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和金主》飞鸭

45、简朔的童年

　　简朔从初中开始就住校了。刚开始，扛被子去晒都费劲。没想到到了初二，就从一米五窜到一米八。
　　本来正常的校服裤，硬是被他穿成了七分裤。

　　个子高，打篮球都开始变得有优势了。他经常约上三两个好友去玩。

　　打完一场后，几人坐在花坛边休息。
　　简朔从身后拿出一瓶矿泉水，喝了起来。
　　“你穿的什么牌子的鞋？”汤迪问。
　　简朔一伸腿，一双硕大的运动鞋。
　　“我靠，你脚怎么长那么大的。”李磊说着用自己的脚，去量。

　　“哎哎哎，别说话，校花过来了，安静、安静。”汤迪阻止他们继续说话。
　　几分钟后，赵沁走过，还回头看了他们三个。

　　“呼～”李磊摸了摸心脏，“他刚才是在看我吗？”
　　“你放屁，她明明看的我！”

　　简朔打球打累了，想回去了。他宿舍里还有一堆脏衣服要拿回家洗。
　　“不打了吗？”汤迪问。
　　简朔应了一声，“改天再约。”
　　“周末？”
　　“周末不行，周末我有事。”简朔说着起身，拍了拍屁股，骑自从车走了。

　　回到家后，他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简明在沙发上看电视，就叫了声：“爸。”
　　简明点点头，说：“我公司里有点事，到时候你自己先吃。”
　　“好。”

　　简明走后，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天有点事上播NBA赛事，他看得津津有味。他还把今天的赛事用录像带录了下来，想着以后还能看。

　　打球消耗了很多精力，他入睡很快。
　　深夜时候，他感觉裤子上湿漉漉的，但又觉得很困，不想去看。
　　直到清晨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内裤上湿滑一片。

　　他脑子里一瞬间涌入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不知所措地拿着床头的纸巾擦了擦。
　　他觉得这滩东西有些脏，滑腻腻的，好恶心的感觉。
　　闻起来又是腥骚和刺激的。

　　心里的羞耻感，让他觉得耳根都开始烧起来。
　　他连忙脱下来，换上新的内裤。

　　在床头坐了一会儿之后，又低头看了看身下。回想着昨晚好像有电流般触电的感觉。
　　趁着清晨没人，他迅速跑到卫生间洗了内裤。

　　等到周末九点的时候，简朔的辅导老师过来了。
　　他问：“之前给你的卷子做好了吗？”
　　简朔从文件袋中拿出来，递给他，“都做好了。”
　　辅导老师看了一会儿后，说：“不错啊简朔，都做对了。”
　　“嗯，谢谢老师。”
　　“那我们今天要讲的是......”

　　他说了很多，简朔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在想昨晚的事情。

　　两个小时后，辅导老师又给简朔发了两张卷子，让他记得做好，下周检查。
　　简朔愣愣点头。

　　一直到吃中饭的时候，他还在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

　　今天，保姆烧了四菜一汤，还是三个人吃。
　　简朔默默低头吃饭，吃了一碗，又去厨房添了一碗。
　　保姆很难为情地问：“我今天是不是菜少烧了？”

　　简明说：“下次多弄两个菜，他长身体呢。”
　　听到这句话，简朔脸都烧起来了。
　　他快将头埋到饭里，匆匆扒拉几口，很快吃完，起身说：“你们慢慢吃。”

　　“你不多吃点吗？”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问他。
　　“我。”他快速看了她一眼，说：“我吃饱了。”
　　“可是。”
　　简明说：“他说吃饱了就行，你吃你的，别管他。”

　　简朔看着两人，心里不是滋味。

　　下午的时候，他去了一趟舅舅家。
　　舅舅说：“你妈给你寄了明信片。”
　　他拿着问：“就只有这个？”
　　“要不然呢？”
　　简朔想着好歹弄点吃的，土特产什么的。

　　他妈妈离婚后，没有再找对象了，只不过对旅游情有独钟。一年也见不到几天。
　　简朔都快忘记她长什么样了。

　　舅舅说：“你要知足，我连明信片都没的。”
　　“可这光一张纸，上面什么都没写啊。”他说。
　　“这不有地址。”舅舅指了指，“哪里没有字。”
　　简朔觉得，一般人写贺卡总会写几句祝福的话，可他收到的只有地址。
　　妈妈估计是想告诉他，她在地球上某个角落，还活着。仅此而已。

　　顺带也告诉舅舅。她的收件地址，写的是舅舅的。

　　-

　　简朔骑自行车回学校的时候，遇到了汤迪。
　　他想问问那件事情的，但是又羞于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虽然，学校上生理卫生课的时候，老师也含含糊糊地说起过。但是自己亲身经历，可比书上说的，不一样多了。
　　他想着男孩儿到了一定年龄是会这样的吧。

　　晚上，下晚自习的时候。他躲在被窝里，用手轻轻地试了几下。
　　从未有的麻苏感充斥着他的整个身体。
　　他有些害怕地停下手，对着天花板直吸气。

　　他感觉自己在做一些不那么好的事情，总有哪里不太对劲。
　　想起以前在家里听到的那些喘气声，罪恶感在他心里升起。

　　这是不对的，这种事情肯定是错的。
　　要不然妈妈也不会走了。

　　他以前觉得男人长这个东西是用来撒尿的，没想到还会有其他用处。
　　恶心，觉得太脏了。
　　但又感觉有一种灭顶的快乐。
　　欲望之火一旦被点燃，怎么都扑不灭了。

　　-

　　简朔初三的时候，考上了一所非常好的私立高中。
　　简明摆了十大桌，请了一些亲朋好友和事业上的伙伴。

　　宴会很热闹，台上还用红底黄字写着：“升学阖院喜，启步九天欢。”

　　简朔在简明这桌。所有人，他都不认识。
　　他一边吃着，一边听他们说话。
　　“老宋，最近生意怎么样？”
　　“就那样吧，哎，吃了个闭门羹。”
　　“咋了，不让送？”
　　“得得得，还送呢，连门都进不去。”

　　“我给你出个主意。”
　　“什么？”
　　“有些领导不方便出面，你得有中间人那。”
　　“我找过了，没用，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你。”

　　“这事情怎么会没用，你找老简啊。”
　　简明摇着摇头，“我哪有这本事。”
　　几人哈哈大笑。
　　“老简，你还不懂，我看这桌上，就你最懂。”
　　“我哪知道那么多。”

　　“我干了这杯，老简，你说说看。”

　　简明几杯下肚，意味深长地说：“这一个社会吧，他就得有里子和面子。”
　　几个人听他接下去说。
　　“像我们这种，就是面子，很多事情，不方便里子出面。我们就是里子的工具。”
　　众人心领神会，拍着大腿，“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你还不知道？”简明反问。
　　“要美女疏通关系，你个傻子，非要人人说得那么直白。”

　　简朔听这话，相当震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道理。
　　和学校里教的，完完全全是两回事。

　　“什么是社交？什么是利益分配？”简明说。

　　简朔震惊地看着爸爸，他听舅舅说起过。他以前就是个穷小子，乐鸿仪能看上他就是祖坟冒青烟。发达之后就抛弃了道德底线，在花场寻欢作乐。

　　简朔很早就很看不惯简明的行为，今天听到这番话的时候，更让他反胃。
　　他想着，早晚有一天要从家里搬出来，去过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