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瓷娘》春甜花花

17、开业大吉

　　十一月十五日，乔月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第一瓷局开张！

　　将所有抽礼票交给了宋彦先组织人员安排派发，乔月特意从街上经过，听见全市都在讨论陶瓷的好，她知道，她的这次营销算是成功了。

　　开业晚宴在晚上，傍晚时分，乔月便站在院外准备迎宾。

　　因为请的大部分人都是不认识的，怕自己闹出笑话，乔月请了宋彦先陪自己迎接。

　　见有马车在门口停下，几位贵妇人从车上下来，宋彦先忙于乔月耳语道：“左边那位是侯府齐六公子的夫人，右边那位是她的昔日密友，如今嫁给了薛大将军。”

　　“行！”

　　乔月脸上笑容喜庆，见两人靠近，她正要行礼，却听见齐夫人出言讥讽道：“还真当是号人物呢，如今一见，真是不过如此！”

　　薛夫人也跟着冷笑道：“呵，你别说，仔细一看，两只眼睛一张嘴，长得还真是......五官齐全。”

　　......

　　不会夸人就别夸，不会骂人的话，也别骂了吧。
　　乔月忍着火，心里劝自己和气生财，一抬眼，还是没忍住道：“这么一看，夫人们确实也是长得五官齐全，看着就不过如此！"

　　说出口乔月就后悔了，啧，没发挥好，骂的太直白了，感觉这两个草包能听懂。

　　“你！”齐夫人没想到乔月竟然还敢顶嘴，她瞪圆了眼，怒斥道：“都说做生意该和气生财，你倒好，生的如此牙尖嘴利！呵，我看你这店也不用开了，趁早关门算了。”

　　薛夫人也忍不住跟着奚落道：“真该叫怀玉哥哥看看她的这副嘴脸，呵，贱蹄子一个，真不知道......”

　　薛夫人话还没说完，便被齐夫人捂住了嘴。

　　望着两人挤眉弄眼，倒角乔月心里听了个明白。

　　所以这两位是顾小王爷的拥护者？小王爷这么受欢迎？乔月眉头微皱，将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长得倒颇有姿色，但别的不说，结婚了还敢对顾小王爷念念不忘......呵，放心，我肯定会多多给你们相公写封信，提醒一下他们的头顶上有青青草原的！

　　等着！不闹的你们家宅不宁，我不姓乔！

　　“看什么看！”薛夫人抬头挺胸，挥了挥拳头道：“再敢乱看，把你的眼珠子给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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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月只感觉自己快要在小本子上把薛夫人全家问候烂了。

　　却听见远远飘来一句隐含缠绵悱恻的问候，是一个男人道：“哟，这是谁有眼无珠，敢得罪了薛家妹妹？”

　　乔月抬眼，便见一个纨绔少年扇着扇子靠近，乔月悄悄打量那男子，却见他玉冠粉面，模样过于阴柔。

　　宋彦先在一旁提醒道：“这是李宰相家的大公子。京城有名的纨绔子。”

　　薛夫人与李公子的家里是世交，见来了人给她撑场子，薛夫人洋洋得意，拿眼睛刮了乔月一眼，意有所指道：“还能是谁？”

　　李公子听闻便拿眼睛上下打量乔月，眼光里带着几分相看的挑剔，乔月瞧着那神色，啧，就差丢锭银子，让她给他脱一个了。

　　李公子语气傲慢，带着几分威胁道：“不是开门迎客的吗？不陪张笑脸，倒作出这幅愁容？怎么，奔丧呢？”

　　奔丧？都说客户是商家的衣食父母，那我为你奔行不行？
　　乔月恨得牙痒痒，只捏紧了拳，反复考虑如果给他一拳，面对如此悬殊的阶级，她要怎么全身而退。

　　哎，当初一心想着纨绔的钱最好挣了，倒忘了这群人也是真的没脑子。这一刻，乔月深深感受到了什么叫失策！

　　见后头慢慢来人，乔月不想跟几个人过多纠缠，便尽量克制着，耐心提醒道：“所以，你们这是想进去呢？还是想先走呢？”

　　“好大的口气！”薛夫人冷哼一声，插着腰道：“请我们来的人是你，怎么？这就赶人了？我今儿还就教教你了，让你知道什么是做人的规矩。”

　　薛夫人说着转头道：“来人，给我把这店给拆了！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拿什么开业！”

　　薛夫人话音刚落，便见底下的下人们抽出各种凿子冲了上来。气势汹汹，一看便是有备而来。

　　乔月见状心里急了，忙大喊道：“我看谁敢！”

　　李公子道：“有什么不敢的？顾小王爷如今已经与你形同陌路了，你以为还有谁能来为你撑腰？”

　　见有人跟着羞辱乔月，又见乔月满脸通红，神情狼狈，薛夫人也不急着拆家了，跟着附和道：“呵，对了，我都忘了问了，你今天是请了谁来给你掀匾帘？哎哟，你别告诉我，就你认识的那些穷酸子弟，说出来，我怕也是不认识的！”

　　齐夫人也忍不住笑了，奚落道：“这话说的，你忘了？乔月可是个小狐狸精，说不定背着咱们早跟其他权贵搞在一起了呢，她们这群贱货又没什么礼义廉耻，什么做不出来？”

　　你们可真敢骂呀！就完全不把我当威胁呗！

　　乔月真的很生气，但望着不远处伺机而动的悍民们，她又不敢反抗，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她再怎么能打都防不过一群男人，更何况，无论如何她不能真由着他们把店拆了。

　　李公子听了，忙拍拍手道：“乔月，要不我给你掀匾帘吧，今晚，你来陪我！”

　　齐夫人和薛夫人听了只捧腹大笑，见乔月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更是倍觉解气。

　　“要不我来陪你？”顾怀玉的声音冷冷传来。

　　齐夫人和薛夫人瞬间分辨出了顾怀玉的声音，倒是李公子反应慢了些，还敢反顶了句：“你算是哪颗葱？”

　　李公子一回头，见顾怀玉拿着根鞭子站在人潮之中，他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心里一凉。

　　不是说这两人早不欢而散了吗？顾小王爷怎么还是来了？

　　齐夫人到底更敏感些，见路上停着銮驾，她悄悄望顾怀玉身后一看，便见长公主正站在身后，好整以暇望着她们。

　　她万万没想到乔月竟然能请来长公主，心惊之余，忙上前行礼请安道：“长公主千岁！”

　　忙着吃瓜看热闹的众人这才大梦初醒，忙跟着行礼道：“长公主千岁！”

　　论权势，当今圣上是顾小王爷的堂叔，是长公主的亲生父亲。如今，面对尊贵与更尊贵，诸人下意识想到自己刚才的放肆，只觉得恐惧。

　　长公主慢慢走上台前，待走近薛夫人跟前时，她静静望了她一眼，道：“乔月今日邀了我来掀幕帘，嗯，我瞧着我这一身当不算穷酸吧？不如请你赏一眼，我再与你介绍一下我是谁？”

　　“臣女惶恐！臣女惶恐！”薛夫人想死的心都有了，忙匐跪于地，沉沉磕了几个响头。

　　乔月只庆幸自己好歹是说服了长公主前来，如今有人给她撑腰，她更不介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她刻意弯下腰去听薛夫人的磕头声。

　　见顾怀玉看她，她还敢笑道：“有多惶恐？我瞧瞧呢，看看额头有没有磕破，薛夫人的心究竟诚不诚？长公主就在这儿呢，别是装腔作势耍把戏呢？”

　　长公主被乔月逗的一乐，她拿眼睛刮了乔月一眼，道：“你就庆幸我来的及时吧，不然你这店都被人给拆了，倒叫我白来。”

　　“白来是不至于白来的，我对我自己有信心，不就是被狗咬几口吗？我还能忍！就是......你再晚来些，我怕这幕帘是留不下来咯。”乔月遗憾道：“李公子说了，这事儿他更适合。”

　　“哦对了。”乔月还敢火上浇油，继续补充道：“长公主，齐夫人说我勾引你，如果不麻烦的话，辛苦您向她解释一下，我们之间是纯洁的！”

　　什么叫做告状？请向乔月学习！

　　李公子和齐夫人听了乔月的话，早吓破了胆子，跟着薛夫人一起磕头请饶道：“求长公主宽宥，是臣罪该万死。”

　　长公主早见识了乔月的心计，听她挑唆，也只似是而非地笑望着她，久久才道：“泼皮，还开不开业了？倒教人挡住门口，客人们还怎么进去？”

　　乔月抬头一看，才发现原来外头早聚齐了人，只是不敢冲撞贵人，便在外头围着。

　　见长公主当众护她，乔月心里忍不住感动起来，更明白了有了今日一举，这些权贵们定是不敢再随意欺负她。

　　乔月兴奋地扑了过去，半抱住长公主，将她搂到牌匾下，她真诚道：“公主，我替天下百姓先谢谢你。没让那些不长眼的权贵寒了百姓们奋力生活的心！”

　　纵然是极乐时刻，乔月也没忘记，给长公主戴的高帽，必须得能震慑人！得有格局！得与她的身份般配！

　　长公主一听，心里果然更熨帖了几分，她抬手扯下匾帘，红绸飘下，便见匾上写着几个飘逸大字。——第一瓷局。

　　“恭喜恭喜！恭喜乔掌柜！”四下里的贵客们忙抱拳恭喜。
　　乔掌柜？叫小了！
　　乔月往前快步，朝着四下抱拳道：“大家叫我第一瓷娘就行！或者叫我乔总！统管上下，总理全家嘛！今天是个好日子，在此我祝大家日后都能抢到我出品的陶瓷！谢谢！”

　　乔月这几句话说的不算特别正经，更有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嫌疑！

　　大家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见气氛适宜，也有人配合着调侃道：“乔总的陶瓷看来很难抢啊？”

　　乔月意味深长一笑，只道：“大家日后就知道了！当然，我个人认为，确实是需要一定的抢购实力！”

　　“行了。”虽然顾小王爷很喜欢乔月臭不要脸的样子，但他也还记得替乔月辨识场合。他脸上含笑，走上前侯在长公主，提醒乔月道：“我们进去了。”

　　最尊贵的人都来了，乔月准备的秀，这回真要准备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