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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可怕的幻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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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什么人?”豆豆问道,言语中带着些火药味。
“只有死人才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其中一个女子道。
“那我就先把你们变成死人!”如此口出恶言,想必也非善类,豆豆也不是省油的灯,当下手中钢丝骤然弹出,直取对方颈部,出手之迅疾让人措手不及。
钢丝已绞上白衣女子的脖子,豆豆手中钢丝绷得笔直,眼看马上就要勒断对方的咽喉,岂料绕在白衣女子脖上的钢丝竟骤然回弹而来,来势更为迅猛,出其不意的变化让豆豆避之不及,于是童战与五大长老便看见豆豆的身子立刻被乱弹的钢丝截成几块,可怜的豆豆竟瞬间落得死无全尸。
而豆豆却看到钢丝弹向童战与五大长老等人,如银蛇乱舞,将他们几人截成碎片,她想出手相助业已来不及了,大骇之下,几已疯狂,童战,豆豆等人同时发出残烈的凄嚎。
那绝色的黑衣女子缓缓自童博的腰间取来灵镜,踏着童战等人破碎的尸体,盈盈走了出去,面对如此残烈而血腥的场面,她竟出奇的坦然从容,仿佛走在美丽的草地上,最后留下一个淡淡的,邪魅的微笑,让人心里发毛。
黑衣女子一走,那四个蒙面女子,就立刻凭空消失了,童心也随之不见了。
而方才残绝人寰的一幕也瞬间化为乌有,童战、豆豆,还有五大长老,都好端端地站在那,仿佛做了一场恶梦。
豆豆一把抓住童战,疯狂般道:“童战,你没事?方才我明明看到那根钢丝,将你和五大长老截成了碎片,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急骤的喘息着,总算一口气把话说完了。
童战也骇白了脸色,额上的汗珠滴滴滚落:“我......我也看到你和五大长老被......被......”
天行长老似在思忖着什么,忽然似有所悟,大步上前,惊惶的道:“难道......我们是中了迷幻大法?”
“天行长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童战急道。
天行长老踱步思忖着,又道:“古往今来,只有一人懂得迷幻大法,该不会是......邪王心出世了?”他似在回答问题,又似在自言自语。
“什么是迷幻大法,邪王心又是什么?”豆豆比童战更急。
天行长老缓缓道:“迷幻大法就是可以让别人看到他所幻想中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看着对方被钢丝截成一片一片,其实不是在做梦,而是那几个神秘女子心中的幻想?他们根本未曾出手,只是用心中幻想就将我们打败了?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豆豆似乎还沉浸在方才那恐怖的幻想中。
天行长老点了点头,童战又忍不住问道:“那邪王心又是什么呢?”
“一千年前,童氏一族出现一个至邪之徒,他心术不正,恶贯满盈,但是其法力之高强,冠绝天下,任他为祸人间,却无一人可以阻止,最终由于逆行天道而遭了天遣。”天行长老缓缓说道。
“然后呢?”豆豆道。
“然后尸体被封在水月洞天的地狱火中焚烧七七四十九天,岂知身子纵然熔化,一颗心脏却依旧鲜活如新,最后族长以灵镜施法,将邪王心变成石头,封锁在水月秘阁中,岂料老族长将尹仲驱逐后,邪王心也随之丢失。”天行长老道。
“这么说,是尹仲偷走了邪王心?但那些神秘女子跟尹仲又有什么关系呢?”童战道。
“尹仲不是在这儿吗?先弄醒他再说!”豆豆指着尹仲道,自己却奔向了童博。
豆豆扶起童博摇晃着叫道:“童大哥,童大哥......”转首又朝童战道:“童战,他们好像被人施了法术!”
童战蹲下身来,五指撒开,在童博面部上方轻轻一转,童博便立刻苏醒了过来,惊道:“怎么又是你们啊?”
“大哥,我是你的二弟呀!难道你真要六亲不认离开我们吗?”童战语重心长地道。
“你是我二弟?我还有个三弟呢!”他说着,站起身来,寻找童心。
尹仲刚被天行长老救醒,怔在当下,不知发生了何事。
“三弟,三弟!”童博四下寻视,也未见童心,当下扯着尹仲的衣袖急道:“大哥,三弟呢?”
豆豆立刻冲上去,又气又急地道:“你叫他大哥?他可是尹仲啊,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啊,童大哥!”
童博被豆豆弄得不知所以,身子连连后退,唯恐避之不及。正好退在赵云身上,于是,立刻拉住赵云,道:“她好凶啊,我们快走!”
赵云却故意不走,反问一句:“跟你走?你要娶我吗?”话是对童博说的,眼睛却不怀好意地望着豆豆,似在挑衅,在示威。
“恩,我娶你!我们走!”于是,拉起赵云,飞快地离去。
豆豆顿时感到一颗心骤然下沉,如沉如无底深渊,痛苦地道:“他们,他们怎么会......发生了什么事情?”
“豆豆,别难过,一定是赵云,知道大哥失忆,编出什么故事想骗走大哥,她不会得逞的,豆豆,你要相信童大哥对你的感情,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对别的女人动情的!”童战拍着豆豆的肩膀安慰道。
“可是,童大哥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童大哥了!他根本就不想见到我,他......”豆豆绝望地道。
“要不,咱们去御剑山庄看看?”童战道。
“恩!”豆豆坚强地点了点头。
寒水洞是一个千年溶洞,奇形怪状的钟乳石带着迷幻的色彩,幽暗的灯光下显得诡秘而神奇。
一个身披黑纱的女子,斜倚在山洞一角,痴望着灵镜,眼中饱含泪光。深邃的眼神如泣如诉,似有满怀心事,让人忍不住想去探索,去关注。天下绝没有第二双比她更能打动人心的眼神。她就是黑风客栈里假扮客栈掌柜,与童心一较身手的黑衣女子。
“灵镜,我知道你是异族圣物,一般人无法启动你的灵性,小女子飞天凤儿时不幸与父亲失散,苦苦寻父数十年未果,请念在小女子思父心切,为我指点迷津吧!”飞天凤与人说话时狂傲冷酷,对一面镜子却是如此的虔诚有礼。
可惜灵镜不是人,它只知道该为什么人显灵,不该为什么人显灵,绝不会因为你的虔诚而感动,所以灵镜在她手中仍然只是一面普通石镜,毫无反应。
飞天凤伤心地摇了摇头,仍然不肯放弃,继续祈求道:“灵镜,请你显显灵,让我知道,我的父亲在哪里!”
灵镜还是无动于衷。
“灵镜,你既是灵镜,怎能如此无情?如果你可以放着别人的痛苦于不顾,只帮助你愿意帮助的人,那么,你根本不配称为灵镜,应该叫魔镜才对,魔镜!”飞天凤想必确是寻父心切,起了糊涂,居然会对一面镜子发脾气,她以为灵镜是人?一骂就能骂醒?
这时,山洞另一角传来朗朗的笑声,笑声似带着讥嘲之意:“呵呵……姑娘果然很有心思,对一面镜子也能软硬兼施,可惜灵镜它软硬不吃,呵呵……”说话的正是童心,此刻被五花大绑地钉在石壁上,此言一出,一个蒙面白衣女子立刻将剑架上他的脖子,喝道:“放肆,你敢对宫主无礼?”
飞天凤却似突然想到些什么,朝着他盈盈走来,举着灵镜,冷冷道:“灵镜是你兄弟的,你想必知道如何启动于它!你总不会也像灵镜一样,软硬不吃吧!”
童心笑道:“我比它强,我吃软不吃硬,姑娘若是肯亲手为我松绑,并诚恳地道个歉的话,我或许会让它显显灵!”其实他根本不知如果启动灵镜,但不知为何,总想找机会戏弄于她,这个冷若冰霜,让人不敢接近的女子,若是被气得红眉毛绿眼睛,那样子想必可爱的很。
“哼!”飞天凤冷哼一声道:“这个不难,但是你若敢戏弄于我,后果你可知道是什么?”为了寻父,莫说只是松绑道个歉,赴汤蹈火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说话间已经亲手解开了童心身上的绳索。
不知为何,当这个女子靠近的时候,童心竟莫名地感到呼吸失去了平衡,甚至有些将要窒息的感觉,剧烈的心跳让人无法控制,却又有种奇妙的愉悦感。
童心故意伸展伸展手臂,让紧张的心情得到松驰。飞天凤似乎一刻也等不及,灵镜已经递向他的手边。一双迷人的眼波望着他,似乎带着命令又似乎带着祈求,总之让人无法抗拒。
可是童心不抗拒也不行啊,他压根儿不知如何启动灵镜,双目凝注片刻后,只好又道:“我在等你道歉呢!”
飞天凤也不动怒,毫不犹豫地念道:“小女子飞天凤冒犯了公子,实在是有眼无珠,罪无可恕,男子汉大丈夫胸怀宽广,山容海纳,想必能够不计前嫌,以德报怨,帮小女子启动灵镜!”她就像背书一样一口气念了下来,看似道歉,其实话里有话,言下之意:你要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话,就不该于我计较,而以德报怨,帮助于我,否则就是心胸狭窄,无容人之量。
飞天凤一番言语既不失一宫之主的尊言,又成功完成了道歉,并用激将法让对方丝毫没有拒绝的余地。其聪明睿智,让人不得不服,童心若是知道开启灵镜的秘诀,此刻想必也不会再找茬儿,只可惜他不会:“你在背书啊?一点诚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