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施亦

6、同人【陆沉*你】

　　17章光结局
　　这里的故事是从你说做个交易开始。

　　一

　　离你对陆沉说要成为他的手中刀，那件事之后已经过去两个月。

　　毫无疑问的，陆沉是个好老师。

　　在这两个月中，你已经熟练的掌握神之力，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是夜，你利索地解决完最后一个敌人，抬眼望去，陆沉就站面前。

　　他眼睛里那抹猩红的光闪去，神色温柔的看向你:“我的小姑娘无论学什么都很快。”

　　你听了这话却是只是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冷淡:“是陆总教得好。”

　　陆沉看到你退半步的动作，带有疏离的称呼，垂下眼，难以言喻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

　　这样很好，他的小兔子现在也学会对他人设防。

　　半响，他温和的声音传入你耳中:“天色已晚，我送你一程。”

　　你勾出一个客套而又疏离的笑意，婉拒他的邀请:“我已经叫好车了，谢谢陆总。”

　　陆沉目送你坐着计程车张扬而去，几乎是没有犹豫，他驾驶着车跟上计程车，直到把你送到楼下。

　　二

　　你刚打开新租房子的屋门，对面的门就打开，一道熟悉的男声喊住你。

　　你回头望去，发现杜逸摇摇手中的门票，露着灿烂的笑:“你回来啦，我有一个朋友正好在你曾提过画家的画廊工作，送我两张票。明天下班一起看展？”

　　杜逸是你大学学长，也是你新租房子的房东。

　　你惊喜地接过他手中的门票，这是你十分喜欢的一位画家，但由于太有名气，你很遗憾没有抢到过他的展票。

　　你十分爽快得跟他约好，明天下班一起去看展。

　　三

　　第二天，临近下班，你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正是杜逸发来的:我在万甄楼下，正巧接你一起去看展。

　　下班你匆忙收拾好东西，冲出万甄大门。

　　看到杜逸就在楼下，你兴奋地冲他招招手，向他走去:“不是说在画展门口集合吗？”

　　他弯眼笑道:“正巧来万甄附近办点事，顺道接你一起去看展。”

　　说着又低头看向怀中的花束:“这是我送给在画展朋友的花束，能麻烦这位小姐帮我拿一下吗？”

　　你从善如流接过他手中的花束，他伸手为你打开车门，你笑着坐了上去。

　　四

　　陆沉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他本意是为了看下班时的你一眼，未曾想却看到这一幕。

　　他动用天赋只为看得更清楚一些，听到杜逸所说顺路来接，嘴角勾出嘲讽的弧度。

　　他看到他的小姑娘笑着接过花束，坐在车上。

　　一股酸涩的味道蔓延到整个胸腔，他伸手按住自己心脏的位置，感受强有力的跳动。

　　他的眼睛第一次出现茫然，这两个月中来，你每一个举动都能轻易牵动他的情绪。

　　而如今，你身边已经出现新的人，他看起来阳光，正直，是一个正常人。

　　我的兔子小姐应该和一个能给她未来的人在一起。

　　这样很好，他想。

　　可为什么还会有这样莫名的情绪，为何还是会感觉到喘不上气来。

　　不行，不可以，不能这样下去。

　　再次抬眼，他眼睛中充斥着危险的暗潮。

　　五

　　你收到陆沉的短信，画展已经接近尾声，你借口公司有事。刚出门，就看到周严已经在门口等你。

　　周严把你带到目的地。

　　这属于血族的城堡中，却安静得落针可闻。

　　你推开门，发现几乎是所有敌人都已经被陆沉解决。

　　而他坐在明暗交接处，手臂上有道不深不浅的疤痕，正在往下留着浓稠的血。

　　你没忍住惊呼一声，快步走向他，拿出准备两个月却从未用到的止血消毒工具。

　　口中询问:“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不知道注意一点吗？”语气中全是你自己都没察觉的焦急和关心。

　　陆沉不动声色的弯了弯嘴角:“兔子小姐，我下次会注意。”

　　你颇有些生气，语气也不自觉严厉起来:“什么下次？你还想有下次？”

　　陆沉此时眼睛里全是愉悦的笑意:“好，兔子小姐。”

　　却在你即将完成最后一步的时候，故意痛呼一声，引得你又开始紧张起他来。

　　他眉弯眼笑，听你不断数落他的话，心中那无底的深渊，仿佛在此刻才被填满。

　　当他提出要送你回去时，你担心看向他的手臂，婉拒了他。

　　他却少见的垂下头，语气中捎带丝落寞:“兔子小姐连送你回家的机会，也不给我了吗？”

　　你始终还是没法对受伤的他狠下心来，同意他送你回家。

　　一路上，在你的心软下，你们交谈甚欢，好像回到那件事没有发生之前。

　　六

　　到楼下，你向陆沉挥手告别，正准备上楼，却被早就在门口等候的杜逸一把抱入怀中。

　　你诧异地僵在那里，听到他说:“你做什么去了，电话打不通，我好担心你。”

　　你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部，以示安抚，退出他的怀抱。

　　掏出手机一看，笑着说:“没电自动关机了。”

　　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刮过，连带着路灯都忽闪忽亮。

　　你不知被何种力量吸引，转头望去，看到陆沉不知何时站在树下，一半脸被月光映照的清晰，另一半则被树影遮挡。

　　你朝他望去，他也向你看来，双目对视间，你仿佛看到他压在眼底的暗涌。

　　杜逸也发现了你们奇怪的氛围，他自然地牵起你的手，问道:“这位是？”

　　你想回答他，却不知现在到底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你们之间的关系。

　　陆沉看到他的小动作，正欲抬脚向你走来。

　　只听你开口:“这是我的上司，万甄CEO陆总。”

　　他抬起的脚又放回原地，眼睛里全是你看不懂的情绪。

　　你不忍看他，狠下心来，冲他笑着说:“多谢陆总送我这一程，您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说完就拉着杜逸往楼里走去，不回头看他。

　　七

　　是夜，你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中全是陆沉的身影。

　　你以为你够狠心的，你以为你能克制住的，全在陆沉所袒露一星半点的脆弱中，溃不成军。

　　窗边传来“咚咚咚”的敲窗声，礼貌而又克制，生怕惊动屋内人的好梦。

　　你走到窗前，站在外面的竟然是陆沉。

　　他的神情依旧是沉着冷静，完全不像是半夜回来敲窗的人。

　　你打开落地窗，熟悉的苦艾味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酒气扑面而来。

　　陆沉喝醉了。

　　而他在看见你的第一眼，眼中的平静被打破，泛起情绪的涟漪。

　　他礼貌地问到:“我可以进来吗？我的小兔子。”

　　你赶紧侧过身去，请他进来。

　　正欲给他倒杯水，却被他一把揽入怀中。

　　苦艾味充斥你的鼻腔。

　　你故作冷静的问陆沉:“陆总，你这是做什么？”

　　他却把头埋在你的颈窝，用近似情人耳边厮磨的语气，低声呢喃道:“我不喜欢你喊我陆总，小兔子。”

　　说话间喷出的鼻息落在你的耳后，激起一阵战栗。

　　你伸手推开他，目光平静又绝情:“陆先生，您已经有未婚妻了，请您自重。”

　　他那双暗红的眼睛里全是你看不懂的潮涌，声音嘶哑，却又带着执拗的语气:“我没有未婚妻，那只是北部家主的一厢情愿。”

　　顿了顿，他不知该如何向她自证，他本就无意联姻，更不会以自己的婚姻来做筹码。

　　“我不会以自己的婚姻来做筹码，来断送另一位女性的幸福。”

　　我的新娘只能是你，他在心里补充未说完的话。

　　你冷笑一声，后退一步，与他无声对峙着。

　　“陆先生的话，我还能信吗？这次，你又要利用我做什么事。”

　　陆沉低头看着向他露出獠牙的兔子小姐，她的话又一次提醒他，曾经是多么的肮脏与卑劣。

　　他手臂上的伤口早已痊愈，血族自愈的天赋一向迅速，可他今天依旧用受伤来博取你的怜悯。

　　他不该来此，他不该来的，他不应该再次打扰你，他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

　　可他脑海里全是你疏离的表情，冷漠的称呼，抗拒的动作。

　　等他清醒过来，他已经站在你家的窗前。

　　他想就一次，只要他的兔子小姐睡着了，没有给他开门，他就离开。

　　可他的兔子小姐，又一次为他打开门。

　　他绝不放手，哪怕，哪怕，哪怕生生世世纠缠不休，也总比两相陌路，疏离冷淡的好。

　　你终于还是没忍住，这几个月建立起的心墙终于还是坍塌。

　　你不自觉的红了眼眶，眼睛里蒙上一层薄薄的水务，氤氲了你的视线，世间万物都柔和下来。

　　还依旧是倔强盯着陆沉，想要他一个答案。

　　你见陆沉俯下身来，指腹划过你的脸颊。

　　那双素日里平静到毫无波澜的眼眸，如今却如同风暴来临的大海般汹涌。

　　爱意，心疼，后悔交织在一起，他的眼睛里也蒙上一层光亮，如同红宝石般瑰丽。

　　“别哭，我的兔子小姐。”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此，我不该把你拉到这场危险中来，连初遇都是场阴谋，又怎么能奢望得到你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