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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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井仁在一旁偷听，负罪感稍微升起了点就被八卦湮灭。
郑井仁：身为老板小弟，我有责任了解老板。
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但怎么有人能拒绝八卦呢。
距离有些远，郑井仁推车上前，装作在挑选蚕丝被。
竹马有些委屈，“你怎么这么对我？”
老板默不作声。
竹马：“怎么说我们也有二十多年交情，老爷子和你还……”
他声音更小，隐约还有啜泣声。
郑井仁：窝草你也有二十多？
不能怪他震惊，无论是徐宁的照片还是几次见到的真人，今日虽然看起来比较憔悴，但小竹马实际上很嫩很阳光的。
其他组的同事对小竹马观感还不错，有时聚着吃饭也能听见。
在这个颜值正义、背景加成的时代，小竹马无疑是大家联络、促进感情的对象。
郑井仁脑补了一出老板渣了小竹马的大戏，暗咋老板居然是这种人。
“听够了么。”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平平淡淡，郑井仁撞上一块柔软的地方，忙抬头道对不起。
“啊！”
老板不知什么时候在他面前，撑着他手里的蚕丝被。两人的手差一点就能粘在一起。
郑井仁缩手道歉。
小竹马站在老板不远，愤愤地瞪着他。
“那个……”
作为一个严肃的职场人，郑井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会保密的！”
其实他什么都没听见，老板和竹马离他很远，他不知道怎么脑子一抽，跟老板哥俩好地勾肩搭背。
沈闲意味深长盯着郑井仁，从上到下，“那你一定。”
他步步逼近，“我要听了风言风语……唯你是问。”
他过来了，他靠近了。
郑井仁脸不红心不慌，眼睛一动不动注视老板。
终于，老板恢复正常，朝出口走去。
郑井仁：救命，老板真是可怕的东西。
郑井仁东西也不继续买了，拎着米和菜蹬车回家。
小竹马跟在老板后面想箍胳膊的样子真可笑，像树袋熊扒着桉树。
郑井仁把脑袋晃晃，争取将里面多余的水弄出来：关他啥事。
简单做饭应付，郑井仁回想昨天美味。
一个东西，贵有贵的道理。
不是说只能选贵的，也不是说贵一定好，但支付得起的情况下，又不浪费，你管我。
郑井仁啃着大白菜帮子，吃了一次那东西，再吃这个……罪孽啊，郑井仁喝汤，要是有钱，他也想顿顿吃。
实际情况是他还得用下个月工资还老板的饭，一顿饭半个月工资，真的不能多两次。
郑井仁洗了碗，看新书。
也是一部要拍成影视的作品，项目在走流程了，听主管说公司有意愿和希望拿下。
郑井仁看完，觉得没多大意思，又看另一本。
一个晚上粗略看了两本。
郑井仁：我家CP啥时候能合作啊。
公司接项目出于赚钱考虑，而他，只想趁工作便利，和喜欢的人近距离贴贴。
人吧总得有梦想，不然为什么要上班。
接下来几天郑井仁都没什么正经事，坐在工位上摸鱼磕糖做产出。
项目按部就班在走，快收尾才需要他们介入，老板好像去剧组谈事情了，几天都没来公司。
郑井仁百无聊赖，剪视频都没有兴致。
徐宁发信息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时，他才刚把项目新建好。
快下班了临时加任务，是老板也不能忍。
郑井仁把新文件命名好，火速关机。
人不能说自己太闲，容易多事。
吃饭的时候徐宁又提起小竹马，人没歇几天，求着什么人又回来了，成天趾高气扬在他和主管眼前晃。
徐宁懒得理他，主管更不会跟他扯犊子，老油条了，他这招听起来很小孩。
郑井仁看徐宁那模样，知道这家伙在求夸奖。
他点了徐宁喜欢的派，心道，没有瞧不起小孩的意思。
老板不在，竹马折腾不起什么浪花，明眼人都知道他为的谁，自然不会主动去触霉头。
跟空降兵对抗，能有什么好。
但你不犯人，不代表别人不会来烦你。
郑井仁开门的时候发现有人在外面鬼鬼祟祟，走近发现是小竹马。
小竹马跟着他，趁没关上闪进门，“哦，是你啊，嗯……闲闲不在？这也太小了吧，还没我那半个大……”
他还叽歪说了很多，郑井仁半个字没听进去，一开始还能跟着骂一骂：“好肉麻，老板没跟你说他出去了？您以为谁都跟您一样没事做呢……”
后来干脆弄了耳塞眼罩，不见不烦。
反正工位没啥贵重财物，他愿意干啥干啥吧。
郑井仁必须午睡，每天不睡上半小时他难受，他一难受心情就不好，心情一不好工作效率就很低……
他真是个好人，为了工作，他忍住了。
郑井仁夸夸自己。
等他睡醒，高低得给这人骂得爹妈都不认。
小竹马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发现对方不理自己，甚至拍拍抱枕准备睡觉，气不打一处来。
他抢过郑井仁抱枕，“啊，这不是沈闲哥哥给我定做的么，你也有？你这看起来没我的好看，嗯，料子也不如我……”
郑井仁翻了个白眼，他扯下眼罩，“你家没有教你动别人东西前要征求别人同意吗。”
有没有可能，那个抱枕是他们上个项目结束合作方送的，参与者都有，是一样的。
你猜老板为啥送你，是因为他有两个。
郑井仁看向老板办公室，他没记错的话，男主抱枕还在，送给小竹马那个，是狗啊。
“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触到你伤心事，如果你家没人，我可以勉为其难代劳，但是得等我睡醒。”
郑井仁酝酿措辞，老板让他稍微克制些，他答应了。
文绉绉的骂人话，真的有效果吗，郑井仁很担忧，小竹马似乎没有听懂，还是问候家人见效快。
郑井仁顾不上礼貌，咧着嘴角撸袖子。
“叮咚……”
哀怨缠绵的铃声，如细丝扼住郑井仁脖颈。
“老，老板！”
郑井仁震惊，他才刚有想法，还没实行。
他悄悄扭身查探，办公室有摄像头？
“你怎么答应我的。”
老板声音听不出情绪，隐约带着点沙哑。
“我，没……”
四个角落，没有，地上？没有。
郑井仁把目光定在老板桌上的弹簧摆件上。
不会吧，老板监视我？！
郑井仁冷汗直冒。
之前差点丢份重要资料，沈闲办公室装了摄像头，郑井仁来后一直没打开过，今天突发奇想，他想看看这人在干什么，远程遥控开启，没想到。
至于为什么要看，沈BOSS也不知道。
郑井仁：我上周还擦过，怎么没有发现。
现在需要应付老板。
郑井仁眼睛转转，“老板，我……”
“沈闲哥哥！是我，我是小云啊！”
小竹马似乎听出沈闲声音，在旁边叽叽喳喳。
沈闲装没听见，跟郑井仁说了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那……”
郑井仁犹豫。他不知道小竹马叫什么，也不好亲昵地喊小云，“我得走了，你……”
你也可以圆润地离开了。
郑井仁失去午休权利，气不打一处来。
“我在这里等沈闲哥哥。”
他果然听不懂人话！
郑井仁只想找保安。
“我要出去办事，办公室不能留人。”
他尽量压着声音，好声好气跟小竹马说话，看了看手机，十分钟不解决，他就控制不住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小竹马气势逼人，前进几步，把郑井仁逼着坐回软椅。
“沈闲哥哥最疼我了！”
郑井仁：哦。
关系户真烦。
他心里哔哔，半个字不敢说。
他怕自己一开口又是一顿暴击。
无差别地、随机地、胡乱地把所有人攻击一遍。
并且他保证自己用词粗鄙，不堪入耳，绝不重复。
老板说的话还在耳边：“下次再让我听见，你的奖金就没了。”
不就是不说脏话么，他可以忍，回家找些东西揍一顿，发泄就好了。
郑井仁朝老板办公桌瞥了一眼，其实只要，老板听不见，还是可以说的。
哎，那就不让他听见就好了。
郑井仁摩拳擦掌，起身做出“请”的姿势。
小竹马不为所动，瞪大眼睛怒气冲冲。
“你要拿我怎样。”
他还在得意。
“你不过就是沈闲哥哥雇的……雇的，雇的狗！”
郑井仁嗤笑，小竹马感觉受过教育，但不多。
他朝办公桌望了一眼，不管对面能不能看见，“我这可是正当防卫。”
郑井仁刚准备骂，又一阵铃声响起。
“喂，沈闲哥哥……”
小竹马委屈，准备把自己受的气好好说一说。
“道歉。”
“啊？”
他以为沈闲会给自己撑腰，看到来电信息还在郑井仁眼前晃了晃，打开功放。
是以郑井仁清楚听见对面的话。
“我不说第二次，宋褚云，你明白的。”
沈闲的声音还是很哑，隐约透着点不容抗拒的威严。
他终于知道小竹马叫什么了。
宋褚云眼眶都红了，老板看不见，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郑井仁最怕别人哭，女生他还会手忙脚乱，踌躇该不该哄，男的，还是这样的男的，他只觉得很烦。
又不是什么大事，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郑井仁从头到尾想了想，好像受害者硬算起来，是他自己？
更烦了。
“可是，可……”
小竹马一句完整话说不出来，断断续续、支支吾吾的。
“我，我……对不起！”
他吼出来，朝门外跑去。
接电话的人走了，郑井仁听不见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也懒得管，收拾东西定了车。
他在上车确定信息的时候才看见老板给自己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接到。
完蛋——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