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洛斯奥特曼的彪悍人生(翻新版)》花令时

91、关于人类想要睡觉这件事

　　坂田次郎在沙发上躺下，伸手拿过沙发扶手上搭着的毯子盖到身上，舒服地叹谓了一声道：“诸星桑，这沙发不错啊，躺着都快有床的那种感觉了。”
　　诸星毅闻言，抬头看了眼躺平了正准备安详入睡的坂田次郎道：“这沙发放在办公室里本来就是准备给不时需要加班的人用来休息的，那自然是怎么舒服就怎么来了。你要是感觉睡的好，我告诉你具体的数据和制作厂家，你自己也去定制一个？”
　　“好啊。”坂田次郎在沙发上往左右两个方向各滚了滚，虽然这沙发不能让他真的来来回回的打上三个完整的滚，但是也要比其他趟着就只能老老实实的挺尸连动都不能动的常规沙发好多了，至少双手自由，以及不管往哪边侧身都很丝滑，“那到时候我买一个放家里，然后再打申请让署里也买一个大家一块儿用，这样我不管是加班还是回去晚了都能有地方休息，不会打扰到老婆孩子了。呃，对了，我差点忘了问，定制这么个沙发，它贵么？”
　　“不贵。”诸星毅回答得相当干脆，顿了顿，他补充道，“反正在我看来，不贵。”
　　坂田次郎：“……”呃，这个回答就很灵魂了，所以这沙发，说到底还是他看得上却用不起系列？
　　“嘶……”他深吸了一口凉气，感觉自己的牙开始痛了——看来这将又是相当上火的一天。还是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赶快睡觉吧，只要睡着了，梦里什么都有。
　　“诶，不对。”正催眠自己快睡觉、赶紧睡着了好做梦的坂田次郎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又坐起来，他看向诸星毅道，“诸星桑，你和迫水桑靠着问我这些问题来确定我到底是不是坂田次郎本人，但要是……遇上那种能够保留下被附身的人的记忆的宇宙人呢？”就像乡哥哥那样……咳咳，他不是要说他乡哥哥的坏话，就是举个例子——像他乡哥哥，刚开始的时候谁能知道他是奥特曼？可他不还是照样进了MAT队？抛开他乡哥哥是奥特曼这一点，剩下的……一个宇宙人进了地球防卫军，而且还在地球防卫部门里将自己的身份瞒得死死的，一直到最后，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也没一个人怀疑他是宇宙人……坂田次郎觉得：也就是他乡哥哥是正义的奥特战士，但凡换个其他的宇宙人潜入了地球防卫部门……emmmmm，那很可能MAT就要赶在MAC之前被全灭了。
　　诸星毅动作一顿，点头道：“坂田君这话说得在理。就像昨晚上那个用着夏普雷变身器的人一样，如果不是因为变身器有瑕疵，我们也不可能知道他不是本人。这个问题……阿旭，要不你受点累加个班，试试看能不能做个能看穿伪装看透本质的东西出来，到时候我们安装在基地大门口，这样就不容易让宇宙人混进来了。”
　　“GIG。”京极旭领命，“我记得曾经在UGM里有过类似的装置，但是那时借用的好像是X光机的原理，如果是那种身体内部结构和地球人有所差异的宇宙人倒是可以被检测出来，但要是像坂田君说的那样，换成是那种能够附身人类的……”
　　东光太郎道：“我那时候在ZAT，队里也有差不多的仪器，能够扫描出来那些来者是客的人的身体情况，给出报告，以此来介定来人是否有问题。不过这种装置虽说是当时的高精尖，但也是有缺陷的，举个例子，它就没能把我给扫描出来，而当时我可是和泰罗一心同体的。不过讲真，我那个时候对此尤为庆幸——毕竟哪怕我就是泰罗，被查出来也够呛，要知道ZAT的上头，可还有防卫军压着。哪有像现在这样，GUYS与防卫军分属两个部门来得舒坦啊！”
　　“但现在已经不是某些装置又或者是仪器是不是有缺陷的问题了。”京极旭道，“现如今GUYS所面临的问题是，如果我们当真成功研发出了新的检测装置，恐怕也不能像之前ZAT和UGM那样简单的一刀切了，我们还得考虑目前在GUYS任职的某些外星籍人士那有可能良莠不济的变身能力，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奥特一族那样变成人类后就气息全无的。”
　　属于良莠不济那一挂的桐李&矢野秀一：“……”
　　还有一个虽然也同样分属于奥特一族，但变身能力却也实属良莠不济的诸星毅：“……”京极旭这货要么不张嘴，一旦张嘴就是群攻。
　　东光太郎不客气的笑了出来，虽然他曾经也是属于需要隐藏真实身份那一挂的，但是架不住他现在不需要了啊！而在这间办公室里，除了刚刚把这话当着众人的面吐槽出来的京极旭，也就只剩下他能取笑取笑众人了，不过要是勤勉今天没有被停职的话，那他们再加上旭，三个人倒是可以凑在一块儿试着当一回阴阳人，挤兑一下其他人——要知道这种机会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啊，再等下回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都难说。
　　诸星毅磨了磨牙，坚决不认输道：“那像你这样把那些伪装程度良莠不济的某些人和某些人的后顾之忧都给包办并排除了，就没有想过要是有人刚好伪装成他们潜入基地呢？仪器如果显示对方全方位无死角的三百六十度地球人模样，那你是准备相信仪器，还是相信仪器，还是只能相信仪器？而且我刚才也说了吧，我要的是能够确定对方是本人的仪器。所以你真要把仪器那么设置了的话，又要怎么向我证明你是你、桐李是桐李？”
　　“呃……”京极旭想象了一下，等以后仪器做出来后，大家在大门口排队进行身份验证的景象——检测仪器的屏幕上或许会这样显示：在一堆地球人的中间，夹杂着几个宇宙人，前方或许有可能是梦比优斯，又或者是其他原形奇奇怪怪的宇宙人，然后几个宇宙人互相之间打招呼，商量着要不要让地球人先过，以免引起恐慌……
　　不不不，京极旭用力地摇了摇头，希望能甩掉脑海里这幕堪称疯狂的画面，他看向诸星毅正色道：“老大，你如果想要这种效果的仪器，那就不能是大型的检测仪了。大型的检测仪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我们GUYS的某些员工和某些员工的身份问题；但要是做成小型的手持式检测仪……这在上下班人流量大的时候又可能会产生漏网之鱼……”
　　诸星毅认真地跟着京极旭的思路想了想，然后就真让他给想到了：“那就把仪器做成眼镜的样子，那样只需要戴着眼镜的人往人堆里瞧一眼就能一目了然了。那零星个别的宇宙人站在全是地球人的人群里无疑是相当鹤立鸡群的，这样负责安检的人员只需要确定这几个宇宙人是不是GUYS的员工就可以了，是就放行，不是就拿下……啊咧，怎么感觉这么一捋倒是比装个安检门让人一个一个的过要方便许多？”
　　京极旭敲打键盘的双手停了下来，他震惊的看向诸星毅道:“老大，你是不是不清楚越精密的仪器越想缩小体积越是不可能的？结果你还想让我把仪器给做成眼镜，老大，你真当我是万能的啊，你这怕不是在为难我！”
　　诸星毅:“自信点，把怕不是去掉，我这就是在为难你。不是有句话叫‘玉不琢不成器’么？你要感谢我给了你这个锻炼的机会。”
　　京极旭:“……”谢谢，这狗屁的机会送他他都不想要！但奈何上司是老大，他除了咬牙照办，还能如何？在并不想辞职的情况下，那就只能捏着鼻子干呗！
　　桐李和矢野秀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风水轮流转得够快，刚刚还是京极旭在嘲笑他们，这会儿就轮到他们反嘲笑回去了。
　　“不过这用人眼来充当检测仪器观察情况的模式……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看见过？”桐李摸着下巴琢磨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叫神永新二的家伙，他的眼睛不是说出了问题么，和我们现在商量着要研发的新仪器功能几乎一模一样！”
　　京极旭：“……你们说，如果我们给他开工资，让他留下帮我们干活怎么样？”
　　诸星毅面无表情道：“不怎么样。人家早晚是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的，京极旭你小子就别想着偷懒了。”
　　京极旭：“……”偷懒怎么了？偷懒使人快乐！人不摸鱼，天诛地灭！
　　“不过应该可以趁着现在人还在，让他配合我们做两个眼部检查，再指点一下这样的仪器要怎么做，或许也是可行的。”桐李建议道。
　　京极旭：“……有道理。我这就去找他！然后安排检查事宜！”
　　“嚯，这可真是……说风就是雨啊！”坂田次郎感慨。
　　诸星毅扭头看向依然醒着的坂田次郎，疑惑道：“坂田君，你不困了吗？”
　　坂田次郎：“挺困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精神有些亢奋吧，这会儿睡是很想睡，但就是睡不着。”
　　“那就躺下，试着放松心情，就算睡不着，也先闭目养神会儿，这样说不定一会儿就能睡着了。”诸星毅道，“或者我这边再给你另外安排一件宿舍，保证远离相原龙和日比野未来？”
　　“不，不用了。就算是换间宿舍，那宿舍也都是一模一样的，我应激。”坂田次郎完全就像是被吓怕了一样，摇了摇头道，“反正我过来就是为了帮助芹泽的，等完事后我就回去了，也不差这几天，能凑合就凑合一下吧。”
　　说完，坂田次郎干脆地在沙发上躺倒、拉起毯子盖到下巴处、双手放置于胸前，动作一气呵成，整个人处于一种安详的不得了的躺尸状态，要不是还能看到他的眼球在阖起的眼皮子底下颤动，坂田这样子还真让人以为他已经一秒入睡，并且只这么一会儿就睡熟了，而且还是熟到喊都喊不起来的那种。
　　东光太郎看向已经在沙发上躺平，但是绝对没有这么快就睡熟的坂田次郎，摸着下巴对诸星毅说道：“毅啊，你有想过，等阿旭把检测眼镜做出来后，谁去大门口待着给大家做这个安检工作么？先不说你和迫水站大门口是否合适的问题，剩下其余知道GUYS中有宇宙人的……除了美崎雪和日比野未来，也就只有这间办公室里的人了吧？所以你到时候准备安排谁去大门口给你站岗？先说好，这办公室里的几个已经被你压榨得都没有什么空闲的时候了，另外如果让别人去的话，你能确定普通人的心理状态能支撑他在知晓GUYS中有宇宙人的情况后，还能做到长时间保密？”
　　“你这么一说，这倒还真是个问题……”诸星毅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视线完全不受控制的、幽幽的就投向了此刻还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坂田次郎，“嗯……”
　　东光太郎也跟着诸星毅的视线看了过去，在发现诸星毅是在看坂田次郎后，便赞同点了点头：“嗯……不错。”其实他一开始就是这个意思，现在看到毅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就感觉相当欣慰了。
　　诸星毅：“那就这么定了？”
　　东光太郎点头：“就这么定了。”
　　“那我去通知美崎，干脆也别借调了，直接把这人的资料直接转过来就是了。”诸星毅说道，反正在防卫军这个体系里，他们想要从别的部门要个人过来，那不过就是分分钟的事，让美崎去和相关机构说一声就是了。
　　东光太郎张了张嘴：“……你就这么替他把决定给做了？你倒是不怕他到时候不答应？”
　　诸星毅凑近了东光太郎小小声道：“老爷子，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当年加入ZAT队那样容易的，坂田次郎在做警察之前就想加入防卫军——当然那个时候GUYS还没开始组建——然而遗憾的是，坂田君他当年没能通过防卫军的测试。”
　　“是这样啊，那倒的确是不用担心了。”
　　“是吧！”
　　沙发上的坂田次郎的眼皮颤了颤，他这会儿已经有了些朦胧的睡意，听不太清诸星毅和东光太郎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但他总觉得这办公室里的空调是太低了么？自己背上一阵一阵的发冷……
　　“铃铃铃……”
　　突然一阵电话铃响起，坂田次郎几乎是条件反射低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直接扑向了左前方的一处办公桌桌角……
　　“啊！！”一声惨叫伴随坂田次郎龇牙咧嘴的表情，诸星毅淡定地伸手在坂田次郎右边两点钟的方向拿起了电话——
　　“喂，‘游戏’中心，请问要找谁？”诸星毅提着电话听筒说道，‘游戏’中心，这是整个GUYS的人心照不宣的代名词——指代这个缩写为PSPEA的特殊物质与病理研究中心。
　　而坂田次郎那惊天动地的一撞显然把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一出的矢野秀一和桐李给吓到了两人上前，赶紧七手八脚地将人扶起。
　　“那个，你没事吧？”
　　坂田次郎呲着牙，忍着身上他自己往办公桌上撞而磕出来的痛处道：“没事没事，我就是睡迷糊了，还以为是在署里，结果听到电话铃声就以为是又有案件了……通常我白天都是不睡觉的，只有偶尔案子来不及处理才会在署里加班到晚上，然后每次在晚上加班的时候，几乎都会接到一个又或者是几个报警电话，而一般会在晚上被转接到署里的报警电话……往往都预示着事情可能比较麻烦，所以我这就……”他刚刚真的是睡糊涂了，条件反射地就想去接电话，谁还能想起来他这会儿根本不在警署啊？结果么，就一头撞在了布局和他所在的属地警署的搜查一课办公室完全不同的办公室的一张办公室的桌角上了。
　　另一头，虽然诸星毅这会儿并不是在坂田次郎所担心的半夜接起的电话，但墨菲定律也是说来就来：“你说什么？那个不是钍？”
　　【是，实验室出具的结果表明，外勤队带回来的那块矿物虽然像极了钍石，但却并不是真正的钍，分子式有着极其细微的差别。】
　　诸星毅皱眉：“细微的差别？那是有……多细微？”
　　【很细微。但主任你也知道，不管是多么细微的差别，只要是有差别，这块晶体就不能再被归类到钍这种放射性矿物的类别中了。GUYS这边对于地质结构的分类并不算细致，我们通过分子式来分析，也只能看出这矿物并不是钍，并且GUYS这边现有的地质分类里也找不出与之相对应的矿石分子式……因此实验室这边请求：是否能够请一位资深地质学家作为外援，一起研究？】
　　诸星毅：“可以，我批准了。”放下电话，他就对东光太郎道，“东副主任，我记得GUYS曾经有收录过各行各业顶尖人才的联系方式，麻烦你找个地质学家出来，联系他，让他配合一下我们GUYS的工作。”
　　“GIG。”
　　“然后……”诸星毅用电脑翻看了一下夏普雷星人的有关资料，认命道，“我这边再给老爹打个电话，问问看夏普雷星人有没有什么隐藏技能是当年UG没有记录的。”
　　诸星毅别别扭扭的用一只手拨号打电话，跟着就听他喊道：“秀一，过来帮我做一下记录！”
　　“哎，来了。”矢野秀一和桐李一起把坂田次郎扶上沙发后，他就跑去给诸星毅干活去了。
　　坂田次郎坐在沙发上揉着自己被撞痛的肩胛骨，呲着牙对桐李道：“你们看上去都好忙啊。”
　　桐李点了点头：“是挺忙的。不过眼下这种情况其实还算好，要做什么清晰明了。要是不巧赶上了用以确保设备安全性的检查与维修的周期，以及员工们的定期培训与招新，那可就真的是忙到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了，这期间如果再加上有怪兽出没……就真的是能把人逼疯的节奏。”
　　坂田次郎：“……”难怪乡哥哥那个时候总是说自己忙忙忙，忙到都没时间和她姐姐约会……敢情这地球防卫部门忙起来是真的脚不沾地啊——反正是比他们警署要忙……想想吧，至少他所在的地区警署搜查一课除了破案以外，平时也就只需要应付一下上头时不时的视察就可以了，哪里见过这边忙到都快要各种卷起来的程度……
　　诸星毅还在一边和他的老爹打电话，说着说着，这面部表情就扭曲了起来：“……这基拉德拉斯居然是靠吃放射性矿物作为自身的能量来源的吗？那它应该不是那种只吃不拉的款式吧？……嘶，我会这么想，那还不是因为外勤队在搜查夏普雷星人的住处的时候发现了一块放射性矿物，但是GUYS这边的实验室分析下来却说这种很像是钍石的放射性矿物根本就不是钍，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夏普雷星人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啧，这个地球我们地球人自己还没搞没明白呢，那一个个的宇宙人就跑过来给我们乱上加乱，这也真是没谁了！我就问，那个怪兽如果并不是只进不出的，那么经过它的消化系统消化的钍石，有没有可能会发生性状的改变？”
　　“啊？这个难说啊？那……那……也是，目前还不知道这一次夏普雷星人的目的是什么……行，GUYS这边会去调查的。”诸星毅长舒了一口气，挂掉了电话，然后看向桐李，“那么，李，要不你辛苦一下，再和我跑一趟黑木那儿？”
　　“GIG。”
　　“诶，等等，要不我干脆和你们一起去吧？”坂田次郎揉着肩胛骨道，“我感觉我这觉恐怕是再也没法睡了，跟着你们，我就当是今天多跑了一趟现场，到时候，你们干你们的，我就在车上睡我的，你们看成么？”反正以往在坐车去案发现场的时候，他也没在车上少睡，每次都是一觉睡到目的地，他就不信了，到时候睡到车上他被车子颠着做无意识的无氧运动还能被惊醒！
　　诸星毅和桐李对视了一眼，最后诸星毅拍板道：“行吧，反正我们要去的地方地方也不远，到时候你就在车上补一觉吧。”
　　坂田次郎打着哈欠跟上两人，忍不住抱怨道：“人生在世，我就想好好睡一觉而已，怎么就那么难！”平时他因为办案需要熬夜是一回事，这他愿意，但是在啥紧急情况也没有的情况下，他想好好睡个觉怎么也这么难！
　　然而，坂田次郎这回想要好好睡个觉的意愿注定一波三折，他跟着诸星毅和桐李来到GUYS的地下车库，就看到一辆车牌极为熟悉的商务车缓缓地从缓震带驶入了车库，在看到三人后，这辆车直接就停在了几人的身旁，并从车门上方的窗户里探出了头——
　　“勤勉？”桐李惊讶道，“你今天不是休息？”其实众人都心知肚明星勤勉这是被停职了，目前还在反省期内，但大家同处一个办公室，有些话也不用说得这么戳人心肺，把停职反省换成休息，这不无论是说起来还是听起来都好多了？
　　星勤勉从车窗里探出头，说道：“老师，昨天我们去的那家杂货铺的店主刚刚来电话了，他说南條纯子父亲愿意见我们，问我们什么时候有空过去？他建议我们最好是尽快，因为南條先生偶尔清醒一回的机会不多，持续的时间也不知道有多久，错过了这次再想等下次就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能清醒了，这样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
　　诸星毅闻言先是一愣，但随即就反应了过来：“那还等什么，赶紧动身，趁着对方头脑清醒，我们快去快回！”他拉开了星勤勉驾驶的那辆商务车的后车门，相当干脆地把自己给塞了进去，“那黑木那边就拜托你了，桐。”
　　桐李：“GIG。”
　　“然后坂田君，你……你还是跟着我和勤勉吧。”诸星毅道，“觉哪里都能睡，只是你毕竟和李还不算太熟，而我这边多带个人什么的也不算费事。”
　　吩咐完正事旁事这些大事小情，诸星毅总算是有时间能问点别的了：“勤勉，我记得我当时给店铺老板留的应该是我自己的电话，怎么结果最后是你接到的店铺老板的电话？”
　　“老师，你的那部手机……是不是在昨天的车祸中被撞坏了？刚刚我用我的手机打您电话的时候，也没能打通。而在其他人打不通您的电话的情况下，找您的电话最后都会转接到我这边，老师您是忘记了吗？”星勤勉道。
　　诸星毅怔了怔：“手机坏了……？”他伸手探进怀里将手机拿了出来，结果就如同星勤勉所猜测的那样——坏了。在一通各种尝试性操作过后，黑屏的手机依然还是黑屏，原本功能强大的手机，彻底变成了一块废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