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野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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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和里德尔结婚五年还是没有孩子，对于一个政客来说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终归是不完美的。
他迫切的需要一个孩子来让自己成为一好父亲。
“去领养一个孩子吧。”靠在床上看书的里德尔突然开口道。
正在梳头的你没有直接开口，你看着梳妆镜里的他凝视着你的猩红色双眼，很久，很久，你才缓慢开口道：“是哪家的孩子。”
你了解你的丈夫，从他说出提议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他会领养一个孩子，甚至想好了领养哪个孩子。
“克劳奇家的，巴蒂克劳奇二世。”他说完之后就把目光又重新挪回到书页之上。
你记得老巴蒂克劳奇，那是一个拿命工作的男人，他是你丈夫在政界之上最大的敌人，但巧的是三个月前他出使德国的计划除了英德双发魔法部内部人员知晓之外，理应旁人是无从知晓的，但他的行进路上却早早被圣徒布下天罗地网。
就好像——他们早知道老巴蒂克劳奇会来一样。
借此里德尔除掉了一帮‘内鬼’立了大功。
后来老巴蒂的葬礼之上都有不少人刚去老巴蒂的尸体面前哭丧着脸，过会儿就一脸谄媚的凑到他面前恭喜他。
你就是在那时候见到那孩子的，十五六岁的孩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父亲的尸体，奇怪的是你并未感受到他的悲伤。
你看到他，就好像是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他在走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而路的尽头兴许是地狱。
而此时的你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那疲惫的双眼显得你十分苍老。
若是让几年前的你来看看如今的自己，是一定会觉得陌生的。
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再也看不见大海了。
而他那双曾让你觉得像是红宝石一样美丽的双眸，如今只让你感到寒冷刺骨。
2.
里德尔挑孩子的眼光真是不错，那孩子乖巧听话还对他极尽崇拜。
那是个很漂亮的孩子，对你也十分尊重，在你看来唯一不妙的是这孩子是里德尔政敌的儿子。
“现在可算不上了。”他纠正道，“我不会把死人当作敌人。”
“你确定那孩子不会恨你吗，暗地里动的手脚终有一天会被人发现。”你低着头喃喃道。
里德尔走到还在梳妆的你背后，他把手绕过你的肩膀从背后捏住你的下巴，迫使你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他：“那你恨我吗，埃莉诺？”
“怎么不恨呢。”你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捏着你下巴的力道逐渐加重，而你笑得声音愈发的大。
“别笑了。”他咬牙切齿的看向你，“我叫你别笑了！”
“你要给我钻心剜骨吗？像是你对那些不听话的‘仆人’一样。”
你内心深处有一团烧不尽的野火，火势逐年增长，把你的心烧成一片荒芜之地，那里寸草不生。
里德尔提起魔杖最终还是没有念出不可饶恕咒。
但无论他是否念出不可饶恕咒，你都无法再宽恕他。
他粗暴的拽着你的衣领把你丢到床上，除却愤怒之外他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不解：“你拥有了别人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权利与财富，你到底在不满意点什么？”
“汤姆，我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就跟随着你，你怎么会觉得我渴望的是魔法部部长夫人的身份呢？”你边抚摸着他的脸边轻笑着。
但你的笑却愈发惹恼了他，你的丈夫被所有人都夸赞为天才，可偏偏，他花了十来年也没搞懂什么是爱。
“我爱了你十多年，你的心要是颗石头都该捂热了。”
你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你觉得你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奇怪，又哭又笑的，但你丈夫的表情却好理解的很。
他理解不了你的心情，时至今日他也不能够理解你为什么恨他。
他给了你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一切，为什么不对他感恩戴德却要渴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你不要金钱，你不要权利，你从十六岁开始就只是期望他注视着你的眼眸中能够透露出些许的爱意。
“我不需要明白那些。”
他用力的咬在你的肩膀之上，那力道好似要把你的肉咬下来一般，但你却觉得那样的疼痛是十分微不足道的。
他抽出魔杖对你的衣服念出‘四分五裂’的时候嘴角还沾着血迹，他忘掉那些贵族礼仪胡乱的一抹嘴角的血迹又顺着脖子下方他最喜爱的，也是你最柔软的地方咬去。
这样残忍且丝毫不讲规则的他，才是最原原本本的模样。
“要是有个孩子的话你是不是还要和他抢奶喝？”你仰着脖子拽着他的头发恶狠狠的说道，“这就是你剥夺我生孩子的理由之一吗？”
“埃莉诺，你别忘了，导致你无法生育的罪魁祸首是你的父亲。”
“你凭什么污蔑我的父亲！分明是你-------”
“是我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你父亲宁可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要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我根本不必出此下策。”
他掰开你的双（伏地魔）腿进（伏地魔）入你时候力道像是要把你撞烂一样，他粗暴的模样让你痛的浑身一颤。
但你瞪大眼睛看向他一字一句的愤怒道：“我愿意跟你走！无论去哪里我都愿意跟你在一起，我根本不可能去嫁给任何一个别的男人，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知道的！”
他凭什么把他利欲熏心造成的过错推到你头上，不，倒不如说……他会选择你就是因为你有一个能帮助到他的家族。
你本身究竟会如何，根本不重要。
“如果是现在呢，你还愿意不顾一切跟我走吗？”
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你更是用嘲笑的语气反问道：“我说我愿意，你就会带我走吗。”
他不会带你走，而你也不再愿意和他走。
“看着我。”
即便他掰着你的脸强迫你看向他，你也不愿意把目光注视着他。
你甚至还不知死活的冷笑着，他干脆捂住你的嘴让你背对着他，随之而来的是更为猛烈的枪林淋雨。
性（伏地魔）事对如今的你来说更像是与他之间进行的一场义务，你感受不到最初的悸动与羞涩。
你感觉你像是在执行一项不那么神圣的肮脏任务，那自然也不会有被人发现的羞耻。
你抬头的对上养子神色复杂的双眼，他用他那双棕褐色的双眼注视着里德尔进（伏地魔）入你的时候，你甚至用近乎怜悯的眼神看向他。
他落荒而逃。
3.
那天‘争吵’最后的结局是他第二天一早就拎着行李出差去了，里德尔一出差就会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不在家中。
当然，你也不觉得那算得上是什么争吵，至少对现在的你来说你根本不在意他是否真的生气，他要是不在家中你还乐得轻松。
你哼着歌半躺在大厅的沙发里涂着指甲油，你也不管自己是否穿着裙子，两条腿就那样随意的挂在沙发上。
从屋里走出来的小巴蒂能够清楚的看到你那掀起裙摆之下的风光，你抬头瞥了他一眼，你甚至没有任何改变坐姿的打算。
“过来。”你笑吟吟的看向他。
他无措的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又笑着重复了一遍：“你莫非在害羞？昨天没穿的样子你都看见了，这会儿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小巴蒂的脸在瞬间涨红成了一颗番茄。
“昨天为什么要盯着我看呢？我没发现之前，你是不是看了好久。”
他不过来，你便一步步走向他，你伸出指甲油还没干涸的手指用指腹轻轻按压着他的喉结，那红色的指甲油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一道深刻的印记。
你看到他喉结滚动之时笑着贴近了他，他下意识的往后退却被关上的门拦住了去路，你紧紧贴着他的下半（伏地魔）身，你柔弱无骨的手指从喉结一路滑到下腹，你扯开他扣好的皮带把最后一点还未干涸的指甲油涂抹在他的腹部。
“真有意思。”
你看着他肚皮之上红色的痕迹歪着头笑了。
“母亲，这样是不对的。”他有些无措的看着你。
“你带着魔杖，为什么不对我用呢？”
除却在面对你丈夫之时你无法思考之外，你的伶牙俐齿是从未输给过任何人的，你把他逼到无路可退，他到底是跳崖而下还是把你推下悬崖那也不过是一念之差。
亦或是，他与你一起永坠地狱。
你牵起他的手带着他走向那柔软的沙发，你把他按在沙发之上直接用咒语将他禁锢。
“这是牙印吗。”他神色复杂的看向你褪（伏地魔）去睡裙之后露出的雪白。
你笑着把他的手按在胸前的牙印之上歪着头说道：“人们都说斯莱特林的后人是蛇，但我却觉得他不过是一只恶犬，到处咬人。”
他手指传来的热度并未让你感到满足，你把你养子的头按在你的胸前，他温热的双唇覆盖住他养父留下的痕迹，他也同样张开嘴啃咬，但却是于他养父完全不同的温柔。
巴蒂克劳奇二世是个魔咒学上的天才，很多人觉得他会使汤姆里德尔培养出来最完美的接班人，但这位完美的接班人却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让他的养母对他为所欲为。
你的丈夫是毒蛇，你也是毒蛇。
你引诱你的养子吞下禁果，你引诱他离开伊甸园，你看着他好似会永远注视着你的棕褐色双眸你感觉你的心脏又开始跳动起来。
那荒芜的土地之上被你渴望着的爱意所浇（伏地魔）灌，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在瞬间花开遍野。
4.
小巴蒂是在他父亲的葬礼上注意到你的，只一眼他就爱上了你。
他至今还记得你用那样悲悯的眼神看着他，他觉得你就像是神明一样高贵。
他崇拜里德尔所以毫不犹豫的同意做他的养子，他知道爱上自己的养母背叛自己的养父是错误的，但他就是忍不住心底所滋长的这畸形的爱意。
你对他很好，你就像是亲生母亲一样爱着他，但他对你的爱意似乎完全无法真正转换为对母亲的爱，他无法承认自己是你的儿子。
因为每每午夜梦回你都会用他那一次见到过的，悲悯的，圣洁的眼神看着他，然后你会他耳边对他说，
“Fu//ck me.”
而那天晚上他听到了你和养父的争吵，他本想着劝阻你们继续争吵，他顺着门缝望进去的时候里德尔还只是捏着你的下巴质问你。
随后他把你丢到了床榻之上。
他知道这时候自己就应该进去，或是转身离开，但他没有，他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养父对你所做的一切，看到养父进（伏地魔）入你的时候——
他居然觉得兴奋，原来他眼中的神明居然真的会露出这幅表情。
而你看向他的怜悯眼神奇迹般的与他梦里的你相重合，那时候被你紧紧包裹着的人会是他，而不是他的养父，他吓得落荒而逃。
5.
那天晚上的夜里，他不再是被动着进（伏地魔）入你，故事变成了他主动打开你的双（伏地魔）腿，把你按（伏地魔）压（伏地魔）在（伏地魔）床（伏地魔）铺之上，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把你摧毁。
而那样的梦在第二天变得颠倒，却又成为了现实，他感到罪恶，但罪恶的同时却伴随着无法割裂的兴奋。
“母亲，我爱你。”
他忍不住把心里话说出口的时候你表情变得有些错愕，你原本玩味的表情在瞬间消失殆尽，你变得有些迷茫与不解，而他更为此刻的你感到着迷。
“我爱你。”
他又在你耳边重复了一次。
6.
“母亲，父亲可能今晚就会回来。”
你觉得他进（伏地魔）入你的时候说这些实在是有些扫兴，你搁在他肩膀上的脚有些不满的踩着他的肩膀说道：“那你就滚回去。”
你推开他就想抽身而去，但他显然无法舍得此刻的温暖。
他比谁都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但是除却这该死的快感之外他更不愿意看到你恼怒的神情，如果你因此生气再不理会他该怎么办。
他爱你。
他比这世上所有人都要爱你。
他确信着这一点，于是他说出了连他自己也不敢想象的话，
“埃莉诺，跟我走吧。”
“你要带我去哪儿？”你笑着问他。
屑老伏X你X小巴蒂的结局——[荒芜之地]
小巴蒂X你的结局——[烧不尽]
[荒芜之地]
爱是什么。
里德尔不懂，也不觉得自己需要懂。
但他无法否认他会选择你，与你那双永远爱慕着看向他的双眼脱不了干系。
现在回想起来的时候他觉得当时的选择真的有些可笑，人类果然永远都在渴求自己所不具备的东西，他学不会的爱却渴望从你身上感受爱。
你爱他，你愿意为他去死，你愿意给他一切。
即便他那样残忍的对待你，你也绝不会离他而去，他没有告诉你，他当初把你子宫摘除的时候脑子清醒的很，他知道有更好的办法，但却还是选择了这条对你来说十分残忍的路。
除却保证除了他以外不会有任何人愿意娶你之外，他还想看看喜欢孩子的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世人总说女人带有母性，那比起母性你是否会更爱他呢？
你愿不愿意为他堕入地狱。
他赢了。
他不懂什么是爱，但你对他来说一定是特殊的，既然如此他也愿意偶尔包容一下你那在他看来无法理解的恼怒。
他确信他需要的只是你永远待在原地等他，至于他离开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他知道。
他在遥远的异国通过水晶球就能看到你和小巴蒂在屋里做什么，从前他也都是用这东西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的。
他感觉到他的胸口有着一丝丝的钝痛，他皱着眉头关掉水晶球里的画面，他感到胸口止不住的烦躁但又说不上为什么。
看来有空要去圣芒戈做个检查了。
他的手指放在水晶球之上心想着，这个养子还算是有用，那孩子长大以后在政界也能够帮上他的忙，在家里也能安抚一下总是烦躁的你。
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他不明白为什么推开门看着‘母慈子孝’的你们心口那股子郁结越来越重，他不总是为你的乖巧懂事感到高兴啊。
哦，他应该只是讨厌被欺骗，只是有些愤怒他的养子居然想要把你带走，但是幸好，你绝了他，这样他觉得事情还是可以被原谅的。
于是他今夜把小巴蒂一起喊到了你们的卧室中，他觉得有必要让你们知道一下他的态度。
“你要做什么？”你皱着眉头表情显得有些难看，他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不用紧张，我早知道你们在这里做过什么了。”他微笑着看向你们说道，“这一次我不怪你们瞒着我，但是下次——”
你抽出魔杖有些恼怒的瞪着他说道：“汤姆，你不要和我打哑谜，你要动手可以直接一点。”
他感觉到胸口的钝痛更甚，但他面上并未表露出任何的不满，他握住你的魔杖往边上一推，他看向你笑道：“我说了，我没生气，来吧巴蒂，如果做（伏地魔）爱能让你们感到快乐，我们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父亲，我——”
“过来。”他猩红色的眼眸中染上了罕有的愠怒，“我不在乎你们做过什么，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们可以一起做这件事，但是我希望你们明白。”
“这世上没有人能把埃莉诺从我身边带走，巴蒂，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待。”
小巴蒂沉默了很久，但最终他还是把那双棕褐色的眸子对上了里德尔那双猩红色的双眸，你听到他说：“好。”
你无法理解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们一前一后的拥抱着你的时候你只觉得恶心。
你正对着小巴蒂的时候你看到他眼中的忧虑，你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从你的胃里涌来，他确实像你。
像你一样被困在永恒的地狱之中却无法逃离。
你内心的荒芜之地被那无名之火烧了个干净，原来人即便心脏是跳动着的，也是可以被称为死去的。
[烧不尽]
你曾觉得里德尔早早就把你给杀死了，你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在你胸口燃起一团野火。
你觉得他能够轻易把你燃尽，以至于你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只要注视着他你就觉得满足。
你相信有朝一日他会爱上你。
可随着时间的推进，你却发现事实并非如此，你的失望越甚，你的希望就越渺茫。
这个人根本不懂爱，他根本不会爱上任何人，他的眼里有金钱有权利，但就是没有你。
你原以为你已经和死掉没有区别了，你的内心早就被野火烧成荒芜。
随后你发现，那荒芜之地并非真的荒芜，与野火相伴的野草生命力顽强的难以想象，什么样的火焰都烧不尽它们。
而它们的复苏需要的不过是一场春雨。
等到来年的春天，那片荒芜之地便会因为一场春雨而开出漫山遍野的鲜花。
“埃莉诺，跟我走吧。”
“你要带我去哪儿？”你笑着问他。
“去哪里都好，你愿意吗？”
“为什么不愿意。”
你握住他的手与他一起走了很远很远，你们一起离开这片把你们都困住的地狱。
你并不奇怪里德尔为你的逃跑感到愤怒，你和小巴蒂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你们根本不担心会被他找到。
甚至你觉得他根本不会真心找你，在你看来下一个里德尔夫人很快就会出现，是谁都不重要。
所以你对他居然真的想要找到你而感到的疑惑，几年过去了，他依旧在寻找你，你听闻有很多贵族希望把女儿送上他的床。
但他依旧谁都没有选择，哪怕那些姑娘对他来说比当年的你还要有用。
也许，人类真的会怀念失去的东西，又或许他真的爱你但现在才意识到。
但无论答案如何，对现在的你来说都不重要了。
“埃莉诺，想什么呢？”你的爱人牵着你的手走在你的前面，他回过头问你的时候笑得格外开心，“接下来想去什么地方玩？”
“只要和你在一起，哪里都可以。”
春去秋来，你心里的野火永远也烧不尽你内心的爱意。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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