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13 软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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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赫半路拦截李帝努递的纸条，发现那狼崽子又在搞鬼：“为什么少了几个数？”
“最后4个数，”罗渽民扒拉李东赫手指的力气加大，眼睛微弯，“知瑞知道的。”
面前那双含笑的眼睛过分多情。
在李东赫看来是赤裸裸挑衅，他捏着纸条的手暗自用力，就是不愿意松开：“我不知道。”
罗渽民勾起的唇角再上扬，语调更柔和：“那就不知道好了。”
李东赫不禁翻了个白眼，臭绿茶。
心里的无名火被吹的更猛，连带抓紧号码的手更加较劲。
刺啦一声，那薄薄的纸张破裂成两半。
李东赫下意识看向身旁的女孩。
那双眼睛里有大海，有星星，也会有即将爆发的火山。
完蛋。
他一秒单膝跪地，捡起碎成两半的纸条，有些心乱地拍李帝努的膝盖转移重点：“你怎么一点都不好奇？
李帝努移开翻到罗渽民号码的手机，看傻子似的看向李东赫：“对着通讯录确认不就好？”
姜知瑞咬紧后槽牙，要不是今天是李东赫生日，这小子早被埋进土里。
她深呼一口气，弯腰从李东赫手里拿回两块小纸条，转身前还是没忍住踩了他一脚。
烦死了，完全是讨厌鬼。
回到座位后，姜知瑞拿出书包里的错题集，在全新的纸张上摘抄并补全两人的号码。
李东赫屁颠颠跟过来，识相地没打扰，安静看她在全新的32K纸上写上两行数字。
下面还有好大一截空。
看见姜知瑞要合上笔记，李东赫啧了声，从兜里摸出袋草莓软糖丢过去：“未来巨星的电话号码是...”
姜知瑞捂住耳朵，还将那袋糖丢到他桌肚子里，再泄愤似的把那两张纸条撕成雪花屑。
是在强烈地表达讨厌。
李东赫悻悻地摸自己鼻头，他喜欢惹姜知瑞生气，看她恼火的反应觉得恐惧又兴奋。
但如果过了头，就只剩恐惧了。
姜知瑞完全无视李东赫，拿出下节文学课的课本，和回到座位的前桌聊了两句，确认艺高的进度比科学高慢了一大截。
同是高二上学期近尾声的阶段，科学高已经开始一轮复习，艺高刚学到高三上的课程。亲故们都说艺高对练习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课上只要不吵闹就行。
正适合用来刷题。
文学老师在讲台催眠似的念教案，李东赫强忍瞌睡，在全新的教科书上画道歉的流泪狗熊。
过去一提学校，李东赫就犯困，不仅是因为行程造成的身体疲惫，还有staff们老掉牙似的叮嘱，和任何人交往都要注意维护艺人形象。
罗渽民和李帝努俩小子好歹是同桌，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各种悄悄话。
同一间教室，面对同龄的孩子们，他却要思量着所谓艺人形象。
好在那个亲故过来了，尽管她脾气很大，总是对他很坏。
但是很漂亮，漂亮的让他无端上火，控制不住心跳加速。
偶尔温柔的时候，又让他想骂脏话，只是任性不讲道理的话该多好，公主nim。
李东赫的画画技术和姜知瑞的一样烂，流泪的狗熊被他画的狗不狗，熊不熊。
那被糟蹋的一页课本里，只有那裙摆飘扬、戴着王冠的火柴公主很漂亮。
李东赫写了五国版本的对不起，他们nct无限扩张的模式虽然看着很不靠谱，但也带来不少便利。
比如他随便拉几个哥撒娇，就能学到韩中日英泰五个版本的“公主nim，对不起。”
为了表示诚意，李东赫又画上流星雨似的眼泪，还用文字标注为流星泪水。
因为怎么都想不通罗渽民号码后四位数0209的寓意，他最后忍不住补充一句“要不要给你带新手机，只要告诉我你们知道的那个就好”。
当然，怎么都不能少掉那袋草莓软糖。
左边胳膊肘的皮肤被纸张触感的课本连续戳了两三下，姜知瑞闭眼掩住白眼，扭头扬起和善的微笑。
李东赫跨越课桌三八线，将装载草莓软糖的课本直接推到她展开的试卷集上。
一只满脸泪水的狗熊，八字眉耷拉着嘴跪在火柴人面前，漫画本上常出现的对话框里写了N个版本的“公主nim，对不起。”
啧，Princess的拼写少了个s。
中文看起来没毛病，日语也应该没什么毛病，泰语虽然还是看不懂，但和以前她看过的版本基本一致。
姜知瑞从文具袋里拿出红笔，对着英文公主打了个叉，在旁边备注正确拼写，顺便吐槽“李东赫你英文是不是不及格，写多少遍了都？”
看到要不要帮带新手机的前半段还挺感动，看到后面的讨价还价只用红笔大大写了个“滚”。
姜知瑞扣下被开好口的草莓软糖袋，塞回自己的桌肚当做指导费，把被李东赫糟蹋的课本退还回去。
是原谅的意思。
尽管脾气不太好，不过气消的很快嘛。
李东赫好了伤疤忘了疼，抬肘碰碰继续做作业的女孩。
姜知瑞不理他。
李东赫又拿出休息用的抱枕，趴在上面，偏过脑袋直直盯着扎起马尾的女孩看。
她很白，冬雪一样的白，稍微被碰到就会敏感地泛成草莓色的粉。
阳光偏爱似的追随着，照在那乌黑的头发，细白的皮肤上，闪出浅金色的光耀。
某个瞬间，李东赫看见阳光流金似的坠在她的耳边，跟着他的心一齐摇摇晃晃。
那个耳垂尾巴圆圆钝钝的，看上去很好揪。
再往上是微凹的闭塞耳洞。
李东赫的手有点痒，他恶作剧似的伸手探到她的耳边，飞快地碰了下。
凉凉的，与他课前吃的原味雪糕一样。
姜知瑞吓了一跳，像个惊慌的小兔子。
碍于文学老师还在讲台上，她扭头不耐烦地做口型：“你干嘛啊？”
“睡觉，”李东赫的脸皮厚度堪比汉江的水深，“梦游了。”
姜知瑞受不了他：“那你闭眼睛啊，手别乱动。”
李东赫伸手，耍赖般地拉住她的衬衣一角晃：“祝我生日快乐。”
想到自己今天确实没给这讨厌的寿星句祝福，姜知瑞嫌弃地说了句生日快乐。
李东赫心满意足，又把草莓软糖袋放进自己的桌肚里，拿出一颗咬下去。
甜软甜软的。
他放松地闭上疲惫的眼，让意识飘进雪糕的香气里。
教室播放上下课铃声的音响就在教室后排。
姜知瑞坐在最后一排，离音响最近，每次都被铃声震的生理性颤抖。
也就李东赫那家伙睡的像个死猪。
早知道给他买小猪睡眠眼罩和封嘴用的小猪胶带。
姜知瑞丛书包拿出给李东赫准备的生日礼物，一个助眠用的方小熊蒸汽睡眠眼罩，以及建议这位少说话的小熊贴纸胶带。
她把礼物塞到李东赫桌肚里，顺便拿回草莓软糖袋。
手腕被醒来的李东赫抓住，软糖也被扣下：“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偷东西。”
姜知瑞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她拿过小熊胶带，摸寻开口，麻溜地拉展开，咬牙撕开，再啪嗒贴上李东赫的嘴：“你安静点少说话，才能活到九十九。”
幸亏挑礼物时听渽民的，给买了个封口用的胶带。
李东赫实在太欠了。
窗外传来骚动声，姜知瑞被吸引注意，看见一个黑长卷发女孩经过。
有趣的是走廊上学生的反应，像是看到什么艺人。
姜知瑞能看见的就是那女孩皮肤很白，身形高挑，看上去有种飒爽的英气感，她有些好奇：“那孩子是谁？”
“艺人啊，名字叫朴施妍，公司是pledis，年龄和你一样，去年参加过produce 101，三个月前作为PRISTIN出道，是你的前辈，看见了要礼貌打招呼知道吗？人家现在是音乐中心的固定MC，”李东赫拿开胶带，沾在皮肤上有些疼，姜知瑞是真的对他很坏，他却没舍得直接扔掉，只是缠在手指上，“你真的什么都不关心啊，姜知瑞。”
姜知瑞对演艺圈前辈的了解只限于当红的那几个，比如red velvet、twice、gfriend这类，脸是完全对不上的，除非是自家公司SM出身的。
她对外界的关心一向只限定在眼前的，实际的，能摸得着的部分。
比如公司考核和文化课成绩，其他的，对她来说意义不大。
但不久后就要出道，看样子自己确实需要恶补一些基本常识，只是冲李东赫这堪比百科般的介绍，了解的不能再了解。
姜知瑞的脑回路猛的接通，她凑到李东赫耳旁，轻声问：“你要追这女孩吗？好了解哦，长得也确实漂亮。”
“疯了。”李东赫完全无语。
他们国家幼儿园谈恋爱的小孩不在少数，但姜知瑞都快18了，这方面还是个愣木头。
拿奖学金的那些多出来的智商都是从这部分里扣除的？
他被气的下三白又露出来。
笨死了！
“东赫不是本来就很疯吗？”姜知瑞以为自己抓到他把柄，心想等拿到手机就要和艺琳小南她们八八卦。
李东赫严肃地在课桌上划上三八线：“姜知瑞，你不要跨过这条线和我说话。”
姜知瑞看见那小子的上火样十分解气，她堂堂地越过三八线，拿被扣在李东赫桌肚里的软糖。
李东赫恼火，刚划线就越界太过分了吧：“你干嘛？”
“拿零食，我的。”
“我买的。”李东赫拿着软糖袋不放手。
“你给我的，”刚才还写了五个版本的道歉呢，呵，没信用的家伙，姜知瑞也恼火，“真不知道为什么让我转到这个班，不是实用演技，也不是实用舞蹈，而是李东赫在的实用音乐。”
“李楷灿和李东赫都还没有死，不要当着他们的面嫌弃李东赫。”
姜知瑞是真的想吃软糖，尤其是草莓味的，她决定转换路线：“长命百岁，亲故。”
李东赫还得寸进尺上：“被你气到一百岁是吧。”
“给我买零食到一百岁。”姜知瑞拉扯草莓软糖袋。
“哼。”李东赫松了手劲，还从兜里又掏出两个草莓味果冻丢进姜知瑞桌肚里。
姜知瑞觉得偶尔，李东赫还是很可爱的嘛：“我爱你啊，亲故。”
“这种话不要随便乱说。”李东赫咬牙，不要让他当真。
姜知瑞拿出一块软糖嚼起来，清甜又软糯的味道，特别正宗。
她体会到微醺的快乐，摇头晃脑地故意逗他：“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亲故。”
李东赫忽然凑到她面前：“那要啵啵吗？”
姜知瑞被吓得往后仰。
“你不是说爱我吗？”
姜知瑞完全堂皇，在那双冷下来的眼睛里只看见肃然的认真，她摆手：“不是可以啵啵的那种啊。”
她一天到晚说的我爱你可多了去了，而且这是在教室啊！
尽管前桌被叫走，其他人也只是偶尔瞥过来，但真的时不时在看这边啊！
李东赫倒也没再压迫性地凑近，只是说话仍旧不饶：“那kiss？”
姜知瑞头皮发麻：“你疯了？”
“那你凭什么说爱我？”
那眼神就像饿了半个月似的，姜知瑞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像在倒流。
疯了啊。
“你刚才说了四遍我爱你，”李东赫轻轻拍她的肩，语气平和，“欠我四个kiss。”
？？？
姜知瑞的心脏狂跳，说不清是不是吓的。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C13 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