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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六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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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式峖凑上去附耳低语了几句话,余之迎听完脸上几经纠结,周式峖拿着书靠回床头,平静且耐心地等她的答复。
片刻后余之迎问:“要多久?”
他翻过一页,说:“不多,一个星期。”
余之迎惊道:“这么久?玩几天就够了吧……”
周式峖看过去,“你跟我讨价还价?”
余之迎迟疑着不吭声。
周式峖说:“两个星期。”
余之迎一听,仓惶地扑上去妥协,“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
周式峖扔了书,轻抚着她的脸,语气里不咸不淡几分阴险的调笑,“这才乖嘛,非要我吓唬你两句,以后长记性了?”
见她抿着唇没说话,周式峖挑眉问:“心里不服?”
余之迎一顿,说:“这就开始了么?”
周式峖拿起放在床头柜的腕表看时间,说:“过12点了,新的一天,就从这一刻算起。”
余之迎“哦”一声,赶紧爬到床边,俯身盈盈跪拜,“好的,老爷。”
周式峖说:“这台词不错。不早了,伺候老爷我就寝了。”
余之迎又膝行过去,夹着嗓子柔声说:“那奴婢给老爷宽衣。”
周式峖却说:“老爷我现在穿的是睡衣,还宽什么衣?”
余之迎心想这老爷真苛刻,“那怎么办?”
周式峖正色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余之迎连忙垂首,作出惊惶之色,“奴婢不敢。”
周老爷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漫不经心地打量,道:“长得不错,有几分姿色,当初我买你入府,花了几文钱来着?”
余之迎闻言不乐意,“几文钱?我这么便宜的嘛?”
周式峖淡道:“够多了,你卖身葬父还想值几个钱?”
卖身葬父……
什么时候加的设定?
余之迎很识相地说:“没有,老爷再造之恩,奴婢感激不尽,老爷……”她眼尾轻轻一勾,娇羞道:“想对奴婢做什么都可以。”
周老爷俊眉一挑,被撩得心神皆荡,勾着薄唇说:“那今晚你可得把老爷伺候舒服了。”
说完欲求不满地把人压在身下。
余之迎欲拒还迎,“老爷,这不好吧,要是被夫人发现了,会打断奴婢双腿的。”
周老爷薄唇在她颈窝贪恋流连,“你老爷虽近而立之年,却至今未娶,哪来的夫人?我亦未有婚配,你把我伺候高兴了,大可给你一个正妻之位坐一坐。”
“真的?”余之迎心花怒放,“老爷不是在哄我吧?”
“怎么会呢,”周老爷抬起头,俊美的脸已然动情,低沉的嗓子饱含情|欲,呼吸粗重滚烫,“老爷几时舍得骗小迎春?”
小迎春?
“我就用原名不可以么?”余之迎被这个名字震得出了戏。
“啰嗦,”周式峖吻着她的唇,“快给我……”
于是,一夜荒唐。
腹黑老爷与娇媚小婢女的故事上演了两天,最后以周老爷用正妻之仪迎娶小迎春进入尾声,且告一段落。
这晚,周式峖趁早从公司回了家。
一进家门,余之迎就快步迎了上来,搂住他脖子说:“周郎~”
周式峖一怔,暗自琢磨她走的什么戏。
余之迎径自说:“狗皇帝已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了,我已按照你的吩咐,每日在他的药膳里加了东西,相信他驾崩之日,便是你我相守之时。”
周式峖沉吟道:“你好这一口?给我戴绿帽?”
余之迎努了一下嘴,“你又不是狗皇帝,”又笑,“你是我的周郎。三年前,狗皇帝觊觎我的美色,恬不知耻夺臣之妻,你我夫妻就此被迫分离,虽然我入宫后他宠我爱我,给了我皇后之位,但我对周郎痴心一片,日夜思君不见君……”
周式峖将她打横抱起,坐到了椅子上,“这几年,让我的小迎春受苦了。”
余之迎笑容一僵,“你就不能给我换个名字么?你不是周老爷了,而且我现在是皇后了!”
“不换,”周式峖淡声,“微臣喜欢。”
他亲吻她的面颊,声声低语:“再说,小迎春是周郎的专属,谁也拿不走。”
余之迎依偎入他怀里,“周郎,这三年你性情变化之大,愈发深沉,也越来越让我看不懂了。”
周式峖有点不情不愿,“老婆被抢了三年,这三年来还得看你跟别的男人恩爱,你的周郎没心理变态就不错了。”
余之迎直起身瞪他,“你能不能配合我!”
周式峖清清嗓子,抱着她,低声说:“你离开我三年,我就恨了三年,等解决了狗皇帝,再扶新帝上位,我就带你离宫,咱们做一对寻常夫妻。”
余之迎笑着笑着,却慢慢垂下眼,不甘心道:“半年前的宫宴,狗皇帝赐给你两个姬妾,听说你与这两名姬妾夜夜欢愉,可是真的?”
“呃——”周式峖干巴巴一声,立马安抚,“皇帝的眼线盯得紧,我只是……”
“你真的碰了她们?!”余之迎抬头怒视着他。
周式峖一时分不清眼前人是余之迎还是小迎春,“宝贝,这些都是逢场作戏,我心里只有你。而且,这不是你给我安排的戏么?”
余之迎却很当真,“不行,你不能碰她们!”
周式峖松开她靠向椅背,试图跟她讲道理,“可你也跟了狗皇帝三年啊。”
余之迎气得锤他,“那是我愿意的么?我被迫跟了别的男人,你不心疼么?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自己说的不可能会抱我以外的女人!”
“好了好了怪我,”周式峖被她这么一说,心头还真有点揪着疼,抓着她没规矩的拳头,说:“都是我放出去的假消息,没碰她们。”
“真的?”余之迎往他身|下一抓,“我验验。”
周式峖冷不丁深吸一口气,立马将她放回地上跪在身前,修长如白玉的手掌按住她的后脑勺,压到自己胯|xia,他一边解皮带,一边说:“这可是你撩我的。”
余之迎一愣,咬着唇说:“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深夜,周式峖入戏太深,把一个抱枕扔在地上。
余之迎问:“这是干嘛?”
周式峖说:“当它是狗皇帝,我要当着他的面,让他好好看看我平时是怎么爱你的。”
余之迎:“……”
第二天,周式峖神清气爽,一早起来做早餐,然后回卧室喊老婆起床。
余之迎却累得直不起腰。
周式峖把早餐端进来给她,喂她吃了一碗粥,再把厨房收拾干净,然后才出门。
下午顾商祺往周式峖手机里打了个电话,问:“最近干嘛呢?怎么没声没息的?也不出来喝一杯?有了老婆也不至于一点娱乐生活也没有啊。”
周式峖听着电话签文件,“最近没空,有事下周一再说。”
“干嘛下周一?今晚出来。”
“不去。”
周式峖挂了电话,每天除了公司就是回家,他千方百计才骗来这一个星期的恩爱时间,怎么能让闲杂人等怀了他的美事?
一个星期过去一大半,剩下两天时间。
两人来了一段民国时期军|阀家的叔嫂禁忌之恋,周式峖甚至让她穿上旗袍。
周式峖把她抵在墙上,笑得邪气,“小迎春怎么一见我就跑?”
余之迎已经彻底接受了“小迎春”这三个字,她别开脸,面色平淡,“二叔,你不能叫我的名字。”
周式峖勾着笑,嗓子低沉又温存,像埋了一把钩子,“嫂子。”
余之迎一下子就脸红了,不是做戏,是真的臊得脸红,她发现周式峖越来越邪性了。
周式峖附耳低语,“嫂子躲着我干什么?我会吃人?”
余之迎说:“我得回房了,你大哥会久等的。”
周式峖凑近几分,几乎将她牢牢锁在身前,“他一个床上的瘫子等就等了,你就是一晚上不回房,他又能怎样?”
这二叔坏透了。
余之迎说:“你别忘了,当初是你把我抓来给你大哥冲喜的。”
周式峖修长有力的指掌揉捏她旗袍下柔韧的细腰,理直气壮道:“我后悔了。而且就他那样,还能人道?”
余之迎避重就轻,“那我也是你嫂子,你休要放肆,更不要罔顾伦常。”
周式峖一膝顶入她腿间,“他不能做的事,我来满足你,替他和你完成周公之礼,也算是帮他弥补了缺憾,放肆一点又怎样?”
在即将进入正题的关键时刻,周式峖的手机响了,他啧一声,“忘关机了。”
余之迎推他,“先接电话。”
周式峖打横抱起她,走到沙发坐下,接了电话开免提,放在茶几上,回了一声。
打电话来的是顾商祺,那边说:“海边那个酒店我给你预定下来了,办个婚礼包了整个酒店,大手笔啊周总。”
周式峖用嘴咬开余之迎旗袍领子的盘扣,含糊应了一声。
顾商祺听他反应淡淡,奇怪道:“干嘛呢?听没听我说啊?”
周式峖顺着她的脖子辗转吻到耳边,“忙,还有事没?没事挂了。”
顾商祺说:“天天下班往家里跑,你忙啥?”
周式峖忍无可忍,把手机拿过来说:“哪天你有老婆了就知道我忙啥了。”
说完挂线,想要继续。
余之迎衣衫半解,双手压住他的胸口,说:“今晚歇歇吧。我好累。”
周式峖搂着她的腰身不放,“都到这份上了,让我歇歇?会要了我命的。”
“可是……”余之迎支吾道:“我来例假了。”
“什、例假?”周式峖一脸如遭雷劈,“这么凑巧?”
难怪今晚她看起来情绪不高的样子。
周式峖很快收拾了心情,说:“暂停也可以,剩下这两天,我后面可是要收利息的。”
余之迎早摸透他什么德性了,靠在他胸前说:“知道了。”
周式峖搂着她坐了一会儿,然后把她抱回屋。
余之迎说:“你也趁机养养身体,这个星期你夜夜笙歌,这叫纵欲过度,迟早要掏空身子的。”
周式峖嗤笑一声,正想反驳。忽然脚下一个踉跄,他下意识护住怀里的人,好在有惊无险,他天天晨跑健身,腰腹核心力很足够,只凭自己缓冲就稳稳定住了。
余之迎心有余悸,说:“你看。”
周式峖直起腰,“看什么看?”他把刚才绊了自己一脚的上衣踢开,“谁乱扔的衣服?”
余之迎说:“那是你刚才色急的时候脱下来的衣服。”
周式峖看着她,“别跟我顶嘴。”
“……”
三月中旬是个好天气,艳阳高悬,海边的风微微,浪花一叠紧着一叠。
婚礼现场就布置在一片私人海滩上,宾客陆续而至,互相打着招呼入座。
婚礼策划周式峖请的是国际知名团队,点缀现场的花卉是从南美洲空运过来的厄瓜多尔玫瑰,碧海蓝天下,这场盛大梦幻的婚礼营造得浪漫而璀璨。
婚礼即将开始,黎苏徽作为伴娘,一直陪在余之迎身边,“紧张么?”
余之迎感受了一下,笑说:“还好。”
黎苏徽说:“也是,你们都领证了,正经夫妻嘛。对了,负责给你们递婚戒的那个小姑娘呢?”
她说的是梁焉。
余之迎说:“已经先过去候场了,她比我还紧张。”
这时一身高定西装的周式峖来了,接过余之迎的手,“我来,你先过去吧,商祺已经在现场等你了。”
黎苏徽点点头,先行离开。
余之迎问:“我们就这么过去么?”
周式峖握紧她的手,温声说:“我牵着你进场。抓紧我,从这里走过那段红毯,你就得跟我携手一辈子了。”
余之迎“嗯”一声。
周式峖听得不满意,“什么‘嗯’?认真回答我。”
余之迎说:“知道了,我会的。”
余之迎身上这件婚纱属于私人订制,为了这个,周式峖辗转各地费了很多心思,看着她穿上身的那一刻,内心安定,一切值得。
进场前,周式峖扭头望她,很突然的,他一字一句:“虽然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但是现在我想让你听一听,我爱你。”
余之迎笑着捧起他的脸亲上去。
而不远处的宾客看见这一幕,纷纷起哄欢呼,叫出了声。
作为伴郎的顾商祺牙都酸了,“这就亲上了?婚礼还要不要举行了?”
黎苏徽瞟他一眼,“情到深处,理解一下。”
顾商祺闻言,靠近她半步。
余之迎笑,“走了,都看见了。”
周式峖手指抹了一下唇角,牵着她一路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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