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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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井仁从导演旁敲侧击的话里听了个大概，大约说什么哥们朋友是老板学弟，行吧，郑井仁承认听人讲八卦是听不懂的，他趁机在网上查这档综艺。
这综艺其实很会造势，占了当下几大热点，娱乐休闲，话题颜值……
他扫了扫宣传图，想不明白怎么有人会带着别人一起赚钱。
老板不卑不亢的样子和导演恭维的笑形成反差，郑井仁被撞了一下，刷信息的手停了停。
在导演的带领下，郑井仁跟着老板到休息室，老板和导演谈着郑井仁听不懂的话题，他趁机绕着休息间转几圈。
郑井仁留了后遗症，小心地观察周围有没有异样。
老板看出他的窘迫，和导演说要回去商议决定，导演露了“懂得”的笑，招呼大家一起聚餐。
嘉宾还没到，在场的只有综艺的工作人员，老板被奉在上座，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围着，郑井仁拉开椅子，埋头吃转到面前的菜。
结束临时聚会，郑井仁打着嗝。
沈闲看了他一眼，带他离开饭堂。
“没吃饱？”
沈闲从车上拿出零食，他刚刚问导演，附近小铺买的。
“不知道哪些能吃，都买了点。”
郑井仁拆了包虾片，老板开了空调，坐在驾驶座上。
郑井仁抹了抹嘴，车内沉默地有些可怕，是那种做了事情等着检验的恐惧。他迫切地想找些话题打破空白。
“嗯……”
郑井仁看了看时间，下班点别谈公事，不然以后老板就会把你认真加班当做理所应当。
郑井仁脑袋飞速旋转，挑着能说又不显尴尬的问题。
“这，啊……”
他在吃三明治，啃着菜叶子，沙拉酱沾在唇边。
好在车内没开灯，郑井仁支吾半天，扯纸巾擦嘴，选择继续安静待着。
他现在除了工作就会骂人，有时候连骂人都不连贯……
上班让人大脑停止运转。
郑井仁拍拍头，想让它灵光一些。
徐宁发信息抱怨宋褚云工作能力，举了大大小小的错误分段吐槽。
且不说郑井仁跟他关系更好，就他发来的，郑井仁看着都生气了。
“跟傻丨逼上司相比，我更怕这种没脑子的队友。你知道么，他居然给我直接发出去了，没审的版本，他真的不是对方派来搞我们的么，救救我，为啥要我带啊，他怎么啥都不懂，你快回来……我知道每个人都是从小白成长过来的，那也不能等我把饭喂到他嘴里吧，我喂你也得接啊，嚼吧几下给我吐了，还嫌不够软？”
上司让给个方案，宋褚云把徐宁没做完的发到大群，把A项目发给B方……
幸好是刚组的工作群，没存重要文件，徐宁发现后，直接解散群聊。
骂人没用，但能减轻压力。
郑井仁脑袋一热，刚准备手指飞动，想了想老板在旁边，算了。
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来收了这玩意。
徐宁已经发了一连串消息，郑井仁向下翻了翻，结果居然是徐宁被扣工资，宋褚云只是被上司骂了一通。
宋褚云涕泣连连，徐宁发了总结：骂的还没你说得狠。
郑井仁算是明白了，跟钱扯上关系！
怪不得徐宁那么生气。
打工人终极奥义，不可以动我的小钱钱，特别是我应得的。
郑井仁手机里下了柯南全集，他预备哪天开始狠狠补充一下知识。
郑井仁歪头看了老板一眼。
沈闲胳膊撑在车窗上，像是在深思。
郑井仁朝他目光的方向望去，只有两棵藏在黑暗里的树。
郑井仁脑袋抽了一抽，靠过去，盯着老板的脸。
老板不愧是老板，皮肤比他白，比他细嫩……
郑井仁忍住上手摸触感的举措。
老板的头发像是抹了发胶之类的，显得格外精英。
郑井仁凑到老板面前，好巧不巧，和他四目相对。
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
问就是在崩溃了。
郑井仁飞速逃下车，在车将将停稳时，拒绝了老板送他回家的提议，他扫了辆单车。
怎么会有人做这种怪事。
郑井仁一拍脑袋，自己就是职场调戏老板被辞退第一人。
他装了那么多天“正经”，不知道老板今后会怎么想。
他为什么要管老板怎么想，救命，他只是员工，没有签卖身契吧。
现在还有卖身契这种东西么？
思维这种无实物的东西，无论谁来都管不着吧。
郑井仁等着车子从身边擦过，没心思发怒。
有没有人可以教一下大家交通规则。
郑井仁苦思冥想，想不出个所以然，决定尊重，遵守。
道路短暂畅通，郑井仁飞速蹬车，上楼脱鞋。
愉悦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美好的东西都是转瞬即逝的。
郑井仁刷了会视频，发现居然10点多了。
上班时候为什么时间那么慢呢，一定是因为上班很无聊。
郑井仁想了想跟徐宁在工位聊八卦的时光，深以为然。
沈闲窝在软椅里，趴着改文件，眼前的光被遮住一半。
“你又在工作时间买吃……呃，是你啊，我以为，是唐寰那个小混球。”
郑井仁讪讪放下一杯咖啡。
“我，昨天，顺便……那我出去了。”
他怀里还藏了一盒刚出炉的饼干，跟着昨晚看的视频做的。
还好没让老板看见。
郑井仁摸鱼看了会柯南，老板是个高危职业。
等等，上班族好像也是……
郑井仁沉默了。
他不该这时候看的，办公室明明没开窗，为什么会有风啊。
老板组了一群人，从下周开始去给新综艺打工。
郑井仁翻翻稿子，无所谓，换个地方干活，干完提前下班，他为什么要有意见。
徐宁和顾念都在组里，宋褚云没被选中，不甘心地逢人就说自己看不上，有内幕。
徐宁对此表示无语，顾念拍他肩膀，“咱公司最大内幕不是他本人么？”
“干嘛为不在意的人浪费心情。”
徐宁收拾东西，跟同组人打诨插科闹了会，忙完手上剩下的活。
郑井仁拎饼干奶冻，找徐宁吃饭，听他讲八卦又跟着骂了一遍。
郑井仁：“我得克制点了，骂人骂上火了。”
徐宁笑，“那你教我，我来骂。”
郑井仁点头，“好啊。”
导演介绍了所有人给公司员工认识，大家点头后找位置开始干活。
打工人多少有些社恐，郑井仁喜欢公司这种氛围，不会没有边界感，麻麻赖赖。
除了宋褚云。
郑井仁挥挥手，让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飞走。
烦糟糟的半天过去了，他们给出的方案导演没有采用，不过对方也没说什么，让他们耐心先玩再说。
老板不在，在场的多是宣策组的同仁，大伙聊聊一会便各自出门了。
郑井仁回房间看综艺，灵感“唰唰唰”地涌上来。
他打开软件，看导演原先的宣传。
“这都什么词啊，前言不搭后语，连人物特征都写不出来，词语意思也用错……”
郑井仁看完他们的trending，选了几个点，写出方案创意。
抽空做了细化，郑井仁把电脑放着上传，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老板在外面抽烟，见他走过去灭了刚点的火，手往裤袋里蹭。
“呃……”
郑井仁不知所措，沈闲散了会味，主动朝他走去。
“放风筝？”
“啊？”
老板指着远处同事们的方向，三三两两的帅哥靓妹，在一众明星里显得其乐融融。
色彩和形状各异的风筝高高低低地飞在天上，老板跟导演打了个招呼，从道具组工作人员那里借了一个燕尾型风筝。
“走？”
郑井仁唯唯诺诺地跟在老板后面，看老板把风筝放上天，“你来。”
风吹着燕尾，在空中翻腾，老板站在蓝色里。
郑井仁疏于运动，跑个几圈就浑身酸痛。
好不容易等老板玩够了，郑井仁拖着疲惫的腿，一拐一拐地回房间。
他今天运气不错，一个人占了个标间。
就在他洗好澡准备趴在床上刷点什么的时候，门被打开。
郑井仁拉上被子。
老板站在门口。
老板二话不说把行李推进屋。
郑井仁抬头，“你”了半天。
“新来了组嘉宾，我跟你住。”
郑井仁自知反对无效，从被子下摸了衣服穿好。
“那，好……”
工作、旅游，所谓都不大，没有人告诉他还得跟老板睡一起啊。
虽然隔了张床，郑井仁有些尴尬，看着老板那张脸，他总觉得自己得努力工作。
还好带了眼罩。
郑井仁庆幸，他怕自己认床，带了便携枕头等一些用具，一次性床单、耳塞、眼罩一应俱全。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阻止或者懊悔都没有用，反正如果老板要强迫他加班，自己也别想好好睡觉。
郑井仁心里演了一出小剧场，假装面不改色地烧好水。
郑井仁着往常习惯，翻着没看完的书，老板洗好澡，带了眼镜坐在床上，也在看东西。
郑井仁有点好奇，但好奇心害死猫，他贴着墙壁，蹑手蹑脚上厕所。
“你怕我？”
声音冷冷清清，像是从音响里传来。
郑井仁吓了一跳，才想起是老板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