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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廖小姐,廖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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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区比西区大一点,综合方面比西区好一些,这住的有钱人比较多,富人比较少,相对安静。
开车的司机是个四十对岁的阿姨,离异丧子,在廖家工作有十多年了,从小到大一直接廖娇上下学,算是廖娇的专属司机。
为什么她连个司机的背景都知道,因为这个女司机会在廖娇结婚后一年,和陆灼的男司机结婚......四十多岁的高龄再孕一子......
有些角色的创造就是为了配对,孟凝深算是明白这个道理。
女司机多次从后视镜看后座的孟凝深,总觉得她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一路无言,最后到达目的地也没有说出疑问。
从孟凝深所住的小区到南区女乔咖啡馆差不多用了半个小时,这还不算路上经停的红绿灯,不算远。
下车的时候司机贴心地把她的轮椅拿出来展开,孟凝深不着痕迹朝四周观察一番。
进入丹易路往北走差不多一两百米就能看到一座偌大的咖啡馆,这条路大多都是一些女衣店和美容美甲店,旁边是个大型的商场,后面是一条夜市街,再往前六百米还有个大学,这里房租一看就很贵。
她没让女司机推,打开电动开进去,一股浓烈的咖啡苦味和糕点的甜香扑面而来,咖啡店四五张桌子坐了人,不算很多,店覆盖的面积很大,头顶的音响放着舒缓的音乐,偌大的透明窗可以看到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流和车辆,看起来是个很好的休憩场所。
收银前的服务员看到女司机,立马给两人指引到电梯,她看了下按钮,总共就三层楼,还要做电梯,有钱就是奢侈。
她们来到三层,这里一整层都是单间,欧式宫廷的装修风格,地上铺满地毯,服务员把她们指引到最里层的房间便离开,女司机敲响房门,里面的服务生打开门,她闻到一股令她不适的香薰味,孟凝深看到坐在欧式茶桌前喝茶的廖娇。
所有人出去,只留下她们两人,那架势搞得像见不得人的违法交易似的。
廖娇放下茶杯,茶杯磕在茶托上响了两声,再一看她的表情,大致能猜到她在装镇静。
“一百万。”她伸出一个手指,“让你姐姐从荆京市永远消失。”
“人民币?”孟凝深说,“谁的钱?”
廖娇:“我的钱,我从咖啡馆赚的钱。”
孟凝深:“你有这个店的股份吗?虽然这个店的店名是你的名字,那合同上也是吗?”
廖娇恼了,将茶杯往孟凝深身上一砸,温热的咖啡落在她黑色的裤子上,染深了一片。
廖娇咬牙切齿:“都什么时候,你还惦记钱是谁的,这么点钱在我们家丢地上都没人捡,追回都是丢我家的脸!”
孟凝深拿起茶杯瞧了瞧,看工艺应该价值不少钱,这里住的有钱人,自然用的东西也都是高档的东西,更别说廖娇这种好面的人。
孟凝深:“丢个脸死不了人,你是有钱人,你父母资产上亿,自然不知道我们这些穷人为了一百块都要争得你死我活,我可以给你办事,但前提是我必须不留后患得到这些钱。”
廖娇烦了:“我说什么你都不信这是我的钱,你还想怎样,我都拿钱买你姐的命了,你还在这问东问西,我看你就是耍我!钱妈!”
廖娇从昨晚回家就一直情绪崩溃,在昨天之前,她原本以为陆灼和她订婚就是喜欢她,但是自从昨天的事之后,怎么也想不通陆灼为什么变心。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二十多年,怎么就被突然冒出来的人给抢走了他所有的目光,连她费尽心思托人打造,用国内即将断绝的工艺打造独一无二的伞,他说送人就送人,完全不顾她这个未婚妻的感受。
陆灼长得帅又多金,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梦中情人,他身边的女人数不胜数,但大多都是她们主动,只需要她稍微一出手,那些人立马就会滚蛋,她也从不担心陆灼会被这些庸脂俗粉迷了眼。
偏偏这次不一样,再怎么样她也不瞎,孟清浅在进公司前从没接触过陆灼,进了公司后更是没有任何越界之举,看人都唯唯诺诺,不管是电梯里的有说有笑还是送伞,都是陆灼主动。
这让她难以理解,难道二十多年的感情在孟清浅面前真就一文不值吗,孟清浅欺负她就算了,孟凝深这个残废还欺负她!
孟凝深奇怪的歪了歪头:“我都是穷人了,不在意钱在意什么?”
廖娇扑通坐在地上,随即红唇一咧,哇哇哭了起来,门外等候的服务生和女司机连忙赶进来,一左一右把她从地上架到小沙发上。
廖娇呜咽着:“钱妈我...我要回家,一个两个都欺负我呜呜呜。”
“给我哥打电话,把她们一家全都给我赶出荆京,我不想看到她们呜呜呜。”
孟凝深:“......”
钱妈望了她一眼,没做动作,拦住正要赶人的服务生,轻轻安抚怀里哭成花脸的廖娇。
服务生看眼色,自己先出去顺便把门带上,房间剩下她们三人。
反胃感再次来袭,孟凝深起身把房间所有窗户打开,凉风吹进来,使她打了个寒噤。
风把气味吹淡,感觉空间也大了不少,嗓子有些痒,忍不住咳嗽两声,结果一咳不可收拾。
咳得满脸通红还停不下来,嗓子仿佛有蚂蚁在爬,奇痒无比,她咳得直不起腰,弓着上身双手捂着嘴,生理泪水和鼻涕直流,没找到纸,只能用窗帘擦鼻涕。
她这边咳得厉害,另一边看她脸红地不成样子也哭不下去,直到孟凝深咳到干呕钱妈才慌里慌张给她拿纸巾帮她拍背顺气,又赶紧给她倒杯水。
孟凝深从轮椅里拿出止咳药和润喉糖,手抖如筛糠磕磕绊绊把止咳药吃了才好点。
她的皮肤本就有点病态白,咳嗽的时候脸部充血,脸色涨红得像红气球,一扎就爆,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减下去。
廖娇终于情绪稳定了,脸上眼线和睫毛膏被眼泪化开流下来,刚哭完情绪没缓过来和看见孟凝深那要死的咳劲吓得呆愣,没了平时半点嘲天嘲的神气。
孟凝深心想着她能听她说话了,就着窗边带着凉意的风道:
“我父母离婚你应该知道,你是不是觉得他们离婚是因为感情问题?错了,从始至终他们双方都没有...咳咳...感情,但因为我妈妈家有钱,所以我爸就一直演着戏,等到我姥姥姥爷出事后,他立马原形毕露...咳咳...”
“我爸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钱,但钱不是我妈妈的,不是婚内财产,他拿不到,等两位老人死后,这钱到了我妈妈名下,拿着我妈的把柄索要这笔钱。”
廖娇缓过神了,送给她一声嘲笑。
钱妈见她好一点,还说这么多话也没事,放下心,附和着说:“老丈人丈母娘刚走就打官司呀?”
孟凝深继续道:“他们很早就立了遗嘱,只留给我妈妈一套房,剩下一大半的财产都给我爸,因为他们觉得我爸更靠谱,最后法院给了我爸一半财产还有我姐姐的抚养权。”
她看着她:“我吃过钱上面的亏,所以对于钱小心谨慎,我可以帮你做事,但酬劳必须是你挣来的且你廖娇名下的钱。”
廖娇表面有点忿忿不平,但不好发作,阴阳怪气挤眉弄眼道:“你妈是你姥姥亲生的么,哪有帮着外人苦了自己孩子的。”
孟凝深:“这我就不知道了。”
见她有些动容,开始说她的问题:“我找到一些可查看的数据,你父母没有给你任何资产,重心全部倾斜到你哥哥廖意远身上,哪怕我们谈话的这栋房子,写的都是你哥哥的名字。”
“你去公司大家会喊你廖小姐,但是你哥哥去公司却是廖总。是不是感觉没什么区别?可是呢,廖总是社会地位,廖小姐是依托你家人的社会地位才得来的,他们的尊敬针对你哥哥本人,而对你的尊敬却是针对你的家人。“
“你说的话没人放在心上,你哥哥说的话他们跑断腿也要做好,只因为他在公司有位置,又有权力,可以给他们想要的价值,你们都是父母的孩子,待遇却相差这么大,你现在的情况,和我姥姥对我妈妈当初的处境有什么区别?”
她轻咳两声,把嗓子翻涌上来的痒意压下去。
她不信一个女人尝到权力的味道还会委身给一个男人。
原文中廖家家族的势力是陆灼的一张好用的牌,只因为廖娇不顾一切爱上他。
孟凝深并不觉得是廖娇自己喜欢他,他们父母的引导应该占更多,青梅竹马更是知道对方的劣性,廖娇被保护得太好,不顺心哭一哭就能得到,既然如此,那她的哭就成了她的武器。
可是哭在她父母面前顶用,在陆灼和外人面前可不顶用。或许有一天在父母面前也不顶用。
也不是她好心......好吧她确实有点好心,廖娇这条件,把帅男当一次性筷子使都嫌累着她,一个众星捧月的千金大小姐为一个心机男争宠,到头来还要被冠以毒妇的名声抛弃,实在恶心。
钱妈看了看孟凝深,又看了看廖娇,最终走到廖娇面前,刚才她哭的一身汗,现在冷风吹进来,身上的汗都干了,因为一直没动,头发和衣服都还黏在皮肤上。
钱妈把她乱糟糟的头发和凌乱的衣服整理好,用湿纸巾把她脸上的泪痕擦干净,踢远的鞋子找回来放在她脚下,让她好好坐着休息。
钱妈来到孟凝深身前做请的姿势:“孟姑娘,我送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