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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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付淼皱起了眉头。
“我猜，你们今天遇到的那些生物，都是付家养殖场里的。”切尔西说道。
“养殖场？你们还会养殖智慧生物？”付淼难以置信，但仔细一想，付家有很多非法异宠，甚至有不少智慧生物，如果他们自己就有一个养殖场，那么那些宠物之多就合理起来了，于是他问：“那些生物会出现在我们宿舍，是因为你说的秦阮是锚点？怎么做到的？”
“很大可能是的，那些东西以秦阮为锚点通过虫洞被传送过来。”切尔西说：“但有一点我要纠正一下，你们今天遇到的那些不是智慧生物。它们连大脑都没有，很多军部甚至会用它们去开山。”
“不可能！”付淼相信自己的判断，非智慧生物遇到危险会本能躲避，但那只大煤球却明白他们的目的和动机，并以此应对他们的攻击，那一定是智慧生物能做到的，相较来说，可能只是不那么聪明，但它一定在思考。
“他们连脑子都没有。”切尔西没有说别的，只是重复了一遍事实，她耸了耸肩，道：“如果你真的认为那些球是智慧生物，那饲养他们的付家就太可怕了，不是吗？”
“如果它们是只有生物本能的话，为什么……”付淼回忆起自己经历的那一切，他十分肯定，那东西很有意识地躲开了秦阮的攻击，煤球甚至知道秦阮手里的东西对它能造成威胁，也知道秦阮会害怕伤害到他特意将触手缩短以限制秦阮的攻击范围，这根本不是没有脑子的生物能做出来的行为和判断。
“你说那些生物是付家养殖场的，为什么会跑出来？这些生物会用虫洞，那养殖场应该有针对防范措施的吧，是谁故意放出来的？还是养殖场出了问题？目的是什么呢？偷袭我们吗？”如果是人为的，他们竟然一点也不担心秦阮背后的那些人吗？
“问题好多。”切尔西抱怨了一句，她搓了搓脸，说道：“具体原因是什么咱们不用猜，有人比我们更在意，过个几天吧，秦家那边肯定会有动作，是不小心还是谁故意的秦家人都不会放过的。”
付瑜和切尔西没有回学校，学校这几天也放假了，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一直以安全著称的Omega学院防护罩内出现了危险的生物，很多Omega都躲回家去了，离得远的学生家长们一天之内也都纷纷将孩子带走，像他们住在学校附近的也不多。
付淼又变得无事可做，终端也损坏了，基本的娱乐活动都没有，他离开酒店准备去商业街看看，惊喜地发现这边也有一个相比学校的图文馆小一点的图文馆，他准备去看看书打发时间，刚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白球椭圆的小机器人在大厅内跑来跑去，仔细看似乎是一个室内送餐小机器人，这个图文馆内部应该有食品区。
这个图文馆不算很大，阅读区也只有三层，书柜有十来栋，人不多，一层的阅读区人都没有满，他走到操纵台准备随机找一本看看，就发现那个送餐小机器人跑到了他的脚边撞他的腿。
付淼以为自己挡了它的道，连忙让开一步，但小机器人也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原地转圈圈，付淼有些疑惑，又让开了几步。
小机器人的体量并不大，付淼让出的空间横着都够它过的，可小机器人却在这时打开了腹腔，细长的机械手臂伸进腹腔取出一盒香油饼，它说：【付淼，付淼！】
付淼一惊，又退了好几步：“你知道我的名字？”
小机器人将饼按在了付淼的怀里，它说：【我是吉祥！我是吉祥！送给你吃。】
“吉祥？你怎么会在这儿？”付淼惊讶了一下，想起了在付家遇到的那个奇怪的送餐机器人，没想到在这儿又见到了它，他左右看了看，将饼推了回去，说：“你家老板把店来到这儿了么？这是谁的外卖？我不要。”
【是斯维尔忒买的，她送给你，你吃。】吉祥又把塞了回去，然后关闭了腹腔，手也缩回了身体里。
“斯维尔忒是谁？我不认识这个人。”付淼有些为难地拎着盒子，他尝试将盒子放在小机器人头顶，但小机器人是椭圆型的，放上去会掉。
【是朋友，饼是礼物，斯维尔忒喜欢饼。】吉祥说：【吃吧，不要害怕，斯维尔忒敬佩您。】
“什么呀……”付淼有些疑惑，他根本不认识斯维尔忒，这个名字对他而言甚至都有些拗口，还莫名其妙说敬佩他，付淼一头雾水，但也没有再拒绝这盒饼，他说：“那好吧，我收下了，但是我不会吃的。”
【……】吉祥盯着他看了好几秒，说道：【斯维尔忒在二层看书，您可以一个小时后去见她，到那个时候饼已经凉了。】
“你认为我见了斯维尔忒就会接受她的礼物吗？”付淼颠了颠手上的饼，他思索了一会，道：“好吧，我会吃的，斯维尔忒在二区哪里？”
【她在看书，请不要打扰一个正在阅读的人。】吉祥说着，脸上却显示出了一个坐标，付淼记下，然后挑了一个差不多时间的书去了二层，他来到吉祥说的坐标，的确有一个蛋立在那儿，壳外显示着里面正在阅读，他走进了自己预约的位置，开始了阅读。
吉祥十分钟后通过特殊通道上了二层，来到了付淼的位置前，它围着壳转了好几圈，甚至伸出手敲了敲，而这时，另一个蛋壳却缓缓打开，一个穿着牛仔外套，剃着板寸的女人走了出来。
“吉祥。”女人扫向小机器人，目光又落在了吉祥面前的阅读位上，她问：“这里的人是谁？”
【是付淼。】吉祥说：【他收下礼物了。】
女人眼睛一亮，她问：“哦？他觉得味道怎么样？”
【他还没有吃。】吉祥走到女人脚边，它问：【你不继续看了吗？有没有觉得不错的故事呢？】
“我没有那个能力分辨好坏。”女人揉了揉脖子，然后手抄进上衣口袋，她说：“那本小说我觉得还是恢复一下比较好，关注的人有点多了。”
【没有关系，不会有人查到我们头上来。】吉祥说：【我们离开后就会恢复正常啦，就当做是一次bug吧。】
“我有点担心秦舟那边，他一直躲在自己创建的亚希彼斯里，而且十年前就已经不曾在外活跃了，我们根本抓不到他，如果我没有弄错，现在是亚希迭代更新最快的一个时期，它很快就会抓住我们的脚跟，到时候我们更不可能接近秦舟，我怕到时候我们想做什么都来不及了。”女人叹了一口气，仿佛有些头疼，她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为什么要选我来做这件事呢？我什么都不懂。”
【因为你是第一人，你很被看好，相信自己啦。】吉祥伸出小手拍了拍女人的后背，他说：【我们一定能成功的，当时候你能升迁，爸爸会更喜欢我。】
“……”女人欲言又止地瞥了小机器人一眼，说：“可是你现在连亚希彼斯的防火墙都突破不了，你好像被它揍了好几次，现在你的id已经被拉入黑名单了，你啥时候能出来？”
机器人缩回手，转了一个向，它沉默了很久，自言自语地说：【术业有专攻，我又不是做这个的，再说，我们以后可以求助付淼嘛，让他把我id从黑名单拖出来就行了。】
“那黄花菜都凉了。”女人叹了一口气，她看向付淼的位置，说：“我不看了，先去吃点东西吧，回来等着他。”
【好……】吉祥紧跟在女人脚边，下了一层，它忽然说：【斯维尔忒，我快没能源了，你还有钱吗？】
斯维尔忒一愣，她回忆了一下，有些窘迫了起来：“……你不是一直在送餐吗？你老板没给你补充能源吗？”
吉祥也明白了：【我为了来这里，是偷偷跑掉的，咱们得资金已经用完了对吗？】
“我以为咱们能很快结束任务，但我们耽搁了快五年了。”斯维尔忒感觉吉祥在看自己，她连忙说：“我一直有在工作，我还去学了医学，如果我们无法从外面找到秦舟就用别的方式进入亚希彼斯，比如应聘亚希彼斯的医生岗位。”
吉祥沉默地看着她，斯维尔忒也看着它，相顾无言，许久之后，斯维尔忒摸了摸扎手的头发，有些歉意说：“但太难了，我至今也没有毕业，很抱歉，我浪费了一笔资金。”
【好吧，五年时间学习并掌握一门医学对你而言并不是简单的事，你为我们而努力过。】吉祥咕噜咕噜地走出了声音，似乎在表达自己的某种情绪，走出了图文馆，突然它想到了什么，一转身走回了斯维尔忒的身边：【或许不一定得是医生。】
斯维尔忒脚步一顿：“啊？”
吉祥说：【可以以病人的身份进入，你如果是病人，那就简单多了。】
“你劣质能源吃多了吗？”斯维尔忒从吉祥的身旁走过，她说：“我不会得任何腺体类的疾病，也没有任何的精神问题，即使靠近那片区域，我的精神领域也不会被污染。”
吉祥有些沮丧：【可我攻破亚希的防火墙遥遥无期，你也还没有毕业。】
斯维尔忒说：“会有别的办法的，现在先解决饥饿问题，我们的钱还够给你买三次能源的，我去找个工作，你也找个能源多的工作吧，这里就业机会很大呢。”
吉祥说：【我们可以找付淼要钱。】
斯维尔忒沉默了一下，说：“这样可太狼狈了，吉祥。”
付淼结束阅读出来时，他的饼已经凉了，他还没有那么饿，看了下时间，已经差不多到饭点了，他还是决定先去吃一顿，一转身，他便看到吉祥站在不远处待机，它的身侧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并没有注意到这里，她四处张望什么，倒是待机的吉祥看到了这边，一瞬间启动了，它喊：【付淼，付淼！】
女人看了过来，难掩眸中地激动，付淼有些疑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认识这个人，比如在什么时候见过她，被她单当年的当做了朋友，所以自己才不记得她之类的。
“你好，我叫斯维尔忒。”女人走过来，右手握拳置于胸前，似乎行了一个礼的样子，她眼睛闪着碎光，将付淼上下打量了一个遍，付淼感到了一丝冒犯，却不想斯维尔忒说了更冒犯的话：“你好矮哦。”
“……”付淼沉默，他看向吉祥，这不像是敬佩他的人能说出来的话，却没想吉祥撞了撞他的小腿，像是某些小动物撒娇一样，它说：【付淼，您可以请我补充能源吗？我没钱了。】
付淼眉头都扬老高了，他瞪着面前的一人一机器人，瞧瞧这两个糟糕的家伙，我们还不熟吧？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