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10 规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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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也是拆石膏的日子，池未央陪着姜知瑞去医院，再一起去服装店拿衣服，到宠物店给锅贴购置粮食。
姜知瑞从副驾座下来，拿到后备箱的大包小包，再哒哒跑到驾驶座旁向姐姐招手说拜拜。
池未央从窗户那探过脑袋，还拎出个礼物盒，wink了一下：“出道礼物，在中国售出的机型，双卡双待。”
“什么是双卡双待？”姜知瑞瞥到包装盒上明显的三星标志，大小也和手机盒差不多，“手机吗？”
“嗯，双卡双待是可以插两张sim卡的意思，顺便给知瑞买了一张新的。”
“好神奇。”韩国手机根本没有双卡双待的概念。
“要出道了，用一个手机号专门存储重要的家人朋友，另一个就随便吧，隔不了多久就会因为各种情况经常换的。”
“私生？”记得李东赫常向她吐槽来着。
“嗯，”还有一些不知哪里来的追求者，池未央想面前的小姑娘届时估计会收到不少垃圾短信或者好友请求，“双卡还有个好处，备用卡看见陌生号码可以直接拉黑，百分之八九十不会是重要的人。”
“哇，”姜知瑞的眼睛布灵布灵闪，“未央欧尼你好聪明！”
漂亮的小女孩，眼睛亮晶晶闪着光，崇拜又湿濡地盯着你。
“没什么。”池未央撩了下头发，这就是自己为什么喜欢和甜妹玩的原因，情绪价值体验太好，她潇洒地摆摆手，开着跑车扬长而去。
姜知瑞连夜在Kakao Story发了句“未央欧尼宇宙无敌温柔帅气美丽，”heart表情包点满字符限制数。
金艺琳怨念十足地留言说我恨姜知瑞。
她还泡在练习室，生存赛一轮又一轮像是没有尽头。
姜知瑞私信这位可怜蛋，告诉她选拔大概6月底结束。
金艺琳一个问号。
姜知瑞回她未央欧尼说的。
金艺琳哼哼，我也有艾琳欧尼。
姜知瑞噗嗤一笑，说自己在新宿舍等你，后天她就要搬到据说是新女团的宿舍里。
金艺琳不客气地使唤，那把我的数码宝贝机和玩偶都顺路带过去吧，暂时不用的两行李冬装也是，她东西有一点点多。
姜知瑞说好呀，你收拾好，反正姨夫会开着巨型面包货车去拉。
2017年6月5日，姜知元那个万年佛也过来帮忙，除去因为上学而逃不开的妹妹李宥熙，一家子全都过来给姜知瑞搬宿舍。
金艺琳那个小妞收拾好两箱行李，还拿出私藏的面包和水果放在写字桌上用便签表示感谢。
新宿舍有一位与新女团同住的经纪人李尚美，81年生，身形瘦削，一头枯黄的扎成包的发，戴着板正的黑框眼镜，气质样貌和说话语调同样一板一眼。
是姜知瑞只在签约当天见过一面的工作人员，张政勋说未来会负责新女团生活方面的管理。
和韩秀华大概打过招呼后，李尚美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直到日落，姜知瑞才彻底搬完家，姨母带她出去吃炸酱面前敲经纪人的房间，问她要不要一起。
李尚美表示不用，她会自己解决。
后来韩秀华在附近饭馆的水果摊买了一箱果篮，单独送姜知瑞回宿舍，看见正在餐桌上吃泡面的李尚美。
相互略尴尬地招呼，韩秀华将果篮递给李尚美，说辛苦未来的日子要照顾姜知瑞她们那些小孩子。
李尚美这回没拒绝，只说应该的，笑起来依旧板正严肃。
姜知瑞全程乖巧礼貌笑。
姨母走后她便回到房间，疲惫地踢掉运动鞋，四仰八叉地望向天花板。
搬家是个体力活。
姜知瑞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急促的敲门声刺的耳朵痛，姜知瑞坐起身揉眼睛。
满眼都是黑框眼镜。
李尚美直接走进了她的房间。
这个认知让姜知瑞很不舒服，她讨厌类似忽然闯入自己私密空间的行为习惯。
面前的人站着，投来的视线也是有些高傲的俯瞰：“把手机交出来。”
“交手机？”姜知瑞皱眉，这什么操作？
“直到拿到三大台的一位之前，手机都需要上交。”
“nct、red velvet前辈们都没有这个规矩啊。”姜知瑞只是语调微弱。
虽然隐约有听说这个规定，但姜知瑞知道渽民、未央欧尼他们根本没有这个规定。
双标，是最难忍的。
“必要的联系可以在申请报备，”李尚美完全不回答姜知瑞的方向，她拿出一个翻盖小灵通，“用这个2g手机，所有成员都这样。”
“为什么？”姜知瑞完全不能理解，上交手机就算了，联系人还得申请报备，还公用2g翻盖机，监控吗？
“规矩。”李尚美没有认真解释的打算，未成年的艺人只要服从性高就行。
“我不理解。”姜知瑞眨眼。
“你们没点觉悟怎么做好新女团？公司已经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精力和财力，不允许有任何风险。”
又又又是山一样重的大道理。
姜知瑞觉得自己不能轻易放弃质疑：“nct、red velvet的企划没有大量人力精力和财力投入吗？新女团是有什么特别的风险？”
李尚美推了推眼镜，语气不耐烦：“真的不知道吗？因为你的恋爱传闻。”
姜知瑞无语，这么大的罪她可担不起：“那个传闻是假的啊。”
新简讯的提示在两人的僵持间响起，李尚美反应迅速，弯腰拿起亮屏的手机，瞥到备注为渽民加兔子符号的人发来新消息。
姜知瑞起身一把抢过自己的手机，她感觉到特别大的冒犯，为什么这么没有礼貌。
李尚美反而倒打一耙：“你和罗渽民还在恋爱？”
新简讯的提示音再度响起，姜知瑞低头草草确认，是罗渽民说知瑞今天搬家很辛苦吧。
朋友间正常聊天怎么了？全世界巴不得他们两恋爱是吧。
真是的，明明是假的，为什么说成真的似的，还一而再再而三地为此审判她。
姜知瑞抬头，告诉自己要冷静，面前的人是未来要一起生活很久的人：“恋爱是假的，完全子虚乌有的事。”
“把手机交上来，我来确认你们的对话，确认你们的关系，我自己会有决断。”李尚美仍然板着脸。
“不行，这是侵犯隐私。”姜知瑞果断拒绝不合理的要求。
绝对不能撕开这个口子，下一次再随便怀疑什么，她都要公开聊天记录自证清白了？
凭什么啊，凭你胡说八道的嘴？
李尚美没有用疑问句，而是确切的陈述句：“你心里有鬼。”
姜知瑞不是无神论者，李尚美这么说也不错，她撇嘴：“也不能说您错，毕竟我相信有鬼魂的存在，也算心里有鬼。”
相信爸爸妈妈如果成为鬼神，也会默默陪伴守护着她和弟弟。
李尚美怪异地看姜知瑞一眼，然后侧过身子，当着她的面打起电话：“张室长吗？我觉得姜知瑞和罗渽民还是有问题。”
姜知瑞快被气绝，什么人啊真是。
李尚美毫不掩饰地对着电话那头说她叛逆，和罗渽民联系紧密，被发现后态度恶劣。
不止给张政勋，还给姜知瑞签约那天接触到的另外两位经纪人都打了电话。
而后她盯着姜知瑞，面无表情：“等着吧，还有半个小时到。”
姜知瑞向李尚美绽开和煦的笑。
哪怕她现在很愤怒，但清楚这情绪更多时候是示弱服软，而服软只会被欺负的更惨。
姜知瑞抓住手机往门口走去，她不喜欢陌生人呆在自己的房间，语调平坦没有过多的情绪，仿佛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争执：“不如我们出去等？”
也就二十五分钟的样子，李尚美联系的人悉数到场。
曾经带姜知瑞拍摄exo前辈《lotto》的总经纪人郑柔丽，一直负责rookies陪同跑行程的成惠淑，以及看见她狂推金丝框眼镜的张政勋。
三人拉过餐桌边的椅子，自动坐成月末考核评委席的样子，李尚美则是在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站着。
坐在中间的不再是张政勋，而是作为总经纪人的郑柔丽，她留着一头干练的短发，眼神沉着：“navo，张政勋室长信任你，我也同样信任你，我们相信你没有和罗渽民恋爱，但让包括尚美经济人在内的旁人以为你们恋爱就是错的。”
偶像的专职工作是人设与形象管理，事实没有表面重要。
郑柔丽也算看着姜知瑞长大，知道这小姑娘乖巧又带点傲气，不至于是个没礼貌的蠢货。
姜知瑞被按坐在餐桌前一米远椅子上，低眉顺眼地耷拉下脑袋。
她刚才编的堂堂正正，却不被信任很受伤害的措辞统统被作废。
尽管细想也有问题，“认为”是旁人完全主观的行为，这话术略耍流氓了些，但你们又说信任我…
“尚美经济人提议的，让所有成员在获得三大台一位前上交手机是很有效的管理措施，你们年纪还小，出道后就怕遇到乱七八糟的人。而且大家足够努力应该没多久就会达成，铆足劲齐心协力为同一个小目标去努力不是很好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10 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