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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横刀夺爱 ...


  •   新人新气象。不管如何,新人们的到来,总会带给人们不一样的新鲜空气,带给了人们新的希望。
      除了小心翼翼的李云焕,另外的两名年轻女性,给了少数人飞蛾扑火的跃跃欲试。
      跃跃欲试的是郑立江。
      新人中,总有一人令郑立江念念不忘。
      这个人是金晓丽。
      金晓丽的一颦一笑,像极了春天里的桃花,在郑立江眼里、心里不断盛开。看着她,他阵阵惊喜:
      “我要的人儿,来了!”
      金晓丽是那么清新可人,不仅人长得清纯、人更甜美,让他不由地浮想联篇,着实掀起了郑立江心头起了阵阵波澜。
      情人眼里出西施,金晓丽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相比聂云丽,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断崖式的分手。
      他和她昨天还在卿卿我我、亲密无间,谁知一觉醒来,却是翻脸不认人。两人就此彻底分开,形同陌路:那些象征着两人爱情信物的渔具、钓竿之类的物件,一夜之间被抛之院落,滚落一地,将他被打回原形。
      这场办公室恋情从开始到结束,速度之快,令人恍惚到怀疑人生。他觉得这是一个极其残酷的冰冷闹剧。可现实如此,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懊恼和悔恨,上了他的心头。他多了一种被骗的感觉。很快,一个报复的念头,上了他的心头。
      他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要像对李梅花一样,对聂云丽也来一场实实在在的报复?
      决心下定,他不远几百公里,找来了小娟。
      小娟的到来,像是棉花糖一样,抚平着他伤痛的心,填补了可怕的空白。
      可小娟来了后,以她的眼光,打量着一切,恋上了这个地方,令他烦恼。
      都说女人这生物是复杂的。复杂的地方,在于她们对于感情的依赖。一旦日久生情,不仅会缠上你,还会缠死你!
      小娟像是柔弱无骨地依附着他,成了他命中的桃花劫。很快,他发现,桃花多不代表一个人魅力有多大,反而是你要比别人经历更多的劫。
      之所以他发出这样的感叹,是因为,小娟来了后,提出来,说自己再不走了。
      她甚至天真地提出来,要与他长相厮守。
      直到这时,他才叫苦不迭。
      左哄右骗,小娟不为所动。这个表面看似羸弱的姑娘,在他面前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坚强。为此,郑立江无技可施,唯有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用钱摆平。看着一头是金钱,另一头是曾经的柔情似水荡然无存的男人,小娟最后拿上钱,一语不发地走了。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小娟,可一场游戏一场梦,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不被爱,承认是自己爱错人,以及在现实面前的力不从心和无能为力。
      他用早已经学会了的面对现实、接受不被爱感情后,不再不切实际地心存幻想,不再变着法子欺骗自己。
      就在小娟走后,他接受了山前山后各有哀愁、有风无风都不自由的孤身一人。
      很快,他走出来了。
      他经将断崖式分手的抛之脑后,要来一场蓄谋已久的无缝衔接。
      他的眼光,瞄向了令他心动的金晓丽。
      一想到金晓丽说过的“弓已拉开”,他兴奋不已:老天爷真会心疼人。就在它给你关上一道门后,还是会给你开了一扇窗。老天爷在为他送走了一个聂云丽后,不就又送来了一个金晓丽?
      事不宜迟,他动身去了龙泉。
      他害怕去晚了,会再次错过了。
      他是一个人走进龙泉征管点的。
      龙泉征管点他极少来。可如今,他来了。
      征管点别有洞天,多了一帮年轻人,人气满满。有人的地方就有温度。年轻人们叽叽喳喳,迸发着无处使唤的过剩精力,让不大的征管点,温暖异常。时间已是晚上。已有家室的侯树荣和许村生没有因为郑立江的到来,改变他们不变的习惯,早早回了家。
      他们一走,征管点成了年轻人的天下。
      诺大的一个征管点,只剩下两女一男。
      男的是李跃文,女的则是陈晋仙和金晓丽。
      同龄人相见分外亲切。人人见到郑立江,先是愣了一愣:
      “阿色,不,立江,今天刮什么风,把你给刮来了?”
      面对这样的问候,郑立江早已经将不知想过多少次应对的话,脱口而出:
      “没什么,来看看咱们的难兄难弟,不行吗?”
      这话顿时让征管点的几人感动。
      时下有句最为难听的话:“谁到基层,谁后悔。”
      既来之,则安之。谁也改变不了自己是基层一员的事实。年轻人们别无它求,只求身边多几个同龄人作伴,那样的日子,会让每个人不再心绪难平。
      郑立江的称兄道弟,没有人会去想他是不是真心。来了个郑立江,多多少少还是让他们多了些许的感动。谁叫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再基层不过的基层呢?
      等人进了里屋,郑立江四下打量了全天下最基层的地方,嘴里发出的,全是少有的感叹:
      “是,咱们征管点的条件,是苦了点。不过话说回来,苦点又有什么呢?我们有人,还心齐,跟我们分局相比,还是好的。你们别看我们那头分局人多,一到晚上,人东一个、西一个地溜了,谁管你?特别是晚上,冷烟薰死火的,你想个人说话都难,还不如这里呢!”
      短短数语,多了些许的煽情,却让涉世未深的三人跟着共鸣。共鸣点燃了年轻人少有的热情。没有人在乎他是不是真来关心这个最最基层的地方,人人像娘家人一样,招呼着他:
      “你先坐。对了,你还没有吃饭的吧?跟我们一起了。”
      这话令郑立江心头一阵惊喜。他点点头,少有地“呵呵”笑了:
      “那,不好意思,我就在这里蹭饭了!”
      征管点里头的三人分头行动,一顿再平常不过的晚饭准备,开始了。
      李跃文出门,到已经散集的农贸市场转了一圈,买来蔬菜。菜鹤永铮儆械囟嗔四训玫娜猓欢轿慌坎辉级顺浚锪顺??
      不大的征管点,人影绰绰。
      狭小的许树生家厨房,少有地站了四人,变得热闹异常。
      为融入圈子,郑立江不在里屋一个人呆着,走进厨房,要加入了做饭行列。
      他的到来,令傍晚厨房闪着桔黄色的灯光里,多了不一样的温馨。
      这个世界幼稚的总是女生。陈晋仙对着郑立江,当即改口,叫着他“郑哥”,将自己对他俊郎外表的恭维,没有一丝的掩饰,张口就来:
      “你看看你,郑哥,身材太好了!人长这高,高得都差不多顶到房顶了!”
      所有人一愣,这才发现郑立江往低矮的厨房里一站,整个人变得玉树临风。
      郑立江斜眼看了一眼低头顺眉的金晓丽,很是享受如此的恭维,“呵呵”笑了:
      “没办法。人长得帅,后天改不了,是爹娘给的。”
      另一个男生,是厨房里的李跃文。两个女生包围着他,看他主厨,在给他打下手。特别金晓丽,像是小鸟一样,围着他转,将他捧得如同众星捧月一样。
      李跃文上灶,戴上了一个雪白的大围腰,整个人在厨房昏黄的灯光下,透着通体光晕。看得出,他享受在一帮人面前展示厨艺,显示他娴熟的居家之道,一脸兴奋。
      厨房小,站不下所有人,郑立江只能退出厨房,在外头的小天井院坝里,择着菜。他被小厨房里和熙一幕感动了,也想接替李跃文,成为李跃文的角色,却苦于对厨房一窃不通,只能将择好的菜送进厨房后,继续回到院子里洗菜、打下手。
      好在金晓丽负责洗碗,不时抱来一沓的碗,在他面前晃动。
      她娇不而不失曲线的身材,在黄昏的光影下越发朦胧,散发着迷人的诱惑。
      两人对着唯一的水龙头取水,头碰头近距离接触。清凉的水、白色的碗,两人就在水冲击盆里的碗激起的水花间,两手相碰,她冲他嫣然一笑,他的心都化了。他想伸手握住她手,可对方却象是一条鱼儿,“俶尔”一下没了影,将他整个人吊在了半空中。
      一个钟头的时间过去,天色拉开了黑夜的大幕,笼罩在了龙泉征管点。
      对于一帮准成人们而言,天亮意味着拼命工作,反倒是天黑,可以矫情地自由自在,释放自我。生活在夜晚到来的这一刻,多了难舍,难舍一时的好心境。带着不舍,几人简单的心境里,多了期许,期许面对苦难到来前、走过岁月的一份感情归宿。
      厨房的电饭煲飘出了饭香四溢。
      几个小菜浸渍着油香,弥漫在不大的征管点。
      最后一道菜是油炸花生。人人在有点饿了,纷纷进了厨房,看着最后的花生米即将下锅。
      李跃文以他的老把式,再次点着液化气,蓝色的火焰“呼呼”作响。他提起菜油,将油倒进了圆底锅。
      四人谁也不舍见证最后一盘菜的出炉,齐齐站到灶前。将不大的厨房,再次人满为患。两个女孩开了口,对着是否要等油滚开再下花生,还是先下花生再等油开,争论不休。
      陈晋仙说:
      “我妈说了,生香油煎炸东西不好,要等香油滚开、熟了之后,才能下花生。”
      金晓丽则说:
      “不对,我妈也说了,花生就是要生香油煎炸的不好,要不然会焦了花生。”
      两人的争论,着实令两个男人哑然失笑。女孩在男人面前,说话如此直白,甚至习惯地把情绪挂在脸上,不拘小节,大大咧咧;明明自尊心极强,却死要面子,多愁善感,容易被一件小事而感动,不讨好他人,更不懂得失落,这是不是纯真?
      郑立江“呵呵”笑了,不发话;
      李跃文明显有自己的主张,将一碟生花生,不等油开,直接倒进了油锅。
      油锅里的花生在油温到来之时,发出了清脆的爆裂声。很快,油炸花生带着“滋滋”作声,在李跃文的锅铲挥舞中,起了锅。
      花生米上桌,两个女孩手忙脚乱,去摆放碗碟。一阵锅碗瓢盆的奏鸣曲之后,不大的征管点办公室,上了不太丰盛、却足以表明待客之道的酒菜。
      一阵推托,郑立江被三人推搡着,落座正中。
      李跃文不声不响,坐到了金晓丽身边。看得出,李跃文似乎对金晓丽有意,呵护有加。
      此情此景,被敏感而紧张的郑立江捕捉到了。他顿时心头一紧:
      “难不成,金晓丽和李跃文好上了?天啊,我是不是多了一个竞争者?”
      很快,李跃文为郑立江斟满了酒,示意众人起身:
      “来来来,为欢迎我们郑哥的到来,大家干了这杯酒。”
      所有人急忙起身,端起了酒杯,在李跃文的带头下,一仰而尽。
      再次落座,李跃文多了主人姿态。一杯酒下肚,平时腼腆的人,多了大气,话也跟着多了起来。当着郑立江的面,他除了互叙情谊,更不忘记展示对金晓丽的呵护有加:
      “晓丽,人家郑哥大老远过来,你可要尽地主之谊,招呼好人家!”
      金晓丽当即照办,斟上酒,起身邀请郑立江:
      “好啊,郑哥,你在我们几个人中你年纪最大,我们就叫你‘郑哥’了。既然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尽地主之谊,请你多喝点,记得以后可要多来玩哟!”
      说着这话,她一仰头,再次将杯中的酒一干而尽,笑盈盈地,将空空如也的杯低亮了相,看向郑立江。
      她白嫩的脸上,透着通红,像是红霞满天,多了一抹粉红。
      郑立江受宠若惊。他急忙起身,将酒一干而尽:
      “晓丽妹子,就冲你这么看得起我郑立江,这杯酒,我干了。千言万语,一切尽在酒中了,多余的话,我不多说。”
      接下来,陈晋仙没有得到李跃文的指点,也端起酒杯,上了。
      不大的龙泉征管点,多了推杯换盎,此起彼伏。
      人人少地有喝多了酒,声音一阵高过一阵。
      趁着几人不注意,郑立江佯装酒醉,借着东倒西歪,不时将杯中的酒,悄悄倒到地上。
      都说酒醉心明白。
      只有郑立江知道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绝非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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