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的位面商店》阿迦舍

6、做饭超好吃的员工√

　　走出卧室，柳舍的视线落在了厨房里那个正忙碌着的背影上——降谷零，他正专注地准备着早餐，仿佛外界的纷扰都与他无关。
　　柳舍在心底对筒子发问：【筒子，零零怎么会有五楼的权限？】
　　筒子迅速回应：【哦！那是因为零零前天晚上说想给你做早饭，我就特别给他加了五楼的权限啦！】
　　柳舍：【……行吧。】
　　经历了那一夜的波折，这件事显然已经瞒不过降谷零了。
　　她垂头丧气地走到餐桌前坐下，降谷零端着精心准备的餐盘走到她面前，脸上挂着温暖的微笑，“欢迎回来，辛苦了~”
　　柳舍有气无力地回应：“……我失败了。”
　　降谷零的声音更加柔和，像是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柳舍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你知道？”
　　她下意识地重复了他的话，突然恍然大悟，“哦，对了，你签了契约。”
　　降谷零的表情却变得有些复杂，“原来不是所有人都清楚自己的记忆被改变了。”他低声呢喃，像是在对自己说。
　　既然降谷零已经知道了真相，柳舍也就不再有所顾忌，“零零，你当时为什么不回我的短信！”
　　降谷零面露愧色，垂下了头，“对不起，当时的我无法信任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看到他如此自责，柳舍也不忍心再责备他。
　　降谷零鼓起勇气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是不是已经没有希望了？”
　　柳舍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你怎么会这么想？”
　　降谷零的表情瞬间变得五彩斑斓，像是调色盘一般。
　　当他终于能发出声音时，声音颤抖得像是在弹奏古老的乐器，“所以，你的意思是……”
　　柳舍耸了耸肩，嘟囔着说：“再跑一趟的事儿~本来还想看到你惊喜的表情呢，可惜大意了！”
　　说到气愤之处，她抬起手想拍桌子，却被降谷零抓住了手腕。他眼中带着笑意，劝道：“等吃完早饭，你再拍也不迟。”
　　柳舍尴尬地缩回手，心虚地点点头。她差点忘了自己的力气大得惊人，万一毁了降谷零亲手做的早餐就太可惜了。
　　降谷零坐到柳舍身边，拿起一块三明治，“你刚刚想到了什么，这么生气？”
　　柳舍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失败的场景，气愤地说：“我本来胜券在握的，谁知道东京警视厅公安部有人发出了诸伏景光的警官照。”
　　降谷零的脸色骤变，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手中的三明治瞬间变得惨不忍睹。
　　“难道说，不是你短信里提到的那个北原苍介……”他的声音冷冽如寒风。
　　柳舍立即反驳：“我都发现他了，怎么可能让他成功发送短信？”
　　筒子也赶紧辩解：“对啊对啊！我有限制北原苍介的通讯信号呢！那条指明诸伏景光是卧底的短信，我拦截了！”
　　柳舍啃了一口三明治，鼓着脸颊含糊地说：“是我的失误，没想到这事儿还能扯出长野县。”
　　降谷零却摇了摇头，眼中满是赞赏，“不，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了不起了。”

　　降谷零只需略微一想，便能体会到其中的艰难——孤立无援，且被救之人亦不配合……
　　“没事儿的，零零。”柳舍又从盘中拈起一块三明治，边咀嚼边说道，“今晚，继续！我就不信这个邪。”
　　降谷零微微踌躇，提议道：“能不能在第一时间给我发短信？”
　　柳舍半眯着眼，斜睨着他，丢给他一对白眼珠，“你会信吗？”
　　“这样吧，我给你发张照片。”降谷零说着，拿起手机，向她传送了一张合影，解释道，“这是我警校毕业时留下的为数不多的照片，你发给过去的我看看。”
　　柳舍并未打开手机查看照片，只是直直地看着降谷零，“设想一下，那种情境下，你看到有人给你发这张照片，会如何应对？”
　　降谷零沉默片刻，“找到发信人，控制起来。”
　　柳舍毫不留情地戳穿他，“零零，你太委婉了。其实你心里想的是——哎呀，我要干掉那个人！对吧？”
　　她瞥了一眼略显尴尬的降谷零，安慰道，“你放心，零零，这次肯定比上次强。至少，我已经掌握了——”
　　她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诸伏景光的代号是苏格兰，苏格兰的手机号码，还有他的死亡时间与地点……”
　　然而，她的声音却越来越小，底气越来越不足……
　　这些信息，若非她自视过高，在初次行动前，本可从降谷零这里轻松获取。
　　因此，她白白错失了一次救援良机，更重要的是，她让降谷零失望了。
　　心情瞬间跌至谷底，柳舍紧抿着双唇，低下了头，连手中的三明治也失去了往日的美味。
　　“舍舍，”降谷零忽然伸出手——在筒子的惊呼声中——轻轻揉了揉柳舍的脑袋，“我知道你是想给我一个惊喜。”
　　“你知道就好！”柳舍瘪了瘪嘴，没有打掉降谷零那只放肆的大手。
　　随后，在出门前，降谷零详细地向柳舍讲述了他和诸伏景光的喜好与习惯。
　　“就是这些了，如果你还想了解什么，随时问我。”降谷零总结道。
　　柳舍眼珠一转，突发奇想，“如果我冒充你另外两个朋友的名字，给你们发短信，你们会不会相信？”
　　降谷零默然。
　　“你说的那两个朋友是指？”过了半晌，他才开口问道。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啊。”柳舍答得理所当然。
　　降谷零直接以手掩面，柳舍则是一头雾水。
　　筒子怯生生地解释，“那个，舍舍酱，我刚刚查过了哦。萩原研二在七年前11月7日去世，松田阵平在四年前同一天离世。”
　　“为什么他们都死在11月7日？不，这不是重点……”柳舍与降谷零同步捂脸。
　　“所以，松田阵平比诸伏景光早逝一个月。”柳舍无语至极。
　　“嗯，因此，如果你以他们的名义联系那时的我和hiro，我们都不会相信。”降谷零稍作停顿，继续解释道。
　　“而且，毕业后我们与他们断了联系，他们虽猜到我们执行秘密任务，却不知具体情形。”
　　“所以，这种冒充之计，行不通。”降谷零直接否定了柳舍的想法。
　　柳舍沉默。
　　“那个莱伊……”柳舍将目光转向当时在场的另一名组织成员。
　　“他是FBI。”降谷零毫不犹豫地揭露了那个男人的真实身份，“他叫赤井秀一。”
　　“所以……”柳舍无语望天，“在场的人中，竟无一是真正的组织成员……”
　　降谷零沉默不语。

　　柳舍猛地跳起，一饮而尽杯中的牛奶，随后用力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语调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零零，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下诸伏景光的。”
　　这一次，柳舍没有选择等待夜幕降临。
　　既然降谷零已经知情，那她也就无需再掩饰。
　　向降谷零打了声招呼后，柳舍便卷起袖子，一副准备冲进浴室的架势。
　　却被降谷零轻轻拉住了手腕，他眼中满是关切：“舍舍，我能亲眼看着你去吗？”
　　柳舍歪头想了想，随即点头答应：“也不是不可以。”
　　来到浴室，柳舍指了指那面落地镜，对降谷零郑重提醒：“零零，记住，我进去后，千万不要碰这面镜子，否则会被卷入时空隧道的哦。”
　　“我知道了，你一定要小心。”降谷零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那面落地镜。
　　柳舍朝降谷零挥了挥手，笑容灿烂：“放心吧，后天见～”
　　说完，她轻扣镜面，随着波纹荡漾开来，毅然决然地踏入了时空隧道之中。
　　时间回溯至四年前，12月6日，午夜00:00:00。
　　柳舍再次降临到这个熟悉的时间坐标。
　　双脚刚落地，筒子便无需柳舍吩咐，自动吸取上次失败的教训，开始锁定关键人物的通信，并同步定位苏格兰的所在位置。
　　“舍舍酱，还是那栋居民楼，南边的卧室，这次我们还去吗？”筒子确认道。
　　柳舍冷哼一声：“去，为什么不去？一屋子卧底，我有什么好怕的？”
　　“舍舍酱，要和他们摊牌吗？”筒子好奇地问道。
　　柳舍沉默片刻，摊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就连降谷零都无法确定这个时候赤井秀一的态度，她更不敢轻易冒险。
　　无论这个卧底赤井秀一在天台上和诸伏景光说了什么，最终的结果都是——他没有救下诸伏景光，诸伏景光死了。
　　“和上次一样行动，”柳舍沉吟片刻后说道，“不过，这次我要尽量争取和诸伏景光单独谈话的机会。”
　　用同样的手法悄悄摸到诸伏景光的房门前，柳舍熟练地用发夹打开了卧室门。不出所料，她再次被诸伏景光的手枪抵住了额头。
　　“hiro，我们能先谈谈吗？”柳舍模仿降谷零的称呼，压低声音说道。
　　诸伏景光沉默不语，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终于，诸伏景光有了动静，他微微后退一步，用只有柳舍能听到的声音说：“进来。”
　　成功了。
　　柳舍暗暗松了一口气，缓缓举起双手，慢慢站起身，一步一步走进诸伏景光的卧室。
　　身后传来房门反锁的声音，柳舍缓缓转身看向诸伏景光，他依然举着枪，枪口稳稳地对准了她。
　　“柳舍，我的名字。”柳舍笑靥如花，自我介绍道，“hiro，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诸伏景光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不定的光芒，竟隐隐透出一股凶狠的气息。
　　“没错，”柳舍没有在意他的态度，继续说道，“长野县警视厅档案室警员北原苍介已经查出了你的真实身份，而且，东京警视厅公安部也有人正在调查你。”
　　听到这里，诸伏景光的瞳孔急剧放大又收缩，反复数次。
　　他颤抖着嘴唇，缓缓开口：“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作者有话说

　　欢迎小可爱收藏