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那又怎样 ...
-
拉斐尔的话还没说出口，那黑发红眸的女子便消失了。但片刻间，眼前又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子一袭白衣，黑发黑眼，三十来岁的样子；女子红发红眸，一身黑衣，是个小孩子。
“……谁？”拉斐尔没有过多的惊讶，保持着基本的冷静。甚至连眉头都没皱，只是象征性的问了一下。
“我是朔。”男子微笑着说。
“夜。”女孩扭着头，表情冷漠，但稚气的脸上挂着这种表情，倒更像是在闹别扭。
拉斐尔看着他们，突然没了多余的兴致，也懒得多说，站在那里，兴致缺缺的看着他们。
名叫昼的男子叹了口气，对拉斐尔说：“您都不问这是哪儿吗？也不想知道我们是谁？”
“……”拉斐尔把手拢到袖子里，答道：“如果你们想告诉我，就算我不问也自然会说；若是不想告诉我，怎么问也没用。何必浪费口舌呢。”
昼苦笑，夜的语调里倒多了几分应有的活泼：“真是拉斐尔大人的风格呢。那么，先由我说明吧，我们是您的斩魄刀，而这里是您的内心世界。”
“准确的说，刚才那个女人才是我们作为您的斩魄刀应有的样子，但是，因为您……我们被分成了两个个体。”
“……因为我？”拉斐尔眼里总算拾起了几分兴趣，正眼看着他们。
“拉斐尔大人，这里是您的内心世界，而居住在这里的我们，自然是最了解您的了。”昼敛眸：“正如您看见的，这里昼与夜并存，而且被浓浓的白雾包围着。‘昼’代表光明，‘夜’代表黑暗，‘雾’则是您对他人的防备与戒心。昼与夜不可能同时存在，但在您的内心世界，他们却同时存在了。”
“这有什么不好？光与暗虽未对立，却亦为互补，有光的地方就有暗，有暗的地方也有光，两者缺一不可，不是吗。”
说着，拉斐尔又看了一眼四周，真正仔细的看了一下周围的景色。
夜仔细看着拉斐尔的脸，眼睛，明明是一脸冷漠，嘴角却带着淡淡的笑容，笑容里又透着冷漠。
昼同样是这样，表情里有一种诡异的违和感：“这两种场景既然摆在内心世界显而易见的地方，您自然不会讨厌它了。正如您所说，光与暗对立又互补，但一个人的内心里光与暗不会平均各占一片天空，更不可能如此显而易见的出现在一起，所以，这说明了……”
拉斐尔挑眉。
“您的‘双重人格’哦。”夜接话。
“就像您在上个世界演的，或者像在这个世界现在正在‘扮演’的角色和您‘真正’的性格一样……如此的‘双重人格’哦……”
拉斐尔笑了：“…有意思…双重人格？可能吧，可是我觉得，我内心应该是阴暗面占多数吧？”
“不要忘了。”两人消失，又化作方才那个女子：“您没有堕落，所以不管怎么样，您也是个炽天使，心里的某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
言罢，拉斐尔周围的一切逐渐消失，短暂的黑暗后拉斐尔才有了实感。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绷带还缠在眼部，自己的身体也还是小孩子的样子，什么都没有改变。
但冥冥中拉斐尔却觉得，那不是梦。
说起来……这里是什么样的世界我还完全没弄清楚呢……什么斩魄刀什么静灵庭的……呼，算了，明天去问一下蓝染吧……
————————
“我们所在的地方叫做静灵庭，这里的最高司法机关是中央四十六室，无论人间界还是尸魂界死神所犯下的罪行，全部在这里裁决。”蓝染现在正给拉斐尔进行基础知识义务补习，慢慢的。充满耐心的讲解：“不过，……是个腐朽的地方呢。”
最后一句话，蓝染的声音不大，显然不是说给拉斐尔听的。
但拉斐尔还是听见了，只不过保持着沉默，没做出任何表态。
“这里又有护廷十三队，目标是保护静灵廷的安全。每队有队长，副队长各一名，还有不定量的席官，席次一般按照实力依次排列。”
蓝染微笑着说。
拉斐尔点了点头，认真到严肃的表情。
“……说起来，暮安你一直都呆在家里呢……这样可不好，今天带你出去……和各番队队长见下面吧。”蓝染站起身，对拉斐尔说。
拉斐尔猛的一抖，刚好被蓝染看到，他笑着问：“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是疑问句，拉斐尔的耳朵将声音转化为信息出现在大脑的时候却莫名的觉得，这语气不是疑问，而是反问。
硬生生的把下一个寒颤忍下去，拉斐尔的嘴角扯了扯：“不，我去……其实我很期待……”
蓝染看着拉斐尔，还是那副好好先生的样子，只是眼镜片一直在反光。
……这种被压迫，有余力反抗却又不能反抗的感觉……真讨厌。拉斐尔暗暗地翻了个白眼。
出门没走几步，那只一直跟着拉斐尔的猫又出现在了拉斐尔身后。而且这次又带了一只猫，刚好一黑一白，一左一右跟在拉斐尔身后。
拉斐尔像突然想起什么，放慢步子和他们走到一排，低声：“一黑一白吗……那就叫‘昼’和‘夜’吧……”
白猫眨巴眨巴眼睛，认领了它的名字。
拉斐尔这才快步走向独自走在前面的蓝染，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能养猫吗。”
蓝染瞟了一眼跟在拉斐尔身后的两只猫，语气不能再温柔：“当然。不过暮安你要自己照顾他们。”
“恩。”拉斐尔点了点头，笑得很是灿烂。
“哦，这不是蓝染副队长吗。”
不远处，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走进，声音里多了几分惊讶：“她是……？”
“从流魂街收养的孩子，叫暮安……把她放在那里似乎太可怜了呢……”蓝染说道。
拉斐尔可以感觉到，那个声音的主人蹲下，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你好，我是浮竹十四郎，十三番队队长。”
“啊…你好……”拉斐尔拘谨的鞠了个躬，却不知道接下来该作何反应，只好站在一边，沉默。
“蓝染副队长这是要去哪里？”浮竹站起身，问道。
“带她去走走，然后……去一趟技术开发局。”
“恩？”拉斐尔和浮竹都看向蓝染，只是包含的情感不太一样。
“想拜托浦原队长看一看……这孩子的眼睛。”
蓝染微笑着说。
——眼所见到的虚假，皆因，做戏。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