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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兔子急了 ...

  •   姜盈画眨巴眨巴眼睛,圆溜溜的眼珠子转着,视线落在应咨身上,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

      应咨见状,以为他傻了,伸出手,径直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

      “一直盯着我作什么。”

      他原本已经收了力,但他是武将,本来力气就大,这么一弹,即使动作自以为很轻,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把姜盈画弄疼了:

      “啊........”

      姜盈画轻呼一声,秀眉微蹙,旋即抬手捂着额头,可怜巴巴道:

      “夫君好看,所以我盯着夫君看,不行么。”

      应咨闻言,动作微微一顿,目光和姜盈画真诚的视线对上,竟第一次不敢多看,匆匆移开。

      他放下手,若无其事地拿起酒杯,饮了一口,旋即才用余光瞥了姜盈画一眼,道:

      “.........不行。”

      姜盈画闻言,心中莫名失落起来。

      但他不能不听自己夫君的话,只能垂头丧气道:

      “那好吧.........”

      言罢,他竟是真的低下头,不再看应咨了。

      应咨:“..........”

      他双眸微微暗了暗。

      他不想让姜盈画盯着自己看,但姜盈画真的不看了,他又不高兴了。

      烈酒一杯一杯地入喉,他今日破天荒地多喝了几杯,没多久就手掌撑在脸颊上,不说话了。

      他喝醉了也不会耍酒疯,只不过动作会比平常更安静,但话更多些。

      朋友们都知道应咨醉了,于是更加放心大胆,故意逗姜盈画:

      “世子妃,应咨醉了。”

      “啊.......”姜盈画还在很认真地吃饭,闻言茫然地抬起眼,顺着众人的视线转过头,看向应咨。

      应咨也在盯着他看。

      姜盈画想了想,于是凑过去,小声求证道:

      “夫君,你醉了吗?”

      姜盈画的眼睛亮亮的,在烛火下愈发透亮干净,好像应咨在西域见过的玻璃珠子。

      他指尖又痒了起来,缓缓地伸出手,勾住了姜盈画的发带,慢慢缠在指尖上,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你真的醉了呀。”姜盈画闻言,有些担忧起来:

      “那不要喝了,我们回家好了。”

      言罢,他放下筷子,撇下最喜欢的松鼠桂鱼,起身就想扶着应咨起来,准备离席。

      但周围男人们可不依了,纷纷起身道:

      “世子妃,酒还未喝完呢,可不能走啊。”

      “可是我夫君醉了。”姜盈画忽然变的很凶起来,瞪着面前的人,道:

      “他要休息啦。”

      “我们今儿出来的时候,可和世子说好了,带来的酒没喝完,谁也不能走。”

      男人们纷纷笑道:

      “世子妃莫不是想让世子言而无信么?”

      “我.......”姜盈画忽然泄了气。

      他转过头,看着倚靠在自己身上、不声不响的应咨,咬了咬唇,忽然下定了决心:

      “那我替他喝。”

      “你?”男人们对视一眼,纷纷笑起来:

      “世子妃,这可是塞外带回来的烈酒,可不是京城的果酒,你能喝多少?”

      “我能喝很多。”姜盈画说:“你们少看不起双儿。”

      言罢,他抢过应咨的酒杯,双手捧起都快比他脸还大的碗,咕嘟咕嘟将那就咽了下去。

      他喝完之后,将碗转过来,面向目瞪口呆的男人们,鼓起了鼓脸颊,将最后的一口酒咽下去,才道:

      “怎么样?”

      男人们:“...........”

      愣怔过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喝彩和鼓掌声,

      “世子妃厉害呀!”

      姜盈画得意地仰起头,眼尾飞上一抹酒醉后的红,没有注意到应咨坐在椅子上,眸色深沉,指尖一圈一圈地转着他的发带尾,越攥远紧,始终并没有松开。

      姜盈画真的酒量不赖,陪着男人们一口气喝了近半个时辰,喝到最后站都站不稳了,还要用指尖撑着桌面,晃了晃脑袋:

      “喝完了!”

      他脸颊已经红透了,把最后一瓶酒倒过来,晃了晃,确定一滴酒也没有了,仰头骄傲道:

      “我要带我的夫君走了!”

      男人们也喝的不行了,要么摆了摆手说不出话,表示甘拜下风,要么直接趴着或者倒在地上睡着了,在场最清醒的人,竟然只剩下了姜盈画和应咨。

      见没有人拦自己了,姜盈画得意地笑了笑。

      但他还没笑完,双腿就一软,踉跄几步,往后倒去。

      就在他即将倒在地上的时候,旁边及时伸出一只手,扶助了他的后腰。

      姜盈画勉强站住,仰起头,涣散的瞳仁里倒映出应咨的脸,他认出了来人是谁,傻笑地伸出了手,在应咨的脸颊上胡乱摸了摸:

      “好多夫君,好多..........”

      他一说话,就是浓重的鼻音:

      “好多夫君,我带你们回家。”

      应咨:“........”

      言罢,姜盈画勉强扶着墙站稳,随即晃荡着身体,伸出手让应咨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小小的身体带着大大的能量,带着应咨往前走。

      应咨配合着往前走了几步,但姜盈画明显是喝多了,还没往前走几步,就踉跄着向前扑去。

      应咨只好把他捞了回来,单臂穿过他的腿弯,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唔.........”姜盈画呆呆地躺再应咨怀里,道:

      “夫君,好神奇.........我感觉我会飞。”

      应咨一边抱着他往楼下走去,回他:

      “兔子猪是不会飞的。”

      姜盈画难得聪明,闻言皱了皱眉:

      “我不是兔子猪。”

      “我又没说你是。”应咨说:“谁刚刚承认了谁是。”

      姜盈画:“...........”

      他莫名有些生气了,仰起头,盯着应咨清晰分明的下颌线,借着酒精,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竟然直起身扑过去,趴在应咨的脖颈处,张嘴用力咬了一口。

      他扑腾的这一下,应咨几乎是用了点力气才抱稳,才没让姜盈画掉下去。

      但刚制住姜盈画,脖子上就挨了一口,他疼的脖子上青筋绷起,咬牙切齿道:

      “你敢咬我?!”

      “兔子急了,也咬人的!”姜盈画喝多了,发酒疯,但说话还挺有逻辑:

      “再说是你先说我的!”

      “你........!”应咨一噎,片刻后低下头,恶狠狠地等了姜盈画一眼。

      兔子双腿一蹬,直接闭眼装死,假装没看见。

      应咨恨不得捏死他。

      但自己的夫人,捏死了不好收场,何况这个人还是国公府的嫡双,身份高贵。

      应咨没办法,只能尽心尽力地把醉酒兔子丢上马车,随即自己也坐了进去。

      他把姜盈画丢尽马车里就没有再管,任由姜盈画趴在马车的坐垫上,难受的哼哼。

      马车颠簸,姜盈画喝多了酒,有些想吐。

      但是他怕吐出来有失体统,何况应咨还在,只能一边哼哼一边爬过去,抓住应咨的衣角:

      “夫君,我难受。”

      应咨睁开眼,烦躁地扯掉他的爪子:

      “谁让你刚才逞能。”

      “呜........我只是想让夫君早点回家陪我吗。”

      姜盈画委屈地抬起眼睛:

      “夫君干嘛对我这么凶。”

      应咨被他气笑,摸了摸脖子上沁血的牙印:

      “你咬我,我还得对你好声好气的?你是我的祖宗吗?”

      “我不是你的祖宗,我是你的夫人。”

      姜盈画心虚,又理直气壮道:

      “夫君,我真的........”

      他话还没说完,马车又是一个颠簸,姜盈画眼睛一直,就有些想吐。

      应咨怕他吐自己身上,赶紧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不许吐。”

      姜盈画半张脸都被他的大手包住了,只露出泛着水雾的眼睛。

      他闻言,乖乖听话,点了点头。

      掌心下的皮肤烫的吓人,被那双眼睛盯久了,应咨十分不自在地收回手,视线在姜盈画的腰和臀部转了一圈,又迅速移开。

      应咨的手和他的目光一起收回,姜盈画呼吸登时顺畅起来。

      他用力吸了几口应咨身上的水安息香味,压下胃中的翻腾,随即挪过去,将脸压在应咨的大腿上。

      应咨推了他一把:

      “别靠着我。”

      “Zzzz..........”

      姜盈画睡着了。

      应咨:“..........”

      他无语地看着趴在他大腿边的姜盈画,没打算管他。

      但下一秒,马车转弯,姜盈画身体一歪,直接摔了下去。

      应咨手疾眼快地伸出手,把姜盈画拽了回来。

      姜盈画在晃动中睁开了眼睛,一低头,看见自己仰面躺在马车坐垫上,而他锁骨的衣服则被应咨扯了开来,露出了下面一小角的红色莲花肚兜。

      应咨的手还按在他的肩膀上,目光正低头疑惑地看向那一截红色的布料,似乎是在思考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男人不似双儿,没有含珠期,不需要哺育孩子,所以不穿肚兜。

      应府家里也没有女眷或者双儿,应咨从小又随军,在男人堆里长大,根本就没见过肚兜,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姜盈画:“..........”

      意识到应咨在看自己的肚兜,姜盈画猛地坐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弄好衣服,羞红了脸,连耳朵都烫了起来:

      “夫君为何要看我的肚兜.........”

      他眼睛乱飘,脸上全是羞涩:

      “夫君难道想在马车上对我.........”

      应咨没反应过来:“什么是肚兜........”

      他话语一顿,看着姜盈画害羞带怯的眼神,立刻意识到自己应该是看了不该看的地方,马上反驳:

      “..........没有!!!!”

      “没关系的,夫君要是想看,我可以给夫君看的。”

      言罢,姜盈画喝多了,人也大方奔放多了,膝行至应咨身边,缓缓地将两肩的衣服往下拉,露出里面的散花罗做的薄如蝉翼的肚兜和细腻光洁的肩膀:

      “夫君,你看吧。”

      应咨:“.........”

      他想说不用,但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往下滑,落在上面时,眼睛瞬间瞪大,瞳仁里倒映出肚兜上的莲花式样。

      片刻后,应咨猛地闭上了眼睛,转过了头。

      但该看的已经看了,双儿娇软的身体在他面前反复放大,应咨指尖抓住衣角,在姜盈画一句句喊夫君的呼唤声中,死死咬紧牙关,逐渐迷失了自己。

      他几乎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再没睁眼看那肚兜,但耳根却也一点一点地红了起来,滴血一般红。

      最后,他再也受不住姜盈画贴过来的身体,干脆掀开车帘子,从车上跳了下去,甚至因为喝了酒,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马车见事不对,吁的一声停下马车,疑惑地问:

      “公子,你怎么忽然下来了。”

      他担忧道:“您想下来可以叫我停车,突然跳下来摔了怎么办。”

      “........没事。”应咨站稳,双手负在身后,沉稳道:

      “马车里太热了。”

      他背在身后的左手被右手抓住,显然是还在抖,但语气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平静的很,仿佛刚才狼狈跳车的不是自己:

      “我出来透透气。”

      马夫:“..........”

      马夫:“?”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兔子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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