极旭为难的声音从中传了出来：【那个，老大，我成功升级了米克拉斯，然后……粒子加速器出问题了。】
　　诸星毅诧异：“粒子加速器？怎么回事？”
　　京极旭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尴尬：【就……可能、大概、或许是因为米克拉斯曾经被艾雷王打败过吧，所以在尝试着把两者的数据结合到一起的时候，米克拉斯的数据发生了排斥，就造成一部分粒子能量从粒子加速器里漏出来了，然后现在……】
　　“现在怎么了？”诸星毅问。
　　然而诸星毅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身边的长谷川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看着会客室的一角惊惧得整个人都结巴了起来：“那那那那那是不是就是你说的人为的以及非人为造成的情况之一？！”
　　“……”会客室里，被长谷川的手死死地抓着自己一条胳膊的诸星毅看着房间的角落处，那个把尾巴插|入墙上插座里整只兽看上去活像是在做电疗spa的黑白花小肉团，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