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012章靠近的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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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为何那样？》
第012章靠近的代价
迷幻蝴蝶是极其珍贵的魔药材料，这么大群出现在爱尔兰的海域上，西弗勒斯不得不为之心动。
他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处理这些蝴蝶。
迷幻蝴蝶是一种强大的群落型魔法生物，因其美丽的外表以及具有强烈致幻性质的鳞粉而闻名。这些鳞粉是魔法世界中珍贵的致幻材料。少许鳞粉就能引发一场视觉与感官的盛宴，让人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幻境。
它们的触角，细长而灵活，却隐藏着惊人的魔法适应性。这些触角能够感知到最微妙的魔法波动，甚至能够与复杂的魔法结构产生共鸣，使得迷幻蝴蝶成为了巫师们在进行高级魔法实验时不可或缺的伙伴。
尽管外表看起来脆弱，迷幻蝴蝶的口器却是一种极为精密的工具。它们能够轻易穿透那些即使是最坚固的魔药材料的外壳，提取出其中的精华。由此，迷幻蝴蝶群落出行捕猎从无失手。这些口器巧妙加工后，可以用来炮制药材，也可以制成破坏力极强的武器。
而迷幻蝴蝶的汁液，更是被誉为魔法世界的上等催化剂。它能够加速魔法反应，提升魔法效果，是许多高级魔药配方中不可或缺的成分。
它们在群体行动时，能够释放出强大的幻觉，其威力远超夺魂咒。在迷幻蝴蝶的包围下，即使是最强大的巫师也可能迷失自我，陷入无尽的幻境之中。
迷幻蝴蝶的确会群体出没，但像这样大的规模实在少见。想到它们的破坏力，西弗勒斯追逐时也谨慎对待。鳞粉可以被魔法过滤，大脑封闭术还有喝下的魔药可以预防陷入幻境。
西弗勒斯想要的不多，只要追到了外围的几只就好。
一路上西弗勒斯都在想该用什么魔咒捕捉迷幻蝴蝶，它们是魔法生物，对很多魔咒都有抗性。
那群蝴蝶飞行的速度不紧不慢，西弗勒斯恰好跟得上。
然而西弗勒斯没有预料到自己会看到蝴蝶们在一瞬被点燃的盛景，那些美丽而危险的蝴蝶燃烧着坠落，死得无声无息。
夜色中重重黑影构出幽邃的深渊，西弗勒斯看不真切那远方到底是什么，只能隐约嗅到一股腐臭味。
他追了一路的那群迷幻蝴蝶根本没有在意他的追逐，纷纷扑向那无光的黑暗之所。
一只接一只的蝴蝶在还未靠近便燃烧了起来，它们挥舞着光焰的翅膀无声坠落，如同一颗颗火流星。
火光中，迷幻蝴蝶那最为艳丽的翅膀更是美得凄艳：精致如卜瑞斯扇，边缘细腻的纹路拖着细如蛛丝的光尾；斑斓的色彩点燃后洒落的鳞粉更是璀璨，如同宝石碎屑，闪烁夺目的火彩。燃烬的蝴蝶碾作粉尘，如梦幻的尘埃般飘散……
生命的最后一舞，如此决绝而绚烂。
西弗勒斯停下来，又不禁往后退了几步：这群蝴蝶来这里找死？
有的动物的确会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回归到特定的区域，例如大象就有这种特性。迷幻蝴蝶也有？
它们可是最美丽的猎食者之一，西弗勒斯只听闻过它们在猎食危险魔法生物的时候会因此丧命，还从不曾了解它们的这般特性。纽特的书里也没提到过。
观察了好一阵儿，没感觉有什么危险，西弗勒斯对着落单的迷幻蝴蝶用了一个黑魔王教他的咒语，蝴蝶即刻死去，飘落在地。
西弗勒斯眼睛发亮，又如法炮制。落在地上会浪费一些鳞粉，那总比它们都烧得灰都不剩好。
只西弗勒斯还不知道，有人已经看了他好一会儿了。
直到发现施了幻身咒的西弗勒斯在朝着那黑暗靠近，Voldemort终归是没忍住，抬手一个飞来咒，让这莽撞的小子倒飞过来。
西弗勒斯吃惊这变化，转瞬想到了自己恐怕进了“猎人”的“狩猎圈”。魔法生物受到关注和保护，但为了高额利益，还是有巫师铤而走险，会偷偷猎杀魔法生物。
他不能被抓到！
西弗勒斯旋即对盘旋在黑暗附近的蝴蝶群一发狂风魔咒。
这一阵不和谐的风打破了迷幻蝴蝶们赴死的宁静，蝴蝶们受到了惊扰，它们的翅膀以惊人的速度震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急促的弧线。它们的眼睛，如同最锐利的猎手紧紧锁定着猎物的踪迹。
西弗勒斯故意对自己飞去的方向施了标记咒，瞬间吸引了迷幻蝴蝶的注意。
追逐开始了，这些蝴蝶在空中编织出一张张无形的网，它们的目标是无法控制身体的西弗勒斯。每一次振翅，每一次盘旋，都是对猎物的逼近。它们的翅膀在月光下闪耀着危险的光芒，如同一道道致命的利刃。
西弗勒斯看着蝴蝶奔他而来，快要与他擦身而过，赶紧使用咒立停，滚落在地，借着幻身咒的隐形效果往旁边躲去。
Voldemort被西弗勒斯的“突然袭击”气笑了，不再维持隐身状态，对这群蝴蝶抬起魔杖。
他的模样，西弗勒斯还不曾陌生。
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穿过群蝶看到了他。
西弗勒斯忽而感到自己做错了事。
标记魔法的位置稍有偏移，Voldemort的魔咒却不会，迷幻蝴蝶们顷刻便被厉火吞没，攻守易形！后方的蝴蝶们狂乱地扇动翅膀，试图逃脱厉火。然而那片火焰与它们沉眠之所的火焰全然不同，Voldemort控制的厉火如同幽灵般紧随其后。
迷幻蝴蝶们只得拼命振翅，翅膀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却只是徒劳的努力。
最终，它们被Voldemort的厉火逼入原本的目的地，前后火焰夹击，鳞粉闪烁着，刹那被冲天的光焰吞噬。
就在这流星般的火光中，Voldemort缓步走向西弗勒斯。
解除幻身咒，西弗勒斯半跪在地上，头发蓬乱。
Voldemort的身影如同从神话中走出的神祇，红色的眼眸在火光的映衬下，如同燃烧的火焰，深邃而炽热。他静静地伫立着，却又主宰着这一切。
他的面容在火光中若隐若现，西弗勒斯惊鸿一瞥就发现了他的变化，Voldemort的脸有一部分就像蜡被烧化了一样怪异地扭曲着，而完好的部分却棱角分明如同被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二者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更添邪异之气。
“卢修斯说你成长了很多，西弗勒斯。”Voldemort的脚停在西弗勒斯身前。
“但是我看到了什么？”
西弗勒斯觉察他的不满，嘴角收紧，忽而抬头直直地看着他的君主：“我努力练习了您教授的魔法。”
想见的人就在面前，西弗勒斯一方面饱胀的情绪催促他对Voldemort说更多的话，另一方则是想到刚才的错误，不知该说什么。
Voldemort乌黑的头发随风飘动，红色的眼睛映着这个他看重的孩子。
“Lord，请您惩罚我。”西弗勒斯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他，为自己的错误内疚。
Voldemort瘦长的手指捏着西弗勒斯的下巴，问道：“为了什么呢？”
“为了我的错误。”西弗勒斯觉得自己不该说这些，但他冒犯了Voldemort，主动请求惩罚或许还能捡回一条命？黑魔王的酷烈，他早有了解，并不期待自己会是“特别”的那个。
Voldemort笑起来，他冰冷的指尖在西弗勒斯的脸颊上滑动，像蛇在攀缘，激起西弗勒斯的战栗。
“西弗勒斯，太冒进了。”Voldemort当然知道西弗勒斯那么做的原因，他并不介意西弗勒斯的应对。不如说西弗勒斯“祸水东流”的做法他颇为欣赏，食死徒里面有不少人仰仗黑魔法不知进退，反倒折损他的力量。
“你需要的是锻炼，不是惩罚。”Voldemort喜欢那双眼睛，看着他有克制的热烈，“我会安排的，你会有更大作为。”
西弗勒斯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放过了，但他心里的情绪更为激荡，他只能运转着大脑封闭术，好让自己冷静。
“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在魔药大师协会的晚宴上？”
“是。”黑魔王知道他的动向，西弗勒斯略微欣喜。本来想见到他之后分享他成为魔药大师的事，但现在的情况又让他不好再提。
“那你怎么在这里？”
“会场里面太闷，我在外面休息的时候，看到了迷幻蝴蝶。它们……”西弗勒斯的余光瞥向迷幻蝴蝶那一地灰烬上，“它们是很珍贵的魔药材料，我想抓几只，扩充材料库存。”那只猫头鹰送来的材料里，迷幻蝴蝶也比较少。
Voldemort松开手：“那看起来是我打扰了你的好事。”
西弗勒斯愕然：“您怎么会这么想？”
看到小孩儿惶恐的样子，Voldemort更有些心烦意乱。宽容地让西弗勒斯起身，Voldemort带着他在那片诡异的黑暗前驻足。
“你得成熟一些，西弗勒斯。”Voldemort双手按着西弗勒斯的肩头，“别靠近你不了解的区域，那很危险。”
黑魔王的语速很快，西弗勒斯只听得脖子发痒，Voldemort的呼吸，近得危险。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脖颈那样敏感，Voldemort的气息压得他难以思考。
“您……”担心我？西弗勒斯惊觉问出这句话多么像被宠坏的孩子，强行扭转话题，“来这里是为了它吗？”
Voldemort只当小孩儿在紧张，态度缓和了些许：“你很聪明。但你应该还不知道，那群蝴蝶要去什么地方。那里，哪怕只是靠近也会给你带去恶毒的诅咒。”
西弗勒斯看向前方虚无又浓重的黑暗，扭过脸惊奇问：“黑暗里有什么？”炼狱？
“迷幻蝴蝶在传说中是地狱的使者，”Voldemort的魔法幻化出一只迷幻蝴蝶，飞向那片黑暗，在刚触到黑色边缘时就骤然破碎成点点星光，“传说没什么错，那里是通往死亡的隧道。”
死神可能就在它后面居住。
“这里只会在特定时间打开，西弗勒斯，你的运气不错。”Voldemort悬浮起还完好的几只迷幻蝴蝶的尸体，语气里全然没有夸奖之意。
用石子变成合适的容器，Voldemort把蝴蝶装进去后就扔给了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手忙脚乱接住，开口感谢又感觉到黑魔王在生气，但黑魔王此前没有为他的冒犯生气，这时候又气什么？
Voldemort看小孩儿这迷糊的模样，无奈地牵着他离开。他还能气什么？西弗勒斯已经被他拉住了，没有化成枯骨。捡回一条命的小孩儿还不知道那到底多么危险。
“Lord，您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了？”西弗勒斯不明白黑魔王怎么又要离开。
“那不是你该问的。”Voldemort拒绝了小孩儿的好奇心。
西弗勒斯看着黑魔王拉着他手腕的手，跌跌撞撞地跟着黑魔王向前：“您又向永生更近了一步？”
“你觉得我脾气很好？”还敢一直问。
“我想更靠近您。”西弗勒斯的目光纯粹而直接，凝视着黑魔王，“您在做很危险的事，已经改变了您的外表……我可以为您熬制合适的魔药。”黑魔法不仅强大，它的扭曲是双向的。黑魔王一向激进，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在意，竟然在自己身上实验黑魔法。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黑魔王停下，西弗勒斯直接撞上他的后背。Voldemort旋身，换个人早被他诅咒了，但是西弗勒斯却仅仅是被他拉着手拽到旁边站稳。
撞得鼻尖通红，泪花都蹦出来的西弗勒斯还没读懂Voldemort的情绪，还在说：“我希望能帮到您。”
『正如您一直在帮我。』
“靠近我的代价，你可付不起。”Voldemort弯腰，极具压迫感地逼近西弗勒斯。
『成为食死徒要面对的局面还能有什么代价？』西弗勒斯没看懂Voldemort眼底的汹涌暗流。
“我早就明白了。我一直向往着您。”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012章靠近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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