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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同思红豆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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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你可以去死了。”带着白色手套的手,食指毫不留情的扣下扳机。匍匐在脚边面部猥琐的人甚至连求饶生还没有喊出口,就已经随着一声闷响倒了下去,临死前还紧攥着他的裤脚。
“由于吸毒毒隐难忍,开枪自杀。”神色平静的吐出这么一句话,黑色精湛的手枪在他的食指上把玩似的一转,轻轻掉在那具死尸的怀里。
随便找个借口应付条子。(注:条子=警察)
一个在政界响当当的人物,莫名其妙地死在市区一幢破旧的废弃别墅中,怎么说都说不好交代。若是明天新闻媒体把此事闹大……天野的眼皮跳了一下,少主肯定会宰了他。
啧,死有余辜。
利用自己的职权贩卖毒品在从事逼良为娼的勾当——最不能容忍的是他竟然打着重夜组的旗号,这不是所能饶恕的。
荒郊野外,也是那个人渣该安息的地方。
天野一向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所以指挥属下处理完现场之后,就吹着口哨离开了。
少主——
他的眼皮又跳了一下,抬头看天。多么好的天气!万里无云、碧空如洗,请让他为主唱一支赞歌,啊——
但怎么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啊?!
天野摸摸脑袋,钻进他新买的黑色轿车。
哦,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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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天野的直觉还是很准的。
今天的千执校园餐厅大楼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当然,这仅仅限于外部建筑而已。
餐厅大楼内部,本应该是人潮的高峰时期,此时却显得异常冷清。
而且,还有点 ——咳,诡异。
中餐部、西餐部、熏烤部、速食部……所有的餐厅厨师都穿着整洁的白色制服,像是在迎接什么重要宾客般列成几个纵队。而索晰竹,就目瞪口呆地站在他们面前。
好、好夸张的纵队……
索晰竹忍住自己脸上的黑线和白眼,脖子像是生了锈的发条一样僵硬地转向身旁站着的人,“你、你有要干嘛?”
原本站在她身边的翎夜雾一走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张红木餐椅,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英俊的脸上满是惟我独尊的霸气。
“我饿了。”三个字,简洁而有力。
她瞠目,“难道你包下整个餐厅,只是为了让我给你煮东西吃?!”
什么啊?!她还以为他是让人给她准备东西给她吃。弄了半天她不但要自己动手,而且还要顺便喂饱这个养尊处优的□□少主。
见她迟迟没有反应,翎夜雾一的银眸里微微有些不悦,理所当然地点点头,略有迟疑才说道:“你做的东西很好吃。”
哪怕是在他宿醉时熬的那一点清粥,都合极了他的胃口。
哦!她总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可是——“那你也不用挑这个时候吧?!在吃午餐的时候封闭整个餐厅大楼,难道你不觉得有点……过分?”
拜托!我可没心思陪你玩这个。难道你没看见餐厅大楼外攒动的人群?千执只有一栋餐厅大楼,你总不能为了你自己吃饱而置其他人于不顾吧?!
“那个不重要。”完全一副不管他人死活的架势。
“是是是,最重要的是‘你饿了’了对吧?!”索晰竹学着凌小羽的必杀技——白眼,无力地接过厨师专用的制服,认命地走进餐厅厨房。
几分钟后……
“喏!”索晰竹将送餐托盘中的东西重重地摔在翎夜雾一面前的餐桌上,“请用。”
翎夜雾一懒洋洋地瞟了一眼,接着双臂环胸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索晰竹,眼里有着浓浓的疑问。
不用说索晰竹也知道他眼里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这是什么——
“是面条!”索晰竹学着他也双臂环胸地和他对峙,露出一个她自己都觉得很呕的灿烂微笑,语气再也甜腻不过地对一脸僵硬的翎夜雾一说:“少主您不会是没吃过吧?!”
这已经是对他很客气了!看她不整整他,怎么对的起他对她的“残害”嘛!
听得说她语气中的那一点小鬼机灵,翎夜雾一简直惜字如金,“我知道。”
“喂喂——”索晰竹屏住呼吸。
她看到翎夜雾一将那碗面条拿起放到自己面前,翎夜雾一仿佛没有听到她口中发出的声音,只是一点一点满脸平静地将面条吃下去。
“知道你还吃……”索晰竹的脸一下子烫起来,眼睛看到翎夜雾一眼中的那一点点——
幸福?!
她腾地站起来,“我再给你另煮一点东西去!”
“不用了。”翎夜雾一抬眼看她,一贯地命令她。
“你不觉得它——很难吃?”她故意多放了盐巴。索晰竹突然觉得她刚才好无聊,为什么要那样地恶作剧。
自己真的好过分!本来只是……本来只是……他为什么要有这样幸福的表情?!那根本就是一碗不能入口的东西!
“不觉得。”翎夜雾一再一次挑起面条放进自己的口中,“小晰,你做的东西不错。”
一向和自己作对的野蛮家伙突然像月哥哥那样温柔地夸奖她,索晰竹除了心虚与不适应之外,还有一点……说不清那是什么,记得在爱情剧里,女孩子煮饭多半是为了让自己心爱的人吃饭的时候更幸福……
呃、呃!她在想什么啊?
索晰竹甩了甩头,在她遇见他之后,自己的想法越来越不正常了。幸亏现在餐厅里就她和他两个人,否则被其他人看见自己那么奇怪的表情,不把她当成白痴才怪。
“……翎夜雾一,还是换点别的东西吃吧……”索晰竹现在十分沮丧、十分无奈、十分后悔、十分无力、十分十分地想暴走,“我估计你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吧……?”
这话她问得小心翼翼,她可没忘了他是一个标准的暴力解决野兽。想活命?除非她是笨蛋才不想活着。
“不用。索晰竹,难道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翎夜雾一今天难得没有皱眉给她看,但是时刻充满危险的银色眼瞳可是一点也没有变。现在他正用盯猎物的眼神盯着她,弄得她毛骨悚然。
明明是炎夏的季节吧?为什么她此时感觉那么冷呢?!!
郁闷。
忍忍忍忍忍,忍气吞声,“忍”才是为人之道的精意所在!索晰竹一边在心里进行自我安慰,一边装做若无其事地回答,“少主,知道。”
少主?
翎夜雾一停下手中挑面的动作,她平常对他不都是大咧咧地直呼其名的吗?没有来由地,他心里突然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自我厌恶。
虽然,让她称呼自己的名字是自己强迫的,可一旦她变换了对自己的称呼,他总觉得是——
感情变了质。
“别皱着眉看我!”索晰竹澄大了双眼,“我现在的身份‘是重夜组少住的随侍保姆’!而且还是没有工钱的!叫你‘少主’是时刻提醒我——”
她故意拉长声:“提醒我和你保持距离!”
难道她不像他的专署仆佣吗?!天天跟在他身边、要煮东西给他吃、上课要在一间教室——扳着手指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