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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幕熙宁其人 ...

  •   幕熙宁小时候其实过得很苦,他出生在贫民区,小时候家里连房子都租不起,窝在一间地下室。

      emmm

      十一岁那年,一个嫖客进门,看见幕熙宁正费力啃从垃圾袋里捡来硬的像石头的馍馍。嫖客摸了摸下巴,指着幕熙宁,“这个怎么卖的”。

      母亲打了个哈欠,瞟了眼幕熙宁,“这个没卖过”。

      “我出两倍的价钱。”

      “行啊,不过你可悠着点儿,还小呢,先把钱拿来。”

      嫖客爽快的掏了钱,走过去一把捞起了幕熙宁往屋里走,幕熙宁死死拽着半个馍馍,边走边不停嘴的啃。

      关上门,嫖客摸了一把幕熙宁的脸,“哎哟,可真是漂亮。”

      当然是漂亮的,幕熙宁的母亲吃这碗饭多少年了,要没那个资本怎么养活两个毒虫,多少人宁愿进馊臭的地下室也要操一操这个大美人。

      幕熙宁的父亲当年也是帅气的,要没那个资本怎么能追到这个大美人。俊男靓女,生下来幕熙宁自然相貌也是数一数二的。

      “好了,哎哟哟,心肝儿可别吃这个了,可心疼死我了,待会儿出去叔叔给你买汉堡吃。”

      “真的吗?”

      “真的真的”emmmm

      “那就谢谢叔叔了。”幕熙宁甜甜的笑了,嫖客又开始哎呦哎呦的叫,谁能想到,这破狗洞里能有这么漂亮的娃娃呢,那一笑,人的心肝都要化了。

      emmmm

      幕熙宁冷笑着,慢慢抽出刀子,在嫖客的衣服上慢里斯条的擦干净,又熟练的翻找着他身上所有的钱和值钱物件,这次收货颇丰,找到了几百块钱,又扯了块金表和金链子。

      天使的面孔,魔鬼的心肠。

      这事幕熙宁不是第一次干,他的脸在贫民区是非常危险的,不知道从几岁起就有人把他往巷子深处拖,那时他害怕极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是哭,只是求饶,后来只听一声警察来了,男人回头去看,就被一棒子砸晕了。

      一个少年模样的人过来,手法熟练的抹了男人的脖子,鲜血乱流,又上上下下把男人身上的钱搜刮干净,刚准备走,回头看了眼吓得目瞪口呆的小孩儿,少年从里面抽出两张票子给了幕熙宁。

      “等……等一下……”幕熙宁结结巴巴的喊。

      “干什么?”少年回过头。

      “谢谢你。”

      “嗤……”少年一笑,“都快吓得尿裤子了。我知道你,你妈是我们这里有名的破/鞋,公共厕所,谁都能上,我说,你有病没有啊!”

      幕熙宁脸挣的通红,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小拳头攥的紧紧的。

      “小杂种确实长得不错,嗯,你给我上,以后我管你吃喝怎么样。”

      “神经病。”幕熙宁跑走了。

      “喂,小s货想通了来找我啊,去那个仓库,提我的名字,陆钰,我保证能让你爽死,哈哈哈……”

      幕熙宁确实去了,但不是去给陆钰上的,他想谈合作,当然那是他的妈妈给他的灵感,还是仙人跳那一套,他当饵,其他人等在外面收钱拍照就行,这样既不用杀人,还能拿着照片长久的敲诈勒索。

      陆钰同意了,前几单生意超乎寻常的顺利,一单顶以前的五单,有一次还有一个警察上钩了,拍了照片,乖乖私下给他们几个销了案底。

      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后来有一次,一个男人上钩,陆钰几个人踹门进去,谁想到那男人是个练家子,把几个小混混打的鼻青脸肿,一看要吃亏,陆钰几个就很不仗义的跑了。

      幕熙宁挣扎着,情急之下咬了男人一口,男人气急,狠狠朝幕熙宁头上砸了一拳,他手上带了骷髅戒指,砸的太猛,戒指直接陷进幕熙宁的头,砸出了一个血洞。也许是看血流的太多,男人愣了一下,但就那么一下,幕熙宁飞快的起身,抄起床边的啤酒瓶砸了过去,一下又一下,幕熙宁不敢停,直到啤酒瓶被打破,他仍拿着碎片去扎男人的脖子。

      探了探鼻息,男人已经死了,失血让幕熙宁有些恶心,他摸索着床边坐下来,半天了才怔怔流下泪来。

      这是他记忆中的第一次流泪,因为流泪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在贫民区,人心凉薄,一场撕心裂肺的哭换来的不是同情和怜惜,而是人们看了一场笑话的嘲讽。哭完,他发誓,这会是他最后一次流泪。

      这也是幕熙宁第一次杀人,从此之后,幕熙宁就变成了这个人间地狱里活修罗,杀人变成了一件最容易的事。

      回去后,陆钰似乎对他有些愧疚,大家都心虚的说不出话。但幕熙宁却没什么情绪,他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依旧和陆钰合作着。

      只是,终究是变了,幕熙宁才十来岁啊,他那么小,有着地狱般的人生,陆钰救了他,带他入伙,小孩子的心就是那么容易感动,幕熙宁把陆钰他们几个当成比父母还亲的亲人,他会对他们扬起灿烂的笑,他那份的钱还经常给陆钰几个人乱花,带着一点讨好,希望陆钰能一直带着他,不要抛下他。可这就是所谓的亲人,危急关头,撇下他跑的飞快。

      那以后每一单分赃的时候,幕熙宁都是锱铢必较,每一分钱都不能少,他和陆钰也变成了单纯的利益伙伴,话都坚决不多说一句。而且,不管什么时候,幕熙宁都会随身带一把刀,装在一个皮套里,有时在裤缝里,有时在上衣里。

      看着眼前的尸体,幕熙宁颇有些头痛,这个死人要怎么处理呢,他一个人肯定拖不出去,难道要肢解成一块块的往外拿?那也太麻烦了。算了,还是把陆钰几个叫过来吧。

      妈的,又要分钱。

      出了门,母亲已经走了,估计又拿着钱去买吸d了,幕熙宁笑了,就为了两倍的价钱,母亲毫不犹豫的一声行啊。

      哎,说真的,他不觉得自己才值母亲的两倍,五倍都不止,母亲自己是人尽可夫的便宜烂/货,就也这样想他,幕熙宁觉得母亲贱卖了自己,他有些生气,真的,挺生气的。

      日子就这么过着,幕熙宁十三岁那天,晚上正睡着觉,忽然外面嘈杂起来,他从床上爬起来,从地下室的窗户往外看,他仰望着,外面的人慌忙往远处跑着,不知在说什么,轰隆一声,幕熙宁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房顶塌陷下来。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一切归于平静时,幕熙宁还活着的,一块石板斜落下来,把他堵在角落里,这是万幸的事,只是他的背被一块石头砸了,疼的要死,后面的血越流越多,衣服血淋淋的粘在背上,幕熙宁试着说话,嘴里似乎有什么堵住了说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砰一声,地下室的窗户被人砸开了,外面熙攘的声音传来,居然有母亲和父亲的声音。

      “喂,我说,你儿子是不是没跑出来啊。”一个大妈恶声恶气的说。

      “我哪里知道,当时吓死了,我听见你们跑就赶紧也跑了。”是母亲的声音,她似乎有些高兴能死里逃生。

      “哎呦喂,造孽啊,你自己的儿子都不管吗,赶紧往里面看看,小孩儿还活着没有,这么大点儿人,真够可怜的。”

      “警察,警察来了。”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你们这怎么回事?这是危楼,我们早让你们搬出来了,怎么还在住人,年年催年年赖着不搬,现在好了,违规住人把楼弄塌了,走,住的人都去派出所。”警察同志义正言辞的说着。

      “可不能啊,警察同志,哎呀,来来来,警察同志。”

      幕熙宁知道是有人在给警察塞钱,警察同志们是年年都来催,可催了几年大家都还是在这里住着,其实就是借着催搬的名义来收一波钱,年年催,年年收,现在楼塌了正好再恐吓着收一波。

      “嗯?这地下室怎么塌成这样了。”警察往地下室窗口里面看。

      “行了,散了啊。”警察很快走了。

      “哎,我说,你怎么不叫警察帮忙找找你儿子啊!”

      “找什么找,到时候还不知要被讹多少钱?我哪有钱给他。”

      “你们这也太冷血了吧。”

      “你好心,你去找啊!”这是母亲的声音。

      “算了,早该压死了。”这是父亲的声音。

      幕熙宁听着,他张大嘴想喊可什么都喊不出来,眼泪止也止不住的像倾盆大雨猛烈的落下来,他记得自己发过誓的,那次被陆钰丢下是他最后一次流泪,可现在幕熙宁又流泪了,比上次更凶更猛更难过的落泪。

      人群渐渐散了,外面安静的很,幕熙宁哭完了,他张嘴,发现自己能发声了,原来他的嗓子没有坏。可能是报应吧,杀了那么多人,老天才让他经受这些。

      第二天有开发商来这里,几个西装男狗腿兮兮的跟在一个男人后面:“萧总,这地方穷是穷了点,但风水好啊,不远处有一眼活水,也算是网红景点,而且前段时间不是有个电影吗,叫废土啥的,就在这里取的景……”

      “是吗?这地方这么好,怎么还这么穷。”

      “这……”

      “因为你们把钱都贪了,但凡有点油水你们就先拾掇进自己的腰包,光这楼上头批的翻新费就不少吧,现在楼塌了,又想找我当冤大头吗?”

      “哎不敢不敢,萧总,冤枉啊,我们就是想给挣点小钱,可没别的心思。”

      “小钱?你们挣的是小钱那我不知道还有谁能挣大钱了。”

      “萧总,这……”

      “简单,上头批的那几个亿,只要你们都吐出来,我可以考虑考虑。”

      “萧总,您这是开玩笑啊,我们哪里有几个亿……”

      “闭嘴……”

      “啊?”

      “有人在喊!”萧总走过去静静听着,确实有一个小男孩儿在地下室里。

      医院里,幕熙宁挂着水,萧总坐在一边儿,“叫什么名字。”

      “幕熙宁”。他爸爸姓幕,一个很少见的姓氏,但他并没有名字,他父母没有给他起过,他爸单名一个熙字,妈妈单名一个宁字,于是他给自己起了这样的名字。

      “你家人呢?”

      “都死了。”幕熙宁面无表情,好像事实就是如此。

      “你愿意跟着我吗?”

      “愿意”。跟着谁都没差,反正他的人生已经这样了。

      萧总是金文集团的老总裁,金文集团旗下产业颇多,各行各业都有涉猎,这里的各行各业是指黑白灰产业都有。

      萧总是老大,建筑物流行业算是比较阳光的生意,萧总分给了自己家里人,先让自己弟弟管着,打算以后让自己的儿子负责。娱乐产业是一个叫吴毅的管着,性格比较张扬,脾气也大,动不动就喜欢把人往死里整。

      金融产业是一个叫赵徽的老头儿管着,年龄大,心眼儿多,话不多,脸上常常堆着笑,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一笑面狐狸,狡诈的很。

      金文集团旗下有个金文大酒楼,管着的人叫钱归军,整日嬉皮笑脸,没个正形,跟个小孩儿似的,嘴上离不开零食。emmm,乘机揩个油,久而久之,大家都觉得这位钱老板好相与,但如果这么想可就太天真了,钱归军经营着灰色产业,能坐稳这个位置就证明他绝非善类,他面上可能看不出来,但骨子里绝对有狠辣无情的一面,该出手时绝不手软。

      emmm,但这种产业很危险,绝不能拿到明面上来做,所以没有多少人见过这管事的人。实际上是有四个人,干这种事的人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主,一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只要能上位,只要能得权,昨天还卑躬屈膝,今天就能把你一枪爆头,权利来的快去的快,因为欲/望和野心这种东西是没有尽头的,永远会有比你更狠更绝的人,一轮一轮的,只要没有一个最狠的,那权利就得这么更迭下去。

      萧总显然也为这事有些心烦,这种生意太乱,说好了是四个人管,可这四个人今天你死了,明天我残了,人换来换去,抢来抢去,反倒误了生意,大家都开始集体内讧起来,不想着怎么挣钱,见天的只想着上位。

      所以萧总希望培养一个人,这个人最好没什么背景,没亲人,没文化,谁都不认识,就像凭空出来的,他从零教起,让他成为标准的工作机器,六亲不认,冷血无情,如此甚好。而现在这个幕熙宁,显然是最佳人选,尤其是这孩子的眼神,萧总觉得,这简直就是天助我也。

      而显然萧总没错,幕熙宁十三岁开始学习,被带着熟悉产业链和行业内/幕,十五岁就进入了d品制作基/地学习,十六岁已经跟着跟着交易了,他身手不错,一般当成保镖也就是替死鬼过去。十八岁时他已经能独挡一面了,萧总把当时的四个人聚起来,宣布把蛋糕分成五份,某个地区的生意以后归幕熙宁管。

      当然有人不服,无非嫌幕熙宁年龄小,经验不足,肯定上位后没几天就被人给了结了。其中老四闹得最凶,说幕熙宁长这么艳,还是安生点,要是乖乖把自己洗干净送上来,他肯定保证幕熙宁以后衣食无忧。

      萧总瞥了一眼幕熙宁,现在,就是杀鸡儆猴的好时候,就看他敢不敢了。

      事实上,在场所有人包括萧总都小瞧了幕熙宁,这是什么主儿,十三岁以前身上背着五六条人命,把杀人当成吃早饭的事那么简单,更别说这几年萧总按照杀人机器的培养方式。

      幕熙宁当然知道萧总的用意,他苦恼的不是杀不杀,而是怎么杀才能让这些人都对他心生惧意。

      幕熙宁站起身,走到老四前面,扬起一个明媚的笑,一如九年前对那个嫖客。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这本是形容女人的话,可放在这里居然没有丝毫违和感,所有人都有些蠢蠢欲动,老四当时就y了,无知无觉的去摸幕熙宁的脸。

      如果要评价幕熙宁的长相,那么只能感叹一句:“怎么,怎么就能长得这么漂亮,简直是妖孽。”那是一种极度外放的美,勾人魂魄,他冷着脸的时候气质太过冷硬,以至于没人敢去对他太放肆,但现在一笑,仿佛就像是身上带着某种致人生幻的媚药,让人不自觉就被勾了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老四也许死的时候还是风流的吧!emmm

      “呕……”老三率先忍不住,出去吐了,大家脸色奇差,都是一副恶心欲呕的模样,但幕熙宁却没有任何不适,还把脏器一一拾起来往桌子上放。

      “够了。”萧总留下这句话就走了,大家纷纷跟着离开了。

      emmm

      幕熙宁成了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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