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小甜宝》返返复熙熙

13、第 13 章

　　许向国手上忙活着，倒也没有不理他，打开门做生意嘛，来者都是客，他就是喜欢那种“你看我不爽还要被我挣光你的钱”的样子，因而不卑不亢回道，“我们店里夏季主打卖凉面，四种招牌口味，一碗二两三元，你要多少？”
　　今天杨宝金听说许向国的面馆开张，就急急忙忙地把业务科的业务员都领了过来，说得好听，要请他们吃饭，其实他就是想看看，曾经风光无限的许科长现在落魄的样子。许向国瞧不起他，而他汲汲营营，终于把他撵走，自己坐上了许向国从前的位置，对此杨宝金不是不得意，厂里看他姐夫面子对他的恭维声也让他飘飘然，结果许向国对他的态度，并没有发生改变，这让杨宝金很不爽。
　　再加上他看店里的生意红火，来来往往人潮络绎不绝，从这点来看，其实也算是许向国的成功。
　　杨宝金的傲慢就变成了心虚，但他并不想在那些业务员面前丢脸，强撑着故作不在意说道，“我们12个人，一人一碗吧，口味你看着来。”许向国说好。
　　宋雪就去收钱，“36块。”这个时候的36块钱可不是小数目了，不算提成，那就是杨宝金三天的工资，用来请这帮墙头草般的业务员吃饭，打肿了脸充胖子，宋雪觉得杨宝金真是脑袋有问题。
　　杨宝金也的确有点心疼，虽然他家就他一个儿子，从小被父母溺爱被姐姐纵容，但这的确是笔不小的支出，可当他听到那些个围着他的业务员们一口一个“杨科长”，听他们说“杨科长果然大气”，他又得意起来。
　　只是，业务科人人都叫好，除了卫老三，他这些天可是被杨宝金整治得够呛。许向国拍拍屁股走得干脆，留下的摊子可不好收拾，好多合作方只认准了许向国，换了人就不想再谈，这也就算了；好不容易他谈来了几个小单子，又被杨宝金截胡，充为他的提成，自己算白忙活一场，想和他要个说法，杨宝金就似笑非笑地嘲讽他，说什么业务科他的说法才是说法，卫老三要是不愿意干，也可以找厂长去提停薪留职；至于平时，更是逮着机会就给他穿小鞋，言语上的侮辱更是不少，他试图告诉过孙厂长，毕竟他也算是食品厂的老职工了，但孙厂长惧内，最后也只能尴尬地让他多多包容。
　　卫老三把锅都算在了许向国头上，要不是那天许向国和他闺女胡说八道，他也不会被杨宝金针对；他还想找个时机向杨宝金卖个好，再这样下去他是真的受不了他的折腾了。
　　“老许、宋医生，这事儿你们家做得可不地道，咱都是食品厂的同事，这又是你们开的店，按理说应该你们请大家吃饭才是，怎么好意思让杨科长破费？”卫老三大声道。他觉得现在就是个讨好杨宝金的好时机，他看出了杨宝金的窘迫，猜到杨宝金也不想出这顿饭钱，干脆祸水东引，拉上许向国。许向国要是愿意，就得自掏腰包，请客吃饭的人情还是杨宝金的，他捞不到半句好话；许向国要是不愿意，那他就还可以说许向国不念情义、抠搜小气。这样既解了杨宝金眼前之急，又恶心到了许向国。
　　宋雪听了这话，瞪着卫老三，吊起弯弯的柳叶眉，就想骂人，看了眼丈夫，生生忍住，许向国却半点不气，还笑道，“不过一顿饭，我请就我请，以前我也不是没请过你们。只不过刚才我听杨科长说，他要做东，那要是我来请客，是不是驳了他的面子？别人说不定还会误会，说杨科长吹牛，不愿意掏这个钱。”
　　卫老三本想拍个马屁，结果这下拍到了马腿上。
　　杨宝金最是不想丢脸，听了许向国的阴阳怪气，还真怕被人说成“吹牛”、“不愿意掏钱”，当即拿出钱夹子，数了四张大团结递给宋雪，又摆阔说，“再添两道凉拌菜，不用找了。”
　　宋雪收了钱，却还嗤笑，“果然大气。”随后转身走了。而杨宝金想自己平白无故又多花了四块钱，不免心疼，都是因为那个卫老三，又恶狠狠瞪他一眼。
　　至于其他的业务员，他们本来就是蹭吃蹭喝，也无意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都是是看在孙厂长的面子和钱的份儿上，才搭理他杨宝金罢了，表面奉承拿点好处，背地里，谁还瞧得起他。

　　好不容易撑过了这个中午，下午两点工人们都回厂里上班。许向国已经累得差点连腰都直不起来，宋雪也是不停说话说得口干舌燥，赶紧倒了杯凉白开，咕嘟咕嘟地喝了几杯。
　　甜宝心疼爸妈劳累，握着小拳头，孝顺地给他们捶腰捶腿，不是不想捏肩，实在是身高不足，够不到啊。
　　不过，虽然身体很疲惫，但三个人的心情却很激动，宋雪迫不及待，打开收银用的小皮包，里面鼓鼓囊囊的，让父女俩看，“来，我们算算今天中午赚了多少钱。”许向国在后厨最清楚，“一碗面的成本不到一块钱，我们中午卖了有248碗。”
　　宋雪想到中午是挣了不少钱，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连连问，“真的假的？就这两个小时，我们赚了有我近两个月的工资吗？”还是不信，关上门，把包里的钱都倒了出来，“我们数数吧。”
　　结果数出来是759块，因为有人点了凉菜。
　　宋雪恍惚，兴奋过了头，当即道，“我也去办停薪留职吧！”许向国赶紧给她泼了盆冷水。
　　“这是第一天，他们贪新鲜，来得人多，但是再好的面条，也不可能天天吃吧？还有那些看见我们赚钱，眼红跟风的，也会跑过来和我们竞争。再加上这个店面买房子的钱、装修的费用，我们最起码要先把投入的本金赚回来，等之后收入稳定了，你再看。”还有一个原因许向国没说，他觉得卫生所的工作清闲，让宋雪一直干着，就挺不错的，还能照顾女儿，让她来店里和自己一起累死累活，他不太舍得。
　　宋雪知道丈夫说的是对的，但她也有自己的考量，“今天我是请假来帮你的，那明天呢？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要是哪天你身体真的扛不住、倒下来，你让我和甜宝怎么办？”
　　许向国皱了皱眉，这还真是个大问题。现在临时找人来不及，就是找到了他也未必信得过。而且自家小本生意做买卖，再雇服务员，得增加多少成本啊。
　　许向国苦恼，甜宝眨眨眼，想到了后世的完全自助模式。但她不能直说，心里着急，有意引导，便故作疑惑问道，“就不能让叔叔阿姨自己结账吗？”
　　“傻孩子，哪有自己结账的，万一客人不认账怎么办？”宋雪就笑，抱起甜宝，把她放在自己腿上，逗她。
　　甜宝的小腿在空中一晃一晃的，“那让他们先结账嘛。”
　　许向国突然就有了想法。
　　“甜宝说得对！”他兴冲冲地起身，在店里比划，“我在厨房前面摆放一个收银的盒子，让他们把钱放在盒子里，付一碗面的钱，才能端走一碗面，这样账目就不会弄错了。”
　　举一反三，他又说，“在这个区域，准备一个大大的架子，吃完自己的面，就让他们顺手把碗筷放到架子上，等中午两点和晚上八点后，我们再收回来，统一清洗。”
　　他的这种构想，宋雪以前可没听说过，她觉得顾客来餐馆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服务，“会有人愿意这样做吗？”她疑惑地问。许向国原本还兴致高昂，被她这样问，也不确定了。
　　甜宝也摆出冥思苦想的状态。许向国和宋雪看她拧起小小的眉头，圆圆的眼睛水汪汪，一本正经的样子分外可爱，觉得心都化了，又听她嘟嘟囔囔，“嗯，如果爸爸抢走甜宝的布娃娃，威胁甜宝，那，让甜宝收拾碗筷，也不是不可以。”夫妻两个就都被逗笑了。
　　许向国灵光乍现，“这样，以押金的形式，拿走一个碗需付押金一块钱，把碗还回来的时候，就退还押金，如果不退还碗筷，押金也不再退还。”宋雪仔细想了想，这次没找到什么漏洞，也就只好同意试一试，如果不行，她还是要出来帮他的。

　　休息了好一会儿，许向国去准备晚饭时候的材料，宋雪边打扫卫生边考问甜宝前几天在冯乔那边学到的内容，一家三口各司其职、其乐融融。甜宝突然想起上辈子，贫贱夫妻百事哀，他们无休无止的抱怨和争吵，对比现在，好像真的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有了中午的经验，晚上更加顺利，回头客很多，还有些人直接买上三四份拿回家吃。七点多的时候，吃面的人渐渐少了，却见冯乔牵着周望越领着五个女老师寻了过来。
　　“冯阿姨！”甜宝欢喜，扑过去找冯乔撒娇，冯乔就顺势松开周望越的手，一把抱住她。周望越又生气了，妈妈怎么能这样！又抢走他的好朋友！冯乔得意，才不理他，故意不紧不慢地和宋雪说话，“这些是我以前的同事，我拉过来给你们捧个场。”
　　宋雪含笑道谢，甜宝嘟着嘴撒娇，“冯阿姨太好啦！甜宝最喜欢冯阿姨啦！”
　　周望越：……？？？不是说好了的，和妈妈相比你更喜欢我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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