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章·叁贰】 （隐all59，L5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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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laming fire warns me off by its own glow.
你永远不知道火焰的背后是什么。
不是将你灼伤的炙热，而是如同灰烬般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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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哥列出了大规模的内讧。一向以极其团结和睦为象征的黑手党居然产生了因内部摩擦而导致的自相残杀事件。虽然事情没有外露，但是在内部也引起了轩然大波。
云组与雷组的成员起了纷争，而代表着风纪处罚的云组BOSS云雀恭弥的实力更胜一筹，毫不费力地将缺少了蓝波的雷组人员击溃到毫无还手之力。云雀的战斗欲一上来谁也拦不住，事情发生后的半个小时内闻讯匆匆赶来的阿纲都险些没有控制住局面，雷组的成员几乎全部挂了重彩,而云雀似乎还没有打够,把人打趴下了还要扑上去继续打,幸亏阿纲眼疾手快几道冰棱飞过去才勉强接下了凶猛的拐子攻势，不然躺倒在地的人顷刻间定会丧命。
事情的全部起因是围绕着彭哥列岚守而发生的。因为没有忍受住雷组成员的挑衅而枪击战友，这在彭哥列也是头一回，制造者还是向来以冷静理智著称的underboss岚守大人。
据说当时阿纲到场后并没有看到挑起事件的中心人物狱寺，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而打得差不多尽兴了的云雀只是瞥了一眼阿纲也就独自离开了，仅仅剩下一场混乱的残局。
而除了这次引人深思的内讧外，不到几个小时的时间，彭格列内部高层资料大量泄露并且被删改，等到巴吉尔发现这个严重的问题并采取有效措施时，高层资料早已被毁得面目全非。
仅仅一个晚上，恰好还是在彭格列岚守执行任务归来后，整个基地便遭遇了两次重创，而这两次重创也严重暴露了内部分化的裂痕。
与雷组关系一直很好的雨组也差点暴乱，幸好有山本的压阵才勉强控制住全员的内讧情绪。
而岚组本身的成员都因为自家BOSS被雷组围攻而情绪激动，甚至要狱寺鸣枪警告才稳下冲动的心情。
更不要说云组和雾组了。云组的成员因为自家BOSS单挑雷组而一个个愤愤不平，打算再次找雷组理论，不过他们的打抱不平仅仅换来了云雀一记眼刀和一句强者不需要弱小的草食动物而收场，雾组那边，深知自家组的BOSS对岚组BOSS狱寺隼人的感情的他们，一个个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咪，都要代替骸去灭了雷组，不过知道这样做会让狱寺很苦恼，所以骸只好压着火安抚了一下雾组，并派库洛姆好好看守这群跃跃欲试打算与雷组干上一场的成员。
局势一下子就变得很微妙了。除了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晴组外，岚云雾便与雷组形成了势不两立的敌对一般，而即使雨组有山本在管理，但是大部分队员的心都是朝着雷组的。
这样的分裂，显而易见。
会议是匆匆召开的。除了蓝波外所有守护者全部到场，脸色甚是疲惫的狱寺也是第一个到场的，之后一次便是阿纲，山本，了平，最后才是骸与云雀。虽然并没有训斥云雀的做法，但是这样的内讧事件也使得雷组与其他几大组彻底撕破了脸，而资料泄露的事件更是有了说辞，因为当时云雷两组掐架时的狱寺单独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他中途去了哪里，这样以来最有嫌疑的人反而变成了他。
被指责为袭击蓝波的凶手，又被怀疑为资料泄露的嫌疑人，双重的质疑瞬间将平日里受人尊敬的岚守狱寺隼人的信任程度打入了谷底，纵使高层内部的人员再如何相信他或者袒护他，毕竟彭格列也是靠着底层工作者所建立起来的，无法让众人达成一致，内部的分化就会更加剧烈。
掐灭了手里的烟头，狱寺揉了揉眼角，再抬眼时看到了面前那些生死之交的挚友们担忧的神情，于是有些无力地扯出一丝笑容道：
“啊，我很好，不用担心。”
“隼人，巴吉尔调取电脑控制室的监控录像时发现录像全部被毁坏了。”阿纲第一次说话有些犹豫，他一直在抿唇，过了几秒才道：“抱歉，暂时无法给你一个洗清罪名的办法。”
“没事。”狱寺摇摇头，撑着桌面从转椅上站了起来：“我只是想说一点，不论大家信不信。云雀和雷组发生争执的时候，我去找了一趟蓝波。”
在场的人都有些诧异地看着又从烟盒里叼出一根烟的狱寺。
“隼人……”阿纲捏了捏手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他们还年少，他会不顾一切地保护着隼人的所以利益，哪怕牺牲掉整个彭格列。但是现在的他们都成熟了，深知自己身上的指责与重任，所以阿纲总是会因为被身份牵绊导致无法尽力保护他的隼人，现在这样的自我厌恶感更是加剧了。
“放心吧十代目，我会想办法找出凶手的。”狱寺因为一晚上连发的事情而搞得很是面容憔悴，眼眶也是一直泛红，那双水亮的绿眸也黯淡了不少，他修长的手指一直夹着烟，却没有点燃。
“不要着急，在找到一切的始作俑者前，流言蜚语都由我来挡着吧。”阿纲拍拍他的肩膀，顿了顿，又添了一句：“我们都相信你，所以不要有任何压力。”
狱寺笑着点点头，烟卷在他的指间被捏得变了型。
“KUFUFU，我是不在乎彭格列打算怎样处理这件事情。”一直坐在角落的骸撑着下巴笑着道：“不过雾组可是不缺人，消灭掉一个雷组也是不在话下的哟。”虽然尾音上扬带着调侃的成份，但是那只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泪的眸子却透露出了一股子无法掩盖的杀意。
“嘛嘛，隼人，先说说你去找蓝波有什么事吗？”此刻来讲，山本的话顺利阻止了狱寺打算掐上六道骸的冲动。
山本也是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安顿好自家的组员，他向来不会说话，不过关键时刻却总能一指中心的问题。
他的话一出，似乎也是揭开了另一个事件的面纱。
“不……没有什么事。”狱寺浅浅蹙眉，手指不断按揉着眉心，略微思考了几秒后才道：“只是想找他谈谈而已，不过当时去找他时他在休息，我也就没有打扰罢了。”
“这样啊。最近事情真的很多，而且也是因为蓝波引起的，确实应该先和蓝波谈一谈了。”阿纲顺势点点头附和道：“蓝波还是小孩子，不太会说话，在组内散出的那些话……隼人不要介意了就好。”
“没有介意。”狱寺苦笑，“十代目，你们都放心吧。我没有太受影响，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若是因为一点质疑的声音就能够击垮他，那也太小看他彭格列岚之守护者的身份了。经历了这么多，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以他现在的能力，渡过难关也是迟早的事情。
“那就好，还有隼人，你昨天晚上说的对于相对论有了一些眉目的事情，要不要现在就说一下？”阿纲的笑容算是缓和了一些，然后放低了声音问他。
“嗯……这个让骸来讲吧，当时是他先碰到第二空间的自己，我想这个他比较清楚。”狱寺沉思了一下看向骸，虽然蓝发青年没有立刻表态，但是依然听话地笑着站起了身子，慢慢走到了会议室的大屏幕前面道：
“KUFUFU，既然是隼人拜托的那就没有办法了呢~”然后把那一晚上他在郊外碰到了第二空间的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话毕还顺带帮着隼人将此次前往英国的任务总结也复述了一遍，收到了狱寺略带感激的目光后，满意地坐回了座位上。
“既然是第二空间，那么我想知道，那些第二空间的人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阿纲听完后用了一段时间消化掉，便立刻开口问道：“是否需要某个媒介？”
“所谓的媒介，我想应该就是这个了。”抬手给众人看了看自己大拇指上的那枚戒指，狱寺解释道：“父亲曾经说过，这枚戒指是一把钥匙，我想他的话所指的便是打开第二空间与这个世界之间的大门钥匙吧。”
似乎是因为狱寺手上的戒指而想到了他继承时遭受的种种危险，云雀和骸的表情都微微有些下沉。
“那么，是否还有更多的第二空间人物会来到这里？”阿纲继续发问。
“这个不能够确定，而且第二空间的人普遍和现世的人没有什么区别……”狱寺正说着，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猛地转头看向右手边的了平：
“电脑操控室外的治安是谁管理的？！”
了平皱皱眉，回想了一下道：
“昨晚是安排的雷组全程管理的……”
了平的话还没有说完，狱寺已经开口飞速对着阿纲一边鞠躬一边道：
“十代目对不起！我突然有点事情想提前离开一下，剩下的会议请麻烦您将下周的任务安排一下！”阿纲才说了一个好字，狱寺就已经飞快地冲了出去，还不等阿纲再说话，云雀头也不回地就越过他跟了出去。接着便是化作雾气消失的骸。
仓促间一下子走了三个人，原本就沉闷的气氛骤然变得更加低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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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寺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医疗休息室，寂静的楼道几乎只能够听到他自己匆忙的脚步回荡声，理不清的事情就像是一团乱麻，而抽出的线头似乎也被他抓住了，那样一扯，所有的问题都貌似有了隐约的答案。脑海里的设想也是愈来愈清晰，似乎只要得到证实，一切便都可以迎刃而解。
推开蓝波的病房门时，小小的蓝波刚刚醒来，他的膝盖上摆放着一个小托盘，似乎正在准备吃早餐，看到进来的狱寺后，他的手明显一抖，拿着的水杯就直接洒了一被单。蓝波的声音也颤了起来：
“你你……你要做什么？”
狱寺皱眉走过去，由于身上都是伤口，蓝波不敢大幅度动作，只好眼睁睁地望着逐渐接近的人，话都不能够完整地说出来了：
“床……床头可是有有有呼叫器的……蓝、蓝波大人才不怕呃……”
“——你闹够了么。”意外的，狱寺的声音比平日里都要冷上几分，无视掉蓝波嗫嚅的恐惧声，他翠绿色的眼睛直视着床上的人：“诽谤他人的游戏，老子没有心情继续陪你玩下去了。”
平日的彭格列，最宠爱蓝波的人实质上就是狱寺了，虽然总会因为蓝波的小孩子气而动怒，但是狱寺的刀子嘴豆腐心谁都明白，嘴上不饶人，可是该宠还是会宠着蓝波，不论是出任务还是买糖果，都可以用关心到无微不至来形容了。狱寺对蓝波的好，逐日懂事的蓝波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渐渐得也从被照顾的一方演变为了照顾狱寺的一方。
但是十年前的蓝波遭遇袭击，第一个不好受的便是狱寺，而凶手也被指责为狱寺，这点是他自己最无法接受的。
“诽谤……？”蓝波先是愣了几秒，然后立刻委屈地憋红了脸：“你你……你就是……你就是凶手，不可以狡辩的！说谎话的人都要被打！”
“说谎话？”狱寺轻笑，连话也是越说气场越强烈：“那么请问第二空间的蓝波，你可以和我说一句实话么，十年前的蓝波，被你藏到了哪里？”
没错，他所认识的蓝波，并不是遭受了袭击后就一蹶不振哭哭啼啼的人，他所认识的蓝波，应该在眼泪过后，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勇敢继续前行的人。即使外表给人懦弱或者胆小的样子，但是他也在渴望进步，渴望着能为彭格列增添一份自己的力量，即使仅仅只有5岁，内心也是懂事的。
而面前的人，若说习性，确实与蓝波一模一样，但是仔细看，却是全然不同。
真正的蓝波，在遭受袭击后会勇敢地还击，会用直接而强烈的感情反应自己的内心，会一边哭泣一边变得强大。
而面前的人，除了受袭后的哭哭啼啼与懦弱胆怯外，没有反击，没有疑问，除了恶语诽谤外，别无其他。
攻击目标太过于明确，而让人不得不怀疑。
“诬陷内部成员，盗取资料室内的高层机密，将事件嫁祸于他人，只能说你做得太完美了。”狱寺看着床上渐渐沉默不语的蓝波后，他修长手指上逐渐燃起了不同颜色的火焰：“那么现在一切都水落石出了，是时候，把蓝波还回来了吧？冒牌货。”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章·叁贰】 （隐all59，L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