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玉饰（小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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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面貌和摩拉克斯并不完全相同，可祀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是他。
祀看着他喝茶听书一派悠闲的样子，再加上魈也说过帝君假死一事，边在他身边落座边问他：“如今该怎么称呼？”
“我现在是往生堂的客卿，你唤我钟离便可。”
钟离微笑着，双眸不失礼貌地打量着祀的面庞，“你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可是没有休息好？”
祀微微一怔，这么明显的吗。复而坦诚道：“上一段旅程出了些意外，让我废了不少功夫，就回来提瓦特休息休息。”
祀还没有回顾上一趟旅程的心思，她笑着问钟离：“我的事情就先不提了，不如说说你的——你是怎么想的？”
台上的说书人还在陈词激昂，讲述着帝君过去带领璃月征战杀伐，无限威风，又道帝君遇刺，愤懑不平。
台下的钟离轻轻一笑，他动作不失风度地为祀斟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此事说来也不算复杂。璃月与神同行这么多年，却早已成为人的国度。此番我不过一试，看看璃月是否已经做好了准备。”
“若璃月没有做好准备，你可有把握不闹出大乱子？”
“有。若事态超出控制，我会出手平息一切。”
祀终于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香悠长，入口回甘，她道：“你心里有数就好。”
帝君向来做事稳妥，他这样说了，祀也不再过问。
“对了，我有样东西想赠与你，可否把手给我？”钟离忽然请求道。
祀好奇地把手伸过去，“是什么？”
钟离并没有把东西直接放在她手心，而是拢住了她的手，让她的手指并起，这才掏出一个玉手镯，套了上去。玉镯的大小刚刚合适。
他神色专注，像是捧着稀世难得的珍宝。递上的仿佛不是手镯，而是自己的心。
钟离戴着一只黑色手套，这手套看起来厚，其实很薄，祀很轻易地就能感受到他略低于自己的温度。那枚被套上来的镯子也是如此，但很快就被祀的手腕温热了。
钟离放开她的手，又取出一对玉耳环，放在她的掌心。
做完这些，钟离解释道：“我本是做了一套玉首饰，可惜后来战争时期未能护好，损毁过半，只余下这两个。”
“这玉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祀指尖摩挲着手心里的玉耳环，耳坠是一块菱形黄玉，中间是岩印记，触感温润，很快就能被体温温热，是上好的玉材。
“你离开时就在做了，只是当时还未完成，结果就多等了千年，才到它真正的主人手里。”钟离笑着看她将耳环也戴上。
祀戴好耳环，撩动耳畔的发丝，突然想到温迪送的花可以别在鬓角，这么想着，她也就这样做了。
塞西莉亚花不是很大，别在祀银色的头发上并不喧宾夺主，纯白与银色相交映，如同飘在溪水里的落花。
钟离却多看了这花几眼。如果是普通的塞西莉亚花倒也无所谓，可是这花上有风神的气息，温迪用元素力在花上留下了风神印记，作用和他在玉饰上留下的印记差不多……
钟离想到某个可能，手指在茶杯上轻轻摩挲着，表面上却看不出什么情绪。
“钟离。”祀突然唤他。
钟离抬眼看她，目光沉静温和。
祀说道：“此次我过来，还有一事，自星海之外而来的旅行者荧，是否已经到璃月了？”
钟离点了点头：“她正与我一同操办‘送仙典仪’。刚刚甘雨来过，邀请她去群玉阁，她才离开没多久。”
祀原本想结交那位旅行者，闻言暂时按下心思，听起来荧也挺不容易的，好像一直在到处跑。（旅行者，一款合格的工具人（bushi）
祀便笑着转移话题：“看起来，甘雨也很适应现在的璃月。”
钟离：“魔神战争结束后，甘雨与岩王帝君签订契约，辅佐璃月七星管理璃月，直到现在，也有两千多年了。”
想起自己这么久都不来璃月港，故人的事情一概不知，祀的良心隐隐作痛：“……确实很久了。”
说书人的讲述也快到尾声，月上柳梢头，“三碗不过岗”的人渐渐离去。
祀摸了摸腕上的玉镯，看了眼天色，“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钟离颔首，道：“你如今住在哪里，我且送你一程。”
祀觉得这个话很有意思，“钟离先生会不知道我住哪里？”
凡是进入璃月范围的，岩神怎么会探查不出呢？
钟离回道：“我一介凡人，哪有什么神通得知你的住所。”
祀想了想，也是，摩拉克斯已经仙去，凡人钟离怎么能有那么大神通。她说道：“我随飞云商会的车队一同来的，路上帮了点小忙，现下暂住在飞云商会。”
钟离沉默片刻，评价道：“也算是个不错的去处，之后的事情也不至于牵连到你。”
付了茶钱，二人往飞云商会的方向走去。
祀：“你说之后的事情……？”
钟离：“或许会有大动作，你只当没看见便可，也不用出手帮忙。”
祀点头答应：“好。”
片刻后，祀忍不住问道：“都说帝君遇刺，那遗骸是怎么回事？”
闻言，钟离却先是看了一眼祀，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只是说：“一具龙形的先祖法蜕，被璃月七星收在黄金屋里。”
祀的脑海里浮现出曾经见过的摩拉克斯的巨大龙形，几乎是遮天蔽日，不由得想：那么大的龙，黄金屋放不下吧？
似是看出祀心中所想，钟离无奈道：“不过一具先祖法蜕，岩王帝君的化身有万万千千，只是这一具刚好能放置在黄金屋罢了。”
懂，缩小版。
到了飞云商会的门口，祀挥了挥手以示告别，还未转身，钟离开口道：“待一切尘埃落定，可否到刚才的地方小聚？”
祀笑而应下：“当然可以。”
反正她没打算那么早就离开，她还挺好奇先祖法蜕的模样呢，也不知道手感如何，以前不能上手摸一摸摩拉克斯的龙形，这先祖法蜕总能摸几下吧？
一路畅通无阻回到自己房间的祀，愉快地决定找个时间去黄金屋看看。
一夜过去，翌日，有人敲响了祀的房门。
“您好，我是来送早饭的。”
祀直接打开门让外面的女子进来，女子手里端着个盛放东西的盘子，上面有几碟小菜。
祀没有动筷子，念及这里是商会，还是问了一下：“我只是暂住，吃住需要多少摩拉？”
“不收您钱，小姐。”女子话锋一转，道：“只是我们二少爷想见您，您看您是否有时间？”
二少爷？祀想到相毅离开前说要去给二少爷汇报工作，可能就是这个二少爷吧，估计是说了她的事情，那这个二少爷想见她也不稀奇。
祀说道：“待我吃完早饭，随时可以。”
女子：“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女子离开后，祀吃完了早饭，还未收拾碗筷，房门再一次被敲响。
祀打开房门，看到的是一位身穿蓝色衣服的俊秀少年，少年端正身姿，如江湖人士般行礼：“多谢姑娘对商队出手相助，在下行秋，是这飞云商会的二少爷，有意想与姑娘相识，不知姑娘可愿告诉姓名。”
相毅是没有神之眼的普通人，早已忘记了祀的姓名，故而行秋有此一问。
行秋的坦诚让祀觉得很是有趣，也学着他的样子回礼，道：“我名为祀，祭祀的祀。举手之劳而已，我也不想看见有人受伤。而且，也是商队先邀请我同行在先，后又让我暂住于此，是我该多谢你们。”
行秋笑了起来，有着独属于少年人的阳光：“我们做的都是小事，您的侠义更令我钦佩。”
祀：“……多谢夸奖？”
互相客气也就到这里，寥寥数语中，行秋看出祀不是那种拘泥于礼节的人，也放下了话语间的客套。
行秋不再拘束，如朋友般聊起天来：“说来惭愧，主要是因为这支商队受我嘱托，去蒙德时寻些小说回来，若是货物和小说被盗宝团抢了去或是有所损毁，就不太好办了。”
祀抓到自己感兴趣的点：“小说？”
行秋点了点头：“我素日里很喜欢看小说，尤其喜欢武侠小说。不过我听说蒙德最近有新书上市，就托商队去蒙德的时候，顺路去买了一些回来。”
“我也喜欢武侠小说，嗯……虽然是什么小说都看。我以前有个朋友喜欢写小说，她写的每一本我都看过，就是她经常写不完一整本，还得我去催她。”祀抖了抖头顶的狐狸耳朵，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听到“写不完一整本”的时候，行秋忽然有点心虚。他以自身经历为素材，撰写的武侠小说《沉秋拾剑录》虽然没人看，但是也确确实实没有写完。（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这本书在稻妻风靡，要等荧走完稻妻主线，过了雷电将军传说任务，解了锁国令才知道。）
“行秋，你知道璃月最好的书店在哪里吗？”
说到小说，祀有些想看了，也不知道如今的璃月都流行什么故事。
“那自然是万文集舍了！嗯……好像也到了万文集舍新进小说的日子，不妨一同去看看？”
说到自己喜欢的小说，行秋明显兴奋了起来，少年诚挚邀请一起去看书，祀哪有不去的道理。
“好啊，一起去看看。”祀欣然应允。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玉饰（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