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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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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是那么高,峭壁是那么深。
少年人未至声先到:“老鬼,给你送个人”
说罢人已至殿中:“这崽子可狠了,刚杀一头狼,是块好材料。”
鬼面俯身:“少主”
咦,这不是刚丢出去的小人吗,刚刚还瑟瑟缩缩,怎么这会就狠可杀狼了。这小人似乎不再害怕,眼睛里似乎多了一份坚定。难道我真的看错了。既然是少主待会来的就留下吧。
随即对着阿离说道:“一入罗刹永不可悔,家人往事皆凡尘。从今天起你就是离洛了,有名无姓,由洛芜教导”
洛芜清冷,不太喜欢说话,教导离洛的方式简单粗暴,我打你躲,什么时候不被洛芜打到,才算入门。阿沅虽比她年龄小些,却比她灵巧多了。每每挨打的那人总是离洛,过了半年,离洛终于躲的过去了,才开始教授她武艺,杀人无需好看,有用就行。洛芜教导她,你该知道你能在这里活下来并不容易,每天好好习武,将来面临一场场厮杀,才可以活下来,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可能。
洛芜似乎总是很忙,有时候隔好久都见不到人,有一次回来身上还夹杂着血腥味。让她留下来的人没有告诉她,她将来要做什么,却也从洛芜身上,看出些不一般。
离洛和阿沅同吃同住,同习武艺,时间不自知不觉过了三年,有天阿沅告诉她,三年一次的选拨就要到了,赢了的人才可以活着,输了的人只能被丢在饿狼谷被啃食,这次像阿沅这样的家生子也逃不过这一场殊死厮杀。
想起当年离洛就是因为杀死了一头狼,才为自己换的一线生机,阿沅童真的问:
“三年前姐姐就曾,以一己之力杀狼,想必这次也是不怕的吧,狼是不是也没有那么可怕?”。
阿离苦笑,生命关头,谁不害怕,一腔孤勇只为不甘。她不过心有执念,不想死才奋力一搏罢了。
景陵王十四年,九月初二,罗刹弟子齐聚鬼门殿,全部黑衣拂面,黑压压一片百余人众。此次主持的人,宣告规则:进入饿狼谷,每人杀三狼,可通过传灵符返回鬼门殿。
饿狼谷中人的厮杀声,狼的吼叫声,交织一片,几个单打独斗的人,一会被饿狼撕咬了腿,一会撕咬了臂膀,狼总是群聚的动物,稍有的懈怠的弟子片刻便被啃食干净。人要杀了狼,狼要吃人,地上狼的血人的血混杂着,风中都是浓厚的血腥味,令人忍不住作呕。风中传来几声乐音,或许这狼也是有人控制的,于强者,这就是一场试炼,弱者就变成狼的一餐美食。
阿离和阿沅丝毫也不敢放松,她们背靠背,并肩作战偶有受伤但也还好,一阵厮杀过后便达到了规定的数目,传灵符亮起,两人回归鬼门殿。随后一道道亮光亮起,众人陆陆续续返回。杀手的规则里弱者没有活着的权利,没有回来的人,他们的传灵符在未亮起。这场历练一百二十一人,九十三人生。
这样选拔的日子才刚刚开始,接下来还有更大的角逐,杀戮只是开始,而不是获得了生的权利。
下次的选拔定在定在明年三月后,阿离和阿沅一刻也不敢懈怠,不停地精进武艺。因为活着于她们而言并不容易,强大自身才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