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天才与异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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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呢。”
有声音说着。
“虽然中也那个家伙基本是个笨蛋的模样，但最近似乎变得更蠢了呢。”
然后有重量擅自压了上来。
“我说啊。”
回响在耳侧。因为落下的发丝扫到了面颊，所以又显得有些痒。
来自人的温度随着呼吸触碰到皮肤时，止不住的恶寒令人偶似的的白发少年主动伸出了手，费力地试图把身上的重物往旁边推去。
好吵啊。
伸出的手被握住了。
那是笑盈盈的一双眼睛，弯下来的弧度像是一把剪刀，锐利无比。对方轻轻一眨眼，就仿佛有什么看不到的东西碎得七零八落。
“是因为你吧？善。”
纯白的幽灵用力地抽回了手，只是说着。
“你好吵啊，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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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过数据，没有根据的猜测大抵也只是一种糊弄人的玩笑。
但是人造异能本身就是违背生命的本质，践踏了道德法律后才诞生的东西。
所以有些偏不讲道理的，也是正常的情况吧？
他玩偶里的住客是人造异能的产物。
他身体里流淌着混杂过各种化学物品的液体。
在太宰治将手碰上他的皮肤时，站在远处的，本来正烦恼着什么的少年略微疑惑地抬起了头。
那橘色的短发被帽子压着，仍然有不服输翘起的部分。
中原中也收回准备离开的脚步，就在刚才起自然而然浮现在内心的想法，对某个存在所产生的柔软情感，像是脆弱的气泡般被针戳破了。
朦胧的，如同那水中明月一样美丽又虚假的影子。
在疑惑涌上心头的瞬间，中原中也凭借着直觉，径直扭头朝着后方慢吞吞走路的两个人影身上看去。
“你的异能能够影响人的感情。”
只有两个人能听到，不，这点距离完全影响不了重力操控使敏锐的五感。
于是那些音节，那些句子清晰无比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哎呀，真是便利的能力呢。无论是加深别人的好感，或者加重别人的恶意。”
太宰治笑着，在某层轻浮的表象里比谁都难缠的家伙这样戏谑说道。
“是不是有点像是那本恐怖漫画呢，川上富江——川上善。”
一定是因为他的情感和欲望影响了异能，又或者是那个异能正是为了呼应他的愿望而诞生的。
无论是在最早的家里，在实验室里。
他所最为渴求的，正是独一无二的，比起什么都要重要，更为沉重的【爱】。
仅为了这个。
只想要这个。
善陷入炸弹近距离的冲击里，被黑色的物体包围，就像是给覆盖成了漆黑的小人，但即使如此，自紧紧闭上的双眼，耳朵，口鼻处依旧有鲜血正在流出。
随即被黏糊糊的怪物吃掉，成为它的一部分。
耳朵里听不到任何声音，眼睛也难以睁开。
但是没关系，即便是这样，他也是做好了准备的。
他是不会死的。
——不会死吗？
少年正在坠落，被冲击飞开的身体，伴随着周围迸裂的金属和火花，他正在以前所未有的热烈拥抱这片即将被泄露的石油和天然气燃烧的大海。
这次游戏的主题是【选择】。
玩家不是人虎，所以做出选择的也根本不是他。
不管是留下还是离开，这根本不重要。
善想要让人决定离开还是留下的另有其人，不如说只是为了那个人才准备了这些闹剧。
因为不是真心实意就不行。
同样的，不是主动选择就不行。
如果不是真正的【爱】，就算他用其他任何东西糊弄过去了，让自己在游戏里获胜。
——也皆毫无意义。
于是在已经模糊的，像是要坏掉的视野里，他远远的瞧见了一个坠来的身影。
……他的客人来了。
坠落只是很短暂的一个过程，一秒钟被拉长后显得失真，砸进海水里时咸湿的液体透过体表的伤口浸透每一寸血肉。
断裂的骨头唱着歌，说欢迎来到这里。
他的视野很快也重新归于黑暗。
下坠，下坠，下坠到谁也找不到的深渊。
梦里不会再有疼痛，但不知为何却无法克制住生理反应上的颤抖和恶心。
泪水跟血液一样，味道都难以言喻，滑到嘴角后被舌尖尝出劣质品般的口感。
对了，还有时间，那么让大脑好好的整理一下言辞吧。
最后再去见【他】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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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谢野正在处理被打捞上来的人。
最早被发现的是中岛敦，老虎不可思议的复生速度和死亡的脚步达成了一种危危可及的平衡。
其次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残肢，属于倒霉而不幸的轮船工作人员，黑色的西装破破烂烂仍裹着一些器官。
偶尔也有一些浑身被烤焦了，但还剩下一口气的幸运儿，与谢野同样用异能想办法救了上来。
再之后是泉镜花，少女最后似乎有什么帮忙抵挡了炸弹的冲击。
也许是她的夜叉，即使骨头基本碎了一遍也勉强尚存一息。
多次使用异能所带来的□□疲惫，鼻腔里充斥了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尸体、各种各样的尸体。
即使不是战场，却同样是盛大的停/尸/地。
也许那些死者都是黑/手/党的人员，不需要给予多余的同情，毕竟他们同样扼杀过别人的生命。
但也许……那些只是其他不知情的人呢？
与谢野有些疲惫地摘掉了被涂满各种液体的一次性医用手套，小小的游艇因为人数超标变得拥挤。
江户川乱步站在船头，脸上架着那副眼镜。
镜片的反光阻碍了其他人窥探的视线，青年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分不出心情。
只是沉默地计算着那些高空抛物般四处掉落的人，它们会落下来的地点，再让国木田前去打捞。
善的身体很差。
善随身携带的异能造物强度很高。
他导致了这场死亡秀。
——他是罪魁祸首。
一切等式如此简单，最后推算出风向用距离重量导致的差异后，江户川摘下了眼镜，对浑身湿漉漉的，在海里来回好几圈的国木田吩咐道。
“东北方向，三百米，向下。”
人会下沉……而海中从不缺少未知的危险。
中岛敦和泉镜花是因为运气好，恰巧在昏迷前都抓住了一些浮木，正好被海浪拍打出水面。
而善却不一定有这样好的运气。
不、如果这些都在他的计划内，那么他一定有后备手段。
也许有人接应，也许他的那只玩偶能够帮忙……在接二连三提出新的可能后，侦探又一一否定了它们。
他的大脑和异能将最简单，也最为离奇的一个可能痛答案摆在他的面前。
没有后手，没有可能。
善只是很单纯的在让他做选择题。
有如此多的人在你面前伤亡了，他们都是因为我。
所以你要救我吗？
你要先选择救谁呢？
你知道也许只会晚一步就有谁会死去，你要先去找谁呢？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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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江户川乱步。”
“是江户川警官的孩子吗？”
“真的可怜啊那孩子……”
“小小年纪父母就全部…”
他的耳边又回响起了一些声音，最后那些影像如同云雾似的散开，留下的是父母的脸。
我只会选择对的这边，因为这是侦探应该做的。
江户川乱步想。
这就是他的选择了。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天才与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