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C23 前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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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彩排是无摄像彩排，台下没有观众。
上场前佩戴耳麦、耳返，连接好收音器与传播器，穿上印着艺名的姓名牌，方便电视台的摄影师与导播认人。
两年前，与还只是rookies的孩子录制Micky Mouse Club的彩排舞台，也是同样的流程。
尽管还没有上妆，复杂妆造的Cody郑世美还是抓住孩子们一个个查看，相较于Polaris其他成员因为兴奋紧张，或者挤在一块出汗，金玟庭的脸上干干净净：“winter都不会流汗呢。”
金艺琳自然地搭话：“所以是冬天。”
“我不怎么出汗的。”每次被感慨不怎么流汗，金玟庭都会这样解释。
金圣镜将下巴放到姜知瑞的肩膀上，她的心脏因为首舞台紧张地跳动，但贴紧熟悉的姐姐后慢慢安定下来：“有点羡慕winter欧尼呢。”
“不需要羡慕，不流汗才更需要健康管理，玟，”姜知瑞话说到一半卡住，她果然还是不适应叫艺名，“winter xi。”
金玟庭有些不满地皱皱鼻子，九月换季时她不幸中招感冒，让姜知瑞跑去隔壁房间睡，最后这姐姐仍然被传染，理由是和winter太亲近了：“navo xi也需要，自己的健康管理也不怎么样。”
“所以我们少亲近些？”姜知瑞坏笑。
金艺琳补刀：“那样就不容易感冒了。”
又在逗她，金玟庭撇嘴回头不回答。
姜知瑞瞥了眼跟拍的摄像头，张开嘴假装嗷呜一口要吃掉金·呆头脑袋·玟庭的样子。
忙内金圣镜还是小孩子，也跟在姜知瑞后头学。
耳返里传来staff温和的声音：“孩子们准备好就上台吧。”
因为是正儿八经的出道首舞台，也有大公司出身的原因，Polaris的彩排地点是专门搭建的棚，舞台布景是花了大价钱的用心：仿佛将森林与花园搬进了演播现场，标志着组合名称的LED灯闪闪烁烁地亮在挂了风铃的树梢上，巨型的沙漏倾斜摆放在最中间，开着浅色系花的藤蔓攀覆在周围，看起来自然清新，里面还有白色亮闪充当砂砾的物件坠落，模拟着时间的流逝。
再配上四面八方投来的打光，华丽又梦幻，姜知瑞的心脏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呼吸一滞。
登上舞台的瞬间，仿佛走进爱丽丝的梦游仙境。
她深吸一口气，迅速走到PD示意的定位站好。
尽管只是无摄影彩排，姜知瑞仍然下意识确认周围的镜头，正前方是三台大型的主摄像机，头顶有一台摄像，左前方是摇臂摄像机，右侧方有一台看起来是摄影师带着移动，只是暂时闲置的。
无论是公司，还是前辈们，都会告诉姜知瑞，抓住亮着红灯的家伙，抓住放大魅力的机会。
第一次拍摄结束，得到哇哇哇溺爱式评价的Polaris往待机的地方走去，路上商讨着摄影彩排时抓镜头的方法。
“亮红灯就代表哪台机器在工作，每次只会亮一个。”
“抓住红灯！”
“就自然地看过去，想象成是与人对视。”
“一共有六台摄像，”认识的前辈多有个好处，口头传授的经验也多，除开自己观察的，姜知瑞分享起池未央说的，“彩排与正式录制的镜头顺序基本一致，背下导播镜头顺序是个不错的法子。”
“大发！”金艺琳感慨。
“哇。”
“专业偶像。”徐慧仁更是直接海狗式鼓掌，看来受综艺reaction教育荼毒太深。
姜知瑞自爱地昂起脑袋，臭屁地挥挥手：“没什么~”
“navo欧尼出生就是完成式了吧。”金圣镜的彩虹屁一个接一个。
姜知瑞装作难为情地抬手捂嘴，微微翘起的眼角满是笑意：“其实是未央欧尼教的。”
金玟庭默默走到稳重的队长高恩身边，她时常因为不够自恋而无法加入臭屁鬼们的没营养对话。
“winter啊，趁现在好好享受吧，”高恩揽住她的肩，“孩子们约定了鼓励式教育未成年，平安地度过成年后才会迎来危机。”
一次舞台真正拍摄的时间也许只有三四分钟，待机的时间是一整天。
电视台对艺人的待机室安排常按照资历，Polaris因为刚出道，所谓的待机室只是大厅里用隔板拉出的一小片区域，时常有人来来往往，和清净完全搭不上边。
因为是特殊的出道日，孩子们得到手机12h使用的权利。
她的手机列表里又是接连好几页的未读信息，毕竟是出道祝福，加上化妆完后时间充裕，姜知瑞难得一个个地回复过去。
备注为小心眼的郑在玹最敷衍。
甚至出道两个字都没有打，只发了个粗卡。
姜知瑞已读后懒得回他，没想到手机弹出这哥发来的新简讯。
【要联系方式的男人都是坏的】
姜知瑞啧了声，不赞同地表示能有你坏？
那哥再次已读不回。
姜知瑞不爽地扔掉手机，翻书包做起英语卷子，写到一半被经纪人郑柔丽拉去向同期回归的歌手前辈那里拜访问候。
按照歌谣界以往的传统，新人要去同期回归的前辈待机室去打个招呼。
近两年业界对这项传统的执行率直线下降，SM在这方面却有堪称固执的坚持，哪怕Polaris此次是无实体纯单曲出道，仍然做了相应安排。
策划组的职员替Polaris专门准备了出道曲《World laced with me》相关的海报PB册子，附页内容是上周就让各位成员参与制作的手写信扫描版。
田柾国在待机室里转来转去，急的像热锅上的兔子，一只手拿着记号笔，一只手拿着一张专辑。
前五分钟，这兔崽子刚背着Cody，悄默默拿剪刀破坏裤兜，还扯大破洞牛仔裤的破洞，跑去卫生间再次苦练丢棋子碰瓷技术。
闵玧其看着他那恨不得把自己直接送出去的便宜样子，颇感丢人现眼地捂住脸。
因为人家新女团可能会按传统拜访前辈，交换专辑。
正常专辑里都会随机配备成员的自拍小卡，田柾国不仅想送出送专辑，还希望人家妹妹只抽到自己。
这小兔崽子跑去音像店买了一堆专辑，特意拆出七张自己的小卡，又默默塞回专辑让一切复原。
他甚至买来包装用的透明外膜，力图制造出全新未拆专的模样。
昨晚这货又觉得提前准备七张专辑太刻意，全抽到自己也离谱，深思熟虑后决定只准备一张专辑。
他嘴上说着“塞两张小卡是不是故意了些”，手上诚实地拆掉专辑，一下子塞进去三张，解释洗脑自己“工厂失误也是有一定概率的”，重新用透明外膜包装好。
现在田兔崽子纠结的是，提前写好祝语和签名什么的太明显，可是临时写是不是来不及，笔画也显得仓促，会不会丑了点。
这还不算最离谱的，今天一个上午六个哥全被田柾国投喂纯净水，再一个个拉出去放哨看有没有偶遇机会，不知道的以为他们防弹什么时候兼职电视台巡逻队了。
二十分钟前，被派出打探大厅情况的金硕珍说这次我们柾国儿是真栽了。
同行的闵玧其呵呵表示不只是栽了，还该埋了。
“来了来了，”朴智旻忽然打开待机室的门，脚底抹油似的滑到田柾国身边，把他拉到闵玧其坐着的沙发上，“看见正在拜访隔壁前辈呢。”
田柾国睁大他圆溜溜的兔子眼睛，看起来纯真又单纯：“所以我是该现在签名吗？”
“有点刻意，”朴智旻轻摇头，“先随便放在哪个地方，等来了再装作要找一阵子的样子。”
“小纸条要不要一起塞？”田柾国害羞地摸摸鼻子。
朴智旻直觉那女孩不吃这套：“会不会显得太低级了？”
闵玧其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们是不是傻？”
两个楞木头齐转过脑袋。
闵玧其压低嗓门：“不要一次性给。”
田柾国的眼神清澈又愚蠢：“啊？”
“问候的时候再找专辑，装作找不到后说之后会送过去，”闵玧其抬手扶额，“你直接送出去了下次有什么正经理由联系？”
姜还是老的辣。
朴智旻双眼放光，大拇指自动竖起：“哥果然是天才。”
“成功了哥要什么我就买什么，”田柾国拍拍亲二哥的肩，开心地笑出褶子，“庆祝我的初恋。”
“矜持点，太便宜的样没女孩会喜欢，”闵玧其嫌弃地闭上眼睛，“直击容易显得不安好心，虽然你小子本来就没什么好心。”
防弹少年团是Polaris拜访的第12组也是最后一组艺人。
当一件事做了无数遍，紧张几乎可以跑到外太空，需要担心只有表情管理与礼仪是否到位。
跟着经纪人郑柔丽走进待机室后，姜知瑞就开始鞠躬，前辈们没有架子地统统站起身，因为初次见面的尴尬而显得拘谨。
“To the Sky，”等人都进来后，挤成一团的Polaris在高恩的带领下做手势问候，再干净利落地弯腰，“大家好，我们是Polaris！”
闵玧其打断田柾国跟着做翅膀飘飞的手势动作，看着这兔崽子因为开心快要飘上天的脚后跟，移到他身后轻声道有点前辈样子。
重新抬起脑袋时，姜知瑞只看见一双圆溜溜的眼睛：“2！3！防！弹！大家好！我们是防弹少年团！”
在便利店遇见的银色耳环，资料片上出道第五年的简历照，与面前认真鞠躬后含着亲切笑意的人，交织着重叠在一起，在姜知瑞的脑海里印上名为田柾国前辈的标签。
姜知瑞送出表示问候的小册子后，染了银发、资料片上叫做suga的前辈和善地接过，非常客气地表示会好好听她们的歌，未来也请继续加油，谢谢。
圆脑袋的前辈转身在化妆台那边翻找什么，有些遗憾地回过头表示没有找到专辑哎。
Jimin前辈不好意思地笑，他们的专辑只能等下次有机会再送过去。
姜知瑞清楚这纯属社会生活里的客套话，跟着队长乖乖鞠躬，说着谢谢离开大前辈的待机室，心想到第五年的时候她们也要这样保持谦逊。
等人离开后，田柾国忙不迭将朴智旻往外推：“哥，快出去帮我看看情况。”
闵玧其拿起藏在鸭舌帽下的专辑，不客气地直接往满脑子都塞满恋爱泡泡的兔崽子头上抽：“歇会吧你。”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C23 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