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b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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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像蓝许言。蓝烟波听见这个人的名字就烦。
她紧了紧被应练沉握住的手，“我现在带你走吧？”
反正周南越有钱，提前结束工作工资照拿，等于薅资本家羊毛。而且她有点困了，厅内音乐声吵得脑袋疼。
应练沉静默几秒，拒绝了她的好意，“我的工作还没结束。”
“好吧，”蓝烟波重新在他身旁坐下，“我等你一起走。”
应练沉有点失神地点点头，端起托盘朝吧台走去，刻意地忽略掉跟在他身后的视线与打量。
“你的新朋友？”周南越若有所思道：“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有点眼熟。”
“我也觉得面熟，不是说员工里有兼职大学生吗？你同学？”殷圆不知道什么时候蹭过来的，正扒拉着周南越的手臂加入对话，夹在中间的陈繁星一脸不耐，向后一靠就差闭眼在脑门上印个“忍”字。
蓝烟波第一次对“陈繁星脾气有在变好”这句话产生实感，莫名想感慨哇某人真的长大了——再打架她都打不过了。
可能是眼里感慨的意味明显，陈繁星不爽地瞥了她一眼，“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蓝烟波无辜地“哦”了声，“什么眼神，感慨下我们繁星长大了，脾气变好了都不行吗？好霸道啊。”
“……有病。”陈繁星冷着脸把殷圆推开，“自己绕去找周南越，别烦我。”
什么东西？殷圆震怒：“你们俩的口角为什么要迁怒到我！我就想听点八卦而已。”
这俩人永远说着说着开始臭脸，还特别喜欢拉不相干的人下水，殷圆作为端水大师，决定各打五十大板，一人瞪上一眼，最后朝周南越使眼色。
周南越：“……”
“好了消消气，你这么帅，被看几眼又没事。”说到这周南越有点卡壳，在殷圆的眼神提示下，接着道：“难道里面还有我们俩不知道的隐藏秘密？”
“你们两个白痴没脑子就少说话。”陈繁星咬牙切齿地说，“蓝烟波不想回答把我扯了进来，你们俩倒好，她一句话就带跑了，真是被骗还帮忙数钱。”
“啊……”殷圆和周南越面面相觑，有些迟疑地反问：“不是你先……转移注意力的吗？”
“对啊，是你先生气的。”
“干嘛怪我们，本来问得好好的，你一句‘别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我’，直接影响了我的思考。”殷圆双手相合，义正严词：“陈繁星，明明是你的问题！”
“……”陈繁星重新靠回沙发背，“我说的是这种眼神，没有恶心这个词。”
天，什么脑残什么思维方式，殷圆瞪圆了眼，所以传来传去的蓝陈订婚到底是真是假啊？原本以为板上钉钉的瞎传，现在听起来也不全然是空穴来风。
蓝烟波没想到陈繁星会直接点破她的意图，被问关系的时候她一念之差，确实企图转移话题，也预料到会被发现的可能性，但被当面指出，还是有点不自在，显得她说话多不真诚一样。
“是我同学，就是考试周前我提起过的那个学霸。关系还不错，毕竟他有帮我很多。”蓝烟波如此介绍应练沉。
陈繁星嗤笑一声，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却没开口说什么，摆摆手起身准备离开。他今晚喝了不少酒，没到醉的地步，也没多清醒，走前突然回头问她：“说真的，你和我订婚不会后悔，我可以再给你时间考虑。”
殷圆彻底迷糊了。
“不是，你们真讨论过订婚？”
“他喝了不少酒吧，应该是醉得不清。”蓝烟波说。
“陈二酒量变浅了？”殷圆回头瞥了眼陈繁星离开背影，走路不摇不晃的，不像是醉了，但不碍事，她批评人不需要理由。
“我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男人都喜欢搞感动自己的这套，怀里美女不断，心里挂着一轮月亮，说十几年前某人一拳一拳打进了他的心底？”殷圆翻了个白眼，瞥向周南越，“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干嘛，心里有鬼？现在承认自己是十男九嫖里的九，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提退婚，之后见面勉强不做仇人。”
“……”周南越真想把陈繁星抓回来，扯着他的领子让他独自面对殷圆的怒火，留他一个人算什么男人。
“什么眼神，我这不是专注认真听你讲话的样子吗？别因为陈繁星一棒子打死所有人，我们俩的约定好的我肯定……”
蓝烟波别开脑袋，不想听情侣之间的对话，尽管话题是由她展开的。舞台上来了新的DJ，热火朝天地打碟，伸长手臂打着节拍跟台下的观众互动，比刚才男团表演的时候还热闹。
她把半张脸埋进一旁的羽绒外套里，深深叹了口气，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是一门学问。找到应练沉的时候，她只是想找一个小组作业的大腿，仅此而已。
现在被问起和应练沉的关系，居然会下意识隐瞒。为什么要隐瞒？尽管在她和应练沉的日常接触中，不存在越界行为，但说没有感觉到偏离的情感肯定是假的。
她就是隐约意识到应练沉喜欢她，而他的喜欢可以让她的课业更加轻松，对她有利，所以下意识选择忽略，假装自己不懂。
现在想清楚了就得解决了。
感觉过了好久，身边那对烦人的情侣已经吵架吵累了，正你一口我一口地互相喂果盘。
蓝烟波嫌弃地移开眼，又往外套里钻了钻，突然猛地坐起，把周南越吓得差点把叉子扔出去。
“别一惊一乍的行吗？”殷圆不满地掐了他一把。
周南越无辜极了，“你怎么不去指着大小姐骂。”
蓝烟波真想给这两人套上麻袋丢出去。“我得先走了，真熬不住。那个服务员和我一起走，还有，注意一点吧，这里是灯光不好，不是无人区。”
说完她捞起外套，环视一周，在吧台角落看到了正被劝酒的应练沉。
怎么又被欺负了，蓝烟波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刚才毫无顾忌地往衣服里钻，蹭得乱糟糟的。
勉强用前置摄像头照了照，蓝烟波举步朝吧台角落走去。被调戏了没事，本小姐这就来救你。
“又不让你做什么，小帅哥，赏脸喝一口呗~”一头酒红色卷发的女人手举着酒杯，倚在吧台上，红唇微微勾起，笑得风情又艳丽。
应练沉板着脸拒绝，这招对学校里的同学几乎无往不利，可在风月场上就不够看了，甚至很多人就喜欢软绵绵的推辞。
“兰园有不让你们喝酒的规定吗？没听说小周总有这么不识情趣……不会是你编来骗我的吧？”兰园其他场所禁止员工饮酒，他单独组的局没这条规定，她就是知道才会端着酒调戏这个白皙沉闷的年轻人。
“周南越确实没定过这样的规矩。”
突然一道女声打断她的话，卷发女人不满地回头，说话的人有点面熟，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在哪见过对方，而且穿着如此学生气，想来又是个热血上头的。
但直呼小周总姓名……她勉强压下调情被打断的不满，开口问道：“你是谁？如果觉得我劝酒过分，还请直接找经理去。毕竟我这种算过分的话，在场部分人都得进监/狱了。”
蓝烟波走到应练沉身旁，熟稔地挽住他的胳膊，男生的肢体有瞬间僵硬，接着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半点没有挣扎的意思。
蓝烟波没注意到这些，她朝女人笑了笑，略带歉意地说：“周南越没定规矩，是我给他定了不喝酒的规定。当时没想那么多，我现在才发现滴酒不沾实在难，打扰了姐姐的兴致真是不好意思……要不让他给你敬杯酒，就当赔罪了，怎么样？”
“……”卷发女人原本还笑意盈盈的，听见这些话立刻板起了脸，“女朋友介意还来这上班，你们这感情看起来也没多深厚。”
应练沉平白挨骂，默默瞥了眼还在礼貌微笑的蓝烟波，然后继续当哑巴。
蓝烟波应和道：“没办法啊姐姐，缺钱，你知道的，兰园出手大方，给的工资是别的地方的几倍呢。不过没事，我知道他的心在我身上就够了。”
卷发女人：“这么穷你还跟他在一起？来这种地方的有几个干净的，你图他什么，一张脸吗？”
“对啊姐姐。”蓝烟波微微仰头看向应练沉，跟他对视了几秒，对他眼里的警告置若罔闻，继续张嘴跑火车，“对啊，我图这张脸，毕竟我还是满脑子你爱我我爱你的年纪，不像姐姐，已经财富自由抛弃小情小爱了。而且他虽然穷，有时候会对我发脾气，但我知道他是爱我的，只是没控制住情绪而已。”
“而已？”卷发女人眉头紧皱，这么年轻恋爱脑真是不多见了，她晃晃酒杯，开口道：“祝你们百年好合。”
别来祸害别人了。
女人走后，蓝烟波放开应练沉的手臂，对他扬了扬眉，“怎么样？帮你脱离职场骚扰，感不感动，想不想哭？”
应练沉：“但我知道他是爱我的？”
“哎呀，情景所需。”
“我知道他的心在我身上就够了？”应练沉又问。
“……语义需要，这句话可以深刻刻画我的恋爱脑以及你渣男的真实属性。”蓝烟波为自己鼓掌，但碍于手上抱着的外套，动作有点笨重，应练沉没忍住笑了笑。
“好啦。”蓝烟波撞撞他的肩膀，“走吧应老师，你提前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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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园的深夜才是真的兰园，门口豪车不断，年轻的面容上挂着灿烂的笑。
应练沉垂着眼帘，似乎在想事情。蓝烟波懒散地坐在沙发角落昏昏欲睡。她开车来的，喝了酒要等代驾过来。
目之所及，他们俩算得上格格不入，不过蓝烟波我行我素惯了，很少在乎。但应练沉端坐的模样让她觉得，其实应该换个地方等的，她在兰园也有专属的房间。
“在这看见你之前，我真以为你已经回樊城了。”蓝烟波用了点劲捏耳朵根，瞬间清醒不少。
据她了解，东南至考前就收拾好了行李，最后一门考试前把行李搬到宿舍一楼，考完连寝室都没回，直接提箱回家，甚至在朋友圈连发五条实时路况表达对脱离苦海的喜悦。
“没有，明天的车票。”应练沉反问，“而且你不是也没回去。”
“这有什么好比的？”蓝烟波没好气地说。
好在她气量大，懒得跟应练沉计较。
代驾来的路上出了点意外，说得迟一点到。蓝烟波回没关系，她不着急。
天寒地冻的，互相体谅。何况她确实不着急，只是有点无聊。
蓝烟波环视一周，视线重新停到应练沉身上，“应练沉，你今天好沉默，话都聊不起来。”
应练沉应了一声，问她哪里得出的沉默结论。
哪里来的结论。蓝烟波盯着他的脸想，哪里来的呢，他平时话也不多，所以哪里来的结论，只是一种感觉吧，没别的原因，反正自然而然地……
额。她蓦然呆住，刚才她在想什么，光看着应练沉的脸就能发呆了吗。
乱七八糟的。
“没理由，我独/裁/专/制，不解释。”蓝烟波轻咳一声，先发制人：“我之前看你还会害羞的，刚才盯着你，居然没反应，应练沉你变得好普信。”
“那你别盯着我看了，会把我看害羞的。”
“……我没看你，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的应练沉确实比之前寡言，蓝烟波终于找到不对的地方了。
那就是！他说话带刺！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扎她一下，不就是让他配合了一出渣男戏码吗？真记仇。
时间太晚了，代驾到后一直在道歉，应练沉也添乱，说先送她回去，他自己怎么都能回学校的，路上比她安全。
该说话时闭嘴，该闭嘴时讲话。蓝烟波一把捂住他的嘴，冷冷地说出地址，末了说了句“麻烦了伟业哥”。
她明明是在软件上叫的代驾，转头来的变成了管家叔叔的儿子。蓝烟波心里有火气，手指不自觉用力，松开应练沉的时候才看见他脸颊上留下的指痕。
从车窗往外望，模糊的白点细小，蓝烟波趴在窗沿认真看，才得出下雪的结论。
车子启动后后排的顶灯自动灭了，昏暗的环境里，车窗紧闭，没有人讲话，安静得难受。蓝烟波自己开的车没有挡板，她想随便扯个话题出来和应练沉聊几句，想到会被王伟业就不想聊了。
但车里太安静了，于是她解锁手机，连上车里的蓝牙，随机选了一个歌单播放。悠扬的前奏声响起，干净深情的女声吟唱出声的时候，一旁的应练沉像是才缓过神，慢慢放松了肢体。
在学校里，应练沉的形象是片面的。这里的片面并不是说同学们不愿意从更多相处中了解他，仅仅因为他总以相同的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
一丝不苟的学霸，脾气还算不错，至少没人见过他生气，但接触时偶尔会觉得，额，应练沉是不是有点不高兴，怎么好像一瞬间氛围突然变了。
加上白净的面庞，干净的气质，应练沉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出错，所有人对他的印象都不错，但多的也说不出来。
“商贸分院的应练沉？不太清楚，似乎长得不错成绩也很好，但我没和他接触过几次。”
“别说了，我找他当晚会主持，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加分和丰富履历，他全部听完然后跟我说抱歉。浪费时间……但人还可以吧，态度挺好的。”
“话说他有那么多兼职好做吗？我们学校学费也没那么贵啊，对吧？其实假期努努力也差不多，生活费，一两个兼职妥妥拿下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辛苦。”
“诶诶诶，不会是想在各类场合物色人吧，之前不还有艺术院某个男生被富婆包养的事。”
“应练沉不用自己物色吧，我知道的就有不少想和他恋爱包养他的。”
讨论的最后会重新绕回学习、长相、作风上，诋毁他的人和替他说话的人几乎五五开吧。当然，同学们也没多少时间聊别人，大家上学打游戏恋爱追星忙得要死，谁关心风不风云，兼不兼职的。
还不如某院系某票昌被抓的事情传得开。
蓝烟波对应练沉的刻板印象更加严重，了解的也没有大多数同分院学生多。以至于接触到今天，她才恍然找到比较贴切的词语。
应练沉是个很别扭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 27 章 b1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